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公主日日與心愛的人在一起,品簫奏曲,自是怡然自得;柳依楠卻覺得坐臥不寧,終日無所事事。


    偶爾施展輕功,串上樹梢,抓隻雀子哄海棠高興。海棠樂得跟個孩子似的,拍著小手連呼好玩。


    捏著衣角喃喃地說:“哥哥要是能天天給我抓小鳥就好了!”見柳依楠不置可否,便又獨自吹起簫來。


    柳依楠無奈隻得返回鑄劍穀取回打錘,練習蛙跳,耳邊海棠輕吟淺唱,簫聲不斷,倒也陶然。


    忽一日,牛滿子和梅羽騎著馬匆匆跑來,連聲說:“不好了!出事了!蒙古王子紮勒的迎親隊伍剛行到忙牛嶺附近就被土匪劫了,紮勒戰死,梅影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柳依楠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梅羽說:“是一個小校來報的信!”柳依楠放下大錘,從地上抓起劈水電光刀,跨上站雪獅子紅就要出發,海棠喊道:“哥哥,算我一個!”柳依楠朝站雪獅子紅奴了奴嘴:“走吧!”海棠騎上站雪獅子紅,雙手緊摟著柳依楠的腰,心滿意足地笑了。


    梅羽和牛滿子策馬緊跟其後,大聲說著:“梅大俠夫婦和毒龍尊者隨後就到,我們去哪呀?”柳依楠扭頭答道:“當然是忙牛嶺!”眾人不再說話,快馬加鞭一路向北。


    南國的初秋依然淺夏景象,北方已是天高雲淡水瘦山寒,西風撲麵,頗為涼爽。


    幾匹馬甩著尾巴正在河邊悠閑地吃草,柳依楠施展輕功飛身跨上一匹白馬,海棠嬌聲尖叫:“我要和哥哥同乘一個!”梅羽半是玩笑半含不滿地說:“快別黏糊了,救人要緊。你看站雪獅子紅快跑不動了!”海棠嘴裏咕噥一句你才黏糊,低頭一看可不是,站雪獅子紅都出汗了。


    這才不言語了。柳依楠邊走邊想:“這夥劫匪會是什麽人呢?是劫財還是劫色呢?以梅影的身手,又有紮勒王子幫助應該能應付吧?”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家飯店,上寫五個遒勁的大字:金邊大酒店,牛滿子不解地問柳依楠:“為什麽叫金邊大酒店呢?莫非我們到老撾了?”柳依楠也覺迷惑,仔細想想隨後恍然大悟,會心地笑了。


    原來這裏原來是金國邊境,叫金邊狠妙。解釋給牛滿子聽,牛滿子也覺得好,也笑了。


    眾人下馬,依次走進酒店,店小二見大家衣著光鮮,腰裏懸刀佩劍的,不敢怠慢,滿臉殷勤地招呼著,把大家讓到雅間,柳依楠看他懂得事理,便笑問到:“小二哥,有一夥迎親隊伍在蟒牛嶺被土匪劫了,可聽說過?”店小二用圍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頭哈腰地說:“這裏離蟒牛嶺不遠,那裏確有一夥土匪,不過列位要去蟒牛嶺,先得通過摩雲嶺,摩雲嶺可是魔雲教的地盤,各位千萬當心!柳依楠雙手抱拳,謝過店小二,店小二端來一壺熱茶,伺候眾人飲著,工夫不大,門外一陣喧嘩,柳依楠出去一看是師傅到了,一同來的還有獨龍尊者,黎山聖母,韓世俊,林冉等。”店小二為大家端來手把羊肉和酸菜湯,胃不失時機地叫了起來,大家都餓了。


    剛要舉筷子,門外又是人喊馬嘶,店小二說是拔都王子西征凱旋而歸。


    梅若雪問:“莫非是橫掃歐洲,一直打到多瑙河的拔都王子?”店小二說正是,說完急忙迎了出去,眾人見門簾一挑,進來一個粗豪的一米八大漢,大家肅然起敬,主動拱手示意。


    隻見他在鄰桌大馬金刀居中而坐。從人在拔都兩旁恭敬地坐了,店小二急忙端茶送水,連說怠慢了,拔都仰天朗然一笑:“沒關係,沒關係!撿好吃的快上吧,餓死本王了。”店小二答聲


    “是”,急忙退了出去。拔都咕咚喝了口茶,說話嗡嗡作響。柳依楠見他爽快,心中豪情頓起,端了一杯酒過去說:“王子好爽快,可願與在下飲一杯?”拔都沉著臉說到:“不行!”柳依楠粉臉羞得通紅,直挺挺的僵在那裏。


    拔都奪過酒杯一飲而盡,哈哈笑著說:“今天高興,喝一杯怎麽行?要喝三杯!”梅羽拿來酒杯一一斟滿,拔都毫不遲疑喝了,柳依楠隻得勉為其難,嗆得臉比剛才更紅了。


    拔都哈哈笑著連呼痛快,伸手拿過一大塊手把羊肉,大口撕著。吃得淋漓盡致。


    他邊吃邊點頭:“就是這個味,濃濃的草原味!”拔都見柳依楠把三杯酒都喝了,站起來在他肩膀猛拍一下,連說:“痛快呀痛快!”柳依楠本能地翻手抓住了拔都手腕子,拔都想不到柳依楠若書生打扮,反應竟如此迅速,更想不到柳依楠力氣這麽大!


    大笑著說:“兄弟這般文弱也是武林同道。力氣這麽大,領教了。”柳依楠把紮勒被劫、梅影失蹤的前後說了一遍。


    拔都和紮勒關係最好,得知紮勒已死,不禁唏噓,柳依楠心中思念梅影,也覺酒往上湧,眼睛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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