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出那麽多的事情,我沒給你擦屁股?你嫂子住院的錢,我給的,你住院的錢,也是我給的。


    我現在欠一屁股債,都是拜你所賜!許燦爛,娶了你,我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


    李國柱情緒一爆發,就口不擇言了。


    許燦爛本來很生氣,可想到熊崎,她瞬間又不氣了,這個男人她還對他有什麽可留戀的。


    “好!好!你嫌棄我!那我們離婚!離了我,你去找更好的!我爸給你找的工作,你還我。


    還有搬出這個房子,這房子是我爸的!你滾!你滾!滾得遠遠的!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許燦爛也發火了。


    李國柱一聽這話,當即變了臉,放軟了語氣,“燦爛,你這火氣也太大了一點,我們才結婚多久,動不動的說離婚,那傳出去不是笑話。


    好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受了委屈,那你在家好好的休息,我去上班了。下班我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燒雞回來吃。”


    許燦爛見拿捏住了李國柱,想提離婚時,還是忍住了。


    與其讓他離婚,不如讓他慢慢的消失,一勞永逸。李婆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要敢說離婚,那李婆子肯定會馬上跑城裏來磋磨她。


    許燦爛想著,便忍了下來,不過也沒給李國柱好臉色。


    李國柱是真沒想離婚,他也確實是太累了,再就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會哄女人的男人。


    李國柱上班去了。


    許燦爛在屋裏待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太無聊,所以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門了。


    而此時,正好秦硯開的軍用吉普車穿過東大街。


    坐在車裏東張西望的許念一眼就看到了許燦爛,她驚叫出聲,“蘭姐,許燦爛!你看那是許燦爛,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去找誰?


    她不是才從公安局出來,這是不是又要搞什麽事?”


    許微蘭也從車窗看到了許燦爛,今天的許燦爛確實打扮得有些嬌豔,穿的是白色波點長裙,頭發用發帶綁了起來,嘴巴上塗了口紅,看起來十分的時髦。


    秦硯沒說話,看一眼許微蘭,兩人眼神交匯,已經知道彼此在想什麽。


    許微蘭挺佩服易辭的,事兒搞得挺快。


    車先停在了菜市場,許微蘭去采購中午和晚上要吃的肉類,蔬菜類,許念提前下車去找易辭了。


    讓易辭中午到家裏來吃飯。


    等許微蘭到家的時候,差不多許念和易辭也到家了。


    兩輛小汽車再次開進胡同裏,那些鄰居已經見怪不怪,酸得不能再酸了。


    “三天兩頭往娘家跑,這秦家也不怕蘭丫頭把家裏搬空了。娶了個這種顧娘家的媳婦兒,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人家孝順,老太太在家,回來看望長輩,那也是應該的。”


    “李婆子,我看你就是酸得很。你就滿足吧,你那兒媳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沒娘家依仗,不是你們想拿捏就怎麽拿捏。”


    李婆子哼一聲,“那也是我百裏挑一出來的。”


    有人卻嘀咕了起來,“兒媳婦是挑得好,就是你家啊從根上不太好,你看你那兒子不成氣。


    你那二孫子又矮又醜,討不著兒媳。你那孫女說去打工,現在也不見人影。”


    李婆子當即黑了臉,“關你球事!”


    說著,她轉身回了屋。


    李婆子其實不姓李,隻是她夫家姓李,所以大家都喊她李婆子。


    這老太太和許老太太不對付,逮了機會就要踩許老太太一腳,所以許微蘭對她的印象極深。


    許微蘭記得這個李婆子家裏過得並不好,一地的雞毛,所以瞧著許家的笑話,就迫不及待的來看笑話。


    不過一個大院裏的人,幾乎都這樣。


    後世有句話叫,又怕姐妹過得苦,又怕姐妹開路虎。


    這人啊就是如此的矛盾。


    進了門。


    許天明聽著動靜就跑出來了,“蘭丫頭回來了!”


    “老許!奶!”


    許微蘭把手裏的東西放桌麵上,淡掃一眼許天明,就直接進屋去了。


    許天明臉上的笑僵住,可在看到秦硯的時候,立即又換上了笑臉,“阿硯,來來,坐。”


    “好的。”


    秦硯都是很客氣的叫嶽父。


    許天明雖然也覺得生疏,可怎麽著也比那一聲老許好。


    他現在啊,是苦中作樂。


    這邊許念和易辭進門來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許天明根本沒有空去傷春悲秋,因為這個撿來的便宜兒子讓他十分的滿意,比自己親兒子還好。


    自己的親兒子,他還捧著,慣著。


    這便宜兒子卻天天好吃好喝的往他家來,恨不得把商店都搬他家來。


    他這福氣可真是好。


    哈哈。


    想想,許天明瞬間又行了。


    一條腿不方便,他還是樂得忙前忙後,又是切水果,又是倒茶,又是忙著摘菜的。


    許老太是笑眯了雙眼。


    許微蘭和秦硯,易辭嘀咕了一會兒,才知道易辭已經把事情辦妥了,現在許燦爛和熊崎已經搞到一塊兒了。


    熊崎現在已經是個廢人,手下的兄弟都散了。


    他一個人做著生意,因為以前得罪了不少的仇家,所以現在隔三岔五就有仇家來找他的麻煩。


    他的身上有傷,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吃了好幾回虧了。


    許微蘭點頭,“把他倆盯緊一點,把這三人鎖死了,往後我們就有戲看了!”


