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回突然反應過來,手顫抖著指向季辭和辛黎暄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上訴告你們。”


    季辭沒回頭,甩下了一句話:“肖回,我同意把你送到局子裏並不是因為我守法,而是這樣最簡單。”


    “季辭,你回來!!”肖回高聲嚷道,“我錯了,我不計較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季辭離開的腳步都頓了一下,問邊上的小金人:【我剛才沒聽錯吧?他說他不計較了?】


    小金人也無語了:【果然鬼活久了,啥東西都能見到,肖回還真是讓我見識了物種的多樣性,沒見到他之前,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麽惡心的極品存在。】


    季辭:【說實話,我現在有一種扇巴掌扇不進他腦子裏的無力感。】


    季辭冷笑一聲,捂著耳朵走了。


    辛黎暄立在原地,注視著季辭離去,等到屋子裏隻剩下他和肖回兩個人的時候。


    他輕輕俯身下來,看起來就像是要把肖回拉起來。


    肖回求饒道:“辛總,你怎麽會允許那個瘋女人這樣做……你行行好……行行好……放過……”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他低頭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他肚子上插著一把小巧的蝴蝶刀,亮銀色的刀身反射著燈光,刀刃已經深深沒入他的腹部。


    “辛黎暄——”


    辛總把刀抽了出來,沒了刀的阻擋,那些血液流得更凶猛,在地上攤出來一大片。


    肖回把手捂在肚子上,雙眼快要瞪出來了,“這是……法治……法治社會。”


    辛黎暄靜了靜,低著頭,那雙眼睛隱隱約約的透露著笑意,星星閃閃的光芒浮現在他的眼睛上,漂亮極了。


    他的那張臉幹淨又完美,架著一副平光鏡,他用手背將眼鏡往上托了托,美中不足的是唇色淺淡透著些缺少血色的蒼白,有些病態,穿著一身灰藍色的板正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剛從重要的會議上離開的精英人士,迷惑性十足。


    他在笑,但是手上那把蝴蝶刀在手中靈巧又殘忍的旋轉著,最終刀鋒向前頓住,上麵多餘的血液順著刀刃“吧嗒——”滴落在地上,但是下一滴血液還沒連著落下,辛黎暄又利落的將刀捅了進去。


    “她說放過我了……我要去監獄,求你讓我贖罪。”肖回突然意識到辛黎暄不會放過他,他嘴裏大口喘著粗氣,掙紮著說道。


    但是血液流逝,他不僅感到身體冰涼,隨之而來的還有力氣的流失,更別提他這三天根本沒飯吃,睡醒了還會被人叫醒,所以直接癱軟在地上,根本無法反抗辛黎暄,隻能無力的感受著生命一點一滴流逝。


    他這一生從未這麽冷靜過,冷靜到眼前都開始放走馬燈了,他還能撐著最後一口氣問:“為什麽?”


    他最終的念想隻是想死得明白些。


    辛黎暄將刀收了回去,施舍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肖回,眼神凜冽冷漠的看著那汩汩流出來的血。


    良久,他緩緩說道。


    “因為髒。”


    但是肖回已經涼透了。


    聽到這句話也不能被氣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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