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柯振秋咳了兩聲,“說來慚愧,自從上次與江公子比試之後,認識到了二人之間的差距。回去之後,我埋頭苦讀,就是為了趕超江公子。”


    他說著有些靦腆地笑了,清秀的臉龐白裏透紅。


    “雖然依舊與江公子有些差距,但我能位列第三,也是拚盡全力的結果。等下次會試,柯某必定全力以赴。”


    柯振秋像是下定了決心,他握拳,眼中滿是鬥誌。


    江宥幀:......這算不算煽動了蝴蝶的翅膀?


    要不是因為與自己打擂台,柯振秋也不可能如此用功,那溫如玉就還是第三?


    沒想到啊!沒想到,江宥幀沒想到溫如玉再次因為自己,改變了命運。


    溫如玉瞥了柯振秋一眼,隨後語帶不屑地道:“江師弟天賦驚人,不過才學了兩年多,就已經是鄉試解元。在天賦麵前,努力一文不值。”


    “會試?”溫如玉嗤笑一聲,“你能努力,江師弟就不會努力嗎?畢竟鄉試你連第二都不是。”


    這話不可謂不重,擱其他讀書人身上,這得是徹底撕破臉啊!


    已經有不少學子圍觀,他們聞言皆是震驚不已。


    “柯師弟,恭喜你位列第三。不過江師弟乃鄉試解元,可不是那麽好超的。”


    溫如玉說著一拂袖就離開,憑什麽和江宥幀比?柯振秋哪點比得上江宥幀?毫無自知之明。


    聽到柯振秋要趕超江宥幀,溫如玉心中不屑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煩躁。


    柯振秋的臉有些漲紅,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江宥幀此刻有些頭痛,溫如玉是一點也不在意名聲啊!這傳出去不就是溫如玉小肚雞腸,嫉妒柯振秋成為第三嗎?


    “咳咳!”江宥幀連忙擠出個笑臉,“柯公子別介意,溫師兄這兩日身子不爽利,並非出言不遜,請柯公子海涵。”


    江宥幀連連致歉,隨後快步跟上了溫如玉。


    一進廂房,江宥幀剛要讓溫如玉注意言辭,畢竟在場很多學子都在,傳出去與名聲有礙。


    誰料她還沒開口,溫如玉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臉上還帶著十足的怒意。


    “師弟你是鄉試解元,他算什麽?他還想趕超你?”


    江宥幀連忙安撫,“師兄,他也就是嘴上一說,放狠話誰都會啊?他要趕超就趕超唄!那也得拿出真本事來啊!”


    “不成!我聽不得!”在溫如玉心中,江宥幀讀書天賦高還努力,柯振秋雖然也有天賦,但怎麽比得上江宥幀?


    “啊?”江宥幀摸了摸後腦勺,確定這其中沒摻雜私人恩怨嗎?


    “師兄消消氣!互勉是好事,百花齊放,這樣也有動力嘛!”


    江宥幀剛說完,溫如玉轉頭看向她。


    “你說得不錯!等下次會試,我一定不能落在柯振秋後麵,免得他要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他居然想超過你,真是不知所謂。”


    ......行吧!反正就是摻雜私人恩怨了。


    江宥幀將名單再次拿了出來,和溫如玉分析過上麵的人名,看看會試誰會是競爭對手。


    “明日就是鹿鳴宴,咱們還得好好準備!”溫如玉這會兒終於想起了明日的宴席,連忙提醒道。


    江宥幀他們之前就填了在府城的住址,等鹿鳴宴之後,就會有官差前去府城和祖籍地報喜。


    她來之前已經和沈氏他們說過,若是有官差來報喜,就要給喜錢。


    次日,江宥幀他們前去赴宴。


    此次鄉試主考官和同考官都是各地教諭,稱之為座師和房師,而提調官則是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薑岩鬆和右布政使趙赫。


    江宥幀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舉人到了。


    “江解元,恭喜!恭喜!”眾人對著江宥幀齊齊拱手。


    江宥幀連忙一一行禮,“諸位同年,同喜!同喜!”


    來赴宴的都是舉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考上舉人當真不易,這些考生有的都考了五六回了,蹉跎了不少歲月。


    曾經有學子說科考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能留在橋上的人,運氣與實力都缺一不可。


    改換門庭,指日可待!


    當然,對於江宥幀來說,還是容易的。


    “小郎!”童懷安看到江宥幀,連忙上前恭喜。


    “也要恭喜懷安哥!”江宥幀之前已經派人送了賀禮過去,童懷安也回了禮。


    “你那絳墨,有些年頭了吧?怎麽舍得給我?”童懷安對於江宥幀送的墨錠很是喜歡,一看就是舊物,他都沒舍得用。


    “十年份的,懷安哥喜歡就好!”江宥幀點頭,她隻有兩塊,還送一塊給童懷安,算是報答對方當初對她的幫助,夠意思了吧?


    童懷安很是受用,這般珍貴的東西,江宥幀能想到自己,怎麽不是對自己在意呢?


    江宥幀送給溫如玉的則是螭紋端硯一方,也是係統獎勵的好東西,她都一直沒舍得用。


    “你從哪裏尋來的?我可沒碰到過這種好東西!”


    看到童懷安和江宥幀相談甚歡,溫如玉不著痕跡地站在了江宥幀身側。


    雖然江宥幀說童懷安有青梅竹馬, 但聽聞很多世家子弟玩得可花了,是既要又要的。


    “大人們來了!”


    眾人聞言各就各位,江宥幀是解元,自然坐在左邊第一張桌案旁。


    此時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眾人相互結交,氣氛很是熱烈。


    本次鄉試品級最高的便是承宣布政使司兩位大人,都是從二品的品級,算得上位高權重。


    “你就是本省鄉試解元江宥幀?”左布政使薑岩鬆看向江宥幀,他早就對這小子好奇了,畢竟是北省名人。


    “回稟大人,正是學生!”江宥幀連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


    薑岩鬆上下打量著江宥幀,想起自己還有一名庶女,不禁心中一動。


    此子有狀元之才,將來若是能考中狀元,前途不可限量。


    “可有婚配?”薑岩鬆摸著胡須,左看右看都很滿意。


    一表人才,性情溫和,才學過人,又風度翩翩。不錯!不錯!


    江宥幀心中一緊,不會是要亂點鴛鴦譜吧?她才十五歲啊!


    “回稟大人!還未曾。不過家中父母曾提過,現如今隻看重舉業,成家之事並不著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學生任憑家中父母操持。”


    薑岩鬆聽到沒婚配,頓時臉上露出了笑意。


    “欸~正所謂成家立業,自然要先成家,後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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