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逸辰身著黑色勁服,與司馬明誠立於屋前空地處。


    隻見司馬明誠左腋下拄著一根木拐,右手握著那非金非鐵的寶劍,對蕭逸辰道:“我們“二聖門”的武功,分為掌法、劍法、輕功等功夫....”


    蕭逸辰一臉正容的望著司馬明誠,等待著他的下文。


    隻見司馬明誠續道:“掌法,是為“天罡伏魔掌”共分九式。劍法是為“星辰劍法”共分十一式。輕功身法,名為“浮光掠影步”。”


    “無論掌法,還是劍法、輕功身法,都需要深厚的內力相輔才能馭使。我們“二聖門”的內功心法,與我們門派的名字有著莫大的關聯....”


    司馬明誠說到此處故意停了下來:“辰兒,你知道古時學者大賢被稱作“二聖”的有誰嗎?”


    “恩,這個徒兒知道,有孔子、孟子,對嗎?師父。”


    “恩,不錯,我們“二聖門”的由來也可以說籍源於此,你祖師生於南宋初期,乃一介書生,後考取功名,又因官場上的排擠,鬱鬱不得誌,乃棄文習武。因緣際會之下,練成三大絕學。”


    “後偶得一塊天外隕石,煉製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練成此等絕世神兵,因劍身有隕鐵泛光,謂名為“星辰劍”。


    傳至為師手中,方為第三代。”司馬明誠說完豎劍於胸,望著劍身道。


    “哦,原來這劍叫“星辰劍”啊,這上麵泛光的點是隕石的碎片嗎師父?”蕭逸辰偏著小腦袋問道。


    “這個,恐怕就是師祖他老人家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而且此劍並沒有開刃,和鐵尺沒有區別….”


    “咦?師父,那是為什麽?”


    “估計是祖師他老人家講究仁者無敵吧!嘿嘿,不過配上我門的絕妙的武功,即便是一截枯枝也能化腐朽為神奇,更別說此等神兵了....”


    “師父,我可以拿著試試看嗎?”


    “恩,可以。”


    “啊!這麽重啊!”蕭逸辰,試了好幾次還是提不起來。


    “哈哈當然,此劍重七十公斤。”司馬明誠揶揄的道。


    蕭逸辰撅起小嘴裝作生氣的模樣道:“啊!師父,你怎麽不早說啊!”


    司馬明誠收斂笑容道:“嘿嘿,好徒兒別生氣了,等你內功有成自然就可以拿的動了。好了,接下來為師傳你本門內功心法,你可要聽仔細了。”


    “是,師父。”


    “心中存浩然,正氣塞蒼冥,玄功以九轉,百骸始充盈,百骸充盈通九竅,九竅已通蘊六藏,六藏養成天下行!”,“徒兒,你記住了嗎?”


    “徒兒,記住了。”


    “那好,你背詠一遍為師聽聽。”


    “心中存浩然,正氣塞蒼冥….”當下蕭逸辰開始背詠起來。


    “恩,不錯,不錯,為師隻說了一遍,你便記住了,記性頗佳。”


    “承蒙師父誇獎!”蕭逸辰笑嘻嘻的說道。


    “哼,你這小子,我不過就是誇你一句,你尾巴就翹上天去了,要知道習武之人,切忌心浮氣躁!為師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能將“星辰劍”舞得虎虎生風了,十七歲時天下便少有抗手,二十五歲時罡氣達身,心意所使罡氣便至。可是如今,卻連一半的功夫也不到了!....”司馬明誠,說到後來神情不由落寞起來。


    “師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蕭逸辰抱著司馬明誠的右腿道。


    “恩,如此甚好。”司馬明誠說完猛吐了一口濁氣,隻見氣柱如箭一般向前激射,一掃他心中鬱悶之氣。蕭逸辰見此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接下來,司馬明誠又將如何運功的細節一一傳授於蕭逸辰。


    就這樣,司馬明誠每天督促蕭逸辰五更起床練功,至日落方止。酷暑嚴冬亦是如此,除此之外,還教他醫算占卜,詩詞歌賦。


    用司馬明誠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可不要教一個成天隻會打打殺殺的莽夫。蕭逸辰雖然不情願,但是也隻得硬著頭皮學下去了。


