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難道是三皇子為難你了?”


    此時溫如玉也從宴席回來了,沒有江宥幀在,他覺得沒什麽意思。


    不過好在此次宴會也算結交了幾名誌同道合的讀書人,都是有些名氣的,還是鄉試考生,將來入仕也算個人脈。


    江宥幀搖頭,“無事,隻是今日久坐馬車,覺得累了!”


    “那咱們今晚還回嗎?”溫如玉總覺得江宥幀情緒不對,但江宥幀不肯說,他也不好多問。


    “我要在這裏待上兩日,師兄不如也在此玩兒兩天?”江宥幀想到三皇子的話,不禁臉色更沉了。


    現在她身份不如人,隻能聽命行事。


    怎麽忽然要在這裏待兩日?溫如玉覺得奇怪,但也沒再多問。


    “那我就在此陪你好了,隻是家裏要不要使個人回去說一聲?免得家中爹娘擔心。”


    溫如玉還是第一次見著江宥幀情緒如此低落的模樣,他怎麽可能一個人先離開。


    他大致算了算,自己帶來二百兩銀子,應該是夠住上兩晚吧?


    江宥幀看出他的擔心,不禁心中一暖。


    “紫雲樓裏玩樂的地方多,師兄既然來了,不妨都去玩兒。我是這兩日有事要辦,師兄不必管我。”


    江宥幀說著就掏出了一枚紫色的木牌,“這是紫雲樓的會賓號牌,師兄拿著這個去玩兒就成。”


    溫如玉搖頭,雖然詫異江宥幀為什麽會有,但一想到江宥幀手裏有銀子,那就不覺得奇怪了。


    “你不去,我一個人哪裏有意思?”


    “剛才不是看到師兄在宴席上和幾位讀書人聊得很投機?為何不約著一起玩兒?日後師兄要入仕,總得到處結交一下。”


    溫如玉也不是傻子,估計是江宥幀真有事,這才讓他拿著去打發時間的。


    他也不矯情,拿著號牌就準備休息了。


    “我讓人另外給我準備了一間廂房,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回去休息了。不過晚上紫雲樓也有不少好玩的,師兄要是不累,可去看看,找個小廝給你介紹引路便是。”


    紫色號牌一掏出來,小廝和管事都得將溫如玉奉為座上賓,江宥幀自然不擔心。


    溫如玉的朋友很少,隻有她和黃學寧。


    其實他麵上看著冷清,實則內裏比較單純,江宥幀和他相處不必時刻提防,還挺輕鬆,她也願意結交這個朋友。


    回到自己的廂房,青鹽就上前來稟報。


    “少爺,劉夫人知道您來了,說是在茶室候您,有要事要向您稟報。”


    “走吧!”


    茶室很隱秘,就是江宥幀和劉夫人用來商議的地方。


    劉夫人一看江宥幀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聽說您來了,妾身有要事相稟,因此才冒險請公子來一敘。”


    今日之事,她身為主家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宥幀當然知道劉夫人要說什麽,無非就是三皇子要搶紫雲樓的事。


    “原本打算去信通州府,正好您來了,算是湊巧。”


    江宥幀剛坐下,劉夫人就親自上前斟茶。她的語氣有些急切,因為此事非同小可。


    “可是要說三皇子看上紫雲樓,要與你合作之事?”江宥幀理了理袍角,劉氏無人撐腰,有所恐慌再所難免。


    “原來您都知道了,正是因為此事。三皇子身邊的侍衛來傳,都已經告知了身份。妾身自然不會做主,還得您拿個主意。”


    劉氏看到江宥幀如此淡定,不禁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知為何,即便江宥幀小小年紀,辦事卻很牢靠,讓她很放心。


    仿佛一切難題,隻要稟告了江宥幀,就能迎刃而解。


    “說來奇怪,原本那侍衛見妾身不同意,便說下晌三皇子要親自接見妾身。妾身心中有些慌亂,忐忑了好久,誰料那邊到現在也沒傳來動靜。”


    劉氏看向正在品茶的江宥幀,很是氣定神閑,看起來並不著急,不禁鬆了口氣。


    “就怕不找妾身,直接動手搶了。”劉氏還是不免擔憂。


    江宥幀看她惶恐不安,便笑了笑。


    “無妨!此事我已經處理妥當,目前不必有這樣的擔憂。”


    至於之後,三皇子可沒這麽清閑了,當然不會再想到紫雲樓這檔子事兒了。


    不過這件事也給江宥幀敲響了警鍾,二皇子和四皇子惜才,對她頗為賞識,自然願意遷就她。


    讓她有些飄飄然了,忘了這是皇權社會。


    三皇子這樣位高權重的,對待身份低微之人,這種輕蔑才是常態。


    人家一旦強硬起來,你敢違抗嗎?自然是不敢的。


    不過江宥幀又是這麽容易拿捏的人嗎?當然不是!


    你給我難堪,那我就給你的生活添點刺激。隻有千日做賊的, 沒有千日防賊的。


    被人盯著,無時無刻都得小心謹慎。日後江宥幀會一直盯著三皇子,有點機會就會給他使絆子。


    李安順帶人回到府衙,剛回後院,躺在榻上,終於舒了口氣。


    那三皇子可真是陰晴不定,性情古怪。偏偏聽聞三皇子平日裏對上位者還口蜜腹劍,在京中竟然口碑還不錯,誰知道私下裏是這般呢?


    也不知道那些人知不知道三皇子的秉性,雖然說死個把下人舞女根本算不得什麽,但動輒就殺人,手段還極其殘忍,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老爺,您這次不是去見了三殿下?怎麽說?明年升遷有望嗎?”


    知府夫人上前來,看著斜靠在榻上的知府,焦急地問道。


    李安順擺了擺手,“別說了,這三皇子可真難伺候。”


    他說著忽然坐起身,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屋內沒有旁人,這才鬆了口氣。


    “這怎麽說的?”夫人很是疑惑。


    “看似衝動易怒,實則精明不好糊弄。”


    “可是京城本家都已經投靠了三皇子,咱們自然也隻能跟著本家了。”


    “夫人說的是!”李安順歎息著點頭。


    “因此,這次的差事要辦好,倘若辦砸了,三皇子必然繞不過我。”


    但想到這件事,李安順就止不住地擔憂。


    “可是,老爺,這樣太冒險了。”夫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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