“智公子白易邪是魔道流雲穀穀主親傳的弟子,和癡公子同樣的年齡,二十歲,年青一代中,智公子的智謀和修為算是最出眾的,不過他的為人讓人捉摸不透,所以他從來都是特立獨行,比較孤僻,很少和人接觸。


    “同樣是三年前,白易邪在夢龍國的邊境海域和海閣派的女弟子韋微相遇,白易邪對韋微一見傾心,開始追求,不過隻韋微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濃妝豔抹’的男人,惹來最要麵子的白易邪大怒,用計利用夢龍國的軍力將海閣派除名,門下弟子一個沒留。”易江南說道。


    端木聽後感慨萬千,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可以用計殺死,還隻是因為一句話,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的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有著怎樣的過去。


    “易大哥,我們修真之人還和普通人的國家有來往麽?”端木問道。


    “沒有,修真之人求的是長生之道,不會管哪些世間俗事,白易邪是個另類,誰也沒想到一個修真門派會被一個俗世間的小柄所滅,不知道白易邪從中做了什麽手腳。”易江南淡淡的說道。


    端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白易邪有點可悲、可憐,但卻不知道為什麽。


    “易大哥,邪公子不會也是三年前發生什麽故事吧?”端木有些預感的問道。


    “嗬嗬,是呀,三年前邪公子水文第一次在修真世界出現,不過水文行事隱秘,從沒有人見過,隻是三年前在很多修真者追殺一隻極其罕見受傷麒麟異獸的時候,水文突然出現。”


    “殺了所有人,後來又把麒麟放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異獸水文都放棄了,最重要還和正魔兩道為敵,實在讓人想不通為什麽要這樣做。”


    “追殺麒麟的有正道中人,也有魔道中人,光是一個麒麟角就能讓人煉製出一件絕世法寶,要是能降伏的話,應該不比神獸靈貓差多少。”易江南遺憾的說道。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麽邪公子水文會這麽做,修真之人非常清楚的知道擁有一隻麒麟意味著什麽,一隻麒麟相當於一個元嬰後期的修真者,要是有一隻這樣的異獸在身邊,可想而知,天下誰我敵手。


    後來找邪公子麻煩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邪公子之名卻是在修真界廣為流傳。


    三人足足聊了一個時辰,感情也增進了不少,尤其端木和莫子浩,有點像同學一樣,聽著易老師上課。


    男人的友誼怎麽得來了,同過窗,受過傷,嫖……


    端木回到房間,剛要進門時看到女扮男裝的雪神派的一個弟子,原來雪神派弟子就住在自己的左麵房間,血含是在自己右邊房間。


    這雪神派弟子長的果然‘帥’氣。


    端木推開門發現血含坐在自己的床上,不過和昨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哪不一樣一時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血含妹子,早啊,你什麽時候過來的?”端木心情不錯,不過表情有點欠揍。


    血含站起身來說“我來有一會了,想找你下去吃飯,沒看到你,就等你了唄。”


    “走吧,我也餓了。”端木同意的說道。


    “你剛才去哪了?”血含走到端木身邊問道。


    “我去後院了,和天古門的弟子聊會天,還知道不少事呢!”端木對自己的收貨很滿意。


    “看你高興的,什麽事讓人這麽高興呀?”血含好奇眨著大眼睛問道。


    “路上說吧,咱先吃飯去。”端木說道。


    “我們今天就走,你不打算見識神獸靈貓了呀?”血含不解的問道。


    因為血含知道端木的好奇心,和對稀奇罕見事物的渴求度不是一般的高。


    “想呀,可是這裏修真之人這麽多,龍蛇混雜,你知道我沒能力保護自己,所以我們還是先走吧。”端木遺憾的說道。


    從昨天來到這裏,端木書已經開始對修真界有了一定的認知,以前認識的修真之人隻有他師傅,和離音,還有鐵驢,直到昨天,他才知道什麽是修真之人,或是仙風道骨,或是俊俏儒雅。


    雖然自己的長像沒有師傅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雖然每次說這些話輕車熟路拍端飛鴻馬屁時,師傅總會說一句“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


    二人吃過早飯,收拾一下,告別了天古門易莫二人踏上北方的路途。


    倆人路上說說鬧鬧走了一天,太陽西下要落山前,兩人來到了護河城。


    護河城,西南最繁榮的經濟樞紐要道,很多客商常年來往此地,更不缺乏各路外八行之人在這裏護河城遊走。


    外八行;三百六十行之外的八行,不屬工農兵學商之屬。屬於另類,就是不在正經營生之列。


    外八行裏有金點、乞丐、響馬、賊偷、倒鬥、走山、領火、采水,合稱“五行三家”。金點為算命一行、響馬為攔路搶劫一行、倒鬥為盜墓一行,當然這裏還有好多分支和流派,比如南派茅山,北派請神。


