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抱此時拳道:“謝東方叔叔諒解!”


    “恩。”東方雲旗點了點頭,繼而轉身對一旁的趙德遠道:“老趙速備馬匹,前往霸劍閣!”


    “是!”趙德遠說完就要向外衝,卻被蕭逸辰攔下。


    東方雲旗見此軒眉不由一揚道:“你這又是要幹什麽?”


    “東方叔叔,你有沒有想過,此事絕不簡單,想那徐副閣主,早不反晚不反,偏偏這個時候反,恐怕背後有人推波助瀾!”蕭逸辰道。


    “你是說玄牝宗?”東方雲旗道。


    “恩”蕭逸辰點了點頭


    “就算如此,我也要去,難道教我眼睜睜的看著雪兒深陷險境,不聞不顧嗎?”東方雲旗神色冷峻道。


    蕭逸辰此時擲地有聲道:“不然,小子立刻起程,定保三妹無事,由叔叔親自坐鎮“紫雲山莊”,就算魔教真的有什麽想法,也是無計可施,不知叔叔可否信得過我?”


    “這....”東方雲旗一時沉吟不決,方才自己與他互拚一記,也感覺到他並未使出全力,內力著實深厚,但女兒是自己心頭“至寶”億萬金銀換取不得,要是真的出了差錯,自己豈不是要悔恨終生嗎!


    東方雲旗思索了一陣,忽咬了下牙下了決定道:“希望你能保你三妹,我的女兒平安,如若不然,就算你是為了我紫雲山莊著想,我也不會領你的情,天涯海角定放你不過!”


    蕭逸辰聞此也不生氣,向東方雲旗,趙德遠拱了拱手道:“放心,我一定會將三妹二弟平安的救出,請!”當下將王子通提在手中,向外大步而去。


    “慢著!”東方雲旗喝道!


    蕭逸辰轉過頭來道:“不知東方叔叔,還有什麽吩咐?”


    此時天已大亮,東方雲旗望了蕭逸辰一眼,卻轉頭對趙德遠道:“老趙去後院馬廄挑兩匹好馬以為備用。”


    “是”


    蕭逸辰知他挑取好馬是為了教王子通乘上,以便節省時間。見此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太室山腳下,蕭逸辰見趙德遠身旁那兩匹馬,一黑一黃,骨骼勻稱,膘肥體鍵,果真是好馬,嗖的一聲,將王子通扔到那匹黑馬的背上橫搭著。


    “唔!”那王子通雖被封了啞穴,卻也被馬背梗的慘哼一聲。


    趙德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殺機大熾,王子通嚇得靜若寒蟬,強行忍住痛意。他轉頭對蕭逸辰道:“望你一路順風,傳來佳音。”


    “恩”蕭逸辰點了頭頭道:“趙大叔放心,等我好消息吧!”說罷在那兩匹馬臀上輕拍了一記,那兩匹馬吃痛撒開四蹄向前飛奔而去。


    蕭逸辰翻身跨到墨雲背上,向趙德遠抱了一下拳,一扯籠頭“駕”!墨雲閑了幾日,早已不耐煩了,這時得令,直如飛矢一般,瞬間追上前麵的兩匹駿馬,蕭逸辰兩手分別一抄便抓住那兩匹馬的韁繩,三騎馬並排奔跑如龍駒一般,風馳電掣向前飛奔而去。


    趙德遠見蕭逸辰身後的路上煙塵彌漫,醜惡的臉上,忽顯出一絲焦慮來,雙手放於胸前默默地祝禱起來....


    卻說蕭逸辰一路向北,中間毫無停歇,黑黃兩匹健馬輪流馱著王子通,但一百裏地奔下來,也是累的口吐白沫,跪倒於地,而墨雲隻是出了身大汗,毫無疲態。


    那王子通更是苦不堪言,渾身骨頭都快似要顛散架了一般。蕭逸辰望了那兩匹快要暴斃的馬兒一眼,低頭歎息了一聲,於馬上俯身將王子通提起“駕!”又向前疾奔而去。


    又行了五六裏路,已然來到南太行腳下,隻見境內九峰競秀、飛泉瀑布,溝壑縱橫,千姿百態、更有紅岩絕壁,美景無邊。


    越向前行,道路越險,蕭逸辰見狀便將墨雲拴在一處隱秘的叢林中,將王子通提在手中,輕若無物一般,向前疾奔,踏危石點蒼台,捷若飛鳥。


    那王子通,隻覺耳邊生風,恍若騰雲駕霧一般,苦於穴道被封,發不出聲來,心兒嚇得撲通撲通直跳,感覺快要跳出嗓子眼來一般。


    這時蕭逸辰飛身於一株古樹之巔,向前望去,隻見前方山勢蜿蜒向下,是為一個盆地,再向前行,地勢又拔高而起,那霸劍閣,便建在對麵的那所山峰之上。


    此時已值辰時,朝陽已升至半山腰,隻見那霸劍閣,一半處在山腰的雲霧之中,一半被朝陽映射的富麗堂皇,似夢似幻,但蕭逸辰此時也無心欣賞,心急如焚,隻掛念二弟三妹的安危。


