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霖,這次科考你為何會高中?你不是說誌不在朝野嗎?”


    天知道,沈從安已經做好了兒子在考卷上亂寫一通,引得陛下大怒罵他教子無方的準備誰知道竟得知沈霽霖高中榜眼的喜訊。


    散朝後他匆匆回到沈府想問個明白。


    沈霽霖,春風得意馬蹄疾,逛了一圈回到沈府便麵臨沈從安的疑問。


    少年的麵容俊朗,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他的笑容溫暖而自信,仿佛陽光普照,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希望,“不,爹,孩兒改變主意了,我要封侯拜相!成為穗兒的依靠,就算皇上也不能欺負我妹妹。”


    “穗兒精著呢,反觀你,就你這口不擇言的,你還是閑雲野鶴為父放心些。別哪天被人揪出錯誤連累了穗兒。”沈從安揚起大手毫不客氣地在他頭上拍了一掌,“言歸正傳,你這些年和賀家那孩子還有穗兒逃課打諢,怎麽考中的?”


    “爹,我們是貪玩胡鬧,又不是蠢。就算我誌不在朝野,那闖蕩江湖遊山玩水也得身懷武藝,附庸風雅才能交到朋友的。”沈霽霖吧嗒吧嗒地給沈從安解釋。


    “穗兒和賀丞歌那家夥也不差的,給個機會說不定還能指點江山呢……”沈霽霖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賀家那孩子為父看著也挺喜歡的,可惜……與穗兒有緣無分。”沈從安歎了口氣道。


    “賀丞歌前些日子來信說他在西陵已經站穩腳跟了……作為穗兒的哥哥我可不能讓他比下去。”


    沈霽霖回憶大約兩年前,賀家突生變故,賀丞歌之父賀安的發妻慕梨的母族將賀丞歌接走了。賀丞歌沒有當麵告別隻留下了一封書信,當時他和沈穗兒可難過了一陣子呢。


    賀安少時隨經商的叔父四處奔波曾在西陵暫住過一段日子,回來時便帶了一個叫慕梨的侍女回來,待賀安及冠便娶了慕梨為妻。當時可是震驚眾人……也僅僅是當時,不出兩年慕梨生下賀丞歌,賀安卻開始一房接一房地納妾,甚至寵妾滅妻。


    賀丞歌四歲之時慕梨鬱鬱而終,好在自賀丞歌之後賀安納的那些妾沒一個能生出孩子來,賀安就賀丞歌這一根獨苗自然會重視。


    再生氣也隻能罵幾句賀丞歌脾氣上來還賀安說一句他頂一句。


    賀安要他學武建功立業,賀丞歌就學立誌遊山玩水。


    賀安要他專心於學業,賀丞歌和沈穗兒致力於“搞事業”。


    賀安讓他與王孫公子結交,賀丞歌和沈霽霖得罪了整個書院的貴族子弟。


    別問沈霽霖怎麽知道的,沈家的老鼠都知道。


    賀家和沈家僅一牆之隔,賀丞歌和賀安吵架的聲音聽得老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隔牆有耳。


    當時沈穗兒和沈霽霖聽得津津有味。沈穗兒點評說,“暴躁老爹和他那非主流的叛逆期逆子。”


    這個時代的主流是什麽,追名逐利,封侯拜相,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像賀丞歌和沈霽霖這樣隻想無拘無束過瀟灑日子的當然就是“非主流”。


    好在沈從安是個開明的父親,就隨沈霽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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