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宮殿之中,有一把巍峨而莊重的寶座。此刻,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身影正斜靠著它——那是一名年僅六歲的女童。她身著一襲鮮豔如火焰般的紅色長裙,剪裁精致,質地華貴,上麵繡著精美的花紋和圖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女童嬌小玲瓏的身軀被這件華服緊緊包裹著,卻絲毫不顯拘束,反而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膚與紅色的古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微微發暗的眸子淡淡地注視著牆壁上的雕花,似是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興趣。


    她隨意地斜倚在寶座之上,一隻小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則輕輕擺弄著腰間懸掛的玉佩。她的姿態優雅從容,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在她那稚嫩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少君,屬下已將您要的人帶來。”莫依嬋微微低頭,拱手行禮道。


    那女孩聞言,身子立即坐正,手撐著側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沈穗兒,確認了是那天見到的人後,嗔怪莫依嬋道,“依嬋姐姐,我是讓你請她回來,你怎麽把她綁回來了,嚇到她怎麽辦?”


    莫依嬋聞言,二話不說解開沈穗兒手上的繩子,“少君平時說請人都是這個請法,今天意思不一樣了怎麽也不說清楚?反倒怪起屬下來了。”


    小少君對沈穗兒勾勾手,像召喚小貓小狗一樣,“上來。”


    沈穗兒剛邁出第一步,一把匕首便抵在她頸側,莫依嬋警告道,“不要輕舉妄動。”


    小少君沒有多說什麽,隻叮囑了句,“依嬋姐姐,要溫柔點。”


    莫依嬋顯然習慣了,她麵露無奈,扯出一抹微笑,再次組織語言,對沈穗兒說,“刀子很鋒利,小姐請當心。”


    沈穗兒緩步走上台階,“我什麽都沒做,你可別刮著我。”


    “不會。”


    小少君看著近在眼前的沈穗兒,開口就是一句,“我從未對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你是第一個。”


    沈穗兒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反問道,“所以呢?”


    小女孩忽然身子前傾抱著她,像吸貓一樣猛吸一口氣,“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莫依嬋麵露詫異,“少君,你這是……”


    沈穗兒如遭雷擊,這年頭小孩也變態了嗎?


    抱著她的小女孩忽然對莫依嬋道,“她有內力。”


    不用她多說什麽,莫依嬋立即會意,幾根針同時刺入沈穗兒穴道中。


    沈穗兒心驚,這小孩能看出她有內力,說明內力在她之上。果然是能當少君的,還真有實力。


    沈穗兒用手試圖推開她,麵露無奈地問,“我有什麽特別吸引你的地方嗎?”你說,我改。


    怎料那小孩黏的更緊了,頗為任性地說,“我也不知道。昨天在街上看見你,就想把你一直留在身邊。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你不對勁還是我有問題。在我弄明白這個問題前你不能離開。”


    莫依嬋微微皺眉,出言相勸,“少君,主君大人不讓強迫別人,你也不能例外。”


    小少君卻不願按那什麽都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主君的,毫不留情地說:“我雖然還不是主君,那是因為主君生死不明,現在蝶戀花的確是我在管,規矩也得按我的來。”


    莫依嬋拉過沈穗兒,把她擋在身後,語氣也冷了幾分,“少君,你與她沒有仇怨,就讓屬下送她走。主君大人就算死了,她定下的規矩也不能改。”


    隻見小少君釋放威壓,直接逼得莫依嬋跪下,那威壓卻好似刻意避開了沈穗兒,沈穗兒不受影響,小少君的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決絕,“依嬋姐姐,良禽擇木而棲,你又何必對一個根本見過的幻影忠心耿耿你呢?其他的事都可以按原來的規矩來,這個女人必須留下。”


    沈穗兒聽著她的話,懷疑她不是真正的六歲小孩,小孩子再早熟也不會說出這種話,有這樣的氣勢。而且看她對自己勢在必得的樣子,絕對不是心血來潮。


    沈穗兒就問,“那你想讓我留下做什麽?就隻需要待在你身邊?”


    “是,你隻需要待在我身邊,什麽都不用做,隻要你乖乖的,要什麽我都給你。”小少君見沈穗兒開口詢問,事情似乎有轉機,她也懶得和莫依嬋糾纏,直接拋出誘人的條件,換她留下來。


    沈穗兒一步一步試探她的底線,“我若是不答應呢?你會殺了我嗎?”


    小少君忽然從寶座上飛下來,站在沈穗兒麵前,莫依嬋擋了個寂寞。


    小少君再次往她懷裏撲,嘴裏確是威脅的話語,“你是想被我哄著留在這呢還是想被我打折腿關在這呢?”


    “小小年紀學病嬌,你娘知道嗎?”


    “不知道,沒見過,不在意。”小少君這漫不經心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說她娘還是說她自己。


    沈穗兒覺得自己好像不經意間戳到別人傷心處了,趕緊轉移話題,“那你爹呢?”


    “死了。”小少君說得幹淨利落,言簡意賅,孝出強大。


    沈穗兒忽然覺得這孩子身上的溫度不對勁……不,是沒有溫度,這種情況,遊戲中出現過,先帝的寵妃梅妃的魂體附在梅雪燃體內後,梅雪燃的身體自此便沒有溫度。


    “你好像很喜歡抱著我?”沈穗兒在思考這小孩是不是在蹭她陽氣。


    小少君說倒就倒,直接睡在她懷裏,“抱著好舒服。有點犯困。”


    這時,剛剛還在替她據理力爭的莫依嬋說了句,“難怪少君非要留下你。原來是用來助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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