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倆被丫鬟帶到張夫人麵前,身子一軟,往地上一跪:“見過夫人。”


    “起來吧!”


    張夫人自詡心善之人,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人。


    “起來吧!”


    “方才說話聲音有些大,驚擾了夫人,還望夫人恕罪。”


    “人都有口角之爭,不怪你們,不過你們婆媳倆為何事爭吵?”


    提到這事,做婆婆的就有一肚子話要說了。


    “夫人,都怪我這兒媳婦,當初我就不同意兒子娶她,為此我還特意跑去泊陀寺找了大師合八字,當時大師就說兩人八字不合,可是我那兒子鬧死鬧活非要娶她,成親一年多,蛋都沒給我下一個,如今我兒子也失蹤,是生是死還不知,夫人,您說心裏如何不怨,那可是泊陀寺的大師批的八字不合,要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她進我家的門……”


    婆婆說著,小媳婦眼淚掉的越發厲害,有些委屈,也有些自責,顯然,小媳婦也有些認可婆婆的說法,覺得自己有責任。


    張夫人聽完後就把人打發了,婆媳倆離開後,張夫人卻忍不住多想。


    她一心想要給兒子找個媳婦,卻沒想起來合八字的問題,若是跟柳家定下來再去合八字,那時發現八字不合,再拒絕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婆媳倆倒是提醒了她該去合一合八字兒子跟柳家小姐的八字了。


    這麽想著,她立馬便去吩咐平日裏得用的人去打聽小滿的八字。


    張夫人有心打聽,小滿有心算計,兩人可謂是“想到一塊去了”,這八字自然也就非常容易打聽到。


    對於打聽的太過容易這事,張夫人也沒懷疑,畢竟柳家如今這種情況,人心不說都散了,但是肯定沒以前那麽忠心了。


    倒是還讓小滿從中賺了一小筆“辛苦錢”,對她而言不太多,倒是這種白得的錢,多多益善。


    張夫人得了新打聽到來八字,親自去了一趟泊陀寺,然後找到了寺廟裏經常跟她談經論佛的大師。


    “大師,我兒你也見過,我有心想找個人照顧他,這是我兒的生辰八字,這是我有意給他定親那家姑娘的生辰八字,您給瞧瞧,這門親事若是能成,將來我兒能否善終。”


    大師看了一眼兩人的八字,然後開始認真的胡謅……不對,是認真的合算,過了些許時辰,大師才開口,語氣有兩分歎氣:“夫人給的兩人的八字都是極其有富貴之相的八字,男子的八字,命裏有劫難,這劫已經應了,往後餘生隻會順遂,但是這八字卻無好的姻緣,與人成親,極有可能會不得善終,這女子的八字,若是在古代,隻會出現在王侯將相身上,貴不可言,女強男弱,兩人若是成了姻緣,後果無法設想。”


    張夫人驚呆了,怎麽會這樣。


    “這麽說來我兒這輩子都無法娶妻生子了?”


    張夫人之所以有給兒子娶妻的想法,也是怕將來她百年後沒人照顧她兒子,娶妻生子後,將來孩子礙於孝道也會照顧好她兒子。


    可若是娶妻會讓兒子變得更加不幸,那她自然也不會強求。


    “我觀施主麵相乃是長壽之人,隻要放寬心,必然能夠長命百歲,自己照顧孩子,總歸讓別人照顧來的安心。”


    大師這話說的極好聽,好聽到讓張夫人下意識忽略了長壽的前提條件是“放寬心”。


    大家夫人,還有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兒子,後宅還有數不清的瑣事,哪裏是那麽容易放寬心的。


    大師是懂怎麽忽悠人的。


    張夫人雖然沒有就此放棄給傻兒子找衣媳婦的想法,心裏卻開始動搖了,這會兒她想起一個疑問:“方才聽大師的意思是說這姑娘的八字極貴重,依我從別人口中打聽到的看法,這姑娘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讀書,但是還未讀半年,性子並無特別,當真會如同大師所言那般貴不可言?”


    “施主也說了是從旁人口中打聽到的,耳聽為虛的道理施主總該是懂得,能有所成就之人,在沒有成就之前,在世人眼中其實並無特別。”


    “大師所言有理,信女受教了,多謝大師開解。”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貧僧便不打擾施主跟佛祖相處。”


    “大師慢走。”


    說著張夫人起身要送大師出門。


    大師不急不緩拒絕:“施主留步吧。”


    張夫人從泊陀寺出來後就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給兒子娶妻的問題了,想來想去,張夫人最終做了個決定,兒媳婦不娶了,但是孫子她得要。


    那就找個家世清白的丫鬟來生。


    至於跟柳家聯姻之事,這是就算了。


    大師所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夫人麵對兒子的事情,總是再謹慎小心不過。


    “老爺,不好了,張家來人說親事作罷。”


    管家的一句話讓柳老爺如遭雷劈。


    張家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具體是什麽情況,張家隻派了管家過來說兩家婚事作罷,又說這婚事剛開始提及,並未開始走禮,不是什麽大事。”


    柳老爺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現在要怎麽辦?


    這個時候柳夫人過來了。


    “老爺,怎麽了?”


    “跟張家的婚事作罷了。”


    柳夫人一驚,這婚事要是作罷了,往後柳家的日子可就艱難了,她從未過過苦日子。


    要是柳家過不去這道坎,苦日子是必然。


    “可知道張家為何退婚?”


    “沒說,估摸著人家暫時也不會讓咱們打聽到,唉!”說著說著柳老爺又歎了口氣。


    柳夫人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要不我去一下尚家,跟尚夫人談一下兩家的婚事?”


    那個已經作廢的婚事,如今看來,反倒是不錯的。


    柳老爺卻不那麽認為。


    “當初都已經拒絕了,再者,尚家又如何會願意填咱們家的窟窿。”


    柳夫人也知道這個道理,聯姻本就是強強聯合,以前柳家和尚家還能算是各取所需,但是現在卻不行。


    可是現在柳夫人還是不甘心就這麽算了:“我先去尚家一趟,跟尚夫人說說,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柳老爺又歎了口氣:“唉,也行吧,你去尚家問問。”


    萬一可以,自然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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