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漠洲潛入皇宮,忽然有人背後襲擊,他反手還擊。


    “池漠洲,朕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深夜入宮意欲何為?”來者銀發輕輕隨風而動,如同一幅畫卷中走出的神秘人物,他的存在仿佛帶有一種超然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如同月光灑落,純淨而冷豔,每一根發絲都猶如被歲月精心磨礪過,光澤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凜冽的矜貴。他的發絲隨風輕輕飄動,如同銀河落九天。


    他身著一襲玄袍,那種深邃的黑色,如同深淵,又似夜空,包容著一切未知與神秘。袍身裁剪得體,既展現出他完美的身姿,又凸顯出他沉穩的氣質。


    他的鼻梁高挺,唇線分明,下顎線條優雅,每一處都顯得那麽完美,那麽和諧。


    池漠洲收起攻勢,君鬱澤難纏,怕耽誤了救人時間,“你等等,本座今天沒工夫陪你過招。你告訴本座沈錦穗在哪,當本座欠你個人情。”


    見池漠洲確實像是有十萬火急之事要做,君鬱澤也不打算妨礙他,但麵帶疑惑:“誰?”


    “宸貴嬪沈錦穗。”池漠洲以為君鬱澤是在打啞謎吊著他,他又重複了一遍。


    影閣的消息目前還從未出現過錯誤,君鬱澤微微失神,原來沈錦穗是她的本名。前世他駕崩前最後一次見沈穗兒,沈穗兒親口說,沈穗兒不過是個假名。


    “君鬱澤,你別耽誤時間,不怕你這後宮亂成一團本座就將你這後宮翻過來。”在池漠洲臉上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君鬱澤明白了池漠洲進宮的目的:“你在找人?”


    話鋒一轉,“你的人怎麽會在沈穗兒那?你派人刺殺她了?”


    池漠洲毫不掩飾,直言道,“影閣做生意,隻要錢到位,就算是你君鬱澤,我影閣也敢殺。何況是你的妃子?”


    君鬱澤挑眉,語氣嘲諷,“所以,影閣這是陰溝裏翻船了?”


    “本座派去的殺手是個男的,長相俊美,傳聞沈錦穗風流好色……”池漠洲說著,邊注意著君鬱澤的臉開始黑得能滴墨,繼續拱火,“你的妃子紅杏出牆本座喜聞樂見,但髒了本座的人本座就不能忍了。”


    君鬱澤想到沈穗兒前世的“前車之鑒”,即刻前往竹雅小築,剛剛還穩若泰山這一刻顯得比池漠洲還心急。


    剛靠近竹雅小築,不用進去就聽見了裏麵傳來的慘叫。


    “啊!沈穗兒!你輕點呀,很痛的。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粗暴的女人?”


    “這點痛就哭爹喊娘,果真是嬌生慣養。忍著!”女子聲音嫌棄。


    “哈!現在輪到我了。”男子好像反客為主了,很得意。


    “別動本宮如花似玉的臉。”


    男子不服,憤懣不平道,“你的臉是臉,爺的臉就不是臉了?你看看我的臉,這麽多痕跡,還這麽見人?”


    門外的池漠洲:看來還是得關起來才放心。


    門外的君鬱澤:沈穗兒真是死性不改。


    二人心道,敢碰本座\/朕的人,本座\/朕絕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女人\/男人!


    門外聽完對話的池漠洲、君鬱澤默契的對視一眼,眼中帶著對對方的濃濃殺意。


    “皇帝陛下怎麽不進去?”池漠洲陰陽怪氣。


    “閣主不是急著找人嗎?這會兒怎麽慫了?”君鬱澤陰陽怪氣,不落下風。


    池漠洲先邁出腳步,語氣中竟帶著幾分高傲,“本座不像你,薄情寡義。本座看上的人,就算髒了洗洗還能要。”


    推開門時,兩人下意識屏息。


    結果,看見的是——


    院子裏石桌上酒杯傾倒,粉紅色的液體往下滴,滴在地麵上。


    酒桌中間是兩個放著三枚色子的碗。


    影肆頭上被紮滿了亂糟糟的小碎辮,臉上被毛筆畫的看不清五官,隻能看見兩棵眼珠子微微轉動,沈穗兒臉上卻隻有寥寥幾筆,花香混合著濃鬱的酒氣,在微風中撲麵而來彌漫。沈穗兒臉頰酡紅,眼神中透著一絲迷糊。


    可見醉的不輕。


    “沈穗兒,我好像看見黑心閣主了……”影肆看著視線裏的模糊身影,嗬嗬笑道。


    沈穗兒拿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糾正道,“笨蛋,會不會數數?那明明是兩個閣主。”


    影肆定睛一看,嘿嘿一笑點頭附和,“是……是兩個,你真聰明。”


    影肆扶著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向池漠洲,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黑成煤球的腦袋蹭著池漠洲,“閣主……沈穗兒的酒好喝,你幫我買好不好?我錢都被她騙光了。”


    君鬱澤看著池漠洲眼中壓都壓不住的喜悅,暗自搖頭,真蠢。


    池漠洲見人醉的放飛自我,不禁詢問:“你喝了多少酒?”


