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看著那個書簽,是暖白玉的,玉純白微透,沒有一點的雜質,上麵還雕了一朵鈴蘭花。


    好看得很。


    她想拒絕,又覺得是謝鈴的一片心意。


    謝鈴說道:“以後你看書的時候,就會想起我。當是見麵禮了!”


    許微蘭想了想,也拿過自己的包,她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個蘭花玉牌,玉不是極好的玉,卻也是無雜質,品相不錯的藍田玉。


    上麵刻有一首蘭花詩,“空穀有佳人,倏然抱幽獨。東風時拂之,香芬遠彌馥。”


    謝鈴接過玉牌,細細的打量,玉牌周身以白為主,邊緣部份渲染了一些青絲,打眼一看,仿佛空穀幽蘭。


    再配上這詩,絕了,好看!這玉牌太好看了。


    謝鈴喜歡得很,“好看!喜歡!我的名字取自鈴蘭花,正好你又叫微蘭,這簡直就是我們的緣分!”


    許微蘭也有些相見恨晚。


    兩人品完幾壺茶下來,感情突飛猛進。


    用晚餐的時候,兩人都坐到了一塊兒。


    秦硯想貼上去的時候,周與又把他拉走了。


    這晚飯,秦硯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分別的時候。


    謝鈴還依依不舍的拉著許微蘭手,“微蘭,我改天找你玩啊。你現在住機關大院?還是軍區大院。”


    “大部分時候在軍區大院,往後我去上學了,我們就有機會多見麵了。”


    “好!”


    謝鈴是一步三回頭。


    錢秋雪在秦國慶的耳畔打趣,“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鈴丫頭和蘭丫頭都是優秀的姑娘,自然會成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鈴丫頭確實十分的優秀。蘭丫頭尋著這樣的知己好友,很不錯。”秦國慶看小輩,永遠那麽寵溺。


    當然這僅限於乖巧的小輩,像李南南這樣的。


    秦國慶心底裏還是覺得要好好的教育,不能讓她成為了社會的蛀蟲,也不能毀了李司令一輩子的清譽。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他愛人知道給蘭丫頭做主。


    今天這事兒蘭丫頭吃了悶虧,他愛人一定會給蘭丫頭找回場子,作主的。


    回到家裏。


    想了一天媳婦兒的秦硯,自然是沒有放過許微蘭。


    許微蘭真是拿他沒轍,也知道他難得休假,隻想和她的好好膩歪,結果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許微蘭便隻能寵著了。


    畢竟新婚燕爾,正是膩歪的時候。


    ……


    許燦爛再次去醫院的時候,才發現許天明兩天前就出院了。


    許天明都說都沒與她說一聲,氣得她又把許天明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後麵還是找到家裏去。


    家裏的許天明正水深火熱中。


    他的腿不方便。


    家裏又沒有人照顧他。


    他想過把許青岩叫回來照顧,許老太直接放話,他要敢去,就把他鎖家裏。


    許天明吃了一回虧,現在也不傻了,知道他去找大兒子,那是直接要毀了大兒子的前程。


    現在他才知他能倚靠的隻有大兒子許青岩,還有女兒許微蘭。


    李愛華就是紅顏禍水。


    許老太也沒有不管他的死活,反正一日三餐,一碗飯,送過去就了事,保證他不餓死就成。


    盡管許天明拉著許老太的手,老淚縱橫的認錯,許老太也沒有一絲的動容。


    人啊,總這樣,不吃些虧,不長進。


    許天明這腿斷得好!


    許燦爛找過來的時候,許天明正在賣力的給自己洗衣服。


    他也不想自己洗,可是他老娘走路都困難,他總不能讓老娘洗吧。


    再就是許老三,他肯定不敢指望。


    開始的時候他還想著四五天換一身,可是天氣熱,穿三天就臭得他自己都受不了。


    最後許天明還是自己洗澡,洗衣服了。


    腿不方便,可手是好的啊。


    這麽躺著也不是什麽事兒。


    人的潛能無限量,適應能力也是不能小瞧的。


    許天明把衣服清洗幹淨後,準備晾曬的時候,他的拐杖倒了,他一隻腳站不住,險些栽倒在地……


    還是許燦爛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許天明,“爸,你怎麽自己在洗衣服!”


    想他在醫院的時候,她把他伺候得多好。


    現在這樣看著真是淒涼。


    她說著,還掐了自己一把,擠出兩顆眼淚,想讓許天明知道她心疼他。


    結果。


    許天明看她一眼,“我自己的衣服,我不自己洗,還指望你給我洗。”


    “爸,我是你女兒,我當然可以給你洗衣服。我在醫院怎麽照顧你的,現在還可以怎麽照顧你。


    爸,你把工作轉給我。我拿了工資,分你一半,你的養老生活更有保障是不是?”


    許燦爛是真的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嘴臉。


    許天明看著就想吐。


    但是……


    這家裏一團亂,還得人收拾。


    顧雅懷著孩子,他又是公爹,不可能讓顧雅來照顧自己。


    他長歎一口氣,“我是真沒有想到臨了,還是你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來照看我。


    燦爛啊,爸心裏苦啊。爸什麽都沒有了,你媽那樣對我,我因為你媽,和你大哥,你姐都離了心。


    我現在落得這麽淒涼,都是因為你媽。你可不能不管我。”


    “爸,您休息,我去給你收拾屋子。這些事情,我來,都我來。”許燦爛表麵笑嘻嘻,心裏mmp!


    許天明見奸計得逞,就躺椅子上當起了大爺,指揮許燦爛做這做那,把地上陳年老窖都清理幹淨了。


    許燦爛累得衣服都打濕了。


    她眼珠子一轉,“爸,我沒帶衣服回來,我去姐的房間裏拿套衣服換,好嗎?”


    許天明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許微蘭那些衣服都是錢秋雪送來的好貨。


    拿給她不是糟蹋了。


    許天明皺眉,“拿你姐的做什麽,我那屋裏,有你媽的。你拿了穿,一樣。”


    許燦爛氣得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去屋裏拿了她媽的換上,然後哄著許天明去了廠子裏弄工作的事情。


    許天明再三的找推托之詞,都給許燦爛圓過去了。


    最後沒辦法了。


    許天明再三的思索,許燦爛身上也壓榨不出什麽來了。


    他想到了說辭圓過去,就答應了。


    一到廠子裏。


    許天明就找到了負責人,說明了來意。


    當時來辦這事兒的本來就是許微蘭,許天明自己沒來。


    所以楊主任一句話就把許天明打發了 。


    許燦爛震驚的看著許天明,“他說什麽?工作早被許微蘭辦理給了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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