    也就是在這龍蛇混雜的護河城,端木書也開始走進了修真者的曆史舞台,也是第一次走入了修真者的眼中。


    倆人進入護城河,被這裏的巍峨建築和市井繁華所深深吸引,不管你是不是修真者,當你第一次見到隻聽說,未見過的事物時,心中難免會有所動容,何況是倆個不到或剛滿雙十年華的人呢。


    就在這時二人聽到一聲吆喝,聞聲望去隻見一仙風道骨青袍長衫的老者從對麵慢悠悠的走來。


    “但求好事,莫問前程,求前世因,得今生果,看我羅空仙占卜星象,測字觀心之能,解己之所憂,排己之所慮,答之己所惑,告己之所疑,隻需白銀一兩,變知今後運程。”


    倆人剛要走,不想被這算命老頭攔下。


    “這位小兄弟,看你滿麵風塵,想是他鄉之人,出門行事不如意事十之有八,如若相信老夫,老夫願為小兄弟占卜一卦。”羅空仙攔下端木毛推自薦。


    “老先子,我看不用了吧,我這次出門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四處走走看看。”端木微笑拒絕著說道。


    羅空仙一聽,端木這麽說,心裏確定自己沒猜錯,端木確實是外地人。


    羅空仙早就注意到東張西望的端木和血含,再看他們衣服上均有灰塵想是外鄉人,或是剛從外鄉回來的本地人。


    此時端木這麽一說,正明羅空仙‘猜’對了,那肯就此放過。


    殊不知這羅空仙就是一順風接屁的主。


    羅空仙指了一下街邊一個小桌子,後麵還有一個帆,上麵寫著仙人指路四個大字。


    “小兄弟,這樣吧,到我哪坐一坐,花不了多少時間,說的準你隻付我白銀一兩,說的不準,你大可轉身就走。”羅空仙指著自己的攤位說道。


    端木一想,不就一兩銀子麽,也沒什麽,算的準不準都沒關係,就當行走江湖聽個樂。


    這麽一想,跟著羅空仙走到桌子前坐下,血含站在端木一旁也有點好奇這老頭能說出什麽來。


    “小兄弟,你在紙上寫一個字,然後告訴我,你想問什麽?”羅空仙坐下,把毛筆交給端木說道。


    端木書接過毛筆想了想,在紙上寫了個‘雪’字,交給羅空仙。


    “我想找人,你看能找到麽?”端木認真的看著羅空仙說道,期待著他的答案。


    羅空仙接過這個‘雪’字,皺眉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端木,然後目光又回到手中寫著雪字的紙上。


    好半天,羅空仙才皺著眉對端木說道“小兄弟,這個字上麵上個雨,也就是水,水乃順,順乃利,就算一時堵塞,隻要源源不斷的給予,也會奔騰而下,一泄千裏,也就是說有什麽因難都隻是一時,隻要你有堅強的意誌和決心,所有的因難最後都會迎刃而解。而且水是滋養萬物,生生不息之源,說明你要找的這個人在你心裏一直存在著,應該是你時常思念的一個人。”


    “下麵這個倒山……小兄弟恕我直言,這人你最好還是不要見,山之倒,人之倒,恐怕將來的事並非你能預料到呀!而且有性命之憂啊,你若信我,此人絕不能見,你把這個‘雪’字的雨和倒山寫的連在一起,說明見麵之時就是山倒之時。”羅空仙麵容嚴肅的說道。


    “嗬嗬,老生先說笑了,見故人怎麽會有性命之憂,你說說我們會在什麽地方相見?”端木不信的說道。


    羅空仙什麽人物,怎會看不出這小子跟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不過像這樣的主見多了,該說的說了,人家不信你有什麽辦法。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說好聽的你就傾向於相信,不好聽,不願聽的,多數不會相信,其實是自己潛意識主導你不願意去相信。


    端木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嘴上說著見故人怎麽會有性命之憂,嘴上還是問在哪能見到。


    但這和人品什麽的無關,隻是人類性格上的缺陷,每人都有,共同共通。


    “雪乃寒地之物,你找的人應該在北麵,你在這裏求字,你們見麵的地方也會是這裏北麵。”羅空仙說道。


    “出乎所料……嗬嗬,老先生謝謝你,這是一兩白銀,您收好。”端木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交給羅空仙。


    雖然心理對羅空仙後麵的話不是很理解,但讓我不見依雪,這怎麽可能,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找到依雪,不知道現在你會變成什麽樣子了呢?一定很漂亮!


    是草都有根,是話都有因。


    羅空仙接過銀子,也沒多說話,點頭笑了笑,心裏美滋滋的,晚上有酒喝了。


    等端木和血含走遠了,羅空仙收起笑臉看著手中的銀子搖搖頭,拿起端木剛才字的哪個字。


    “水乃萬物之源,萬物生長生息都靠雨水滋潤,你如今的成就完成取決這個人,可惜呀,男左女右,結果下麵的山向左邊倒,哎……”羅空仙自言自語的說道,隨手一揮,隻剩一堆屑隨風而舞,飄蕩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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