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講,這是一個追逃的遊戲。”夏特助不慌不忙道,“台下的各位都是獵人,而獵物,加上安娜共有5人。”


    夏特助拍手,旁邊依次押上5個人,他們從頭到腳罩著一個大黑鬥篷,隻露出一雙眼睛,雙手被緊緊拷在背後,在台上一字排開,從體型看,三個個子較高,兩個相對瘦小。


    她繼續說明:“為了增加遊戲難度和樂趣,特意不公開他們的性別和長相。”


    台下傳來噓聲,畢竟連客人都戴著麵具,如此一來幾乎難辨敵友,有人喊道:“這意思是讓我們見人就殺?若隻是這樣,何必大費周章來這裏?”立刻有人點頭表示讚同。


    夏特助笑了笑:“當然,我會給諸位一點線索。他們5人,從1到5編號,並依照各自特點起了一個代號,比如安娜為1號,代號為‘瘋癲’,從2號到5號獵物,代號依次是‘偽善’、‘長舌’、‘千麵’、‘欺詐’。”


    台下的人紛紛向後麵的五人看去,明顯來了興趣。


    “其中1、2、3號會戴上特殊的腰帶,裏麵藏有‘鑰匙’,將任意兩枚鑰匙可以打開花園大門,但每把鑰匙隻能用一次;4、5號獵物沒有腰帶,遊戲結束時沒有人成功離開,他們就能獲得自由,否則死;對於獵人,捉到任何一隻獵物都有獎勵——”


    她從旁接過一個蓋著黑絲絨布的盤子,輕輕地揭開,頓時流光溢彩,映得她周身浮光溢金一片璀璨——邀請函上那顆大得誇張的粉鑽戒指出現在眾人麵前。


    夏特助微微俯身,調整角度展示給台下眾人:“捉到獵物最多者能得到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花蕾。“


    珠寶奪目,價值連城,有人卻道:”美則美矣,但我也有不少收藏,這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吸引人。“


    夏特助想了想說:”那就一次特權,在嘉年華活動中何時用、怎麽用都隨意,如何?“


    對於權貴來說,什麽物質刺激沒有享受過,所以他們才來花園尋找極限的體驗,而且實物的獎品一旦到手,就變得索然無味;隻有權力、這種隨時隨地能對別人生殺予奪的東西才最讓人興奮,那人滿意地點點頭。


    夏特助收起戒指,最後補充道:”花園提供了麵具和化名,但各位可以自行決定是否以真麵目示人。遊戲期間百無禁忌、生死自負,不想參加的客人請盡快回房,切莫開門。“


    人群已經蠢蠢欲動,有人忍不住歡呼起來。


    夏特助笑了:”稍安勿躁,獵物會被帶到隨機5個地點放生,15分鍾後就可以開始捕獵了,截止時間今晚8點,遊戲結束後後會有盛大的晚宴。隻有一點要注意,別把我的花園拆了哦~“


    眾人大笑,台上5個人被帶走。


    “這娘們兒一肚子壞水,能想出這麽惡毒的遊戲。”池文正和於諒站在最後,他壓低聲音罵道,“獵物之間沒有任何合作的空間,同時還得防著眾多獵人,就算藏起來也不行,不殺人隻有死路一條。”


    於諒故意站在灌木的裝飾物後麵,從吳湘和阿鷂出現在拱門就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轉身離開,他才看回台上的阿鷂和夏特助,眼下聽了池文正的話也沒有發表意見,隻是默默打量四周。


    15分鍾還沒到,客人們不能離開,要麽自己待著,要麽小聲議論著。突然,於諒感覺到視線,扭頭看去,一個穿著白色連身褲的女人正走了過來,池文正也看到了,腳步一轉擋在於諒身前,笑眯眯說:“美女,有事嗎?”


    那女人戴著黑蕾絲麵具,露出一張飽滿嬌豔的紅唇,下半身長褲遮得嚴實,上半身卻是露肩深v,口子都要開到肚臍眼了,豐滿的胸脯上托著一串華麗繽紛的彩寶項鏈,做成瀑布樣式,長長短短的珠寶穗子隨著胸部線條起伏,時髦又性感。


    她看到池文正,本來微翹的嘴角立刻撇了下來,有些不耐煩道:“我找他。”她視線緊盯著於諒,意思是你滾遠點。


    本來池文正對這類型敬謝不敏,可女人這態度實在令人窩火,於是說:“他是我保鏢,有事跟我說。”


    “保鏢?”女人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穿著奇裝異服、黃毛雞冠頭的小胖子,然後笑了:“那就好辦了,出個價把他賣給我。”


    謔,這女人倒是不客氣,上來就是命令的語氣,池文正說:“你不是有保鏢嗎,幹嘛盯上我的人。”說著看了一眼她身後兩步遠的另一個女人,那人高個,幹練,短發,腰間似乎有家夥,正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們,明顯也是保鏢。


    女人道:“誰叫我一眼相中他了,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池文正皺眉,說:“我也中意他,拿什麽都不換,而且你不問問他願不願意嗎?”


    女人哦了一聲,很意外似的,越過池文正看向於諒:“你願意嗎,跟我比跟這個胖子好多了,薪水你隨便提,好好‘伺候’我就行~”最後一句‘伺候’她故意拖長了音,什麽意思不言自明。


    池文正無語,他真的受夠了這些人,吃飽了就到處發情,他張口想罵,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於諒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他閉了嘴。於諒看向那個女人,平靜道:“我拒絕。”


    “為什麽!?”女人很不滿。


    於諒嘴唇抿直,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大胸,而且我也中意他。”這指的是池文正。


    ……有那麽十幾秒,周圍一片沉默,女人呆住,女保鏢表情嚴肅,池文正星星眼看著於諒,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隻有於諒一派風輕雲淡。


    看15分鍾已到,眾人陸續散去,於諒低聲對池文正說:“你先回房,我去去就來。”然後身形一轉,消失在灌木叢後。


    “哼!我們走!!”女人咬牙切齒,帶著保鏢走了。


    好一會兒池文正才把裂開的嘴唇收回來,他沒想到亮哥這麽搞笑,那兩句話簡直是絕殺……但是不是也意味著,他有點接受他這個小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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