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福這副要吃人的表情,把老鴇驚了一跳。


    她忙問道:“小爺,這是咋了?”


    同時不斷反省,她似乎沒有得罪他吧。


    李小福即刻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失態了。


    “沒,下一批吧。”


    “可是小爺,您不是。。”,老鴇正疑惑,但見李小福排出十幾個銀元,頓時止住。


    心思活絡道:“管他的,能收點兒是點兒。”


    “好嘞。”,她將桌子十幾個銀元摸到自己懷中。


    “您稍等。”


    接下來,一批又一批姑娘進來。


    當最後一批姑娘退出時。


    老鴇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小爺,這都最後幾個了。”


    她止不住的往李小福腰包上望。


    要不是如煙確認過,她都要控製不住趕人。


    “一定要耐心!”,老鴇不斷告誡自己。


    她轉而笑道:“要不還是去三院吧?那裏的‘姐姐’你應該喜歡。”


    而李小福並未回答老鴇,剛才他在不斷掃視。


    同時記憶著這些女人的麵貌,個個都是容貌非凡。


    心裏回顧著:“這裏算上如煙,一共有八個女人,每人身上至少一條黑跡,看來這鬼祟相當精明。”


    春滿樓是最適合吸取陽氣的地方,八個女人的話,每天不知道要接多少客。


    “再觀察一陣,這幾天就蹲守春滿樓!”


    李小福做好決定,如果這幾天還是沒有發現,他就上報護衛隊。


    他從懷裏又排出十個銀元,加上開始的,這已經是全部零錢。


    他做出疲憊之態:“姐姐,今日太晚了,改日我再來。”


    老鴇見狀,內心一慌:“不好,這魚要溜!”


    她趕緊上前挽著李小福手臂:“小爺這是哪裏話,難得您來一次,我這兒不把您伺候舒服了,這要是傳出去,怕不是要誤會我春滿樓怠慢尊客。”


    “三院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到!”


    她拉著李小福就往屋外走。


    李小福來到屋外,時間已經來到淩晨。


    外界繁華街道,早已陷入寂靜。


    但春滿樓裏,男女哄笑著,呻吟著,依然熱鬧非凡。


    老鴇提著紅色裙擺,急匆匆的下了樓。


    向著龜小二一陣吩咐。


    李小福隨意的掃視著,視線從二樓望向後院,正欲離開。


    刹那間!


    他的眸光緊緊鎖定在某個女人身上。


    瞳孔猛縮。


    “那是?張小翠!?”


    李小福趁旁人不注意,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老鴇吩咐完畢,她滿臉堆笑轉過身:“都準備妥當了,還請小爺...”


    隨即當場愣住,哪裏還有李小福的身影?


    ...


    李小福憑借夜色,已經來到這春滿樓屋頂高處。


    他悄摸著,不斷靠近張小翠。


    “這麽晚了?她來這裏幹什麽?”


    隻見張小翠轉身,走過一回廊,來到了後院一間房內。


    後院基本都是下人們居住地方,此刻都在前院伺候。


    並無其他。


    李小福保持距離,跟了上去。


    他從屋頂磚瓦空隙中,近在咫尺下,得以窺見裏麵真容。


    “兩個女人?一個是張小翠?另一個是...如煙?”


    李小福隻看到了背影,但尋跡麵前,七道痕跡淡淡浮現。


    那如煙來到張小翠身旁,張嘴一吸!


    大量的陽氣,從張小翠身上溢出!


    片刻後,已是收集完畢。


    女人露出滿意,這陽氣很精純,看來這張小翠隻專注於一人。


    而張小翠自進入這房間內,似乎就處於迷茫狀態。


    她在如煙示意下,出了後院門,消失在夜幕。


    “原來如此,張小翠這些女人吸取的陽氣,都是如煙在收集!”


    李小福這一晚上,總算是有了點眉目。


    他看著如煙吸取陽氣的這副模樣,很是不解。


    “不是鬼祟,卻有著鬼祟類似的能力?”


    厲鬼傀儡嗎?


    但也不可能,否則係統應該會提示。


    李小福目前尚不清楚,如煙這女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總之,後麵先重點關注下她。”


    他就蹲守在這房間頂上,整個晚上,居然有二十個以上的女人來過。


    天亮之時,意外變故。


    最後一個女人離去,在如煙身上,居然又生出一道黑跡!


    “八道黑跡?”


    李小福眼底閃過異色。


    他猜測,陽氣到達一定量,就會開始增加黑跡數量。


    如煙許是感到發困,此刻已經回到閨房,開始入睡。


    此刻,整個春滿樓的日常,已經接近尾聲。


    大批男人神態萎靡的走出。


    天際越來越亮。


    李小福明白,再耽擱下去,恐怕自己會被察覺,他得走了。


    ...


    縣衙府。


    張三此刻滿臉憤懣。


    旁邊的牛二肉眼可見的消瘦,這幾日早上一來就頂著個大黑眼圈!


    他痛心疾首道:“牛二!咱兄弟倆兩個落到這份差事,是真的不容易,你這樣搞,不說後麵差事保不保得住,你對得起叔叔那邊嗎?”


    牛二也低著頭,他知曉道理。


    也不知咋的,每到夜晚,小翠兒總是一副勾人的眼神,他把持不住。


    見牛二沒應他,張三哀歎一聲:“今日完工,我就叫小翠兒回村!她若是不回,我就是把她綁了也得送回去。”


    突然,李小福從天而降。


    張三立即迎了上去,有意將牛二遮擋,強顏歡笑道:“李大人,早上好。”


    李小福點頭回應,他自然注意到牛二窘態。


    越過張三,上前拍了拍牛二肩膀,眼神似在安慰。


    而後前往護衛大院,扛起那把弓。


    ...


    山林某處。


    李小福又尋得更大的一塊巨石,開始了今日練習。


    箭羽上弦,右臂肌肉浮起。


    “嗖!”


    “轟!”


    李小福明白,那未知鬼祟隱藏發育中,自己也得加強訓練。


    時間流逝,整個白天,他仿佛不知疲倦,都在這片山林度過。


    呼~


    一口長氣呼出,李小福看著七零八落的石塊,目露沉思。


    “弓箭準度提升很大,接下來還需不斷練習。”


    他收拾行當,向縣城奔馳而去。


    ...


    又到入夜。


    李小福照例來到春滿樓後院屋頂。


    他默默等待起來。


    果不其然,昨夜跟蹤過的那個女人,此刻從後門進來。


    她進了屋內,但奇怪的是,並不見如煙身影。


    李小福疑惑心道:“人呢?”


    他正欲往如煙閨房屋頂摸去,卻是見如煙滿臉倦色,從前院過來。


    “她這副疲態?難不成白天也接客?”


    李小福正狐疑。


    但如煙步入尋跡範圍後,他內心驚起波瀾!


    “怎麽可能?她身上怎麽隻剩下一道黑跡!”


    其餘的黑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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