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東方雲旗一聽此話氣的臉色發白。左手食指顫抖著指著東方傲雪道:“孽障,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啊!?”


    “我”東方傲雪此時也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說啊!”東方雲旗說著又上前逼近兩步。


    “二弟,不可”蕭逸辰突然開口道。


    蹬蹬蹬,隻見沈玄黃接連後退三步方才止住,蕭逸辰這才趕到,上前將其扶住。


    他來不及詢問其有沒有受傷,便衝著東方雲旗道:“東方叔叔,千萬海涵!二弟也是害怕你老一時想不開,傷了三妹,晚輩這裏賠罪了。”說完彎腰深深的一輯倒地。


    原來方才沈玄黃,見東方雲旗向東方傲雪抓來,恐對其不利,不暇思索便上前阻擋,卻被東方雲旗含憤一掌迫退。


    “哼,老夫可擔當不起,我的女兒,我要殺要剮,還輪不到外人來管,趙管家送客!”東方雲旗寒著臉道。


    “是,老爺!”趙德遠應了一聲,轉頭對蕭沈二人道:“二位,請吧!”


    “大哥,這”沈玄黃此時方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開口向蕭逸辰相詢道。


    蕭逸辰望了望臉色鐵青的東方雲旗,搖了搖頭道:“走吧!”


    “哎!”沈玄黃長籲了口氣,望了眼東方傲雪,隨蕭逸辰向外走去。


    “二哥”東方傲雪上前追了兩步喊道。


    東方雲旗此時喝道:“站住!你要是再敢往前兩步,就永遠別再回來了,我們父女從此互不相認!”


    “爹嗚嗚”東方傲雪聽此頓住腳步,淚流滿麵,心中左右為難,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紫雲山莊門外,沈玄黃向趙德遠一輯倒地道:“趙叔叔,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全是小侄的過錯,還請你老代我說幾句好話,小侄此生定不敢忘其大恩大德!”


    “哎,快快起來,老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現在是誰也勸不了的,我看你還是過些日子再來吧!”趙德遠扶起沈玄黃道。並向蕭逸辰拱了拱手,轉身入莊。


    “二弟,你沒受傷吧!”蕭逸辰道。


    “沒事,東方世叔手下留情,不礙事,倒是這事該怎麽應對,還望大哥指條明路。”沈玄黃向蕭逸辰拱手相詢道。


    “哎!本來,我是想等兩天,先讓三妹軟語相求其父,你再用赤誠之心向其保證絕對不會讓三妹此生受到一絲一毫的欺負,對你來說這也是心中實話。”


    “嗯,我對傲雪的深情此生不改!”沈玄黃點了頭道。


    嗯,蕭逸辰聞此也點了點頭續道:“再叫沈伯父擇其良辰吉日,訂金文書下來,並通告天下,風風光光把三妹迎娶,想來,那時東方叔叔定不會再行阻攔,哎!想不到三妹大小姐的脾氣這時候偏偏犯了”


    “都怪我糊塗,東方世叔,怎麽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呢?哎!”沈玄黃歎了口氣道。


    “你呀!這是關心則亂。為今之計”蕭逸辰頓了下道。


    “大哥,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啊!”沈玄黃焦急道。


    “好,好,我說,一個字”


    “什麽字?”


    “等!”


    “啊!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說呢?”


    沈玄黃望了望禁閉的朱門,歎了口氣道:“好吧,我等,我要教東方世叔看到我的誠心。”說完便對著大門正中跪了下來。


    “唉,二弟,你跪下來幹嘛?”


    “大哥,你別管我,我這是誠心悔過,懇求東方世叔的原諒,我想他會看到我的誠心的!”


    “好吧!”蕭逸辰見此也隻得隨他。


    月落日升,日升月落,沈玄黃整整在“紫雲山莊”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期間也不見一人外出,想來是東方雲旗下了嚴令。


    不過好在這嵩山上,有許多小動物,倒也不致讓二人饑腸轆轆,蕭逸辰拿出當年在不鹹山練就的本領燒了一手的好野味,如烤野兔、叫化雞、鬆鼠炒榛子


    但沈玄黃為表誠心,卻不食葷腥,隻是吃點蕭逸辰摘來的野果,破瓦罐舀來的山泉,三天下來,人明顯的憔悴了許多。


    這日清晨,隻見東方天際升起一輪紅日,灑下萬道金光,猶如千萬柄利劍一般,將太室山上的薄霧分割驅逐。


    沈玄黃有感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前的是大哥那挺拔的後背,隻見他雙臂環胸,望著天際的朝陽。


    蕭逸辰這時也不回頭道:“怎麽樣?還等嗎?”


