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考火箭筒的時候,手也沒停著,一直在摸各種法器,現在很多都開始隱隱發光,


    她一邊在想:現在的手法真的像極了在盤核桃,而且是那種每個都無死角的盤一遍,然後再來個靈力注入,還是個流水線的活。


    一邊毫不猶豫的將所有啟動了的法器一股腦的砸向麵前的怪物。


    簡單粗暴。


    她解決事情的流程一向是如果不能聰明的從本質上一次性改變,那就做一個無腦笨蛋。


    主打一個不讓自己發愁。


    雖然經常倒黴碰到危險,但解決危險的時候她一向好運,一次性使用這麽多法器,修仙界的人幾乎從沒見過,連器修都知道拿最強的打就好,不行再加,舒釉在一頓觀察之後得出結論,對麵那個怪物很菜,不一定能撐住她的法器。


    但耐不住她不知道哪個才是最厲害的啊!通過剛才的火箭筒,舒釉此時深刻的明白法器不可貌相這一點。


    舒釉:如果無法抉擇,那就全都用!


    各路法器各顯神通,舒釉在光汙染的照射下,攻擊是奏效了,怪物倒在了地上。


    雖然她使用的方式看起來很廉價的樣子,但這些法器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寶貝,雖然死的很草率,但那個怪物扛不住才是正常。


    舒釉:我砸的這是法器嗎?我砸的可是金錢啊!


    雖然知道這個怪物死得很輕鬆是合理的,但是看著地上的怪物殘骸還是有種心情不通暢的感覺。


    不算是直覺,隻是單純覺得礙眼。


    並不想認自己是心眼小且記仇的舒釉開始給自己找一個泄憤的理由。


    舒釉一向有仇當場就報,從不拖延,主要她記性不好,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情感一覺醒來就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是如果別人得罪了她,她卻在第二天就不咋放心上了,怎麽看怎麽吃虧。


    舒釉是沒什麽,但是紅桃7看到之後會覺得很憋屈,倒也不是替閨蜜難受,主要是她看著難受,拽起舒釉就去報仇。


    如今舒釉形成現在這樣有仇就報的性格,不得不說紅桃7絕對起了決定性作用,她的染色能力太強了,估計原著裏的聖女女主跟著紅桃7混一陣子,素質都會直線下降。


    舒釉:……所以說了很多遍了,和群裏的人相處久了,她早就被她們影響的人品都變差了不少。


    對著那個醜的不忍直視的怪物,舒釉沒有放鬆警惕,她衝著怪物留下的屍體一陣攻擊輸出,目標瞄的很準,法器使用的有點奢侈,乍看起來比較敗家。


    但大家的重點卻不在這裏,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舒釉似乎在對著屍骸召喚水火雷電的報複,不禁怔住:


    “鞭……鞭屍?!”


    絕大多數都是小門小戶的修士們齊刷刷看向劍閣掌門,仿佛是發現了大宗門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被數雙眼睛盯著的掌門:


    “…………我不是,我們沒有!”


    三長老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這麽大反應:“泄個憤而已,至於嗎?”


    掌門沒能及時捂住三長老心直口快的嘴,原本還在解釋的他慘遭隊友背刺,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修士們原本就震驚的臉漸漸變為了驚恐的表情,看著他們劍閣……


    生活不易,掌門歎氣:這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交際場麵了,看來誤會是解釋不清了。


    每天都在發愁的二長老同樣心累的歎了口氣:不說別的,他們劍閣隻需要將老祖宗、三長老和舒釉派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徹底敗壞劍閣近千年來積累的好名聲:)


    在劍閣的兩位以為這個誤會解釋不清,就準備擺爛隨他們傳的時候,劍閣名聲危機就稀裏糊塗的被解除了。


    因為舒釉這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


    舒釉方才見到過這隻怪物生成的全過程,看到它從無痕無跡一點一點演變成如今的模樣,出於謹慎和常理的思考:


    人是她媽生的,小貓咪是貓媽媽生的,舒釉一直都非常遵守這個生物學,從不自稱是寵物媽媽,要麽統稱姐姐,要麽就是幹媽。


    她的思維以一種通過自我認知裏的合理運轉得出結論:


    這個新物種,既然是憑空出生的,那麽也應該憑空消失。


    也虧舒釉沒有把自己的邏輯說出來,不然即使成功了也會被人質疑她想法的古怪。


    隻看結果,通過窺視鏡給出的視角看舒釉,她還是言行有據的,畢竟——


    原本躺屍的妖怪居然真的被打的消散了,甚至連隻是髒汙的痕跡也消失了


    這個劍修可能真的隻是出於謹慎,而不是報複。


    舒釉有些慶幸,幸好她因為這東西不是人,連屍體也沒敢放過,看到屍體徹底消散就能明白,這個新物種的消滅之後大概是不會留痕跡的。


    那隻怪物的存在的痕跡至此全部消失,但這個看似安寧的空間卻沒有消失,沒有什麽打敗boss就被送出關卡的情節。


    舒釉不太了解是因為修仙界的秘境都是沒有遊戲套路,還是因為她倒黴碰到的這個狗秘境就是比別的更缺德一點,俗稱特殊。


    她大概還要研究一下怎麽出去。


    舒釉:“…………”


