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任城王所言屬實,那也不能掩蓋秦勇等人殺人放火的事實!”


    麵對李道宗有理有據的反駁,蓋文達下意識瞟了眼站在文臣隊列前排的長孫無忌,見對方壓根沒有下場幫忙的意思,他在略微猶豫了一下後,選擇了與李道宗正麵硬剛。


    “蓋文達,大理寺已經坐實了突厥人暗中幹涉我大唐朝政和竊取機密情報的罪證,這是死罪,既然他們該死,那秦勇七人在鴻臚寺的所作所為,便等於是在幫我大唐除害!”


    “宿國公言之有理,蓋文達,你身為我大唐臣子,卻一昧的幫著敵人叫屈喊冤,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暗中收受了突厥的好處不成?”


    蓋文達話音剛落,程咬金和段誌玄毫不客氣的展開了反擊。


    在朝堂,文武之爭曆來便有,大唐自然也不例外。


    程咬金和段誌玄身為武將一派的核心人物,很清楚蓋文達所為明麵上是針對秦勇七人,可實際是針對他們這幫武將,所以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如願了。


    “樊國公,你想幫自己的兒子脫罪我理解,但你怎能憑空誣陷我收受了突厥的好處呢,我蓋文達追隨陛下多年,是什麽樣的為人陛下最為清楚,我豈是那賣國求榮之輩!”


    麵對段誌玄的汙蔑,蓋文達當場炸了毛。


    他乃昔日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現任正五品諫議大夫、當代大儒,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聲。


    眼下大唐與突厥開戰已然無可避免,若真傳出了他暗中收受突厥好處的風聲,哪怕是假的,對他而言也是難以想象的打擊。


    “嗬嗬,蓋文達,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賣國求榮,那為何一個勁幫著突厥人說話,且不論他們犯了我大唐的死罪死有餘辜,別忘了,突厥大軍早已在並州與我唐軍開戰了;


    兩國戰端一開,那便是死敵,你身為我朝重臣,卻幫著死敵說話,置陛下於何地?置我大唐在沙場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於何地?”段誌玄情緒激動的連聲責問道。


    “樊國公,你休要血口噴人轉移話題,我隻是個小小的諫議大夫,職責是根據事實忠言進諫,突厥使團是否犯了死罪、又是否應當處死,此乃大理寺、鴻臚寺和刑部該負責的事,跟我無關;


    秦勇七人攜火器入皇城夷平了鴻臚客館、並讓突厥使團上下一百七十八口全軍覆沒,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一百七十八名死囚犯,不到問罪斬首的那天,誰也沒資格隨隨便便草率殺之吧!”


    被段誌玄所言氣的不輕,蓋文達加重語氣大聲反駁道。


    “藝成(蓋文達的字),秦勇七人在鴻臚寺所為確實魯莽,可畢竟那幫突厥人犯死罪在前,朕將秦勇他們貶入軍中效力,自有朕的道理,你就不要死揪著他們的罪過不放了!”


    見蓋文達這是準備以一己之力死磕武將集團到底,李二忍不住開口勸解道,語氣中多少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警告。


    “不要死揪著不放?陛下,秦勇七人所為嚴重觸犯了我大唐律法,您曾說過,律法公正、執法嚴明、乃治國之本,臣身為大唐臣子,一心維護唐律何錯之有?”


    蓋文達義正辭嚴的反問起了李二。


    他能感受到李二對自己的不滿,但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一副要硬剛到底的架勢。


    開玩笑,他蓋文達可是擁有文人傲骨的當代大儒,曾經聲名赫赫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身為諫議大夫,他自然不能輕易退縮了,否則和那些隻會溜須拍馬的佞臣有何區別。


    這要在以前,糾正君主過失和打壓武將集團,根本用不著他一個小小的諫議大夫這麽賣力;


    因為秘書監魏徵、禦史大夫溫彥博、虞世南等一眾文臣大佬,都是和他一樣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尤其是魏徵,若得知李二罔顧律法公正,存心偏袒要為秦勇七人脫罪,肯定會拚了命的反對到底,甚至有可能當眾怒罵李二一頓。


    可惜魏徵、溫彥博、盧寬等一眾文臣派主力,現在都還被關在大牢裏,而房玄齡、杜如晦、王珪這些中立派的文臣大佬,因為跪諫一事得罪了李二,眼下根本不敢跟李二唱反調。


    本來在場的文臣派大佬中還有一個長孫無忌可以依靠,但不巧的是,長孫無忌前幾天因為跪諫支持讓長樂公主遠嫁和親,事後被長孫皇後喚去立政殿臭罵了一頓,現在同樣不敢冒頭。


    “你還知道自己是臣子!到底是你聽朕的,還是朕聽你的!”


    看出了蓋文達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唱反調,李二勃然大怒。


    為了幫秦勇等人減輕罪名,從而達到組建神武火器營的目的,他故意扣著魏徵、溫彥博、盧寬等一百多名文官沒放,好讓文臣派實力大減,誰承想意外又冒出了蓋文達這麽一個“不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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