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銀錢?”


    “上好的地,我昨兒去看了,很肥沃,不過得八兩銀子一畝,而且得成片賣。還說那邊灌溉水源不成問題,成片賣的話,還得再加十兩銀子。”


    江宥幀算了算,也就是一百七十兩,貴是貴了點。


    但如果真的地段好,土地肥沃,將來給二姐作為陪嫁也是好的,正好在王家村。


    畢竟想買連成片的田地不容易,更多都是零散的,分散開又不方便管理。


    “那個王家不孝子孫,他爹四十多歲中了秀才,本是風光無限,改換門庭了。誰能想到在去府城趕考的路上感染了風寒,最後撒手歸西了呢?


    偏偏那兒子不成器,敗家得很。這不?家裏僅剩的二十畝地了,還要賣掉去賭,賭錢真是害人呐!”


    江富貴不禁想到了高山,深深歎了口氣。


    “也不算很貴,爹要是覺得劃算就買了,反正就是貴了十兩銀子左右,你再還還價。到時候給二姐陪嫁,正好在王家村。”


    可是江富貴想到要一百七十兩,還是覺得貴。


    當聽到二郎準備把二十畝地都給二丫陪嫁,頓時吃驚得張大了嘴。


    “你都給你二姐?”


    “啊!不就二十畝地?目前咱們家底也不算太殷實,都先暫定二十畝吧!有錢就再添置。”


    江宥幀有係統,覺得賺錢容易,再加上運氣爆棚,這幾天確實飄了。


    但江富貴不知道她有係統啊!一聽到每個閨女都陪嫁二十畝,那得多少銀子?他立馬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不覺大吃一驚。


    “那不得四五百兩?你不打算給自己留了?”


    “當然給自己留啊!不過我不是那小氣人,都是親姐,難道還能自己過好日子,叫姐姐過苦日子?”


    江宥幀說著拍了拍江富貴的肩膀,“爹!獨木難支,隻有一家子都好,才能興盛起來。光富自己,日後出了啥意外,也沒人能拉拔你一把的。”


    前世江宥幀就懂得這個道理,你光顧著自己享樂賺錢,手底下人眼巴巴地看著,誰會真心幫你呢?


    換到這裏,道理還是這個道理。


    有時候親情的維係也需要銀錢,就拿孝順來說,沒錢怎麽孝順?隻能眼看著。


    江富貴沒想到老閨女還有這等格局,再對比親爹說的話,他覺得二郎說的才是對的。


    說等大哥他們富了,自己才能沾光。


    可二郎呢?她是想大家一起富,都是親姐妹,守望相助才是對的。


    這一刻,江富貴終於覺醒了,他覺得爹說的話也有不對的。


    “你度量大,是辦大事的人。你放心,將來要是她們敢對你不好,我就不認她們。做人要講良心,她們敢對你不好試試?”


    江富貴激動地握拳,難怪娃她娘總是偏愛老閨女,那確實老閨女貼心。


    “嗯!那爹到時候就幫我揍外甥,讓她們心疼去。”


    “哈哈!”江富貴哈哈笑了,惹得裏間的沈氏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


    “你們爺倆說啥呢?這麽開心。”


    “說要揍外甥。”江宥幀調皮地抖機靈。


    “啥?你大姐家的外甥嗎?那可不興揍,她寶貝著呢!”沈氏連忙道。


    “哈哈哈!”江宥幀和江富貴對視一眼,都紛紛大笑起來。


    和江富貴說好,遇上連成片的就買下來,因為這種機會難得。


    回到屋子裏,江宥幀才背起背簍,準備上山一趟。


    目光一轉,忽然發現屋裏那一個圓滾滾的石球.比成年男子手心大點,直徑在二十五公分左右。


    一拍腦瓜子,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昨天高山媳婦兒就把這個石球送來了,可江宥幀回來的時候喝醉了,之後就一直忙碌,都沒想起來。


    原主經常去高山家玩,這顆石球就在高山家門口廢棄的豬食槽裏。


    因為高山的爹是雕花匠,這個石球上雕刻的就是貔貅。原主幼時還拿過這個石球滾著玩,所以印象深刻。


    江宥幀當然不可能學雕刻,她要這個石球,是因為它內藏玄機。


    把石球舉了起來,沉甸甸的。慢慢轉動球身,將上麵的泥垢和浮土大致擦一遍,江宥幀才轉到貔貅嘴部仔細觀看。


    這個石頭是灰白色的,表皮有些光滑,正適合雕刻。


    不過在這灰白色的表殼上,有一處顏色明顯透潤一些,呈現乳白色,就在貔貅的嘴部。


    這個石球原主玩了很多次,村裏其他小夥伴也玩過,都摸得十分光滑了。


    這個地方原先是看不出異常的,但現在可窺見一絲內部。


    江宥幀前世有一塊羊脂玉玉牌,是她生母的遺物。想念生母的時候,時常會拿出來悼念。


    久而久之,那羊脂玉的手感能感覺出一些,對顏色也有點了解。


    也就是說,這個石球裏,應該有玉。


    石球怎麽來的,江宥幀不清楚,可是現在已經擦出了玉。


    這個朝代有沒有賭石不重要,她隻要知道玉值錢就是。


    大運朝很喜歡玉石,銀樓中,鑲嵌了上好白玉的首飾價格極高。


    如果這裏麵有一半的玉,摳成一對手鐲加一些掛件,那就發了,而且是大發特發。


    羊脂玉不管在什麽朝代都值錢,上次在銀樓她看到一根羊脂玉簪子都賣三百多兩,可想而知。


    就算裏麵沒有這麽多,但隻要能做成一塊玉佩,那也值個一二百兩了。


    心頭一片火熱,打算等找個時間去縣城,不!去府城!她要去府城看看怎麽切開,裏麵的東西反正不會叫她吃虧。


    將石球放進了儲物空間,江宥幀按下心頭的激動,背上背簍上了霧山。


    這次得速戰速決,江宥幀運用功法快速進了內圍。一路上握緊了匕首和弓箭,警惕四周,很快就到了自己之前放套子的地方。


    當看到第一個套子上殘留的血跡和灰毛,江宥幀歎了口氣,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被其他動物給捕食了。


    快走幾步,到了第二個下套子處,發現竟然套住了一隻深褐色獐子,大概不到二十斤。


    別問江宥幀怎麽認識的,因為她前世領導就是北方人,家裏養殖這個,她看過照片。


    這隻獐子還沒死,不過也奄奄一息了,呼吸有些微弱,算是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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