    此外,司馬明誠還在這不鹹山遍尋山參、靈芝等珍奇藥材給蕭逸辰服食或藥浴。蕭逸辰也不負司馬明誠的一番苦心,專心練武武功也是進步神速。


    歲月如梭,光陰任苒,十一年光陰轉眼而逝。


    不鹹山,不知名的一處,隻見一道瀑布從高空傾落,泄在下麵十丈見方的清潭之中。下墜之聲,轟然作響。迸濺的水滴激射在旁邊的山石之上,複又消失不見。折射出絢麗的彩虹。


    這時忽然“嘭”的一聲爆響,一道黑影從潭底激射而出。落在清潭旁的一塊大石上。


    定眼一看,卻是一位約莫十八九歲的男子。隻見他兩條劍眉斜飛入鬢,眸如點漆,鼻似懸膽,臉龐如刀刻斧鑿一般,棱角分明。


    濕漉漉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赤著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脖頸處,戴著一個天藍色的水晶吊墜。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不錯此人正是蕭逸辰,十一年後他已成長為一個俊俏的佳公子了。


    蕭逸辰閑來無事之餘便會跑到這個潭底練功。因為蕭逸辰發現在此清潭下練功,要同時解決水壓與呼吸兩大難題。如此一來,可以激發自己身體的潛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方才他在潭底玄功九轉後,感覺內力又增強了一分。隻見此時他將內力集中於右掌之上,向清潭平推了一掌。


    “嘭”的一聲爆響,清潭水花四濺,聲音直蓋過奔流而下瀑布的聲響。蕭逸辰身影如一陣輕煙一般,貼著水麵飛去,回來時右手抄著一尾一尺來長活蹦亂跳的大紅鯉魚。


    “今天,就做一個“紅燒大鯉魚吧!”唉!老頭子的口味越來越挑了。”蕭逸辰望著潭麵上成片漂浮的死魚感慨道。


    蕭逸辰轉過兩條山路本欲向前走,突然聽到“嗷嗡”一陣虎吼聲傳來。林間的飛鳥嚇得撲翅亂飛。


    他見此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果然前方路口處,有一隻白底黑斑的吊睛猛虎攔在路口中央。


    那猛虎見到蕭逸辰後張開巨口獠牙,向他極速撲來。而蕭逸辰仍是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也不見有什麽動作。


    那猛虎竄到蕭逸辰跟前時,竟躬身趴下溫順的舔了舔蕭逸辰的褲腳。要是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驚掉大牙。


    隻見蕭逸辰,摸了摸那老虎的頭道:“小白,你怎麽又不乖了,你看有多少鳥獸都被你嚇壞了。”這麽大的花白猛虎,卻被蕭逸辰起了個“小白”讓人忍俊不禁的名字。


    “嗚嗚….”隻見那白老虎用右前爪撓了兩下腦袋,好似認錯一般。這一幕要是讓普通人士看到的話,必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隻白底黑斑的猛虎,是蕭逸辰三年前來清潭邊練武時遇上的。當時它向蕭逸辰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撲、剪、掃、咬等全都用上,但是卻碰不到蕭逸辰的一片衣角。


