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修佛亦修武,以武入佛,以武示佛,就如比武當以武入道,武法同修,先不說佛法道法造詣有多高,就單單的武學功底在修行界那都是頂尖的。


    江湖術士爆發全部的邪功,瘴氣、戾氣和邪氣化作一道光束,想徹底打壓達圓。


    達圓祖師師承少林達摩一脈,佛法功底暫且不談,但武道境界絕對在宗師之上,當光束臨近達圓時,竟直接化為烏有。


    緊接著達圓祖師閉上雙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輕描淡寫的拍出一掌,就是如此簡單的一掌,就讓所有人感受到麵臨一座泰山砸落的壓迫感,讓人喘不上氣。


    江湖術士麵目猙獰,緊咬牙關,身體不受控製的跪下,地麵裂開,牙齒崩碎,七竅滲出血液,下一秒江湖術士大喝一聲,五髒六腑破裂,金色掌印徹底拍下,江湖術士當場一命嗚呼,全身骨骼盡碎,化成肉泥。


    李言等天驕大驚,然而卻見其他老祖皆是一副雲淡風輕,毫不相幹的表情,仿佛這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李言猜測,少林達圓祖師身上爆發的氣勢與剛剛那輕描淡寫的一掌,讓李言心頭一顫,那股壓迫感甚至比外公的還強大,他斷定這少林達圓武道境界已到達了武道終點,武極宗師境。


    “好了,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趕路。”老天師擺擺手說道。


    幾人回到廟內,李言靠在神像下沉沉睡去,天漸漸泛起魚肚白,幾人早早離開了古道村,繼續趕路。


    不知走了多少天,見氣壓越來越低,也漸漸有些缺氧,李言才發覺,他們已進入高原地區,而遠處又出現了一座山脈。


    “唉!咱們即將進入黃河的發源地,藏區的巴顏喀拉山脈,母親河的源頭據說清澈見底,我等還沒去過,飛升前先去瞧瞧。”


    “是啊!也不知道天界有沒有黃河,或者如黃河一般的大河,還挺想去瞧瞧。”


    “……”


    一眾老祖聊的聊,一邊指點江山,一邊激揚文字,而李言心中卻在冷笑。


    哪地都有黃河,黃河天界有沒有他不知道,但上界肯定有,別問他怎麽知道的,問就是上輩子去過,上界若沒有江河湖海,那幫河伯海神又能住哪兒?


    眾人走了一會兒,離巴顏喀拉山脈越來越近,此時周圍氣壓降低,一般人這時候必然開始有些頭暈、作嘔,但他們修士可不會那麽容易犯暈,這體質豈會與那些凡夫俗子相提並論。


    巴顏喀拉山脈附近一片荒涼,草木枯黃卻仍然有動物,一隻野兔突然竄出,從眾人身旁掠過,李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野兔耳朵,這時一個身披大衣手持弓箭的青年衝了出來。


    青年濃眉大眼,頭發結紮,膚色黝黑,臉上還有紅白藍三種顏色的長條圖案,頗有一些原始風貌。


    青年見到李言手中的野兔先是一喜,隨後又一臉警惕的看向來人。


    老天師走上前,慈祥的朝青年打了一聲招呼,“你好小友,麻煩問一下你來自哪個地方?是什麽地方的人啊?”


    李言聽著老天師的問候一陣無語,哪有人一上來就詢問情況的,而且這青年一看就是本地人,你卻問他是什麽地方的,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天師這是問了個寂寞。


    “你,你們是誰?”青年用一種十分蹩腳的漢語回複老天師,但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一絲警惕。


    “小友大可放心,老夫等人沒有惡意,不是壞人,就是路過此地,來此地風景遊覽一番。”


    這話李言更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這話怎麽聽都有點怪怪的,這要是在城鎮裏對某個小孩說這話,還不得讓人誤以為是人販子實施打壓。


    可見到那青年竟下識點點頭,李言都不忍心看了,不得不說少數民族的還是太單純了,居然懷疑都不懷疑一下就相信了。


    在與青年大致溝通了解到,這裏就是位於青藏高原的巴顏喀拉山脈,這裏一直生活著十分古老的民族,名為古羌族。


    說起古羌族,那還真是華夏民族的老祖宗,絕對堪稱華夏文明的起源地之一,伏羲氏,共工氏,烈山氏,夏後氏等等,或祖先或神明,大多數都與古羌族有些聯係。


    在李言的記憶中,李言回憶起青藏高原在遠古時期曾出現過一座神之國度,這一國度的百姓能夠借助地形優勢,以靈能之力去往上界,成為上界天人,而這座國度便是女媧伏羲的故鄉,大名鼎鼎的華胥國。


    遠古洪荒時期,上尊帶領眾神自通天建木來到人間大荒,當時的地球剛剛經曆了一場文明更迭,侏羅紀時期已去,大荒再次煥發生機,一眾外星文明開始對新生的地球進行勘測。


    最終,有些神人在世界各地建立神國,有些神人在昆侖或月球上開辟天宮,也有些神人則是隱居山川四海,開辟物種,占地為王,好不快活。


    華胥國就是所有神國中規模最龐大的,畢竟是誕生一位人皇和一位創世神的地方,其強大程度甚至堪比天宮,當初上尊就在華胥國待過一段時間。


    雖然華胥古國不複存在,但不可否認這裏曾出現過一個強大的文明,其文明程度絲毫不亞於海外遺址亞特蘭蒂斯。


    說回古羌族,眼前與老天師交涉的青年正是來自古羌族的一員,古羌族的族人後裔散落在世界各地,而他們這一支隱居在青藏高原已有二千多年了。


    在羌族青年的帶領下,眾人正式踏入巴顏喀拉山脈的範圍,在巴顏喀拉山脈北麓有一座山峰名為各姿各雅山,山穀處有一條紅銅色的河流,當地人稱其為卡日曲,而卡日曲便是黃河的源頭。


