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調查到她家裏了。雪見按下心中的疑惑,嗤笑道“閣下這是請求交往的態度嗎。恕我直言,你的言行並不會讓我覺得憤怒,反而好笑。笑你狂妄自大到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任何人都會按照你的心意行事。真是可憐,二十好幾的人了中二病還沒過去。我看你不該找律師,而是看醫生才對。”


    “你!”禪院直哉氣急,指著雪見半晌說不出話,白皙的臉染上薄紅。


    “我谘詢費一小時五萬日元,記得結賬。大少爺不會連這點錢都舍不得出吧。”


    雪見截住話頭,從包裏摸出一張鈔票,特意在禪院直哉眼前展示了一下放到桌子上,聲音婉轉“不敢占大少爺的便宜,這杯咖啡還是aa吧。我怕喝了你的咖啡就得給你做當牛做馬的苦力了。”說罷轉身離去。


    回到工位,雪見平複了心情,問係統;[荷包蛋,看到他的記憶了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係統回複的很快:[沒有。宿主你為什麽會覺得禪院直哉有問題呢。]


    雪見抱臂:[那你說說,他為什麽會幾次三番的找機會和我見麵。在大東先生家他沒有做任何事,溜達一圈就走了。臨走朝我要了電話號碼很快打了過來,在明知我敷衍他的情況下還是來了事務所,最後不經意的提出交往。你不覺得這都像安排好了一樣嗎。]


    [禪院直哉真的會對這種白領精英,獨立女性感興趣嗎,他的審美應該還停留在大和撫子的年代吧。就算他轉性了,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獨和我看對眼了,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係統也認為很有道理,但他秉持著任務最大的原則問:[萬一他就是對您一見鍾情了呢?]


    那可太惡心了。雪見終止了顱內對話。


    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是不是另有目的,很快就知道了,雪見想。如果禪院直哉隻是一時興起,今天被她的話一激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但如果他繼續找借口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就說明他確實另有所圖。


    =====


    第二天一進事務所,雪見就被滿屋子的玫瑰花保圍了。


    同事興奮的喊她“月城快來看,這些都是送給你的!”


    “是一位穿著考究的少爺命人送來的。月城你從哪認識的富二代,給我們也介紹介紹。”同事們殷勤的擁過來。


    雪見信手摘下一朵花,放到鼻尖輕嗅,莞爾一笑。


    果然如我所料。大少爺,昨天氣得半死今天還來送花,一定很不爽吧。廢了這麽多功夫,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呢。


    既然是你先沉不住氣,貿然出擊,我可要擺一擺女神的譜了。


    雪見叫來保潔阿姨“我不喜歡玫瑰花,阿姨您把它們都扔出去吧。”又跟同事們說“你們如果喜歡的話就多拿幾枝,不用管我,我對這個男人不感冒。”


    之後一連幾天,雪見都能收到大束的玫瑰花,然後被她毫不留情的丟進垃圾桶。


    雪見跟係統吐槽:[這追人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原來禪院直哉不光思想老套,連談戀愛的套路都停留在上個世紀。]


    係統說你們人類求偶不關我事,我隻擔心你玩脫了,好歹達成兩個成就才能走人,幹脆順水推舟答應得了。


    [no,no,no]雪見鄙視係統得過且過的思想:[你忘了律師小姐的人設了嗎?都市職業女性怎麽會隨便答應古板專製的男人的求愛呢?


    幾束花就想掩蓋見麵時的出言不遜?不可能。哪怕真要發展下一段關係,也要先把曆史遺留問題解決,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為之前的行為道歉,承諾不會再犯,才能給他個當備胎的機會。


    等著吧,用不了兩天禪院直哉就按耐不住主動現身,我等著他的道歉。]


    不出雪見所料,在她連續扔花第五天後,禪院直哉乘著一輛高級轎車,手捧鮮花出現在事務所樓下,帶著一臉的不耐煩。


    雪見站在樓上俯視這個與周圍行人格格不入的男人,[我說的沒錯吧,他果然來了。]明明不想來卻還是來了,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呢。


    對同事們的起哄一笑了之,雪見從容的走下樓,在禪院直哉身前站定,等著他開口。


    禪院直哉臭著臉把花塞進雪見懷裏“你不要不識好歹,做我的女朋友是多少小家族的女兒求不來的福氣。我送你花還敢不收,真是恃寵而驕。”


    雪見手捧著花,這次不是玫瑰,而是百合。她低頭聞了下百合淡雅的香氣,朝禪院直哉一笑。


    她今天穿的不是西裝套裙,而是米白的毛衣配肉桂色的紗裙,短發因為低頭貼上了膩白的脖頸,看的禪院直哉呆了一瞬,眼神不自然的閃躲。


    禪院直哉稍有些後悔,美人總是有特權的,擺兩天架子也是情理中事。今天他親自過來送花,給足了臉麵,識相的話就該感動的痛哭流涕,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接下來的話就給禪院直哉一記耳光。


    雪見維持標準八顆牙的微笑,柔聲細語“你是聾子聽不明白話嗎,我說我不喜歡你現在聽見了嗎。別搞這些小把戲,糊弄誰呢。實話告訴你,花都讓我拿回家泡腳了,經你手的花也隻有這一項用途。”


    不等禪院直哉反應,雪見繼續開炮“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成熟穩重體貼的男人,你看看你是嗎。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就把自己當少爺了,拜托你抬頭看看頭頂的天,還當自己是小青蛙呢。”


    “你所謂的喜歡追求和要糖吃的小孩有什麽區別,我不給你這塊糖你就死皮賴臉的跟著,是在家裏作威作福慣了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會給你讓路?醒醒吧。”


    “別拿手指著我,我說的不對嗎,你有尊重過我一分嗎,不會像你家這種京都老牌家族還守著重男輕女的老黃曆不放吧,被你看上是我的榮幸。嗯,看來讓我說對了?”


    禪院直哉竟然沒學過髒話,指著她光會喊“臭女人,蠢貨”之類的詞,沒有絲毫威懾力。


    雪見繼續“拜托你拿出一點誠意,先道個歉認個錯,反省自己的言行,更新下大腦版本——你讓感覺明治維新還沒出現呢。醒醒,今年是平成29年了,你和女性之間隻有能不能生孩子的差別。”


    禪院直哉的表情很好笑,想罵她又苦於詞匯量不夠,想打她大庭廣眾之下打一個姑娘也拉不下臉,最後隻好忿忿地一把奪過雪見手裏的百合,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坐上車揚長而去。


    雪見施施然上樓,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手上的資料,她又接了個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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