    冒險小說男主都沒這麽忙的。


    她非常愉快的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如果這裏沒危險了,她可以試著在這裏種田蓋屋然後住下,反正不是很想研究這些東西。


    沒有急迫的危機擺在她麵前,舒釉覺得可以靠老爹和群友們來找她,她是已經被榨幹了。


    舒釉:上一次這麽身心疲憊,還是在十幾年前當社畜的時候:)


    她找了個幹淨的地方,盤坐在地上,不知道無痕子鏡在哪裏,舒釉下意識仰頭對著天說話:


    “老爹,我不想努力了,你和許原努努力,把我撈出去吧。”


    舒釉確實是有點鏡頭牛逼症在身上的,找鏡頭找的比她近距離砸敵人的時候都準。


    音宗宗主原本還讚歎著舒釉的成長迅速,話音剛落,便看到了這一幕。


    修士們:“…………”大家都看著呢!你個小姑娘倒是注意點啊!


    出於涵養,音宗宗主沒有說出‘小孩撒嬌呢’這句話。


    她沒能收斂的調侃含在笑盈盈的眼中,像是想到了什麽,情緒便是一頓。


    小時候的舒釉常常和本顧待在一起,兩人結伴,小舒釉性格好,會拽著小本顧找她來討糖吃。劍閣的小姑娘慣會撒嬌,自家閨女卻扭頭、臉紅、哼唧一鍵三連,雖然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但她知道,本顧這已經是比撒嬌更甚的情緒了。


    本顧從來沒有按照小舒釉這樣撒過嬌過,雖然長大後的舒釉也不撒嬌了,剛才也隻是她的調侃,可舒釉和劍閣掌門的親情還是那麽牢固,而自己卻已經和本顧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了。


    音宗宗主這邊歎息天不遂人願家庭發展成如今局麵,舒釉那邊很快便也經曆了一場可惜天不遂人願。


    舒釉的視力早就隨著怪物倒地的那一刻就已經好了,隻要它死掉,不用讓它消散自己的視線也回來了,因此,她對怪物屍骸的毆打行為,再一次處在了薛定諤的報複和警惕之間。


    還沒來得及休息多久,舒釉突然恍惚看到空氣中浮現了黑色咕嚕,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畢竟視力才剛回來。


    或者也是不願意接受,又逢巨變,不能休息吧。


    舒釉反複確認,剛才那隻怪物的出生過程再度重現,比起上次的單打獨鬥,這次的怪物隻是看光線都快被它們的擋住了就能確定,這次是成群結隊的。


    她試圖先下手為強,但思考過自己的法器攻擊力,在計算麵前怪物們的攻擊力,舒釉覺得自己輸了。


    舒釉:數值就差人家起碼一半,之前用掉的裏麵還有一次性的,重新計算,大概也就人家三分之一了,又不知道這個物種在成型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麽無敵buff,衝上去……找死吧。


    隨著它們製造好自己的軀體,舒釉鑒別出這群的實力和那隻的實力好像都是差不多的,她也不覺得自己剛才見到的第一隻是領頭的——


    大概是來早了,人家還在集合,它個顯眼包就急衝衝的趕來了……


    舒釉想過這裏之後不一定是安全的,嘴上說著安營紮寨,但更多其實是在想辦法,讓自己安逸下來。


    到時候紅桃k把她從窺視鏡的主屏幕上移開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再趁著這個機會她瞬移出來,之後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好,反正她是真的菜,即使有人覺得有陰謀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她在裏麵頂多扮演個炮灰。


    但偏偏就是那個天不遂人願。


    努力竭力耗死了一隻,誰成想後麵還有姍姍來遲的一群。


    “這誠心讓我死啊……”


    舒釉突然意識到,在修仙界有實力是多麽好的一件事,如果現在倒黴被困在這的是黑桃9,他早就把秘境轟的破破爛爛的了。


    當然,之後很有可能會被許原揪住算計,給他打一輩子的工還債就是了。


    這樣想,舒釉居然奇跡般的覺得自己現在還算不錯。


    像黑桃9,有腦子有武力,但就隻是因為情商不行情緒不穩定,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冤大頭,一不小心就會抓去做社畜。


    但他現在每天為了穩住人設,堅持殺手的事業,絕對也算是一種社畜了吧!雖然看似無業遊民,隻是目前正在全職從事犯罪行業。


    舒釉有了效果顯著的自我心理安慰:果然人有時候倒黴的時候,就想一想比自己更倒黴的存在,就會因為沾沾自喜而變得沒那麽悲傷……隻是這樣的人生莫名有點悲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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