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跳了一曲華爾茲,對於戀人而言,這無疑不是一項情意綿綿的舞蹈。雪見隨著赤井秀一的節奏舞動,幾乎沉迷其中。


    [原來跳舞是這麽有趣的事,和我自己在病房裏抱著泰迪熊跳舞一點兒都不一樣。]


    [哪不一樣呢,是多了舞伴的心跳聲嗎]


    她放平呼吸,貼近了赤井秀一的胸膛。在其他人看來,吉普生已經埋進她的舞伴懷裏了,幾乎是被萊伊抱著跳舞的。


    雪見聽見了“咚、咚”的聲音,多麽美妙啊,至少在這一刻,這個男人的心是為我跳動的。雪見仿佛明白了為什麽愛情小說裏女主窮盡碧落黃泉,也能生出和男主在一起的勇氣了。她們是不是也側耳聽過一個人心跳的聲音呢?聽久了,慢慢有了貪念,想讓這個人隻為我而活,隻有我能靠在他的胸口上,得不到的話就變得歇斯底裏。


    她想到了她的母親,一個一輩子為愛而活,連親生女兒都不顧的女人,愛情的魅力就這麽大嗎?


    她不明白,但赤井秀一是個很好的陪伴者。在雙方心照不宣的交易下,她可以使用戀人的特權,慢慢尋找答案。


    ======


    赤井秀一低頭看埋在他懷裏的女孩。


    和吉普生承認自己是為了加入組織才和她交往後,這個女孩居然沒有生氣,反而答應了他的追求,並幫助自己進入組織,拿到代號。


    條件是做好一個男朋友。


    她也對這場戀愛有很大的熱忱,會在網上搜索情侶必做100件事這種……黑進電腦想竊取機密的赤井秀一一無所獲,反倒被吉普生認真的態度震撼了。


    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如她所言,隻是想感受下談戀愛是什麽滋味嗎?


    未免也太入戲了,在明知是場交易的情況下。


    這樣全情投入到虛假的感情中,反倒讓赤井秀一有些擔心了。


    他看過月城雪見的資料,一個幼年喪母加入組織的女孩缺愛很正常。她放任自己的所作所為,觀賞自己的演出,最後走上舞台成為第二位主演,或許真的是因為一個人太寂寞了。


    哪怕是虛假的感情,也想抓住它。


    赤井秀一想,我還可以對她更好一點,滿足她的願望。


    =====


    “啪”,燈管爆裂,會所陷入一片昏暗。


    距門最近的卡爾瓦多斯大聲喊“是槍聲!有人突襲!”


    赤井秀一一把把月城雪見撈在懷裏,靈巧地一翻身,躲到附近沙發的背後。霎時,會場響起激烈的槍聲。


    這是組織專用的會所,今天之前連他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進入時更是通過層層盤查,敵人是怎麽找到這裏的。赤井秀一警鈴大作。


    作為組織的最強新人,不出麵配合禦敵說不過去。他掏出別在後腰上的手\/gun\/,對同樣躲在沙發後的波本說“幫個忙,幫我照看下吉普生。”


    安室透很想回他一句你誰啊憑什麽命令我,一想到景光的命是吉普生救的,便對赤井秀一強調“我是看吉普生順眼才護著她,跟你沒關係。”


    赤井秀一現在不想和波本耍嘴皮子,起身要走,雪見拉住他“要小心。”


    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赤井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會的。”


    安室透的心也懸了起來,景光作為行動組成員在剛發生驚變時就加入了戰場。雖然對發小的實力有信心,可還是提心吊膽。


    兩個留守人員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擔憂,隻能苦笑。


    安室透把自己的槍塞到雪見手裏“好好拿著醫生,我可不敢保證有瞎了眼的老鼠往你眼前湊。”


    雪見顛了顛分量“那你怎麽辦。”


    安室透露出狂妄自信的一笑“我赤手空拳就能把他們打趴下。”話音剛落,一記重拳砸在正欲從背後偷襲的敵人臉上。


    目睹錘人現場的雪見瞠目結舌,這就是警校第一的實力嗎……為什麽隻有我沒有戰鬥力。


    兩人繼續埋伏在沙發後,時不時安室透突然暴起解決一個敵人,雪見觀察著戰況。


    “波本,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安室透不耐煩的給人一記過肩摔“什麽?”


    “有內鬼。”雪見語氣堅定,“而且很多,應該是被策反了一部分。從我們進入會場開始,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你看,11點方向,低級成員中村在和對方假比劃;轉過頭4點方向,奧林匹克喊得挺大聲卻在原地踏步;還有正前方,那個帶著麵具的領頭人,你覺不覺得他很眼熟?”


    “那是組織的老人,雷司令。我給他做過換肝手術,他的體型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糟糕,這是安室透第一個想法。如果真如吉普生所言這次突襲是內部成員和外人裏應外合的話,今夜過去,組織必定掀起“肅清老鼠”的風暴,他和景光的潛伏也會越來越困難。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拉起雪見大喊“往後撤!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雪見被他拉得踉蹌,一步三回頭的往會所後門走去。她在找赤井秀一,人呢,人在哪兒?


