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武道不僅僅是強大己身,更是為了上戰場與敵人廝殺,保家衛國才是武道最初的真諦。”又一名年長的武者說道。


    “您看,你們也知道武道真諦最初就是為了保家衛國,武安君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大軍,霍去病北破匈奴封狼居胥,薛仁貴三箭定天山,嶽鵬舉北破金人大軍,可武道再厲害,一山還比一山高,倘若遇到一個比自己強大的人,光靠自身武力根本不是對手,而後路又被切斷,手中又隻有一柄斷刀,你們說,這種情況下又該如何應敵?難道就應該乖乖等死,那你們習武又是為了什麽?”


    此話一出,剛剛還叫囂和不滿的武者瞬間沉默了,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當初他們習武有的是為了保護家人,有的純粹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年少時憑著一腔熱血,實習自己的武俠夢。


    但若遇到李言所說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如果真遇到比自己強的人,既無退路又無武器,換作他們貌似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說啊!你們剛剛不是很能說嗎?在我麵前擺起長輩的譜子,你們又強到哪裏?前一場被我一個晚輩打倒,做長輩不思進取,隻會對我一個晚輩口誅筆伐,長輩們這臉皮撕下來貼在長城上,恐怕核武器都轟不破一層防禦,你們不應該反思一下嗎?還是說武者天生就不需要腦子?那你們跟古代的那些蠻夷又有什麽區別?”


    眾人見自己被一個小輩罵沒腦子,當即勃然大怒,可剛想回懟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因為李言說的也沒錯,而且若是真懟了那不就體現出自己的痛處被揭穿而急了,到最後豈不成了笑話。


    “我是一個晚輩,但我自進入祁武門以來,至今有十幾年了,我之前在青城派都沒有呆過這麽久,但我通過勤學苦練,咬著牙扛下了多少磨煉,付出了多少血汗,用了十幾年時間從內息磨煉至如今的壯元三重境大圓滿,而眾位叔叔伯伯上山都比我早,卻始終沒有我這般實力,眾位長輩為何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不動如山呢?”


    這時,之前叫囂得最歡的武者終於忍不住,指著李言罵道:“不管怎麽說,論輩分我們終究是你長輩,你如此大言不慚口出狂言,可有一點尊敬長輩的樣子!”


    “哦?這位長輩姓甚名誰?拜哪位長老為師?”


    那武者以為李言認慫,想要巴結他,於是趾高氣昂的說道:


    “我是霍少成,精銳弟子排第十,師承五長老孫正益,怎麽樣?”


    “不怎麽樣,”李言淡淡的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實力不怎麽樣,架勢倒是擺得挺高,若是實力配得上這份架勢,我立馬低頭認錯,切!”


    “你你你……”那名叫霍少成的武者被懟得語無倫次,臉色更是漲的通紅。


    李言懶得搭理他,而是接著說道:“你們說我不講武德,說我拉低了武學的檔次,那各位長輩可知道我除了武者這個身份外,還有一個身份各位知道嗎?”


    見無人回應,李言說道:“晚輩武法同修,除了武者還是一名修真者,各位長輩可以想想,一位修真者在修行的基礎上還兼修武道,並且還擊敗了許多人,被擊敗的人難道不應該感到羞恥嗎?


    你們的戰鬥經驗隻限於這祁連山,卻不知外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踏入修行以來,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鬥,我李某曾在泰山戰古派天驕,在武當羅天大醮武法並用大顯神威,碰到過陰險的邪道妖僧,也碰到過各類武者,哪怕是嗜血的妖魔與強大的神明,我亦不曾退縮,正是這一次次的戰鬥,才為我攢下了這份寶貴的經驗。


    而你們身為長輩,卻將我一個晚輩總結的經驗百般詆毀,連經曆的風雨都不如我一個晚輩多,井底之蛙,安知天地之大,我稱各位一聲長輩是出於禮貌,不是各位以此為借口作威作福,倘若我真不講武德,你們覺得我會使用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完全借助天地靈力對付你們,就算打不過我亦可騰雲駕霧,遨遊九霄之上,那時各位又該如何應對?”


    李言一番舌戰群雄,把自己的苦累盡皆吐了個痛快,說的口幹舌燥,而全場早已鴉雀無聲,李言怕說這麽多就是廢話,於是當眾張開天使之翼,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飛衝天飛入雲中,展現了一番騰雲駕霧。


    眾人目瞪口呆,原本還有些不滿的武者見李言真的騰雲駕霧,瞬間老實了,這回他們真相信李言說的都是真的,若真的不講武德,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李言回到地麵後,又當眾手掐指訣,雙指中衝出一條火龍,還有一條水龍,兩種相克的元素此時卻糾纏在一起,將一座山的山頭洞穿。


    李言又快速變幻手印,單手掐出劍訣朝剛剛洞穿的那座山頭指去,周邊流動的空氣在靈力的調動下化作鋪天蓋地的劍影,隻見他張開雙臂,無數道劍影合一,一道朝天巨劍的虛影從李言身後衝出,一劍劈出,山頭直接一分為二。


