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陛下和皇後答應將長樂公主賜婚給你家秦愣子了!!”


    “這怎麽可能!!!”


    秦瓊話音剛落,魏徵、盧寬等主和派大臣紛紛臉色大變,其實不止是他們,整個太極殿內除了少數幾個如何李承乾、程咬金等知道內情者,全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震撼表情,甚至好包括了李恪等一些皇子。


    要說主和派眾臣中唯一一個還算平靜的,那便隻有長孫無忌了,李二與秦勇賭鬥當日他就在現場,事後通過長孫皇後與李承乾,他多少也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所以並未如魏徵等人一般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兒秦勇乃陛下新封的武功縣子,再加上又是我秦瓊的嫡長子,陛下見他最近立了不少功勞,所以答應將長樂公主賜婚給他,這怎麽就不可能了!”


    看著魏徵等人一個個震驚不已的傻樣子,秦瓊趾高氣揚的冷喝道。


    他本來是不想將這件事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的,因為李二早已囑咐秦勇暫時保密不外傳了,現在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公開拿出來說,多少有點犯忌諱,畢竟李二還沒有正式下旨賜婚,經他這麽一攪合,李二日後就算想反悔也不好悔了,這等於斷了李二和皇後的退路。


    雖然明知道是犯忌諱的事,但秦瓊沒得選擇,因為李麗質若真遠嫁和親了,那秦勇的性命肯定保不住,另外秦勇也確實相中了李麗質,他總不能眼看著自己兒子內定的媳婦兒就這麽飛了吧,


    “陛下,翼國公所言可否屬實?”


    顯然還是不願意相信秦瓊的話,魏徵臉色難看的問向龍椅上的李二道。


    “額...確有其事,是朕和皇後一起拿的主意,因為考慮到公主暫時還不想出閣,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公開。”


    知道秦瓊在這個時候公開賜婚一事,肯定是想借此來阻止和親避戰,李二也來不及想太多,直接大方的承認了。


    “聽見沒,陛下都已經承認了,而且此事太子、越王、宿國公、吳國公等人都知道,既然長樂公主都已經跟我兒有婚約了,那又如何能遠嫁突厥和親呢,這不是扯淡麽!”


    秦瓊衝著魏徵等人大聲怒斥道,話裏話外透露著一股冰冷的殺氣。


    “這...翼國公,你先別急著動怒,老夫和房仆射共同執掌尚書省,從未見陛下有下達過為長樂公主和令郎賜婚的聖旨,既然沒有正式下旨賜婚,那你口中所說的婚約便不成立!”


    並未被秦瓊話語中透露出的殺氣給嚇住,杜如晦仔細想了想後,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誰說沒有下旨賜婚婚約就不成立,陛下和皇後向來金口玉言,既然私下答應了這樁婚事,那對我秦家而言,隻要陛下和皇後不悔婚,這婚約便永遠有效,你們誰若敢破壞了我老秦家的這婚事,我秦瓊認得你們,我的鎏金熟銅鐧可不認得!”


    秦瓊明目張膽的冷聲威脅道。


    “秦瓊,你好大的威風,竟敢當著陛下和滿朝文武的麵出言威脅我,為了大唐國運綿長,我魏徵頭可斷血可流,有本事你過來打我一下試試!!”


    與秦瓊怒目相對,魏徵義正詞嚴的挑釁道。


    他知道像秦瓊這等粗鄙武夫,講道理講不過就隻會蠻橫動粗,眼下乃是大朝會,隻要對方敢動手,自己這邊的人就有借口彈劾對方了。


    知道以秦瓊的身份地位,即便在朝會上打了自己,李二也不會真對其做出什麽嚴厲的懲罰,但象征性的裝裝樣子是肯定的,否則便難以服眾。


    隻要到時候找借口打壓住了秦瓊,主戰派便少了一位中堅戰力,那麽勸諫李二主和的希望就大多了,想到此處,魏徵甚至有些期待秦瓊過來揍自己了。


    “姓魏的,你當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


    本就是個火爆脾氣,見魏徵竟敢挑釁自己,秦瓊這哪能忍,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來得及上前,便被一側見勢不妙衝上來的李孝恭和段誌玄給拉住了。


    “老秦,這是在太極殿,可不能隨意動打人啊,你要真想揍他,等下了朝再揍也不遲!”


