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嬪沈穗兒,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克嫻內則,淑德含章,稟乘皇太後慈諭,著即晉為婕妤,賜封號宸。欽此——”又是老熟人李公公,他諂媚的笑著,“沈婕妤不愧是有福之人,這後宮除了陛下,太後娘娘也能做主呢,恭喜娘娘了。”


    “嬪妾謝太後娘娘恩典。”沈穗兒接旨,心道,那可不,靠皇帝提位分哪有太後娘娘來的快?抱住太後娘娘大腿,晉位分那是分分鍾的事。


    無論太後出於什麽目的,總歸承了她的情,去建章宮當麵謝個恩吧。


    沈穗兒晉位一事兒不僅傳遍六宮,還傳到了皇帝耳中,手中那支毛筆應聲而斷,在某位大臣的奏折上留下重重一道劃痕,後麵退回奏折後差點把那位大臣嚇得告老還鄉。


    母後到底想做什麽?她喜歡沈穗兒提沈穗兒的位分他能接受,可賜“宸”字給沈穗兒做封號是什麽意思?


    “擺駕建章宮。”


    建章宮女官蓮稚好像提前接到了太後的指示,見沈穗兒來,連通報都沒有就帶著沈穗兒進去了。


    “穗兒,來,坐。陪哀家說說話吧。”太後娘娘眉眼帶笑,親切和藹。可能是因為保養的好的緣故,太後拉著沈穗兒的手,沈穗兒竟沒感覺到一絲皺紋。


    “太後……”這是寬和太後吧?


    沈穗兒記得自己沒選過寬和性格的太後呀,她一直玩的都是擅權太後配各類型的皇帝。


    “身邊有你這麽個知心人在鬱澤身邊,哀家就放心了。”


    “太後謬讚了。”你其實放心早了。


    她是這樣想的,按遊戲設定,如果她說皇上不喜歡她,今晚必定侍寢。


    “穗兒還沒用膳吧,隨哀家一同用膳吧。”太後話落,宮人抬來了桌子,她們等著菜上齊。


    沈穗兒本以為會上些山珍海味,沒想到隻上了一道烤雞,和一大碗粥。


    “聞著烤雞這味可合穗兒口味?”太後親手拿起銀筷夾了一塊雞胸肉放進沈穗兒的小碗裏,眼中的寵溺都快化為實體了。


    “多謝太後。”咱就好這一口。


    烤雞乃是沈穗兒最拿手也是最喜歡的一道食物。


    “哀家老了,鬱澤又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穗兒以後可要常來建章宮陪哀家。”太後說起君鬱澤就像當代老母親說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


    “隻要太後娘娘不嫌嬪妾叨擾,嬪妾自然會常來。”


    太後看著沈穗兒小口咬著那塊雞肉,沉默了會兒道,“這樣小口吃有味嗎?現在這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別拘著了。”


    沈穗兒動作一頓,我哪露出破綻了?


    見她不解太後也不多言,自己夾了塊肉將整塊肉放進嘴裏自然地咀嚼。


    見太後都親身示範了,證明她真的不介意,沈穗兒也漸漸放飛。


    太後眼神愈發和善慈愛。


    在


    回憶的深處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頭發花白的女人褪去華服一身素衣常伴古佛前,四周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她眼神深邃,透露出深深的孤寂與無奈。


    回憶起自己曾經年輕時的榮光,她滿腹才華寵冠六宮,卻不甘拘於後宮,算計十餘載終成為臨朝聽政的一代太後。


    她曾擁有過親情、友情和愛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曾經陪伴她的人都已經離她而去。她手握重權朝臣看她不順眼,親生的兒子也與她疏遠一心想從自己手中奪走權力。


    君鬱澤成功了,她餘生也都困在這一方豪華的宮殿了。


    她曾試圖尋找心靈的慰藉,通過權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然而,權力帶來的隻是片刻的滿足,無法填補她內心深處真正的空虛。在她的心中,最渴望的依然是那份真摯的親情、友情和愛情。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太後獨自坐在蒲團上,她的內心充滿了孤寂與無奈。然而,也許隻有在這份孤寂中,她才能真正麵對自己的內心,尋找那份久違的溫暖與安寧。


    “太後娘娘,夙皇後來了。”對她一片忠心的蓮稚仍陪在她身邊,她進來通稟。


    太後知道按她眼下的形勢與處境,夙皇後沈穗兒想來見她根本不用經過她的同意。


    “讓她進來吧。這麽久了,好歹她是唯一一個來看哀家的。”


    “太後娘娘,安。”


    她身穿一件紅色鳳袍,那是一種熱烈而濃烈的紅,像是盛夏的晚霞,又像是熟透的櫻桃,流露出無盡的華貴與莊嚴。


    鳳袍的質地細膩如水,柔軟且富有光澤,仿佛將皇後包裹在一團璀璨的火焰中。精致的繡花工藝使袍身仿佛活了過來,一隻鳳凰在火焰中展翅飛翔,栩栩如生。每一片羽毛都繡得如此精致,仿佛能感受到那鳳凰的生命力。


    皇後那烏黑如瀑布的長發輕輕地搭在肩膀上,與紅鳳袍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麵容溫柔而端莊,如同清晨的明月,靜謐而皎潔。眉眼間流露出一種母儀天下的氣度,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威嚴。


    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那溫暖而柔和,仿佛能治愈一切創傷。


    站在那裏,她就是整個宮殿的靈魂,那紅色的鳳袍在她的身上仿佛賦予了生命,熠熠生輝。


    “如今皇帝大權在握,哀家可受不起夙皇後的禮。”雖是這樣說,可太後並沒有半點惶恐之意,反倒像是在陰陽怪氣。


    “太後娘娘,你不叫我穗兒了?”夙皇後像聽不懂她話中之意似的,坐在太後身邊連塊蒲團都沒有的平地上,“君鬱澤幹的好事,你可不能連坐呀。我好歹也陪了太後娘娘多年。”


    “沈穗兒,你討好哀家無非是為了往上爬,現在沒這個必要了。”太後說完,麵無表情地誦起經來,好像不願再搭理沈穗兒。


    “我當然是為了升位分,誰叫太後娘娘你比皇上給力呢?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何況買賣成了?”沈穗兒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太後娘娘,我當初為了討您開心可用盡了畢生所學,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現在宮中誰不知道夙皇後手段毒辣,老謀深算?你就別在這給哀家裝小姑娘了。哀家料的沒錯,進了這深宮哪有人能保持初心?”


    “太後娘娘,你這麽說我很受傷。”沈穗兒極為誇張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心碎的姿態,一手招招手,讓冬兒拎著食盒過來,“虧我還親自下廚烤了隻雞,就來找您了分享了,君鬱澤都沒這口福呢。”


    太後終於睜眼了,眼神奇怪的打量沈穗兒,“你一個皇後,親自下廚就烤了隻雞?”


    “還熬了鍋粥。”沈穗兒理直氣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宮曲之主控她不理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湘水拾芸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湘水拾芸穗並收藏深宮曲之主控她不理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