    周圍的武者此刻被李言展現的道法驚得目瞪口呆,就連被打敗的陳穹都一陣慶幸,幸好戰鬥時李言沒有使用這些本事,否則真要用了他此刻肯定被轟成渣,哦不,渣都不剩。


    武者至少到達武師才有比肩修真者的力量,武極宗師就更不用說了,那戰鬥力才與修真者中的羽化境強者有五五開的底氣。


    但若遇到像李言這種武道並用武法同修的變態,幾乎毫無勝算可言。


    修真者是修煉天地靈力,奪天地造化,參周天之理,將自身化為天地的一部分,而武者修自身血肉筋骨,修煉本命真氣,修到最後本質不變,但能逆轉陰陽,強大己身。


    可如果有人能將天地靈力與本命真氣合二為一,除了當初的陳摶老祖和張三豐真人就再也沒出現了,而這類人卻又偏偏強得離譜。


    因此,李言十分順利的帶著家人離開了祁武門,最到了老家,隻有一人選擇留在祁武門,那就是外公,他留在祁武宗是為了鞏固並提高武極宗師的境界,待大限將至之時飛升到天界。


    他還要求待李言再次提升時就回祁武宗尋他,屆時他將絕學太祖長拳傳給他,到時候順便叫上劉師兄一起。


    在李言走後沒多久,祁武宗內有內門弟子和精銳弟子陸陸續續的向宗門請辭,可能是因李言舌戰群雄說的那番話的影響,想下山到外麵的世界看看,曆練曆練。


    宗內掌門也沒辦法,他原打算弟子們衝到武師再送他們下山,可當見識到李言的本事後,覺得沒必要再關著他們,祁武宗是門派不是監獄,一直關著總歸不是事,讓他們下山曆練曆練也好長長見識。


    李言帶著家人回到了久違的故鄉,老爹老媽經常下山,回到故鄉打掃衛生,所以一進家門,雖說不上有太多灰塵,但至少不像許久無人居住的樣子。


    兒子李銘瑞拿著小學畢業證,再過兩個月就帶兒子去讀中學,也就是中級修真學府,中級修真學府六年製,就是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結合在一起。


    李言搬來了一張躺椅,整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別說,這感覺還挺舒服的,怪不得老爹經常靠在躺椅上,這一靠李言嗑睡就上頭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言一覺從下午五點睡到第二天淩晨,李言才意猶未盡的伸了一個懶腰,開始了晨跑。


    原以為李銘瑞這小子剛回來肯定會偷懶睡大覺,但李言穿上鞋子後,李銘瑞就揉著朦朧睡眼走了出來,看著準備晨跑的李言,就對李言說他也想一起去跑。


    李言心想,孩子出息了,居然主動要求晨跑,李言滿意的拍了拍銘瑞的肩膀,父子二人順著李言當初晨跑的路線跑了五十圈,當然兒子隻跑了三十多圈就累壞了,李言讓兒子走,他接著跑。


    吃過早飯,李言帶著李銘瑞來到他第一次踏入修行之路的地方,李言指導他修煉。


    李言曾聽兒子分享過上小學時學到的知識,初級修真學府前三個階段主要教孩子認字,講講神話故事,以及華夏曆史,還有數學和外語。


    後三個階段老師依舊不會教他們修煉,而是讓他們讀道門的道德經、功課經、莊子和周易等經書,還有佛門的金剛經、心經知壇經,算是為他們日後的修行打下基礎。


    李銘瑞從小天資聰慧,老爹經常教他讀道德經與太上感應篇,老爹隻說一遍,他立馬就能完整的複述一遍,因此老爹這個當爺爺的經常誇他孫子有慧根。


    這次,李言打開天道法眼,竟在李銘瑞體內發現了象征八卦八種元素的靈根,而且是極為罕見的一種,這也預示著他兒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發現有這種天才兒子的李言喜出望外,立刻指導李銘瑞修煉之法。


    “你們老師不是教過你們莊子嘛,莊子曾在南華經中說過一種吐呐之法,南郭子綦隱機而坐,仰天而噓,荅焉似喪其耦,這句話說的是南郭子綦這個人靜坐時仰頭朝天緩緩地呼吸,好像遺忘了自我存在一樣,所以你需要先學會靜坐,努力讓自己心靜下來,再行修煉之事。”


    李言陪著李銘瑞一同打坐,深呼吸,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反複幾次後李銘瑞終於拋出心中雜念,不過他是未成年人,而且還是小升初,心中本就沒啥雜念,所以入定速度快很正常。


    父子二人就這樣從早坐到晚,再從晚坐到早,最終以李銘瑞肚子餓了結束了靜坐。


    回到家中的李言被徐婉琳捏著耳朵,質問他帶著兒子為何昨晚一直沒回家,讓他一個女人獨自一人怎麽也睡不著,李言慌忙解釋原因,並以各種好聽的話才將她哄好。


    之後的一個月裏,李言一直專心指導李銘瑞修煉,傳授他不同的修煉之法,沒想到李銘瑞竟全部掌握,並選了一套相對麻煩但效果極高的修煉之法。


    李言問他為何選擇這套方法,他卻說這種修煉之法雖然速度慢,成效也慢,但卻能將基礎打造的極好,隻有基礎穩紮穩打,那前途才會一片光明。


    李言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少兒,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年紀不大,但卻有這般見識,令他這個當父親的有些意想不到。


    李銘瑞修煉著,李言也開始繼續嚐試開辟大小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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