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自是日日練習的,不敢懈怠。”可不是嗎?我有外掛,別人沒有啊!江宥幀如是想道。


    蔣夫子說著擺了擺手,“聽說原先為你啟蒙的是童公子?此人文采斐然,在整個府城也是赫赫有名。此次童生試是必然能過的,老夫看好他。


    你能得他教導也是你的造化,倘若日後入了仕途,也不失為一個人脈,這都是情分,總比旁人要親近些。日後還需多多走動,這等情誼不可淡泊。”


    江宥幀十分詫異,沒想到童懷安這廝現在就已經聲名遠播了?不過這位蔣夫子倒是心地不錯,是真心為學生著想的。


    古時學子讀書,選夫子也尤為重要。教書育人缺一不可,這位算得上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啟蒙恩師了。


    “多謝老師提點!學生定當謹記於心。”


    “嗯!”蔣夫子很滿意江宥幀尊師重道的態度,且目前看來江宥幀特別聰慧。他這人向來惜才,不免就對她多了幾分喜愛。


    “你既已學過《論語》,那我就得考校你一番,看看你所學進度如何,你且將一二篇背來聽聽。”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很快屋內就響起了江宥幀脆生生的背誦聲,背得尤為順暢,蔣夫子是越聽越滿意。


    背過兩篇之後,蔣夫子又道:“可有學過注釋?”


    江宥幀猶豫了一下,為了加快學習進度,她還是多透露些吧!


    “問過童公子,知曉些皮毛。”


    “哦?那便來考考你。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此句是為何意?”


    “回夫子,此句釋義為我每日多次反省自己:替別人做事是否盡心盡力?與朋友往來是否誠實?老師傳授的知識是否複習?”


    她說完看向了蔣夫子,這些她全是都是學過的,她記得大致就是這意思。


    蔣夫子點頭,“不錯!那其為人也孝悌,而後犯上者……”


    “回夫子,此句釋義為孝順父母,順從兄長……”


    蔣夫子之後又問了幾題,江宥幀都對答如流,他不禁心中大喜。


    不怪江衡對這小子如此誇讚,她學得確實快。整個人透著一股機靈勁,身上毫無粗鄙之氣,還帶著些文人雅氣。


    “不錯,不錯,很不錯。”蔣夫子連用了三個不錯來表達自己的滿意之情。


    “你既已學了前二篇,並且熟背注釋,那今日就教你第三篇。走,咱們去書舍。那邊有你不少師兄弟,你們可相互探討學問。”


    雲上私塾隻有一間書舍,因為隻有蔣夫子一人教學,便隻能將這些學生都安排在一起。


    江宥幀跟著蔣夫子進來的時候,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有二三十個同窗。


    眾人都停下讀書的動作,好奇地看著蔣夫子身後的江宥幀。


    “這位是剛來的學生,名叫江宥幀。日後大家都是同窗了,須得互相扶持,相互照應,共同勉勵。”


    “是!夫子!”眾人異口同聲道。


    “江宥幀見過諸位師兄弟,日後還需仰仗諸位照顧。若有不懂之處,請各位師兄弟不吝賜教。”江宥幀向前一步,她還得和這些人相處一段時間,自然是要謙遜禮貌一些的。


    蔣夫子摸了摸山羊胡須,他現在對江宥幀是特別滿意,不但天資聰慧,還謙遜有禮。


    江宥幀現在記憶力升級,因此對於背書完全不在話下,再加上《論語》篇她本就會背,就是默寫和注釋也是毫無壓力。


    同窗年紀大小不一,其中最小的才剛啟蒙,最大的比她大兩歲,準備明年下場。


    因材施教,再加上大家的學習進度也不同,因此夫子都是分開教學。


    江宥幀觀察了一下,其中兩位大年紀大一些的師兄已經學得差不多了。等夫子檢查並教過一輪之後,才輪到江宥幀。


    “現在在跟著我把第三篇內容和注釋讀一遍。”蔣夫子二話不說,拿起書就開始朗誦。


    他讀一句,江宥幀跟一句。


    emmmm讓她想到了小學時候被班長領頭讀書支配的恐懼。


    這樣不行啊!蔣夫子每天要教這麽多學生,進度還不一樣,那得耽誤多少時間?怪不得古人讀書十多年才能下場。


    “啪啪啪!”忽然戒尺拍在書桌上的清脆響聲傳來,江宥幀嚇了一跳,書舍內頓時安靜如雞。


    “江宥幀,你怎麽回事?剛上課就走神?你們族長把你送來,是對你抱著莫大期許的,你不要以為有那麽點天賦就不努力上進了。讀書不可冒進,更要戒驕戒躁,你明白嗎?”


    蔣夫子橫眉冷豎,臉上滿是慍色。他最討厭讀書不專心之人,江宥幀才第一日上課就觸了他的逆鱗。


    坐在不遠處的江家旺不由得擔心地看向族叔,深深歎了口氣。


    看吧!他就說夫子老嚇人了,這是沒受過夫子的毒打啊!


    其他學生有嚇得縮脖子的,也有捂著嘴偷笑的。蔣夫子是出了名的嚴苛,他們也都嚐過那把戒尺的威力。


    江宥幀連忙道歉,“對不住!夫子,剛才學生走神了。您的訓誡,學生必定熟記在心。”


    嚇死人了,其實她剛才就是眼神稍微飄忽了一下,沒想到這都能被抓包,她連忙端正態度。


    “哼!不可再如此!剛才讀的那一段,你可有全部記下?”


    蔣夫子見江宥幀認錯態度良好,臉色緩和下來。本想打上幾手板心以示訓誡,但又想到江恒說這小子是被他架過來讀書的。


    別到時候被打怕了,回家哭鼻子,不肯來了,那他就罪過了。


    江宥幀有些懵,這裏的學習進度怎麽和她想象得不一樣?剛讀一遍就讓背了?看來也不可小看古人。


    “回夫子,記下了。”江宥幀不敢怠慢,連忙開始背誦。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蔣夫子看著江宥幀背誦流利的樣子驚呆了,這小子,他隻是讓江宥幀照著書讀一遍,她卻會背了?


    眼看江宥幀背完了,他咂吧著嘴,不對!也許這一段之前學過?肯定學過。


    他輕咳一聲,不能太過讚揚,否則這小子肯定尾巴翹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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