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王君鬱鬆見陸之庭招架不住沈霽霖的唇槍舌劍便出來幫腔:“沈霽霖,說了這麽多,那你能斷言你妹妹不是災星嗎?竹雅小築上空的烏鴉,天降隕石,她若不是災星,有什麽人會大費周章去汙蔑她?她隻是一個女子,汙蔑她有什麽好處?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沈霽霖見對方是王爺,說話還是收斂了些:“害人的理由總有千百種,王爺不能因為想不到幕後凶手的意圖便覺得是穗兒的錯吧?王爺又怎知若是穗兒被害對幕後凶手沒有好處?”


    “沈霽霖,你分明是苟順私情,強詞奪理,在你心中是你妹妹重要還是皇上的江山重要?難道天祈所有百姓不及你妹妹一人嗎?你當以大局為重呀。”陸之庭又趁機往沈霽霖頭上扣罪名,逼他做出選擇。


    多位大臣也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似乎也是希望他能“顧全大局”


    沈霽霖曾以為,並肩站在朝堂上的朝臣們,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他們的智慧和勇氣能夠共同守衛國家、守護百姓。然而,現實卻殘酷地擊碎了他的幻想。出了點事,一些朝臣們紛紛展現出了他們的無能和怯弱。他們隻會推卸責任,躲避風險,把別人推上去擋災。


    沈從安注意到自己這個兒子眼中漸漸被野心填滿,既是可惜又在意料之中,入了朝堂當了官,少年意氣還能留住幾分呢?


    早日熟悉朝堂鬥爭,明白為官之道才能走得更遠呀。


    “許久未見諸位大臣吵得如此熱鬧了,哀家都有點懷念了呢。”殿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少大臣心都提起來了,這位竟然來了。


    就在此時,沉穩的步伐聲漸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臣的心頭。淩太後的麵容端莊而威嚴,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太後到朝堂的中央,停頓了一下,回頭時目光如同利箭般掃過每一個臣子的臉龐,仿佛要看透他們的心思。眾臣們在這股威嚴的注視下,無不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君鬱澤略顯詫異,“母後今日怎麽從護國寺回來了?”


    淩太後輕車熟路地走上去,在珠簾後坐下方道,“你何時脾氣這般好了?也難怪朝堂像菜市口一樣。要是放在你剛登基血洗宣政殿那會兒,你說一句話 他們敢頂半句話嗎?”


    “朕並未說不怪罪。隻是想讓他們多說點,朕好重罰。”這話君鬱澤看似實在像對太後解釋,實則是說給所有大臣聽的。


    轉而他目光看向建議沈穗兒祭天的幾人,一字一句道:“朕說了十日調查時間,如今才五日,你們便按耐不住了?十日未至,沈穗兒仍是朕的昭儀,爾等出言不遜,目無禮法,悖逆尊卑,是為蔑視君威。各廷杖四十,降職一級。以儆效尤。”


    淩太後此時也開口反問道:“即使真有災星出世,你們是不是得好好反省為什麽天祈自開國起曆經五代,偏偏在你們為官從政的時代出世?你們見過曆朝曆代河清海晏吏治清明之時出過災星妖妃嗎?”


    話落,一道狂猛的天雷突然撕裂了天空的寧靜,仿佛天穹在憤怒地顫抖。烏雲滾滾,電光閃爍,那雷聲如同天地間的巨錘,震撼著人心。


    在這一刹那,一道耀眼至極的閃電從烏雲深處劈出,不偏不倚劈在了宣政殿外一根粗壯的柱子上。大殿好似抖摟幾下。


    “太後娘娘,這是天雷啊!看來沈氏妖妃一事絕非空穴來妖言惑眾呀!”


    “是呀。天雷還能造假嗎?”


    原本已經罷休的大臣們此刻又重振旗鼓,開始建議宸昭儀祭天。


    “好啊,朕告訴你們 ,宸昭儀沈穗兒祭天的話,有一半朝臣的項上人頭要用來開壇。怎麽選自己掂量。”君鬱澤撂完話後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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