    赤井秀一的狀況不太好,他的子彈已經用光了,五六個壯漢圍著他殊死搏鬥。他認出來了,這些敵人是稻川會的殘部。解決稻川智後boss將稻川會的相關事宜全交給了琴酒負責,這段時間琴酒東奔西走,連日本分部每年一度的聚會都來不及參加,可這些殘部竟然出現在了會所,應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大君!”雪見喉嚨裏發出悲鳴,,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到一個人借助那幾個大漢的掩護,手槍對準了赤井的後腦勺!


    她也想也不想,掙脫了安室透的手,條件反射地上膛,拉保險栓,對著人開了一槍,正中背部的肺葉。


    她不敢去看赤井秀一的表情,對著倒在地下的人胡亂開\/gun\/,直到彈夾打空了,一個激靈把\/gun\/一扔,整個人癱軟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才逐漸回籠,眼前被紅色的色塊占滿了,耳朵裏嗡嗡響,似乎有人在叫她。


    “雪見,雪見”熟悉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是琴酒半跪在地上蹙著眉頭看她。見她醒了,冷笑一聲說“殺個人把你嚇成這樣。”


    他站起身問在場所有人,“到底怎麽回事,我出趟差,你們這群廢物就讓人堵門差點殺幹淨了。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們一程,省得你們給組織丟人現眼。”


    琴酒收到貝爾摩德的短信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發覺自己的情報源錯誤、被人擺了一道的他對這些廢物實在露不出什麽好臉色。


    大家噤若寒蟬,琴酒語調陰冷,一字一頓,處於發怒的邊緣。他揪出一個倒黴蛋“科恩,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雪見緩了一會,離開赤井秀一溫暖的懷抱,勉強撐起身子,對琴酒說“不怪他們,是組織裏出了老鼠。對不對,雷司令和奧林匹克?”


    =====


    回到診所已是深夜,赤井秀一把雪見送上樓。這一路上他們沒有任何交流,雪見裹著毯子蜷在副駕駛上,像是隻被遺棄的,隻有一個箱子用來藏身的小貓。赤井本就不善言辭,看到這副拒絕交流的樣子隻好專注的開車。


    把人送上樓,卸妝、換衣服、沐浴、喝加了安眠藥的牛奶、上床蓋好被子,雪見乖乖的配合他的動作,從頭到尾用金色的貓瞳呆呆的看他。幻視小貓被好心的人類撿到,任人搓圓揉扁,隻求不被拋棄。


    是被今天的事嚇到了。赤井掖了掖背角,輕聲安慰“等明天醒來一切都過去了,好好睡一覺,嗯?”


    沒有回應。


    赤井秀一心裏盤算著明天帶雪見出去散散心,泡溫泉怎麽樣?突然衣角被一雙手從後麵拉住了。


    雪見的聲音悶悶地“大君,你會討厭我嗎。”


    赤井秀一回過頭,雪見仰起臉看他,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你會嫌棄我笨嗎,明明是代號成員卻連人都殺不了。”


    她驚慌失措,雙手抱住自己蹲在了地上,語無倫次,“我也不想的,琴酒一直教我射擊,在訓練場上我學的很好,可看見真人,看見他們對我搖頭,我的手就動不了了。他因為這個,罵我好多遍。”


    女孩用手一遍遍的抹眼淚,在心上人麵前女性都是注意形象的,她不想在諸星大心裏留下愛哭的印象,“那個人要偷襲你,我害怕極了,我怕你會死,我隻能開槍。離得那麽近,還是瞄不準心髒,我好笨。”


    女孩到底沒忍住哭泣,聲音變得哽咽,“對不起,我還是不敢殺人,我隻想做一名普通的醫生。”


    淚水一滴滴砸在赤井秀一的心上,攻破他的心防。這樣善良美好的女孩,沒有人庇護,怎麽在組織裏活下去。在組織裏長大的吉普生不懂,殺戮從來都不是人的必修課,是組織扭曲了她的世界觀。憑她的專業能力本應見到更廣闊的世界,結識誌同道合的朋友,和學者們一起進行真正對人類有益的研究。如今卻隻能龜縮在小小的診所裏,給殺人犯看診,自責自己沒有開\/槍的“勇氣”。


    我怎麽能丟下她不管呢,我不在,琴酒會不會又逼她做不喜歡的事,她會不會在黑暗裏越陷越深,被惡人完全拖入泥沼。我還不能離開她,臥底是長期任務,我有足夠的時間保護好她,潛移默化轉變她的思想,然後——帶她離開。


    男人緩緩蹲下身,捧住女孩的小臉,聲音鄭重其事“雪見,我很高興你沒有開出致命的一槍。你既保護了我,又堅持了自己的原則,你做得很好。”


    兩人雙目對視,雪見從那抹翠色中看到了憐惜“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也一定會救你出去。


    [恭喜玩家達成“初次心動”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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