    但他也深知,此時此刻,著急也是無用,當下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神,望了一眼手中提著的王子通,又望了望對麵的“霸劍閣”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霸劍閣山下十裏範圍內的密林中,埋伏了數百名探子,他們臉上表情嚴肅,好似大敵來犯一般,嚴陣以待。


    這時,見一中年男子,竟大搖大擺的往山上走來,山道旁立馬跳出兩名弟子喝道:“站住,幹什麽的?”當他們看清來人時,立馬變色,收回兵器,抱拳賠禮道:“不知是王廳主大人,還望海涵。”


    王廳主,王子通?見那人確實王子通無疑,但王子通不是被蕭逸辰製服住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恩,沒事,前麵領路吧!”那王子通,點了點頭道。


    “是。”其中一人道,並當先引路。剩下一人,身形一晃,又隱於叢林之中。


    “我不在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事吧?”王子通跟隨在那名弟子身後,忽道。


    “這個....小人位置低微,於閣中事物不甚明了,廳主大人見諒!”那弟子頭也不回,挺直了身子道。


    王子通見他對自己,好似頗有成見,卻不知為何?當下便閉口不言。


    “咦!”卻不知,那走在頭裏的那名弟子,心中驚異了一聲,緊握著劍柄的手,慢慢地送了開來。


    兩人行了一陣,便見前方石階的盡頭,立著一塊漢白玉牌樓,正中的牌匾上寫著“霸劍閣”,三個燙金大字,閃閃發光,想來是摻和金粉書寫而成的。


    那牌樓下,齊整整的立著兩排弟子,一排十五人,共計三十人,俱是身著白色稠衫,背負大劍,見到王子通,都道了聲“廳主好。”便即如標槍一般垂手侍立。


    先前那名弟子對其道:“王廳主,我隻能送到此地了,告辭。”說罷便轉身朝山下走去。


    王子通望了一眼那名弟子的背影,也轉身朝山上走去。


    他穿過牌樓,又登了八九級石階,眼前豁然開朗,隻見一塊極大的練武場,中間十丈之地,圍了一個大圈,圈中地上的石板上刻有無數把大劍,那大劍刻畫的生靈活現,宛似真的一般,劍鋒挨著圓圈的邊緣,劍柄全都指向中間一柄豎起的九尺的石頭大劍。


    此時卻不見一人練武,冷風吹過更顯得格外冷清。


    那王子通,望了那把“巨劍”一眼,繞開大圈,行了約莫六七百步,來到霸劍閣門前,


    那守在外麵的四名弟子,連忙上前行禮,王子通點了點頭道:“無須多禮!”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徐副閣主傳令到,廳主大人回來後,立刻去見他。”


    王子通:“哦,我知道了,前麵帶路。”


    “嗯?”那四名弟子,都是腦中犯疑,心想“廳主大人,為何這樣吩咐,難道不知道路嗎?而且我們也不能擅離職守啊!”


    “哼!”王子通忽然冷哼一聲,斜睨著四人,那四人不敢和其目光接觸,紛紛垂下頭去,其中一人道:“是。”


    那王子通跟隨在他身後,不斷的打量著四周,穿過兩個前殿,眼前景物忽然一變。


    原來到了此處便不能再往前直行,眼前是為一個天然的凹形斷崖,下麵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將兩邊道路分隔開來。


    通向東西兩方的沿山壁道路卻隻有三尺來寬,邊沿隻是裝有半人高的欄杆,普通人走在上麵,腳底生雲,無不膽戰心驚。


    他遠遠地見那東邊麵積較西邊大了三分之二,東西兩邊都建有房屋,約莫有二百多間,


    王子通隨那名弟子,向右手邊走去,穿過幾個走廊,眼前豁然一亮,隻見眼前約莫二百步的地方建著一棟三層的閣樓,第三層的樓沿上,上書“淩雲閣”三個大字。


    閣樓四周空曠,二三百米外的地方,才建著一排低矮的房舍,更顯得此閣樓高大雄偉了。


    “廳主大人,淩雲閣到了,徐副閣主就在裏麵等你,小的告辭了。”那名弟子躬身行禮道。


    “恩”王子通點了點頭,朝淩雲閣走去。


    他此時卻見有兩人從那淩雲閣內走了出來,那王子通表情忽然一緊,雙拳一緊隨即又鬆開了,大踏步迎著那兩人走去。


    匆忙之間,見那兩人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矮小清瘦,年齡都在四十開外。


    “咦!王廳主....”那兩人見他迎麵走來,本來想打招呼的,但那王子通卻邊走邊回頭抱拳道:“不好意思,廳主找我有事,回頭再敘。”


    那兩人抬起的手,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那高大的漢子此時神情憤怒異常,望著王子通的背影,冷哼一聲道:“好小子,見了我們兩位門主,竟敢不行禮,不就是仗著徐副閣主撐腰嗎!早晚定叫你好看。”


    那位身材矮小的勸道:“小心隔牆有耳....”那高大的中年男子,這才收回望向王子通恨意的眼神,和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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