    李孝恭在武將陣營中算是比較有頭腦的,他已經猜到了魏徵的用意,在拉住秦瓊後連忙開口苦勸了起來,隻不過他這話落入魏徵耳中,卻讓其懊惱的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什麽叫想揍自己等下了朝再揍?


    自己雖然前段時間被李二降了職,還踢出了內閣(小朝會),可那隻是小施懲戒做做樣子罷了。


    他秘書監的官職前幾天就已經恢複了,盡管還沒有重入內閣,可好歹是貨真價實的從三品大員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揚言要下朝後揍自己,他魏徵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越想越覺得氣憤,魏徵頭腦一發熱,衝著被拉住的秦瓊大聲叫囂道:“秦叔寶,你不是說要打老夫嗎,來打啊,你今天要是不敢打,就別再號稱是我大唐第一猛將了,改名叫第一慫將吧!”


    “魏徵老匹夫,你敢剛老子是不是,老子今天要不成全你,我就跟你姓!”


    徹底被魏徵的話給刺激到了,秦瓊雙臂一甩,直接掙脫了李孝恭和段誌玄的拉扯,隨後一個飛奔上前,衝著跪在地上的魏徵照臉就是一腳。


    雖然有意收斂了腿部力量,但秦瓊的照臉一腳還是讓魏徵嘴角溢血自原地連滾了三四圈,同時口中發出了吃痛後應有的慘叫。


    沒想到秦瓊竟真敢在太極殿內對魏徵動手,不,應該說是動腳,在場的朝臣包括龍椅上的李二全都傻眼了。


    尤其是李二,他本來還在為秦瓊站出來力挺自己而感到高興,不曾想前後才屁大點功夫,對方就中了魏徵的激將法,而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用屁股都能想到。


    “陛下...秦瓊目無君王膽大包天,竟敢在太極殿內逞凶傷人,還望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一切如李二所料,在挨了秦瓊一腳後,魏徵絲毫沒顧自己的傷勢輕重,翻身下跪果斷狀告起了秦瓊的狀。


    “陛下,翼國公所為確實不妥,若不嚴懲,日後眾臣爭相效仿,成何體統!”


    “請陛下嚴懲翼國公,以正朝綱!”


    “請陛下嚴懲翼國公,以儆效尤!


    魏徵話音剛落,盧寬、溫彥博等一眾主和派大臣紛紛出言附議。


    他們之中大部分跟秦瓊並無過節,有些甚至頗有私交,但都是混跡朝堂多年的老狐狸,一個比一個狡猾,很清楚要想成功逼迫李二主和,就必須先拿下秦瓊這個出頭鳥,所以隻能選擇因公廢私“秉公直言”了。


    早料到盧寬等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打壓秦瓊的好機會,李二雖然有心偏幫,但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為秦瓊開脫,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秦瓊卻是冷笑著再次開口了。


    “陛下,盧尚書、溫禦史等人滿嘴噴糞,完全是在汙蔑臣,我不服!!”


    冷冰冰的掃了盧寬等人一眼,秦瓊再次衝李二下跪為自己叫起了屈。


    “愛卿,你...你確實出腳傷了人,怎地還怪盧尚書他們汙蔑你呢...”


    見秦瓊打了人自己居然還叫屈,李二無語的直扶額,心中則在盤算該如何處置秦瓊才能堵住盧寬等人的嘴,畢竟在朝會上對大臣大打出手,若不做處理的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陛下,臣之所以打魏徵,那是他自己叫臣過去打,臣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聽過這種要求,既然他提出來了,我當然得滿足他了。”秦瓊一本正經的說道。


    “額...”


