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九皇子才剛被抓,就把後宮佳麗三千都轟動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心驚膽戰,隻有賢妃聽到消息差點昏過去。


    待趕到禦書房,隻見被打的昏迷過去了兒子,心痛的昏倒在地。


    看到賢妃昏迷,老皇帝才收了一分怒火,命人扶起賢妃放在小榻上,撫著賢妃那張和紫焰翎中相似的臉容,手頓了一下,收了回來。


    始終不是她。


    “來人,把九皇子打入天牢,隔天再審,把賢妃送回後宮。”


    老皇帝吩咐完後,坐回桌前的椅子上,看著羽毛喃喃自語。


    “你在哪了?你去了哪裏?朕怎樣才能找到你,該去哪裏找你,陪了朕二十幾年了你怎麽就走了?不是,你是被偷走的,朕要把你救回來……對,救回來……”


    路上醒來的賢妃得知皇上竟然連她昏倒了也不管,不止把她送了回來,還把小九打入天牢,隔日再審,小九從來沒受過這些苦,他肯定扛不住的,他會死的,小九要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把小九救出來,誰有能力救小九?誰和小九最好?


    對了!太子,隻有太子有能力,太子對小九也最好。


    “送本宮到東宮去,本宮要見太子。”


    ………


    “太子,求你救救小九,隻有你能救小九了。”


    賢妃一見到太子便哭的控製不住自己,就差沒有跪下來求太子了。


    “賢妃娘娘,不是本宮不願意,而是現在小九到底有沒有偷拿了父皇的東西。”


    “太子,要是小九拿了你就不救了嗎?小九心裏一直最敬重你,你是他最愛的哥哥,你就當小九真拿了,那你救還是不救?”


    “他若真拿了,本宮隻可以保他一命,其他本宮真的沒辦法,你也知道父皇的脾氣,我在父皇的心裏是什麽地位你最清楚。”


    “隻要能保住他的命就好。”


    “若要保他一命可以,但是請賢妃告訴本宮一件事,若你告訴本宮的是真的,那本宮肯定會救小九一命。”


    “你!好,你說吧!隻要是本宮能說的本宮一定會說。”


    “好,你告訴本宮,當年本宮的母後溺亡的真相,是誰下的手?”


    “太子……這,本宮不能說。”


    “有什麽不能說?難道那些比小九還重要?你不想救小九了。”


    “太子,本宮要是說了,本宮的命也不長了。”


    “什麽!還有誰的手這麽長,能威脅到最受寵的賢妃娘娘您啊?”


    “太子,你覺得在這南越還有誰有那個本事威脅的了本宮?雖然皇上不再立皇後,但後宮一直由我掌管,良妃也隻是輔助。”


    “你的意思是……我不相信,不可能!”


    “本宮知道,要是小九活不了,本宮也就活不了,隻要能讓小九活下去,本宮什麽都不要。


    你以為本宮受寵,其實都是假的,這後宮沒有一人能得到他的心,皇後是他登基前的皇子正妃,也隻是當初他拉攏的手段。


    但皇後對他是真心的,你以為就因為她隻是給鎮安候夫人提個醒就丟了性命?鎮安候府曆代忠臣,功高蓋主,良妃拉攏不了,也不敢拉攏,隻是給皇上一個順水推舟的作用。


    皇後不該動的不止是她自己的心,而是那根羽毛內的人。”


    “羽毛內的人?這傳言難道都是真的?父皇喜歡的人藏在羽毛裏?這太怪異了,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查一下,在二十幾年前他狩獵帶回那根羽毛後才開始的性情大變,皇後說狩獵前皇上對她也算是相敬如賓,狩獵回來後再也不曾到過她們的宮殿。”


    “這和我母後的死有什麽關聯?”


    “他狩獵回來後嚐試找了很多大師道士要把羽毛中的人放出來,可都不成功,直到登基後曆代皇帝都必須要選秀,他借著選秀找的人都是和羽毛中的人相似。


    皇後受不了這種冷待,覺得他是走火入魔了,數次想要燒了那根羽毛,惹怒了他,他才借良妃和七皇子的手殺了皇後。”


    “………原來是這樣,我曾經懷疑過,但是,我不敢去想,賢妃,謝謝你!我會盡力保全小九的。”


    “好,我相信你會做到的。”


    望著賢妃孤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漆黑中,蕭瑾眼中淚光閃爍,他不能動怒,怒隻會讓他衝動。


    他要冷靜,冷靜才能讓頭腦清醒,才能查清楚那根羽毛的真相,才能想到辦法保下小九。


    “來人,請幕僚們來書房商議要事。”


    ………


    一夜過去,老皇帝全無睡意,怒氣過後人像是老了十多歲,五十不到的人看著像是六十多歲了一樣。


    病痛的折磨,公主的出事,羽毛的丟失,讓他像垂死的老人,沒一點兒生氣。


    “蕭雲騰招了沒有!”


    “回皇上,並沒有,還在昏迷中。”


    “該死!就不能把他給澆醒問話嗎?”


    “皇上,太子求見。”


    “不見!”


    “皇上,太子說有關羽毛的事情。”


    “哦?……宣。”


    “是,宣太子殿下覲見……”


    “太子,你最好是真的有與羽毛有關的消息,不然你犯的就是欺君之罪!”


    老皇帝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帶著一些混濁,讓人看起來是那般的陌生。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吧!猙獰而又可笑,為了一個不真實的人,鬧出了這麽大的笑話,還因為這個笑話,讓他母後含冤而亡。


    可悲可笑!可恨至極!強忍下心中的恨,蕭瑾恭敬的行了一禮。


    “回父皇,兒臣認識一大師,他乃是得道天師,他也觀看了昨晚天空異象,說是金鳳已閉關修煉完成,將要真正降臨南越。”


    “你說的當真?”老皇帝語氣有點激動。


    “當真!”蕭瑾低著頭回答,隱去眼中的鄙夷。


    “那天師可在?他有沒有跟你前來?”老皇帝的語氣有點急促。


    “回父皇,天師他老人家就在禦書房外等候。”


    “好!好!好!快宣,快宣天師進來。”


    “宣……天師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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