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在他應該出現的地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肖風並沒有管已經嚇的不輕的蠍子,他一步一步的緩緩的像白仙子走去,白仙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標,她應該會知道白慶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慶隆和劍非的大戰還在繼續。


    石碑孤零零的就立在白慶隆與劍非兩人之間。


    劍非眼中的赤色更重了。在他眼中的屬於人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個獸性,一個困獸的殺意彌漫在劍非眼角周圍。


    白慶隆死死的看著劍非,他不會害怕,也許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一樣東西可以使白慶隆感到害怕的了。


    白慶隆的眼中的殺意更甚,甚至於還透露這一絲絲濃濃的戰意。


    戰吧,就讓戰鬥來平息心中的怒火吧。


    白慶隆怒吼一聲,便發狂一般像劍非撲過去。


    劍非眼中血腥之色一閃,幾乎同時,薄劍揚起,兩道身影瞬間糾纏在一起,劍非的劍一下子如漫天流星墜落一般,較之剛才的那一招,威力勝了何止一倍,數不清的劍影從各種方位漫天的向白慶隆刺去,每一道劍影上又帶有著淩厲的劍氣,無數劍氣形成一種劍網,狂暴的真氣將劍非和白慶隆兩個人整個包裹起來,六手指和蠍子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戰況,撲麵的殺氣*壓的六手指和蠍子不斷後退,呼呼的由真氣罡風席卷而來,不過隻是一眨眼,方圓十丈之內,寸草不生。


    六手指本來是可以逃得,可是這時他卻一點逃跑的意思也沒有,這是一場曠世之戰,隻要是一個江湖人都不願意錯過這樣精彩的戰鬥。六手指也不例外,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卻是他找到了朱砂眼,一個比六出劍法更加令人振奮的東西,若是把這東西帶回去,一定會讓那個人高興異常的,六手指暗自想道。


    白慶隆困在劍網當中,在數不清的劍影當中,白慶隆隻能躲閃,可是即使躲閃,又能躲閃多少,無數劍影還是一一劃在了白慶隆的身上,鮮血迸裂,漫天飄落的血花卻如櫻花一般飄落。


    鮮血,那是白慶隆最無法控製的東西,也是最無法忍受的。


    獸性大發,一聲咆哮,暴躁的真氣瞬間激發,白慶隆的鐵爪如利劍一般直向劍非,破開無數劍影,蒼白的手,蒼白的指甲,勢如破竹的刺向劍非。


    劍非冷喝一聲:“不怕嗎,那就死吧!”


    萬千劍氣光芒陡然暴漲,無論是劍芒還是氣勢都攀升到了極致,被破開的劍網瞬間又複合起來,密集的劍氣瘋狂的向白慶隆壓去。


    “給我去死吧。”劍非怒吼一聲。


    “嘭”一聲巨響。


    白慶隆退開三丈才生生止住退勢。


    劍非還在原地,手中的劍低吟的震顫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鮮血汩汩的從白慶隆的身上往外冒。蒼白的眼神卻是更加蒼白,白慶隆一點痛苦的神色也沒有,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他傷的很重,若他是一個人,可是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是一個怪獸而已,一個不知道疼痛的怪獸。


    石碑還在劍非的跟前,白慶隆的眼神又回到了石碑之上。


    劍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實力絕橫的強者。


    突然一口烏黑鮮血從白慶隆的體內噴出。


    蒼白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劍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剛才的那一招確實冒了極大地風險,就在剛才,如牛芒一般的劍氣在擊打了無數次白慶隆的手臂之上,才險險止住白慶隆的攻勢,然後憑借自己蓄勢已久的內力,一鼓作氣強行震開白慶隆,這一招確實耗費了劍非大量的精力。


    肖風仍在接近白仙子,他似乎對白慶隆和劍非之戰的勝負一點也不感興趣。


    白仙子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在逃跑了,她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仍在縮小著。


    白仙子一見情況似乎很不妙,大喊一句:“銀針。”


    銀針?


    白仙子生死時刻,為何會說出這樣的一個詞。 銀針?肖風一愣:“什麽?”


    白仙子慌忙道:“銀針,白小子,不白大爺後腦的銀針。”


    肖風一聽,冷道一聲:“拔劍。”


    白仙子一怔,二話不說拔下腰間的長劍,正不知如何是好。


    肖風右足一甩,足尖踢道劍柄,淩厲的腳力一下子轉移到劍身之上,整柄劍直接向白慶隆射去,肖風想殺白慶隆?


    白慶隆垂著蒼白的雙手,他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注意著劍非跟前的石碑,毫無動搖過,一柄劍向他射來,他卻毫不知曉。


    整柄劍穿過空氣,一聲劍吟直接射向白慶隆的後腦。


    白慶隆仍不動,他似乎還未知曉,可是白慶隆雖然不動,劍卻在動,劍毫不猶豫的打了出去,劍非的嘴角又浮起了那討人厭微笑。


    可是奇怪的是劍身就在快打到白慶隆猴腦的那一刻,突然打了一個彎,彎很小,但卻明顯可以看到劍影畫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弧線。


    “鐺”發出了一聲微乎其微的聲響,雖然很小,但是劍非的臉色已經變了,劍劃過白慶隆的後腦之後並沒有射向遠方,而是奇怪的握在了白慶隆的手上。那柄劍在白慶隆手上低吟一下,旋即歸於沉寂。


    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麽突然,但又發生的那樣自然,仿佛那本來就是傳劍,而非刺劍,白慶隆自然的接過從後腦射來的長劍。


    那一刻,白慶隆的眼神變了,他恢複了。


    他見到了眼前的石碑,再也不是那一種蒼白的神色,而是一種炙熱,無與倫比的炙熱與瘋狂。腦海中殘留的意識一下子又被激發了出來,而現在他再也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人偶了,而是實實在在的白――慶――隆,六出堂的少堂主。


    蒼白的右手有握了起來,從手臂之上緩緩流淌的血液順著脈絡,流淌道的那蒼白的拳心之中。


    白慶隆緩緩抬起左手指著劍非一字一字道:“敢奪六出堂六出劍法者,殺無赦!”


    劍非那剛剛恢複清澈的雙眼陡然間又紅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白慶隆慢慢道:“白慶隆。”


    劍非道:“六出堂少堂主?”


    “不錯。”


    “哼,六出堂已經被毀,我勸你還是放下一些應該放下的東西,有些事硬撐是毫無意義的。”


    “六出堂的事並不用你管,你隻需要做你應該做的是就行了。”白慶隆毫不退讓的說道。


    “那麽你和我一點合作的意思都沒有嗎?”


    “毫無半點。”白慶隆斬釘截鐵道。


    “放肆。”一個強橫的氣息橫掃當場,劍非麵露怒容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白慶隆體內同樣傳出一股氣息,瞬間將劍非的威壓抵消:“哼,要想拿石碑,先問過我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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