    “一杯……”影肆伸出一根手指,認真道,“什麽來著……好像是三千多年的桃子酒。”


    池漠洲將人攔腰抱起,飛簷走壁離開。


    沈穗兒笑嘻嘻地低喃,“嘻嘻,我磕的cp是真的。”


    君鬱澤命令般的口吻道,“給朕滾過來。


    穗兒接收信息,穗兒處理信息,穗兒做出反應。


    她輕盈地躍起,仿佛掙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她的雙臂和雙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宛如流星劃過夜空。她的身體在空中翻滾,每一個動作都如同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既流暢又精準。


    她的跟鬥如同旋轉的風車,快速而穩定。她的身體仿佛在空中旋轉。她的頭發在空中飄舞,與她的動作形成了完美的和諧。


    連續幾個跟鬥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或遲疑,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整個過程,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我滾過來了。”沈穗兒的手自來熟地打在君鬱澤肩上,問,“厲害嗎?不是我跟你吹,以前逃課翻牆,我可是一個跟頭就過去了。”


    君鬱澤忽然拉住沈穗兒,聲音極致溫柔,“穗兒。”


    “嗯?”


    “穗兒乖,告訴朕,你是誰。”君鬱澤趁機誘哄套話。


    沈穗兒環顧四周,神秘地說,“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能告訴別人啊。敢告訴別人,頭都給你打掉。”


    “……你說,朕不告訴別人。”


    沈穗兒仰望星空,聲音悠遠,“其實穗兒是隻猴子。穗兒住在地球上,地球之外還是球,好多球……”沈穗兒說了一半眼神迷迷糊糊地看向君鬱澤,“那球很厲害,一球可以砸死好多個你。”


    君鬱澤嘴角微抽,酒後胡言,天馬行空,半句信不得。朕瘋了才聽你胡扯。


    “走,回去醒酒。”君鬱澤扶住在原地左右打轉的沈穗兒,打斷她的話。


    “領導還沒將完,你敢不聽了?”沈穗兒揚起拳頭威脅,“小夥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君鬱澤麵無表情地拉著沈穗兒進屋,他知道現在用普通方式是沒法和沈穗兒溝通的,於是威脅道,“你再不喝醒酒湯,白月光就死在國外了。”


    聞言,沈穗兒頓時伸手:“醒酒湯呢?”


    君鬱澤頭疼:“在熬。”


    剛剛沈穗兒一鬧,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他,下意識就掉進溝裏了。


    記得前世某日,他心情不佳,就去了當時還是貴妃的沈穗兒宮中。沈穗兒自告奮勇,要給他講個故事解悶。


    故事名為《霸道皇帝的替身逃妃》,不過一刻鍾故事被沈穗兒挑重點講完,然後……君鬱澤聽完故事更鬱悶了。


    關鍵是這個故事他怎麽也忘不掉,一想起來就心煩暴躁。這個故事就像是被人用刀深深刻進了骨子裏。


    沒想到這沈穗兒,清醒時罵故事裏的男角色比誰罵的都厲害,一醉酒,就自己化身了男主角。


    醉酒……桌上不就一壺酒嗎?


    君鬱澤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沈穗兒千杯不醉的體質怎麽會醉成這個樣子?


    沈穗兒抬頭盯著他仿佛在竭力回想著什麽:“銀毛哥,你……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


    君鬱澤蹙眉:“在哪見過?”


    沈穗兒的每一句話,他都做出了回應,之前看不起池漠洲被一個人輕易牽動情緒的君鬱澤被狠狠打臉。


    “深宮——”沈穗兒頭一歪,徹底昏睡。


    “嗬……不在深宮裏見朕,還能在宮外見到朕?”


    次日沈穗兒醒來,除息蕊外,其他宮女們一臉喜色,“恭喜娘娘。”


    沈穗兒不解:“喜從何來?”


    “皇上昨夜又留宿竹雅小築,現在宮中人人都想巴結您呢。”冬兒解釋道。


    這麽大的事,沈穗兒發現自己竟毫無印象,她隻記得自己在和影肆賭色子,興致上來,拿了瓶仙桃漿與影肆分享,但是她怎麽知道喝仙桃漿不僅會醉,而且喝醉後後勁還這麽大呀。


    君鬱澤都沒找我麻煩,我應該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說些驚世駭俗的話。


    “息蕊,你怎麽了?剛剛一進門就臉色不好。”沈穗兒關切道。


    息蕊展露一抹笑容:“奴婢沒事,隻是貴嬪娘娘一直昏睡不醒,奴婢關心則亂。讓娘娘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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