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要給錢啊!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這件事吧!”


    北晨得知事情後,憤怒的表示著,他轉身看向南臨:


    “你答應的,難道不應該是你付錢嗎?!更何況買的還不是我的命啊!”


    負責刺殺北晨的次鏡已經走人了。


    而打發賴光栗的錢,準確來說是買的南臨的命。


    南臨無賴的聳聳肩,他指著舒釉道:


    “我的錢都已經是她的了,我現在一窮二白。”


    北晨的視線隨著南臨手指的方向,挪到了舒釉的身上。


    突然被牽扯進來,舒釉坦然的被北晨注視著:


    “怎麽?次鏡可是因為我才放過你的,我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做恩將仇報的人渣哦。”


    北晨自認和舒釉不熟,但她每次跟他說話都是在不帶髒字的罵他。


    北晨想: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舒釉早被他打死了。


    一隻手臂突然搭在舒釉肩上。


    北晨順著看過去,是賴光栗。


    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我不管你們怎麽商議,最好現在就將錢給我哦~”


    北晨恨恨的看了南臨一眼,最終歎氣,跟賴光栗道:


    “多少?我付給你。”


    北晨是一個相當大方的人。


    從他因為神女擋在他身前,就輕易的不深究神女臥底的事情上,就能體現出來。


    曾經年少輕狂時,他對待女伴都是相當大方的那一個。


    否則,也不會兩位能力地位都差不多的摯友,北晨如此受女性歡迎,而南臨至今還是和他的右手在過日子。


    唯獨在摯友的事情上, 因為是最好朋友,反而對此斤斤計較。


    葉加侖盯著‘自從撞見舒釉臥底身份,就開始放飛自我’的南臨。


    他思索片刻後,同周圍祭品小隊的夥伴們道:


    “他倆性格其實還蠻互補的,缺的都是對方有的東西。”


    風清潤正在給舒釉打理她沾了灰塵的裙擺:


    “是啊, 南臨先生雖然讓北晨首領莫名背了債,但首領其實也沒有太過生氣。”


    神女同樣是呆在北晨陣營的人,她離得北晨更近,也更加能理解自己師傅的心思:


    “師傅他其實比南臨大人更加記仇呢,師傅他至今還無法諒解當初決裂的事情,倒是南臨大人,看起來對此事已經沒那麽在乎了。”


    肖笙總結:


    “這兩曾經的摯友,確實互補。”


    舒釉聽著他們的對話,特別的不理解:


    “可是,他倆不也共同缺了更多的東西嗎?”


    舒釉的問題太過犀利。


    沒有人能接的上話。


    主角團的大家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


    …………


    北晨和賴光栗在結賬。


    舒釉走到南臨麵前,道:


    “跟我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南臨了然的看了舒釉一眼,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一片寂靜的地方,這裏總歸不會被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舒釉率先開口驅趕沉默:


    “你之後打算怎麽辦?”


    南臨來之前就知道舒釉會問出這個問題,可直到舒釉開口,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


    於是他下意識反問:


    “那你呢?”


    舒釉沒骨頭似的往橫在半空的飛劍上一坐,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不再與北晨鬥的你死我活,總該想想未來要做什麽,總不能是回到暗穀大牢裏繼續吃牢飯吧。”


    南臨認真思考了一番舒釉滿嘴跑火車的話,發現還不錯:


    “其實,也不枉是一種選擇。”


    舒釉:“……別想了,自從上次暗穀大牢被蒼夷劈的稀碎之後,到現在都沒重建成功呢。”


    畢竟這期間,除了宗門大比,就是暗穀陷入混亂,又是巡守失蹤,哪裏有時間去建大牢啊。


    南臨思索著,發現如果不去與北晨爭鬥之後,他好像確實無事可做了。


    臨時成立的組織也沒必要存在了,金脈送給了舒釉,他自己也沒什麽特別渴求的東西。


    南臨人快中年,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對人生的迷茫。


    確實如大家所說,他與北晨互補且相似,但南臨其實不如北晨坦然,自尊心比北晨更重一些。


    南臨不想在舒釉麵前露怯,於是笑著說:


    “不如說說你的理想吧,我也可以跟著你們小隊去往外界,幫你們完成你們的目標。”


    “說的挺好,下次別說了。”


    舒釉冷漠無情的打斷了南臨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她一點都沒有因為南臨的承諾而暢享未來。


    舒釉最近跟各種混黑的人打交道,越發的能看透他們虛假言語背後的真心:


    “首領呐,口是心非也該有個度,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你心裏呐,壓根不想離開暗穀。”


    南臨想要給舒釉畫餅暢享未來的想法徹底被打碎。


    他有些想要歎氣:


    自己新交的這位好友,說話可真戳的人心都疼。


    “暗穀確實是個有魔力的地方不是嗎?”


    南臨隻能舍掉自己為了所謂自尊而套上的可憐外衣。


    但誰讓舒釉是他認可的好友呢。


    跟舒釉說真心話,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它環境混亂,就連生存在這裏的人都不會說它是個好歸處,可真正屬於暗穀的人們,同樣也深愛著它,很與之難割舍掉,哪怕它從根上就已經爛透了。”


    暗穀的人似乎都有些戀鄉情結,哪怕它並不是一個安穩祥和的故鄉。


    南臨與北晨,可都是徹徹底底的暗穀人。


    哪怕他們的爭鬥會毀了暗穀,也要將他們死亡的地方,約定在這裏。


    舒釉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可能要歸咎於暗穀本質是一片罪惡交易的中心地帶,暗穀人大都自私,他們戀鄉的方式不是讓家鄉變得更好,毀了它也無所謂,被外人掌控也可以,但他們又無法否認是習慣著這片土地的。


    ‘但他們真的不想讓暗穀變得更好嗎?’


    舒釉認真的看向南臨,她利用飛劍讓自己與他平視,一如當初兩人初次見麵那般。


    隻是這次,舒釉沒再撒謊:


    “南臨,你相信我嗎?”


    南臨看著她巧舌如簧的嘴張合著,字字句句都沉重的打入他的意誌。


    舒釉此刻像極了一位張揚的正道人士,她在同南臨道出他深藏心底,差點就被他遺忘在時光裏的少年意誌:


    “將爛透了的暗穀連根拔起,讓它重新生長。”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風清潤也在同北晨道:


    “您還要繼續與南臨先生爭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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