    黃河,是華夏的母親河,乃華夏文明的起源之一,對整個華夏文明的意義非凡,曆朝曆代對黃河都無比重視,一旦黃河發大水便派官兵大丞治理,黃河之黃,實為泥沙,古籍有雲:黃河鬥水,泥居其七。


    在那些極度缺水的年代,黃河無疑是養活了一代又一代,甚至在上古時期,華夏先民更是將黃河奉為聖河,認為黃河中必有神靈庇護當地人族百姓,因此每到某個時間段便會有當地百姓殺豬宰羊祭拜黃河。


    羌族青年生活在一處比較古老原始的村落,村民幾乎是以放牧為生,村落旁有大片牛羊在啃食著幹草,除了環境有些惡劣,否則此地真就是世外桃源。


    這羌族青年名叫圖格,是羌族部落內大巫賢的孩子,他們家世世代代帶領部落村民在黃河源頭祭拜卡日曲之神,祈求卡日曲之神能賜予他們安定的生活。


    圖格還說他們部落最是好客,若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必會以牛羊肉招待貴客,然而當圖格將眾人帶到家中時,大巫賢似乎根本接觸他們,甚至臉上還透著一絲不悅,似乎是對老天師一行人有些抵觸情緒。


    盡管有些不耐煩,但大巫賢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帶著一行人去了一戶好久沒人住的屋子,並拿出一些餅子和火腿遞給老天師等人,隨後像是有什麽急事,急衝衝的離開了。


    經過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一個個精得跟個老狐狸似的老天師等人,馬上就察覺到大巫賢神情有些不對勁,但又沒太在意,畢竟對方身上沒有邪氣,也沒有瘴氣,因此排除了他邪修的身份,隻要不是邪修不害人,他們也懶得去摻和這些閑事。


    像李言,張一煞和風雲子這樣的天驕弟子也察覺到了大巫賢神情上的不耐煩,畢竟對方表現的太明顯了,這讓他們不免生出一絲好奇心。


    麵餅火腿肉都給李言張一煞等小輩填飽肚子,而老祖們已經完成了辟穀,達到了可不食五穀,吸風飲露而不滅的高深修為。


    酒足飯飽後,李言等人心滿意足的靠在幹草堆,蹺著二郎腿哼著歌,突然發現門框處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裏張望,李言湊上前一瞧,原來是那個羌族青年圖格。


    “你有事嗎?”


    圖格連忙朝李言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李言不要發出聲音,隨後躡手躡腳的進入房內,又向外左顧右盼,確定沒人後輕輕將門掩上。


    “別擔心,我隻是很好奇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想聽聽你們的描述。”


    於是李言便為圖格講述了外麵世界的美好,什麽美食,娛樂,遊樂場,飛機衛星列車和高樓大廈等等,聽得圖格一陣向往,而這時李言又調轉話題,問起了古羌族是否有什麽習俗。


    明眼人都能聽出李言打著什麽算盤,他無非就是好奇大巫賢奇怪的舉動,想通過簡單易懂的問題從大巫賢最親近的人身上都套出來,也隻有圖格這樣沒見過世麵的,才會天真的相信對方的話,完全沒有懷疑。


    張一煞等人在旁邊修煉,聽到李言成功將對方的話套出來,全都悄悄挪位置到李言身後,一邊修煉一邊豎耳側聽。


    據圖格講述,在當地每當秋天來臨時,古羌族居民會來到卡日曲岸邊,在自己爺爺大巫賢帶領下祭祀天神,祈求天神能保佑每年都有糧食吃。


    而祈求天神這一習俗,以及在卡日曲岸邊祭祀則是來源於古羌族的一段傳說。


    傳說這個世界曾是一片朦朧混沌,沒有天地四方,也沒有明亮昏暗,而就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誕生了一位強大的神明,名為木比塔,因為木比塔是孤身一人生活在這片未知的世界,強烈的孤獨感讓木比塔流淚,而淚水則化為三位天神,這三位天神分別為卡日曲、紮曲和約古宗列曲。


    三位天神創造了三條大河,綿延千裏,使得羌人徹底在蠻荒世界站穩腳跟,而他們拜的便是三位天神之一的卡日曲。


    然而,說是祭拜,不過是蠱惑人心的謊言罷了,那些神明連大巫賢自己都不相信,還指望其他人信,怎麽可能?


    可偏偏這個謊言,在幾年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就是在那變化中,大巫賢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據說當時羌族部落像往常一樣,在卡日曲岸邊祭祀,結果原本晴空萬裏,瞬息變為烏雲密布,然後奇跡般下起了瓢潑大雨。


    要知道在那種環境,高原地區一般很少下雨,像瓢潑大雨這種更是極為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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