    她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許燦爛!


    等李愛華出來,再一起好好的算賬,不讓這家人痛不欲生,她怎麽對得起自己重生一回。


    許念回家裏把許芊叫過來了。


    所以三姐妹就坐屋裏一起摘摘菜。


    易辭和秦硯在那裏剁肉。


    許微蘭和秦硯隻在家裏吃一頓午飯,晚上就回機關大院那邊去。


    難得休假一天,自然要回去看望父母的。


    三姐妹坐在一塊兒聊天,老太太就在邊上坐著看,一臉的幸福。


    許念和許微蘭說好了,軍區大院那閑話,就不往許芊的跟前說了,省得她難過。


    所以她們就八卦起了胡同裏的事情。


    許念性子像男孩子了,卻也八卦,她問,“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瞧著李婆了,我怎麽瞧她最近瘦了好多。


    不會是她家又搞出什麽事了吧?”


    這條胡同裏,事兒最多的就是李婆家裏,再就是許家了。


    先前李婆可是看夠了許家的笑話,可也羨慕夠了。特別是許微蘭嫁人的事情。


    現在許天明懂事了,把李愛華和許燦爛掃地出門,這李婆看不到許家的笑話了,就沒事酸兩句。


    許芊看了一眼李家的方向,小聲的說:“這李家邪門得很。”


    許老太也加入了八卦的聊天中,神秘兮兮的說:“準定是李老頭兒曾經幹多了虧心事,現在都報複在孩子身上了。”


    許微蘭眨巴眼睛,滿目的好奇,“奶,李爺幹啥虧心事了?”


    許老太低聲說:“李老頭兒以前在鄉下專門偷屍體去配冥婚,賺了錢,這才沒幹這行當,來到城裏買了工作給兒子,買了房子安定下來。”


    “天!”


    許微蘭滿目的不可思議,不過她偶爾聽老太太們八卦一嘴,也隱約的知道一點。


    李老頭兒有本事得很,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從前就和革會的人關係極好。他這是和革會的人裏應外合,偷了年輕姑娘的屍體賣去配冥婚嗎?


    簡直作孽!


    許微蘭自己就是死過一回,又重生回來的,並不覺得這一切不可能,甚至覺得是有可能的。


    李家這肯定是遭到了反噬啊。


    瞧李婆曾經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在廠子裏工作,把手弄殘了,然後工作就給漂亮優秀的兒媳頂了。


    說來這個兒媳年輕漂亮,也不知道咋就那麽想不通,跑來給李家老大做後媽。


    李老大原來的媳婦兒是在鄉下娶的,生下三丫頭後,沒兩年就病逝了。然後李老大在外麵撿了現在的兒媳鍾玲回來。


    當時鍾玲說是逃難過來的,全家都死了,她家就她了。


    李婆可不是心善,李老大也不是什麽善人,就是看人家沒家人,好拿捏,順手撿了回來,好像用了一些手段騙上床,然後被迫結婚。


    老太太又說了很多關於鍾玲的事情,還有李家玄乎的事情。


    鍾玲進門後,李婆子可開心壞了,四處得瑟。


    當時胡同裏好多人羨慕,說她們家怎麽那麽好運氣,撿著這麽好的閨女回來當兒媳。


    最主要李老大都三十多了,鍾玲那時才十八九歲,正是鮮嫩的年紀。


    後麵他們還一度以為這鍾玲在李家肯定待不久。


    誰知道鍾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把三個李老大亡妻生的孩子視若己出。


    那李大寶要什麽,她給什麽。


    李二寶偷人東西,她都不舍得責罵一句。


    李三丫說南邊好,想南下去打工,家裏人不願意,鍾玲寵著她,親自帶她去南邊打工,安排好了,自己這才回來。


    李老大十年前出事,鍾玲也沒嫌棄,毫不猶豫的頂下他的工作,一麵忙著工作,一麵忙著照顧家裏。


    可李老大卻是破罐子破摔,天天在家裏吃酒,甚至醉倒在街頭,鍾玲還半夜去找人。


    瞧瞧不過十年時間,李老大曾經意氣風發,現在卻成醉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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