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茹連連點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是我故意陷害你,對不起……”


    許微蘭聽到道歉,這才說,“我原諒你這一次,但是沒有下一次。”


    任小茹忍著屁股的痛,飛快的逃掉。


    宋紅星早跑沒人了。


    因為大領導一來,她就發現情況不對,趕緊躲到了人後麵去,然後離開。


    這事兒要是鬧到她爸跟前去,她也得挨批評,她可是乖乖女,絕對不能讓爸爸覺得她是那種無理取鬧,嬌縱不懂事的孩子。


    任小茹父親也是軍區的。


    不過不是總軍區,而軍分區的一個小幹部。


    平時這些領導,他爸根本見不著的。


    可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她很怕傳到家裏去,落到她爸的耳裏,那她就完蛋了。


    她家本來就重男輕女,她即使拚命的進了總軍區的文工團,她爸也隻把她當作好的商品,準備拿去賣個好價的。


    今天要這事兒,他要知道,她感覺她會玩完!


    宋紅星走了,任小茹也走了。


    許微蘭心裏爽了,然後又和秦爸說了幾句,還和兩位大人物寒喧幾句,她嘴甜,長輩們看她都是滿目的慈祥。


    宋紅星的狗腿子悄悄鬆了一口氣,大人物啊!還好她們剛剛沒作死的欺負那個懷孕的!


    真是嚇死人!


    真沒有想到宋紅星家那伺候人的大嫂能認識這麽厲害人物家的兒媳婦。


    許微蘭和長輩們打完招呼,就和宋大姐一起吃飯了。


    宋大姐很是愧疚,“微蘭啊,這次是我連累你的。”


    許微蘭問,“宋大姐,平時她們都這麽欺負你嗎?”


    “ 也不算是什麽欺負,就是說幾句不好聽的,不搭理,就沒事。”宋大姐一臉的不在意。


    許微蘭卻道:“於姐,你本姓於,全名於美麗,對嗎?”


    於美麗訕笑,“點頭,這名字還是我婆婆給我取的,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是婆婆收留了我,給我取名為美麗,跟婆婆姓了於。”


    許微蘭笑,“那我以後叫你於姐。你的姓氏承載了你婆婆對你的期望,也可以表達你對你婆婆的懷念。


    你不是嫁到宋家了,就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什麽都以他們為先,哪怕他們欺負你,你也要忍氣吞聲。”


    她是命好,要是命不好,沒遇著一個良人,她這軟弱的性子,不知要吃多少虧!


    於美麗看著許微蘭一臉的受寵若驚,又讚同她說的十分對,“是是……我……就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紅星也不會對我做什麽,頂多就是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她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許微蘭哭笑不得,這還叫心地善良,算了,別人家的事情,她管那麽寬做什麽,反正她已經給了宋紅星和任小茹教訓。


    想來啊,今天食堂發生的事情,應該很快會傳到她們父親的耳朵裏,老一輩最愛惜羽毛。


    特別是從那個戰火紛飛年代過來的老一輩。


    那是他們親眼看著同胞拿血肉換來的和平,安穩。


    所以她倆回去夠喝一壺的。


    其他的,都不值得她再花心思去在意了。


    吃過晚飯,天都黑了。


    這會兒秦爸過來了,問,“微蘭,你奶的情況怎麽樣?”


    “爸,有醫生在,我奶很好,隻是現在還昏迷著。”


    秦爸點點頭,然後和許微蘭一起去看了看許老太,許青岩這邊開車親自把秦爸和許微蘭送回了機關大院。


    秦硯離開的第十天。


    許微蘭想他。


    特別是晚上一個人睡在冰冷的被窩裏,稍微有點冷,乍暖還寒的,她也沒有什麽睡意,起床看書,也看不進去。


    許微蘭提筆寫信。


    給秦硯寫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寄不出去,那就裝在那裏,等他回來再看。


    “阿硯,今天是你走的第十天,我還沒有習慣你的離開。在學校的時候,會好一些,有很多的舍友,宿舍裏天天都是熱熱鬧鬧的。


    要麽聽白琴和夏媛八卦係裏誰和誰處對象了,要麽聽唐小蓉和林麗說哪道題好難,要怎麽攻克,要麽聽賀青黛說李南南的事情。


    唐誌輝倒是個好父親,一直沒有放棄治療李南南的手腿,倒是鄭惠先放棄,她在香江過得水深火熱。


    李南南遠離了京市,遠離了那些人的拱火,還有你的刺激,精神病倒好了很多。


    她不想做唐誌輝的女兒,一直想回來。可惜,沒機會了。這大概就是殺人誅心。


    阿硯,奶病了,病得很嚴重。我很怕奶再也醒不過來,奶剛病,我們一家子都很團結,沒有推卸責任,也沒有誰想逃避什麽。


    我們一家子整整齊齊,勁兒往一處使,我感覺很溫馨,卻又十分的害怕奶不再醒來,看不到我們整整齊齊承歡她膝下的模樣。


    奶現在住在總軍區醫院,多虧了咱爸幫咱折騰,否則奶不可能得到這麽好的醫療條件。”


