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眨眼間,蘇牧尤已到了弱冠之年(二十)。


    期間發生的事兒數不勝數。


    比如陸彥玦被皇帝冊封為‘禮賢王’,從皇宮裏搬了出來,表麵上成了一個沒什麽實權的閑散王爺。


    實際私底下動作卻一直沒停。


    大理寺發力,手拿證據,將無數貪官汙吏斬落下馬。


    記載了當日參與刺殺一事的人員名單,沒被劃掉的名字也越來越少。


    其中,還牽扯到了手握大權的淑貴妃的母家,她作為親屬被連帶,往日的恩寵失了一半。


    陸岐徹的太子之位,眼見跟著搖搖欲墜。


    昔日一起成長的伴讀,更是辭官回家,與之割席。


    頹勢愈盛。


    蘇良辰過的也相當的不好。


    自打府衙判案結束,他的‘無能’之名,便響徹大街小巷。


    皇帝即便想保下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但迫於雪花般上奏的折子,隻能貶官。


    領了個不怎麽重要的活兒,被派去了偏遠的地區。


    蘇鴻達的名聲不佳,無法參加科舉,除非有遠近聞名的大拿願意給他寫推薦信。


    可那些愛惜羽毛的學者,又怎麽會為滿嘴勾欄髒話、不尊長輩的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聲?


    他隻能棄文從商,將注意力放在家族經營的產業上。


    誰知,原本占進賬大頭、甚至彌補了其他虧損的三家鋪子,也是狀況頻出。


    不是廚師被對家用高價錢挖走,就是供貨商一個接著一個失去了聯係。


    而知道消息的掌櫃早就跑了個沒影。這斷了源頭,又談何賺錢?


    不僅如此,在訂了貨的客人那邊也交代不了,原本門庭若市的鋪子,名聲一落千丈,變得門可羅雀。


    至此,他哪兒還能不知道蘇家被人下了套?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無奈,為了挽回損失,他隻能低於市價,將三家鋪子轉賣了出去。


    可這對於蘇家的情況來說,無非是拆了西牆補東牆,不是長久之計。


    被逼無奈,蘇鴻達隻能收起仇恨,去求原本自己看不上眼的弟弟。


    誰知,卻連對方的麵都見不著,被禮賢王的人攔在了半路上……


    蘇牧尤從蘇良辰被貶後就沒關注過他們的情況。


    畢竟雙方早已經斷絕關係,是好是壞,跟他都沾不上邊。


    完全不知道,此時的蘇家已經被陸彥玦折騰的奄奄一息。


    愛人受到的委屈,當然不能這麽輕易的翻篇。


    這兩天的蘇牧尤很忙,忙的事兒在外人看來,完全是大逆不道的。


    當今聖上荒淫無度,體虛力乏,在開枝散葉的路上不小心中風,天天紮針治療。


    眼見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紀依楠明白苦日子快到頭了,大手一揮,開始為自己的幸福考慮。


    這個時代的人結婚的早,雙生子二十一,而她也就四十不到。


    憑什麽要一直給老黃鱔守活寡?


    當然,被傷過心的她並不是要二嫁,而是要找個麵首。


    這種事兒,交給親生兒子做,總是怪怪的,於是這活兒便理所當然的落到了幹兒子的頭上。


    現如今的他也是手握重權,給人做個背調還是輕輕鬆鬆。


    蘇牧尤的桌麵上鋪滿了一張又一張的畫像,全是年輕才俊。


    在他眼中,紀依楠可是風華絕代的富婆姐姐,跟了她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當然自身條件也要跟的上!


    長得醜的pass,年紀超過二十五的pass,有不良嗜好的pass。


    淘汰的畫像被丟到了地上,差點的砸到某人的腳背。


    陸彥玦掃了一眼地麵,眉頭微挑。


    他當然知道自己母親的小動作,不反對,且相當的支持。


    紀依楠同樣也擅武,身體調養的跟二十多的姑娘也沒什麽差別,最好再給他們家添個人丁。


    不論是弟弟還是妹妹,都可以培養成下一任皇帝。


    而他們,就可以當起甩手掌櫃。


    隻不過,沒想到小伴讀的要求還挺高的。


    地麵上丟著的不少畫像,可是其他貴女擠破了頭也想嫁的人。


    蘇牧尤餘光掃到有個人影杵在門口,抬眸一看,當即把畫像一攏。


    強裝淡定,“王爺,你怎麽來了?”


    身份轉變之後,再叫‘殿下’就不合適了。


    他還不知道原本雙帝共秋的主角,此時腦袋裏甚至在計劃著要解甲歸田了。


    “陸彥琛要回來了。”陸彥玦揚了揚手中的書信,示意。


    蘇牧尤不掩驚喜,“真的嘛?”


    他們已經好幾年都沒見過麵了。


    在沒有手機網絡的時代,雙方隻能用書信的方式相互聯係。


    兩地相隔遙遠,車馬信鴿要傳上很久很久。


    陸彥玦走到他麵前,伸手一攬,將小伴讀抱入懷中,“你很開心?”


    心裏有些吃味。


    這幾年他們的關係在連哄帶騙之下已經親密了不少,小伴讀對摟摟抱抱這種事兒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蘇牧尤沒有抗拒他的懷抱,隻不過在這句話下身體微僵。


    他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對方的神色,保守說起:“是有點。”


    陸彥玦在軟榻上坐下,讓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雙手把著小伴讀的腰不讓人逃離,眼睛微眯,“還真是貪心啊。”


    蘇牧尤被說的老臉一紅。


    船自己裂成了兩條,這也能怪他?


    陸彥玦見他默認也不惱,隻是慢條斯理的說道:“該怎麽懲罰你比較好呢?”


    共感並未消失,且他有預感,會陪伴終身。


    再爭奪也沒什麽意義,不如把握當下。


    “王爺,這就不用了吧?”蘇牧尤被嚇得背脊都挺直了兩分,一本正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這幾年的付出難道還不夠嘛,被吃掉的豆腐都足以開一家豆腐專賣店了!


    “我懷裏有個東西,你拿一下。”陸彥玦視線下掃,也沒說同不同意。


    這種情況哪有第二個選擇?


    蘇牧尤老實照做,然後就從他的懷裏掏出了一本有些眼熟的小冊子。


    他沉默了三秒,眼睛逐漸瞪大。


    這不是那本他看了一半就被沒收了的讀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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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們,前兩天卡審核刪除了一部分的內容導致字數不夠,所以前麵的內容有增加,看著看著發現劇情不銜接的話往前翻一翻,辛苦你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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