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氣風發,清秀俊朗,讓人不禁有種如沐春風之感,看上去與我差不多大,這若是放在學院裏,那絕對是眾女生心中向往的小哥哥。


    少年取出已用酒精消過毒的白紗布,右手手掌釋放出一絲淡淡的青光,青光漸漸沒入紗布中,他將紗布貼在我腹部的傷口,原本以為很疼,但感覺卻是出奇的清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疼。


    “沒事了,等過一天後,你傷口就會自動愈合,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但你體內盲腸被割斷,怕是一時不好恢複。”少年淡淡的說道。


    “兄弟,不知你是哪一脈人,為何咱們同樣的年紀,你卻有如此資曆,能有如此高超醫療手段不像是咱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難道你是哪個醫家傳人?”


    少年微微一笑,說道:“我啥也不是,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沒啥本事,至於年紀,我自己都不記得,你也不必試圖知道我的具體年齡,因為我的樣貌隻是表象,我甚至都可以當你的老太爺了。”


    “不說就不說,幹啥還裝逼,什麽叫都能當我老太爺,我爺爺和外公就在這裏,你這麽說你讓他們怎麽想?”我不滿道。


    “大膽,何老也是你能隨意詆毀的?”貪狼兵副隊長大吼道。


    這一吼可把我嚇得一激靈,爺爺也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腦門,而周隊長則是瞪了一眼貪狼兵副隊長,“你大吼大叫想幹什麽?人家一小輩初次見麵啥也不懂,你上來吼一嗓子是想幹啥?裝逼還是立威啊?”


    “不是,隊長,是他先對何老不敬的,我一直有點衝動……”


    “你就是個蠻子,光脾氣用事,何老這副麵孔容易被誤解不是很正常嗎?咱們認識自然熟悉,人家剛接觸能知道那才有鬼,你也不想你當初剛認識何老時,你還揚言要對何老大打出手,你怎麽不說自己出言不遜,不想想自己!”周隊長訓斥道。


    貪狼兵副隊長頓時羞愧難當,隻能沉著臉轉過身去。


    周隊長滿是歉意的看向爺爺和我,“不好意思,他人就是脾氣太暴躁,做事情都不帶腦子的,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我孫兒也有責任,是他一時無禮在先,正好也讓他長長記性。”爺爺客套了幾句,於是看向少年,恭敬道:“不知您可是隱居長白山的何老?”


    此話一出,人群再次炸開了鍋,眾修士再次議論紛紛。


    “長白山何老?這長白山何老究竟是何許人也?我華夏有這種存在嗎?”有修士疑惑的問道。


    “你在山中修煉修傻了吧?連長白山何老這樣的人物你都不認識!”另一名修士懟道。


    “哦?這位道友似乎很清楚,我的確不太了解,不如這位道友分享一下見解,也讓我們這些土包子了解了解。”


    “嗬嗬,這長白山何老是何許人也,他自然是長年隱居在長白山的……呃……我也不知道。”


    “切,那你裝什麽裝,搞得我以為你是多麽見多識廣,原來是自動開啟了裝逼卻一問三不知模式。”


    “…………”


    而爺爺卻是麵色嚴肅並帶著敬意,拱手說道:“長白山何老,晚清人士,本是一名赤腳醫生,因長年隱居滿州聖山長白,刻苦修行,擅長推拿、針灸、或煉藥,一手醫術療養出神入化,傳聞其擁有長壽之道,麵孔始終保持年輕時模樣,使用的醫術精湛,甚至能做到生死人而肉白骨。”


    少年沉默不語,隻是微微一笑,隨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承認了,但又好像沒有,可爺爺似乎明白了,少年的確如他所描述一般,但所謂擁有長壽之道或生死人而肉白骨的本事卻是虛假的,都是謠言。


    “該說的也說的,想了解的也了解了,我們還是那句話,如果小兄弟有加入貪狼兵的意願,可以跟我們說說。”周隊長心平氣和的說道。


    這次爺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替我回答,而是默默的看向我,我此時腦袋瓜子裏一團漿糊,也不清楚該做何回答。


    “冒昧問一句,貪狼六合軍發工資嗎?每月工資多少?”我弱弱的問道。


    這一問全場再次鴉雀無聲,周隊長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爺爺則是一陣無語的看向我,“你能不能問一些有意義的?堂堂修行之人要注意心性,別總是想著錢,這可是關乎你未來的走向,認真點。”


    我也很無奈,什麽叫注意心性?什麽叫毫無意義?人活著一世,難道不為錢財還為什麽?這顯得你很虛偽啊!


    況且你不是曾經親口跟我說,未來的路讓我自己選嗎?怎麽還讓我走修行之路?雖然現在修煉我是躲不掉了,這是我的使命,但你這麽公然反悔真的好嗎?