    許微蘭寫到這裏,發現自己洋洋灑灑的寫了兩篇,差不多,她就停筆了,寫上了日期。


    她想再寫一些思念的話語。


    大概是她還是沒能學會肆意的表達自己情感,哪怕化為文字,她也表達不出來。


    秦硯走的第十天,許微蘭又在醫院裏守了一天。


    許大姑和許二姑過來了,也商量著要照顧奶,最後決定,往後排。


    秦硯走的第十一天,許微蘭回學校了。


    這天她在課堂上走神了,腦子裏總焦慮著奶的事情。


    秦硯走的第十二天,醫院裏仍舊沒有好消息傳來,她不禁落寞。


    秦硯走的第十五天。


    又到假期。


    許微蘭去醫院照顧許老太。


    大家是故意調整了日期,讓許微蘭輪到假期來醫院,省得她上學請假。


    老太太清醒的時候,就再三的強調,學業為重。


    他們都知道這是老太太的心願。


    許微蘭帶上了一些學習資料,她近來心不在焉,所以落下了挺多課程,她有空得補一補。


    剛到醫院。


    就見醫生,還有護士匆匆忙忙的往許老太病房裏趕。


    啪啦!


    許微蘭手裏的資料書本落了一地,擔心的往屋裏跑。


    在門口。


    於美麗就把她拉住了,“微蘭,你奶醒了,別擔心,醫生正在做檢查。外麵等下。別擔心。”


    她說著,把許微蘭按在椅子上,然後替她撿起了地上的書本和資料。


    她其實手也有些抖。


    許老太是醒了,隻是情況有點不太好,像是喘不上來氣了。


    許微蘭自然注意到了於美麗那個微小的細節。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害怕一湧而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變得極其的漫長。


    許微蘭在走廊上坐得雙腿冰冷,裏麵的動靜仍舊沒有變小。


    沒一會兒。


    許大姑來了。


    一看許微蘭臉色蒼白的樣子,就心疼的一把抱住了她。


    “微蘭啊,咱別怕啊。姑在,姑在,你奶沒事的,沒事的!”


    許大姑眼眶也紅紅的。


    在心裏又把許天明那個畜生罵了千百遍。


    簡直就是欠他的。


    老太太的身體本來挺好,就因為這個畜生,現在突然惡化,真是氣人!氣人!害人精!


    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許微蘭無力的靠在許大姑的肩上,閉上雙眼,等待著。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


    醫生終於從裏麵出來了。


    一臉的輕鬆。


    很慶幸。


    奶挺過來了。


    挺過來這次,後麵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許微蘭聽著,喜極而泣,不停的和醫生說著感謝的話。


    醫生走後。


    許微蘭和許大姑,於美麗這才進了病房。


    於美麗進去,就開始收拾。


    許大姑也幫忙搭把手,很快淩亂的病房裏馬上幹淨整齊了起來。


    護士又交待了幾句,這才離開。


    許微蘭坐到許老太的床前,握緊了她的枯瘦如材的手,激動的說:“奶,堅持住啊!


    我肚子裏的崽子您還沒瞧著了,您一定要堅持住,好嗎?”


    許大姑輕歎一口氣。


    其實她和老二,還有老三一起商量過了。


    想過不讓老人家這麽困難的堅持著,還不如回老家去,好好的養著,落葉歸根。


    可他們都知道,許微蘭是不會同意的。


    這丫頭有多固執,大家都清楚。


    他們不是舍不得錢,而是覺得這應該是老太太的心願,老太太特別怕麻煩子女,孫子孫女們。


    她清醒的時候就再三的強調過,她要回老家待著, 走了,就葬在他們父親旁邊。


    棺材早在老家屋裏停著,許老頭旁邊的墓也是修好了的。


    在農村,就有這樣的習俗,早早的打好棺材,修好墳墓,人去,就入棺, 下葬,不再著急打棺材,找人修墳墓。


    而在古代女子出嫁的陪嫁禮中棺材也是一部分,而且是最後壓軸。


    他們都以為許老太在醫院裏,就是吊著命,不落氣而已,哪裏知道許微蘭的堅持是對的!


    許老太熬過去了,往後再無生命危險了!


    好好!好!


    許大姑激動得熱淚盈眶,對昏迷的老太太說,“娘,多虧了我們微蘭啊,找了這麽好的醫院,堅持讓您在這裏接受治療。


    娘,您得早點好起來,等著看微蘭的小崽崽出生,再看微蘭的小崽崽長大。娘,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許天明那個不孝的東西,不配您這麽操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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