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別人不同,在其他人都專注地想要學會腿立僵停死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則在奇洛教授的後腦勺上。


    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要往裏麵塞那麽多大蒜來掩蓋,難不成奇洛教授的後腦勺生了什麽爛瘡?還是被誰給下了詛咒?


    他倒也不是想幫奇洛教授解決問題,而是單純地好奇而已。


    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大家便熱烈地討論起奇洛教授來。


    “我敢打賭,他那頭巾下麵也塞滿了大蒜。”弗雷德和喬治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這樣無論他走到哪裏,都對吸血鬼有防護作用。”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問他呢?”羅恩一手拿著可口可樂,“或者直接把那頭巾摘下來,你們不是最喜歡惡作劇嗎?”


    雙子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哦羅尼小寶貝,我們可不想被學校開除。”


    “或者更糟糕。”喬治說。


    “收到媽媽的吼叫信。”弗雷德說。


    二人對視一眼,互相擊掌。


    “他們兩個真的不知道哪一個更嚴重。”羅恩低聲吐槽道。


    哈利的小小咬人甘藍也被雙子發現了,這對複製人沒事兒就去他的宿舍裏串門,看起來對這會咬人的蔬菜十分感興趣。


    弗雷德甚至還伸手嚐試了一下,好在他的反應比較快,沒有被甘藍咬到手。


    在霍格沃茨上了幾天的課,哈利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他的這些同學魔法水平都是一個比一個爛,甚至有的人還爛出了新高度,爛出了自己的風格。


    那些出身於麻瓜家庭的小巫師倒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們在收到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也沒人告知他們是巫師,更沒人教會他們魔法。


    但是那些所謂的純血家庭,教育出來的小巫師也沒有比別人領先多少。


    尤其是馬爾福的兩個跟班,叫做克拉布和高爾的,聽別人說他們兩個甚至連熒光閃爍都學不會。


    哪怕是用不合手魔杖的羅恩,在嚐試兩次之後都順利地點亮魔杖。


    xx的,現在的巫師怎麽退化成了這個樣子?


    哈利有些痛心疾首。


    和這些沒用的家夥在一起,怎麽能搞好魔法界呢?


    他的心裏開始浮現出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要不……重啟決鬥之杖?


    來霍格沃茨這麽多天,他還沒聽說過有類似組織的存在呢。


    星期五的早上,哈利起了個大早,和同學們一起在餐桌上用餐。


    今天沒見到海德薇讓他很不習慣,按照以往,這個時候海德薇早就來到了他的身邊,有時啄一下哈利的耳朵,討上一小口吐司;有時候站在他的肩膀上小憩補覺,哈利覺得它可能是人癮犯了,要不然也不會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動地來到餐廳和他待在一起,等到他上課的時候再回到貓頭鷹棚屋。


    沒讓他等多久,海德薇很快就飛了回來,還給他帶了一張紙條。


    是海格的,上麵的字跡十分淩亂且潦草。


    親愛的哈利:我知道你星期五下午沒有課,不知能否在午後三時前後過來和我一起喝茶?我很想知道你第一周的情況,請讓海德薇給我一個回信。


    哈利向羅恩借來羽毛筆在字條背麵匆匆寫道:“好的,我很樂意,不久見。”然後就讓海德薇飛走了。


    魔藥課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兩個學院坐在教室裏涇渭分明,中間隔著一條過道。


    德拉科似乎忘記了被哈利用漂浮咒教訓的事情了,他還在出言挑釁羅恩和赫敏,試圖激怒他們中的一個。


    然而羅恩根本不理會他,赫敏也是一樣,他又不敢說出那句“泥巴種”,討了個沒趣後,又把矛頭對準納威。


    剛說了兩句,教室的門嘭地一聲被震開,斯內普鼓著黑色的袍子,呼啦啦地刮了進來。


    “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走到講台後方,胳膊拄著講台開口說,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有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懾力量。


    “由於這裏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誌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點,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他講完短短的開場白之後,全班啞然無聲,似乎都被他的這句話給震懾住了。


    赫敏幾乎挪到椅子邊上,朝前探著身子,看來是急於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斯內普環視一周,對同學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波特先生。”他的目光看向哈利:“我們的新生代名人。”


    哈利抬起頭,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麽要提到他的名字。


    “告訴我,波特先生。”斯內普的語速拖拖拉拉,像他的頭發一樣油膩:“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麽?”


    哈利愣住了。


    他恰好去過維多利亞時代,也很親近當時的草藥學教授加裏克小姐。


    當初航海大時代的到來,開啟了歐洲大陸物種、園藝和植物文化的興盛。維多利亞時代相對保守的禮儀標準限製了當時的社會交往,上層圈層開始流行使用花卉傳遞隱秘的信息。


    隨著全社會對珍貴舶來植物的熱衷,介紹花卉以及解讀花語的書籍也隨之流行,花卉所蘊含的各種情感被解讀、被認知並被廣泛的傳播開來。


    身為草藥學教授的加裏克小姐恰巧就十分喜歡維多利亞花語,曾經教會給哈利很多有關花語的小知識。


    根據維多利亞花語,斯內普教授說的“水仙”(asphodel,不是narcissus)實際上是一種形似水仙的百合花,它的花語是“我的悔恨追隨你至墳墓”;而wormwood意為“缺席”和“苦澀的悲傷”。


    再結合斯萊特林一貫的性格,哈利明白了,斯內普是在為自己父母的死而感到悲傷和悔恨萬分。


    教授的性格真是別扭啊,哈利心裏在想,既然和我父母是好朋友,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不過……要是能直說出來,也就不是斯萊特林了。


    哈利一雙綠眼睛直直地回看著斯內普那對漆黑的、毫無感情的雙眼,語氣輕緩。


    “沒關係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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