    “加入與否,我現在並不打算,我未來有還有很長的路,而且我心思又不是全放在修行方麵,我的夢想其實是當名科學博士,其他方麵還不會去想。”


    “唉!”周隊長歎息一聲,“那倒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好苗子,天資全用在他不該使用的地方,可惜啊!”


    我滿臉黑線,什麽鬼?什麽叫天資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你會不會說話!


    “您還是讓我考慮考慮,畢竟未來誰也說不清楚,一切順其自然吧!”


    “行吧!給你時間考慮,反正有的是時間。”周隊長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卡片,說道:“這是貪狼六合軍的名片,何時有了打算可以隨時通過名片上的聯係方式,與我們取得聯係。”


    “我會的。”


    周隊長叫上其他五位成員準備離開,他們預感自己沒能保護好冀州鼎,回去後指不定要遭到上麵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可這時,其他一些門派掌門或民間陰陽世家家主卻不樂意了,一個個爭先恐後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憑什麽你們招攬那小子,難道我孫兒還比那小子弱?我等不服!”


    “就是,我們門下天驕弟子差在哪了?那小子身上有什麽閃光點?我不信我們弟子沒有這本事!”


    “你們還招人嗎?再添一個位置行嗎?哪怕是個打雜的也行啊!”


    “…………”


    周隊長等人直接被吵得受不了了,轉頭怒斥道:“吵什麽吵?我為什麽看重他?你們覺得我貪狼六合軍是那種隨隨便便,可以擅養閑人的團夥嗎?你們也從山下趕來的,我就問你們的後輩天驕參加戰鬥了嗎?你們的天驕受傷了嗎?他娘的一個個躲在後麵苟活著,隻有那小子憑借著各種手段與敵人戰鬥,而且敵人還很強,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到不落下風,這一點其他天驕做到了嗎?”


    周隊長這一反問直接懟得讓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各種不服頓時消散。


    是啊!自己的弟子後人的的確確是憑一人之力為其他人創造生路,明明是自己弟子技不如人,又何必嫉妒他人,盡管有部分人不甘心,但又想到是自己後人沒本事,於是剛當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蜀川,位於華夏西南內陸,素有“天府之國”的美譽,更是巴蜀文化的發源地,具說更有道家十大洞天之一的青城山,以及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峨眉山。


    但鮮有人知道,蜀川有個地方叫廣都。


    山海經有雲:西南黑水之間,有都廣之野,後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穀自生,冬夏播琴。鸞鳥自歌,鳳鳥自儛,靈壽實華,草木所聚。爰有百獸,相群爰處。此草也,冬夏不死。


    都廣之野便是蜀川的廣都,乃是上古世界的中心,上古神話曾說此地擁有通往上界的天梯——通天建木。


    當然,這隻是個傳說,傳說是真是假已經無法考究,但建木已經無法找到,隻留下一棵類似建木的祭祀品,青銅神樹。


    然而在蜀川地下九百多米處有座龐大的地下城,範圍便是整個蜀川那麽大,住在地下城絕大多數都是一幫身背多條人命、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還有數不清的妖魔鬼怪,並且劃分了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位強者坐鎮,而眾地強者則會聽命於中心城的人。


    而這地下城的締造者,正是華夏危難的發起者邪天魔教,而這城中的無論是亡命之徒還是妖魔鬼怪,都是最後終極大戰的衝殺利器。


    可此時,在中心城的房屋旁突然閃現一道黑洞,洞中有星星點點飄出,匯聚成一個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正是被輔導員捏碎保命令牌,從帝都傳送到邪教總部的吳秋水。


    吳秋水氣息奄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洞,此刻正如沒擰緊的水龍頭,血流不止,有些地方甚至結了痂。


    他體力耗盡,此時此刻正有氣無力的哀嚎著,突然一處房屋大門打開,一名隻穿著吊帶裙,渾身濕漉漉的妙齡女子赤著雙腳從房內跑出,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吳秋水就往房間跑。


    一邊跑一邊焦急的搖晃吳秋水道:“秋水,你醒醒啊!你別嚇我,睜開眼看看,我是你的摯愛胡嬌月啊!”


    “嬌月,能再見到你,真好啊!”說完吳秋水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吳秋水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期間都是胡嬌月用心照顧吳秋水,如同一位不辭辛勞的妻子照顧自己心愛的丈夫,無微不至。


    至於胡嬌月為何會出現在這,那自然是吳秋水帶過來的,自從鬼嬰誕生之後,使得整個學院,以及整個南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加上她父母本就不怎麽照護她,胡嬌月為此流下悔恨的淚水,經常躲在角落哭泣。


    吳秋水心疼她,畢竟兩情相悅,而且這件事情本就在於他,對此他與輔導員商量將胡嬌月帶到邪教總部地下中心城,一套小公寓居住。


    雖然吳秋水是邪教一方,平日裏作惡多端且耍小聰明,明眼人看到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但在感情這方麵,他絕對算是個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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