    聽著秦瓊明顯站不住腳的理由,李二和滿朝文武全都忍不住為之一愣,其中反應比較快的程咬金在領悟到秦瓊的意思後,當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陛下,老秦的話沒毛病,剛才俺老程聽的一清二楚,就是魏徵主動讓老秦過去打他的。”


    “不錯,不錯,我也聽的一清二楚,是魏徵主動求打的,老秦隻是好心滿足了他的要求而已,若有人跟我說,你來打我啊,那我也會過去賞他一腳的,畢竟這種要求,還真從來沒有人跟我提過,不全力滿足他我都不好意思。”


    尉遲恭的反應速度也不比程咬金慢,程咬金剛笑完,他便跟著幫起了腔,三人配合之默契,讓李孝恭、段誌玄等武將忍俊不禁,若非場合不對,早就跟著一起哄堂大笑了起來。


    “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你們休要扭曲事實,老夫什麽時候求打了!”


    本來是想趁機算計秦瓊一把的,見對方竟將責任全都扣在了自己身上,魏徵臉色難看的怒斥道。


    “魏徵,你好歹也是名滿天下的大儒,不能說話如放屁吧,你喊我過去打你,不打我就是天下第一慫將,這話陛下和滿朝文武全都聽到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秦瓊一臉壞笑的看著魏徵道,臉上充滿了嘲諷。


    “你...你無恥!!”


    被秦瓊的話懟的難以反駁,白挨了一腳的魏徵氣的破口大罵。


    “無恥?老子又沒讓你過來打我,我要是無腦到說出了這種蠢話,你別說過來給我一腳了,就是一刀砍了我,我也無話可說,因為說出去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誰讓我自己嘴賤呢。”


    “陛下,老臣不服,秦瓊他...”


    “好了玄成,翼國公所為雖然有欠妥當,可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你自己口不擇言,你若不說出讓人家過去打你的話,人家又豈敢在這太極殿內動粗,此事就此打住,你就權當受痛長教訓了。”


    見魏徵還準備繼續鬧下去,李二果斷開口打斷了其說辭,他本就有意偏幫秦瓊,見秦瓊的歪理占據了上風,自然得相助一臂之力了。


    “臣...臣可以不與翼國公計較,但臣依舊堅持和親避戰,懇請陛下以百姓江山為重,答應突厥使團提出的三個條件!”


    見李二有意維護秦瓊,知道趁機打壓對方是不可能的了,魏徵無奈,隻得將事情又扯回了正題。


    “懇請陛下以百姓江山為重!!”


    “懇請陛下以百姓江山為重!”


    “......”


    身為主和派的核心人物,魏徵的話一出口,立馬便得到了所有跪地朝臣的響應,包括房玄齡、杜如晦在內的一百多人同時給李二施起了壓。


    “閉嘴,你們這幫沒血性的軟骨頭,老子都說了,陛下已經將長樂公主許配給我家秦勇了,虧你們還是飽讀詩書的朝中重臣呢,怎地連一女不可許二夫這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本以為經自己這麽一鬧,魏徵等人能消停點,見對方在自己身上沒討到便宜,居然調轉矛頭又對準了李二,秦瓊氣的破口大罵道。


    “翼國公,你就別瞎搗亂了,且不說陛下並未曾下旨賜婚,就算已經下旨賜婚了,你家秦愣子莽愣紈絝一個,又豈能配得上長樂公主!”


    “就是,你家秦愣子在長安城內的名聲都臭大街了,憑什麽娶我大唐嫡長公主,這不是有辱皇室聲望嘛!”


    絲毫未將秦瓊的謾罵放在心上,溫彥博和盧寬先後冷言反駁道。


    “哼,皇室公主的婚事,主要由皇後做主,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了,實話跟你們說吧,老夫已經向皇後下了三書六聘,光禮金都下了一百萬貫,皇後也收下了了,你們難道想逼皇後悔婚退聘不成!”


    死死的瞪著溫彥博、盧寬等人,秦瓊一咬牙,直接放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大招.


    他所謂下了一百萬貫的聘禮,自然不是開玩笑了,早在昨天下午,他便和秦勇、程咬金等人商議好了,讓秦氏酒莊那邊加急催收貨款,務必湊齊銀錢一百萬貫今天送進宮,不出意外,此刻那百萬巨額已經送到立政殿交由皇後清點入庫了。


    “什麽,已經下三書六聘了!”


    “還下了一百萬貫禮金!!”


    “這怎麽可能!!!”


    沒想到秦瓊竟會爆出這麽一個足以轟動朝野的驚天猛料來,滿朝文武除程咬金等少數幾個知情者外,全都傻乎乎的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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