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小寶興衝衝進來,對小滿說:“現如今我身體越發好了,我決定了,等我學有所成之後,我就去考百川院,做一名刑探,專管天下不平之事,替師傅懲惡揚善。”


    小滿剛剛才決定將來要把百川院平了,他倒好,還想考百川院,他的頭是豬頭做的嗎,明明告訴他不少東西,怎麽就一點東西都分析不出來。


    頓時恨得牙癢癢,對著方小寶就大吼:“方小寶,你給我滾出去。”


    小滿一臉迷茫,不是,他又怎麽惹妹妹生氣了?


    不解,還是不解。


    方小寶這人有一股倔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總要知道為什麽惹你生氣了吧?”


    小滿歎了口氣,心裏權衡利弊,就她這個哥哥的心機,藏不住事,告訴他百川院的事,他恐怕現在就能跑過去把百川院變成豬圈,可是李相夷還沒找到,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查清,不能讓他壞了計劃。


    “我不喜歡百川院,覺得他們沽名釣譽。”


    方小寶解釋道:“百川院是江湖刑堂,做了不少好事,確實繼承了四顧門的誌向,一直在維護江湖正義,怎麽就沽名釣譽了?”


    小滿不說了,算了,他高興就好,左右都有她在呢,等他到了能考百川院的年齡,說不定她已經把百川院給平了呢。


    方小寶見小滿不說話,以為她被自己說服了,還慫恿她以後一起考百川院,小滿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把人趕走了。


    一眨眼,三年過去了,這天有人進來送了一封信,上麵寫的是李相夷的關係網。


    小滿重點放在了普渡寺的無了大師身上,調查結果說無了大師在李相夷大戰後消失過一陣,後來無了大師帶回來一個病人,細心照顧了一段時間。


    調查了許久,總算有了好消息了。


    小滿打算去一趟普渡寺。


    何曉惠越發不懂女兒的心思了,以前從沒聽說過她信佛,她不是一向信自己嗎,如今竟然要去普渡寺拜佛,作為寵孩子的家長,自然會滿足女兒這個不過分的要求。


    然後小滿就去了普渡寺。


    “有勞師傅幫忙通傳一聲,就說天機山莊莊主之女方安安求見無了大師,有事相求。”


    方安安是小滿的大名,方小寶的大名也有了,叫方多病。


    天機山莊的名頭很好用,無了大師自然要見一見。


    小滿想著無了大師可能救過李相夷,又是李相夷的朋友,對他十分客氣。


    “見過無了大師。”


    “阿彌陀佛,不知小施主有何事需要老衲解惑?”


    小滿也跟他繞圈子,直接就開口問道:“五年前我曾見過一次李相夷,那時我才八周歲,虛歲十歲吧,初見李相夷便驚為天人,當即揚言要嫁給他。


    他當時跟我開玩笑說打敗他就可以,我那時年幼不知他那是玩笑話,便努力練武,一心想要打敗他把人帶回天機山莊,做個入贅的郎君。


    如今我明白過來,可是玩笑歸玩笑,他曾經的未婚妻身邊也有人相伴左右,那玩笑我便當真了,我想再見一見李相夷,問一問他,我若是打敗他成了天下第一,他那話可還作數。”


    無了大師人都懵了,好大一口瓜啊!


    李施主作孽啊!這姑娘才多大啊?忽悠小孩子,臉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無了大師才平複下來,開口道:“小施主莫不是問錯人了,我同李施主雖然是好友,可四顧門門眾都不知道李施主的下落,我又如何能知道呢。”


    無了曾經答應過李相夷,不對,應該是李蓮花,絕不會把他活著的事傳出去。


    小滿也知道無了大師未必會說實話,她便打起第二副牌,感情牌。


    隨即小滿眼眶就紅了,一臉悲傷:“無了大師,我在天機山莊得知李相夷落入東海後便去了東海尋找了兩個多月,絲毫沒有尋到他的蹤跡,隻找到了他的配劍少師,這五年來,我不信他死了,一直在找他。


    我打聽到李相夷跟大師是好友,大師曾在李相夷落入東海後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時大師帶回來一位重傷之人在寺中療傷,我找了他五年了,還望大師告訴我他是否還活著。”


    說完小滿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無了大師。


    無了大師以為這世界上對李相夷最用心的女子是喬婉娩,自李相夷落入東海後一直不信李相夷死了,可喬婉娩也不曾在李相夷落入東海後第一時間就去尋找李相夷啊!還找了那麽久。


    小滿作為天機山莊的人,在對四顧門不了解的情況查到他的頭上,無了大師明白她定然花費了許多功夫。


    看樣子,今日若不給她一個答案,她還打算繼續找下去。


    雖說出家人要言出必行,可他都曾經為李相夷打過誑語了,再違背一次諾言,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事了。


    於是無了大師便道:“小施主也不必太過執著,若是有朝一日李施主知道年少時一句玩笑話讓小施主生了如此執念,恐怕也會傷心難過的。”


    人活著才會傷心難過,這要是真的死了,無了大師恐怕不會這麽說了,定要加上一句“若是李施主還活著……”,而不是說“若是有朝一日李施主知道……”。


    小滿笑了:“多謝無了大師解惑。”


    無了大師也笑了笑,李相夷的為人,他也是佩服的,不過百川院那些人,在他眼中雖無大錯,可跟小滿這個“外人”一對比,顯然還不如她對李相夷用心。


    歎了口氣,無了心有所悟。


    “既然小施主已經知道了,那我便多說幾句,李施主並非不想出現,而是身中奇毒,我將他帶回來是用梵術金針醫治,毒卻解不了,而且內力全都用來壓製那毒,能用的內力不足一成,如今算來,恐隻剩五年壽命。”


    小滿聽了,震驚,難過,怪不得他沒了消息,他應該長命百歲才對啊!


    她突然覺得不對勁:“無了大師的梵術金針我有所耳聞,李相夷修煉的是揚州慢已經大成,揚州慢至純至和,尤其適宜於療傷解毒,到底是什麽毒,竟然如此厲害。”


    無了大師歎氣,語氣帶著幾分對李相夷的惋惜:“是碧茶之毒。”


    小滿瞪大眼睛,天下第一毒,金鴛盟藥魔的得意之作,傳聞碧茶之毒沒有解約,乃是天下最惡毒的散功藥物,不僅散人功力,而且藥力傷腦,重則令人癲狂而死,會令中毒之人痛苦不堪。


    她頓時想明白那百川院的雲彼丘為何自囚了,怪不得,原來如此。


    “能夠接觸李相夷入口的茶水,必然是他信任之人,我聽聞百川院的院主雲彼丘自從東海大戰後便自囚院中不出,不知兩者是否有關?”


    無了搖搖頭:“我不知,李施主並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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