    蕭逸辰將它狠狠的削了一頓,自那以後,蕭逸辰是見它一次削一次。它想逃又逃不掉,終於屈服在蕭逸辰的“淫威”之下做了小弟。


    “小白,我們來比賽,看誰先到前麵的高崗處?”蕭逸辰童心未泯的道。


    “吼!”白老虎低吼了一聲,好似答應一般。


    “預備….唉,你小子學聰明了啊!我還沒有喊開始呢!”蕭逸辰搖頭低笑道。隨即卻見他身形一縱,足不沾塵的向“小白”追去。


    隻見一個在樹冠之上,閃跳騰挪。一個在地上竄高縱低。


    雖說“小白”快俞奔馬,但還是被蕭逸辰追上了。


    “哈哈!你又輸了,作為懲罰嘛….”蕭逸辰話未說完,已飛身騎到“小白”背上。


    “吼吼….”小白回頭衝蕭逸辰抗議似的吼了兩聲。


    “怎麽,不願意?找打啊你。”蕭逸辰說完對著“小白”的虎頭敲了兩下。“小白”吃痛飛快的向前竄去。


    隻見“小白”馱著蕭逸辰,也不見怎麽吃力,速度還似一陣風一般,來到五行八卦陣前左轉右轉的進去了。


    “師傅,我回來了”蕭逸辰跳下虎背衝著屋內喊道。


    “哼!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師父我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再不回來,你就可以替我收屍了。”這時從屋內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道。


    隻見他黑發如瀑,頂上綰了個道士髻,頷下三尺長須隨風飄動,雖身著粗袍,但卻幹淨整潔。身長挺拔,但左腋下卻拄著一根木拐。


    原來此人正是司馬明誠,十一年來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為他增添了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


    “額,老頭子,不用這麽誇張吧!”蕭逸辰撇了撇嘴道。


    “哼!臭小子,還敢頂嘴,找打!”司馬明誠說完舉拐做打樣。


    蕭逸辰躲了一下,將手中的大鯉魚在司馬明誠麵前晃了晃道:“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就去做,今天做你最愛吃的“紅燒大鯉魚”。”


    “恩,體長而不肥,好食材!快點做吧,為師已經等不及了。”司馬明誠說完捋了捋頷下長須。


    當下蕭逸辰便進廚房殺魚、清洗烹調。司馬明誠則坐在台階前逗著“小白”玩。“小白”溫順的像一隻小貓咪一般,想來在司馬明誠手下也吃了不少的虧。


    半個時辰後,蕭逸辰喊道:“師父用膳了。”


    “來嘍!”司馬明誠拍了拍“小白”的頭示意他自己玩去。


    司馬明誠夾了一塊魚肉評價道:“恩,入口滑而不膩,不錯,不錯。”


    蕭逸辰聽後還沒來的及喜笑顏開,雖知司馬明誠灌了一口馬奶酒後接著道:“不過比起當年我在北極之地吃的“魚子蒸熊掌”可就差多了。“


    “哼!臭老頭,你不打擊我會死啊!”蕭逸辰佯怒道。


    “嘿嘿,會死,會無聊到死,哈哈。”司馬明誠,得意的笑了起來。


    蕭逸辰,知師父喜歡開玩笑,也不和他爭辯,忽道:“師父,書上不是說北極之地是北海嗎?怎麽還有熊?”


    “那是因為編書的人不知情,胡亂臆測的罷了。北極之地,是一個由冰川組成的天地。放眼望去天地茫然一色。那北極熊就生活在冰川上以捕食海魚,海豹為生。”司馬明誠侃侃而談道。


    “那師父你還去過什麽地方?”蕭逸辰不由好奇地問道。


    司馬明誠眉飛色舞道:“哬,這個可多了去了,為師西至拜占庭帝國,東至高麗。北至北極,南至天竺。一路之上,風土人情各不相同,要是和你細說三天三夜怕也是說不完啦!”。


    蕭逸辰此時望著他道:“啊!真羨慕師父你老人家,以後徒兒陪你故地重遊可好?”


    “你嗎?”司馬明誠望著蕭逸辰撇了撇嘴道,但隨即又開懷暢笑道:“恩,辰兒有心了,哈哈….”


    用完膳後,司馬明誠對蕭逸辰道:“十一年來,你已盡得我真傳,可以到外曆練一番了,順便買一些起居用品回來。”


    “真的嗎?師父。”蕭逸辰以為聽錯了,不確定問道。


    “嗯,不過切記不可惹事生非。”司馬明誠叮囑道。


    “徒兒,敬遵師命!”


    “嗯,去吧,早去早回。”


    “是,師父。”蕭逸辰向司馬明誠叩了一首,便飛身下山去了。


    司馬明誠,望著蕭逸辰的背影不由感慨道:“雛鷹已然長大,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他那深邃的雙眸裏,滿含著深情與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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