    “嗯,我等。”沈玄黃堅定道。


    “好,我陪你。”蕭逸辰道。


    日漸高升,已是辰末時分,兩人本是心想“今天看來又沒戲了。”誰知大門卻“呀!”的一聲打開了。


    隻見東方傲雪,快步走出,來到沈玄黃麵前。


    “啊!三妹,你終於出來了,世叔他,他同意了嗎?”沈玄黃激動問道。


    “哎!你先起來吧!”東方傲雪,伸手去扶沈玄黃道。


    沈玄黃見她臉色苦楚,知是東方雲旗並沒有同意,但仍是不死心道:“世叔他怎麽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辦到。”


    蕭逸辰也在一旁道:“是啊!三妹你就快點告訴二弟吧,你看他這幾日折磨的快不成人形了。”


    “爹爹,他,他”東方傲雪張口結舌道。


    “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雪兒,你平時不是“機智百出”、“口若懸河”嗎?算了,還是由我來說吧!”東方雲旗這時從院中慢慢踱出道。


    “爹”東方傲雪,望著其父一眼悲痛道。


    “本來,依我之意我是不會出來見你的,但我實在經不住雪兒的苦苦哀求,這才勉強出來和你一見”東方雲旗望了一眼女兒道。


    “是,是。”沈玄黃彎腰行禮道。


    “這樣吧!也不要說我不近人情,我說個條件,你要是能完成的話,我就將雪兒許配給你。”東方雲旗道。


    “啊!東方世叔此話當真?”沈玄黃聞此激動道。


    “哼,自然當真。”東方雲旗道。


    “我自然信得過世叔,還請世叔明言。”沈玄黃抱拳敬禮道。


    “爹”這時東方傲雪突然喊了一聲。


    東方雲旗望著女兒那一臉的淒苦之色,不覺心中一震,依稀想起愛妻年輕時候的模樣。心中不由一軟,話到嘴邊卻頓住,過了好一會道:“我的條件就是,打敗我的管家趙德遠。”


    “啊!”蕭逸辰三人同時驚訝了一聲。


    沈玄黃驚訝於條件竟然是打敗趙叔叔,而蕭逸辰,卻依稀記得當年師父曾向自己提起的中原武林高手,其中用軟鞭中的一位高手的外貌,好像就和這位趙德遠相似。


    東方傲雪則驚訝於,父親先前明明是對自己說,要親手將沈玄黃打敗,逼其發誓永遠不許踏進嵩山一步。


    自己先前正是因為這個擔心,雖然聽說趙叔叔武功高強,但從小打大卻從未見過他出手,想來玄哥還是可以應付了得,心頭不禁暗自竊喜所以叫了出來。


    “哼!”東方雲旗見女兒竊喜的模樣微蹙眉頭,冷哼了一聲。


    轉頭對沈玄黃道:“怎麽樣?怕了就別應戰,回霸劍閣再好好練幾年,不過那時候的對手,可就是我了!”


    沈玄黃望了趙德遠一眼,一咬牙道:“趙叔叔,為了雪兒得罪了。”


    趙德遠望了一眼東方雲旗,見他表情嚴肅,遂上前兩步道:“沈家小子,無須客氣,隻是你這三日來飽經風霜的侵蝕,疲憊不堪,倘若我此時出手”說到後半句時望向東方雲旗。


    “就讓他休息半個時辰好了。”東方雲旗淡淡道。


    “嗯。”趙德遠點了點頭道。


    “謝世叔美意,我”沈玄黃正準備說不用休息的,卻被蕭逸辰攔住道:“東方叔叔的意思,你也敢違抗嗎?”邊說邊向沈玄黃擠眼。


    “啊!小侄不敢。”沈玄黃連忙道。


    “哼!”東方雲旗,輕哼一聲,轉過身去。


    當下沈玄黃,便盤坐在地上調息起來。東方傲雪卻在一旁不住地向趙德遠眨眼,示意他放水,但趙德遠見此卻麵無表情,到了後來,索性閉上眼,來了個不見為靜,養精蓄銳起來。


    氣的東方傲雪直跺腳。這時,蕭逸辰卻突然哎呦!一聲,跌倒在地,雙手卻恰好搭在沈玄黃背後的“靈台穴”上。


    “哎,這地也太滑了。”蕭逸辰嘴裏嘟噥著。


    但這點小把戲,豈能瞞得過東方雲旗、趙德遠兩位,雖然東方雲旗識破了他的小把戲,但也不好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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