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釉啃了口包子:


    “我怎麽知道,他扔下我就走了,難不成……”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舒釉,等待她的答案。


    舒釉咽下包子:“這其實是某種獻祭儀式!還好我跑的快,我早說咱們小隊的名稱不吉利了!看,報應來了吧。”


    葉加侖:“…………”


    風清潤突然直覺不對,朝身後的某個方向看去。


    他側頭,同舒釉他們道:


    “那裏有個人,應該就是我那位師父吧。”


    自失憶以來,風清潤偶爾也能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隻是對方並沒有惡意,尤其當封時真的警惕的時候,連風清潤也感知不到,兩人也便這樣相處著。


    隻是突然的針對舒釉事件打破了已經定型的模式。


    封時也是倒黴,他分明掌控欲強,又經常神秘出現和消失,位居幕後。


    卻先後碰上一個個難纏的人物:


    天機閣聖子的預知讓封時沒有秘密,隻能換柔和戰術,與對方合作;


    遇到個舒釉,結果處處跳出他的計劃,每當他對舒釉有所放鬆的時候,她就會又搞出個新花樣讓他緊張;


    不靠譜的師弟提前複活,還開始胳膊肘往外拐,活像被黃毛拐走的大閨女;


    封時堪稱秘技的隱藏行蹤:


    先是被梅花k這個魔族天克;


    又是被操心操肺的親徒弟的天賦捕捉。


    飯館內。


    風清潤對素未謀麵的師父產生了抗拒心理。


    他知道封時對他是絕對的保護,但對舒釉的敵意……風清潤也能感知到。


    風清潤深思熟慮之後,靜等了段時間,在舒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同舒釉開口:


    “我們出去談談吧,單獨的。我有些事想問你……”


    氣氛有些僵硬。


    神女與肖笙對視一眼,不明所以,但都很識趣的沒問。


    比起後加入的兩位同族,葉加侖知道的信息更多。


    他想起風清潤與舒釉唯一一次冷戰,葉加侖隱約猜到了風清潤的問題。


    舒釉看向嚴肅的風清潤,片刻,她醞釀出了一個飽嗝。


    氣氛開始回暖,僵持的局麵逐漸緩解。


    舒釉與風清潤離開桌席。


    來到無人的角落,這裏很是安靜。


    風清潤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舒釉,我認真思考之後,還是想要知道我的曾經,你可以告訴我嗎?”


    舒釉吃的有點飽,她沒有幹站著,反而動來動去的:


    “我知道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當時災難我在場,也看到了你從普通人變成修仙者的過程,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風清潤沒有戳穿舒釉,他隻是堅定的看著她。


    時間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就連寬容的表達都產生了變化。最初的風清潤,眼裏是少年的溫柔,如今卻如同包容的大海。


    舒釉說了實話,一點也不心虛:


    “關於你的曾經,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撒謊。”


    風清潤勾了勾嘴角,表露出淺淺的微笑,他讚同了舒釉的說法:


    “是啊,就算是用直覺探索,結果也是你沒有撒謊。但是你還知道更多信息,不是嗎?”


    他視線一轉,逐漸陷入了回憶:


    “你被我那位神秘師父綁架之後,我非常擔心,整個人都惶惶不安。實在找不到你,我幹脆想辦法逼出了綁架你的人。能做到這件事,還得多感謝我的直覺……”


    “對方跟我說,他盯上你,是因為你和一個本不該與你交集的人秘密見麵,被他發現了。”


    風清潤的影子漸漸與舒釉的交疊,現實中,他也正逐漸靠近舒釉:


    “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舒釉第一次感受到風清潤對自己釋放的壓迫感。


    她身後就是牆壁和石階,沒有退路。


    舒釉幹脆順勢坐下,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慌忙:


    “關於你的曾經,我確實知道更多隱秘的消息。以前我也覺得我知道有些特殊,但後來我才發現,這些信息你師父也知道……除了你師父,還挺多人知道的。”


    她嘟囔到:“顯得我都沒那麽特殊了,一點多餘優待也沒有。”


    “但是嘛,很多事情是要你主動探索的,既然你覺得你師父在背後安排你的命運軌跡,你很憋悶,那就跳脫出安排,尋找真相。”


    “不要問我。”


    舒釉一聲歎息,她附在風清潤耳邊,跟他說了句連劇本組都不知道的實話:


    “不光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也不想當謎語人,但是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她起身,拍了拍風清潤的肩膀:


    “沒辦法,記性就到這了。我連自己說出口的承諾都記不住,你還指望我告訴你關於你的信息?!”


    風清潤:“…………”


    他鬆懈的歎出口氣。


    從舒釉被綁架開始,風清潤一直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才正式放鬆:


    “我又能拿你怎麽辦呢?”


    舒釉從石階上跳下來站立:


    “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去見了誰。”


    風清潤猛的抬頭看她。


    舒釉笑道:“回去吧,我來告訴我們大家答案。”


    ————


    ——


    舒釉被四個人圍住。


    她也悠然道:


    “準確來說,我去見的那個人,是我的網聊對象。見光死的那種。”


    物理意義上的見光死。


    葉加侖:“……什麽亂七八糟的?”


    舒釉:


    “還記得幾年前,傳音石剛批量生產的時候,搞的活動促銷嗎?”


    葉加侖已經習慣了舒釉的怪言怪語,甚至學會了閱讀理解:


    “你是說那個‘緣分傳音’的標語?”


    神女幾年前還在族內與世隔絕,她問:


    “什麽叫緣分傳音?”


    葉加侖:“就是當初的一個宣傳,每個人隻能買一個傳音石,傳音石都是配對的,隨緣分遇到與自己配對的傳音對象。”


    葉加侖眺望到幾乎是榮都標誌性建築的萬星樓,補充到:


    “哦對了,做這份生意的,就是咱們萬星樓老大許原的弟弟,許家二少,許違情。”


    舒釉見神女與肖笙依舊不理解傳音石的買點,用一種更浪漫的說法,更加細致的解釋到:


    “你可以與對方聊天,而與你有緣的對象可能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未知、神秘、保有新鮮感,可不就刺激消費嘛。”


    “知道開盲盒嗎?算了你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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