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瀾妃娘娘,你來這是要……”見到易珊綾過來,趙公公一臉諂媚地笑著迎上前詢問其來意。


    易珊綾眉眼溫和,吐氣如蘭 ,言語間盡顯溫情與體貼,“本宮久未回宮思念皇上心切,知皇上政務繁忙,國事勞累,本宮來不便打擾,勞煩趙公公替本宮將吃食送進去。”


    “瀾妃娘娘你這是哪的話?你吩咐奴才,奴才怎敢當‘勞煩’二字?奴才這就替你把吃食送進去,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趙公公說罷接過易珊綾身後的宮女手上拎的紅色木製食盒,走進聖宸宮內。


    易珊綾卻並未離開,仍然站在殿外。


    拎著食盒進入聖宸宮內的趙公公見皇上政務已經處理完了,便更是鬆了口氣,“奴才叩見皇上。”


    君鬱澤抬眼看向他,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食盒,問道,“趙才德,今天又是收了哪個宮的銀子?”


    “皇上,這次奴才沒收到銀子,這食物乃是瀾妃娘娘送進來的。”


    趙才德收銀子的事,君鬱澤和他都心知肚明,左右不過是為哪個妃子說說好話,沒出什麽大事,他也就默許了,不過每次收了多少,誰送的,都要一一報備。


    “珊綾可還在殿外?在的話便帶她進來。”


    “奴才遵旨。”


    趙才德連忙動身到了殿外,發現易珊綾未曾離去,便道,“瀾妃娘娘,皇上宣你進去呢,隨奴才來吧。”


    身穿金色宮裝的易珊綾,姿態優雅地步入聖宸宮。她額間的紅色精致花鈿,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與嬌豔。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高貴與優雅的氣質。金色的宮裝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與她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


    進入聖宸宮後一眼便看向了端坐在書桌前的君鬱澤。他一頭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頭。玄色龍袍為他增添了幾分穩重與神秘。


    當易珊綾步入大殿時,皇上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住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與讚賞,嘴角微微上揚,難得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易珊綾微微俯身,向皇帝行禮,她的聲音溫柔而動聽:“臣妾參見皇上。”


    君鬱澤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起身,然後說道:“賜座。”


    小太監拿來木椅後退下,易珊綾自然地入座。


    “說好了三日後回宮,珊綾怎麽提前回宮了?朕都未派人去接你。”


    聽到君鬱澤的話,易珊綾解釋道,“皇上派人來接臣妾,太過興師動眾了,臣妾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故而自己悄悄回宮了。”


    “皇上,其實臣妾今日來此是有事相求。”易珊綾起身,緩緩屈膝跪下。


    “你先起來,朕倒想聽聽何事值得珊綾行此大禮?”


    易珊綾搖了搖頭,輕道,“臣妾還是跪著說吧,此事臣妾不占理,有些為難皇上了。”


    “究竟是何事?”


    “臣妾想說的事,關於冷宮裏的梁承璧。臣妾聽說她以毒藥妒芳容謀害後宮妃嬪未遂才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易珊綾開始切入正題。


    “珊綾既知道為何還來替她說情?”君鬱澤大抵明白她的意思了。


    “承璧一向同臣妾交好,她苦苦相求臣妾不免心疼。皇上你也清楚以承璧的家世與出身,在宮裏難免會遭人言語非議貶低,臣妾在宮中時還能護著她些,可臣妾不在時,又有誰護著她?怪隻怪臣妾當初沒有想到將她一起帶走……”易珊綾低著頭,言語間滿是自責。


    “皇上,依臣妾看,承璧已經受到了教訓而且這件事錯也不全在她,若不是純妃性情嬌縱,犯了口舌之戒,也不會招致承璧記恨。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對別人的譏諷之言淡然處之的……您就寬恕她吧。”


    君鬱澤看了她好一會兒,見易珊綾眼神並未回避閃躲,隨後道,“來人,去冷宮傳旨。”


    “臣妾先代承璧謝過皇上恩典。”易珊綾又是一拜,滿目感激,仿佛得了恩典的人是她自己。


    易珊綾注意到君鬱澤的桌前左上角的未被動過一塊的玫瑰糕,輕笑著問道,“皇上這聖宸宮裏怎麽也會出現糕點這類的食物?您不喜歡吃糕點的事情不是滿宮皆知嗎?是哪位新入宮的妃嬪送過來的嗎?”


    君鬱澤視線移向糕點注視了一眼,說道,“這不是宮妃送過來的,是朕令禦膳房準備的。”


    “皇上不愛吃糕點卻命人在聖宸宮擺放了一盤,是準備給後宮哪個姐妹吃的吧?不知臣妾可有這個口福?”易珊綾似乎很想品嚐那玫瑰糕的滋味。


    “無妨,珊綾餓了就吃吧,反正她也不來。”君鬱澤語氣中帶了絲怨氣,像是在和誰賭氣較勁一般。


    “她?”易珊綾注意到不一樣的字眼,眼中帶了絲調侃與好奇,“皇上說的可是夙妃?臣妾一回宮便有諸多姐妹迫不及待地在臣妾麵前提到這位獨得陛下聖寵的夙妃。聽她們說的那般誇張,臣妾倒挺想見見她的。”


    “胡說八道,朕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何來她獨得聖寵一說?”君鬱澤矢口否認道。


    易珊綾到底是與他相識多年,能看出他在別扭,“皇上多看了幾眼就封妃了,這哪是看了幾眼這分明是看對眼了。”


    “珊綾你離宮這兩年是去養病了?還是去磨煉嘴皮子了都敢拿朕說笑了?”君鬱澤聽到她的話後不禁問道。


    易珊綾聞言,微微低頭致歉,“行宮孤單寂寞,臣妾連個能好好聊天的人都找不著,可不是憋壞了嗎?皇上你別見怪。”


    “朕何事說與你計較了?正好朕忙完了,你陪朕四處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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