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紫禁城。


    眾多華夏高層聚在一間大廳內,他們個個麵容嚴肅,而站在演講台上講話的中年人一身素裝,臉上表情平淡,沒有絲毫變化可言,但偏偏給大廳內帶來了壓抑、沉重的氣氛。


    “想必,這次會議大家都應知道了吧,邪教猖獗,公然破壞華夏利益,妄想奪走我華夏國運至寶九州鼎,而如今,九州鼎已失八鼎,說明已有八州淪陷,這其中還包含著華夏重要命脈的核心地域,如今淪陷,我華夏即將危在旦夕,我泱泱華夏屹立於東方五千多年,又豈能分崩離析,這豈不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台下眾人皆是議論紛紛,每個人臉上都是充滿了恐懼和憂愁,他們很多人都了解過戰鬥的情況,聽說了魔神複活的事情,起初他們還不相信,把這件事當成謠言,當成他人故意散播的封建迷信,而如今才發覺自己當初的認知是那麽的可笑。


    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這句老話讓眾人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此生死存亡關頭,難道在座各位就沒有一點感覺,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好歹出些主意也好啊!要知道九州鼎最後的冀州鼎就在帝都附近,邪教隨時都會卷土重來,屆時我們所有人又該何去何從?”中年男人急不可耐的說道。


    “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對方是有魔神這種超自然的未知生物,難不成我們還要利用高科技或導彈轟炸?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不要突然失靈就不錯了,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那些修士身上,盼他們能夠擊潰邪教,凱旋而歸。”一位議員說道。


    “我之前在科學頻道上看到有專家說人類屬於三維生物,那這魔神怎麽說也算是個高維生物,就憑這一點就不是隻是三維生物的人類能夠比擬的,人家揮揮手對整個人類文明來說都是降維打擊,我們拿什麽去打?勝算幾何?”又一位議員說道。


    “難道我們就隻能在這混吃等死嗎?我泱泱東方大國又豈能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們愛好和平統一,但絕對不害怕戰火紛飛,希望總是會留給創造奇跡的人,哪怕機會渺茫,因此我個人認為,既然邪教要進攻我帝都,那我們偏不讓他們如願,哪怕赤手空拳,隻要能阻擋他們一會兒也值得了。”一位議員站起身說道。


    其他議員皆朝對方望去,絕大多數的人聽後都有些羞愧,但依舊有一部分議員保持著最初的想法,而演說台上的中年男人則是會心一笑,終於有人能站出來秉承其他人沒有的理念,沒有讓他失望。


    “他說的不錯,再困難再不可能也要想辦法將其化為可能,我們的祖先,我們的先烈不就是靠這種昂揚鬥誌扭轉了一次又一次戰局,為後人換來了和平的生活嗎?我們也想想還有許多晚輩,這就是我們不屈不撓的意誌,我們是用肉身撐起後人的世界。”中年人再次鏗鏘有力的說道。


    這次剩下保持原有觀念的議員又有部分人開始慚愧,認同了剛才的說法,但仍有一部分老頑固始終堅守自己的觀念,這個中年男人不強求,畢竟人各有誌嘛,他也無法讓所有人都能上下一條心,堅定不移的跟著自己走,不過能有這麽多人都有同種觀念,這就足夠了。


    “大家能有這種想法就對了,我們不怕強大的敵人,哪怕對方是高等文明,哪怕對方是神,我們也要想盡辦法拖住他,為他人爭取那一絲機會,哪怕結局是失敗的,但我們盡力了,咱們問心無愧即可。”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其中議員則是開口詢問道:“那我們應該製定個什麽計劃,才能拖住邪教的那幫惡魔?”


    這個問題頓時讓所有人一滯,都齊齊望向台上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則是揮揮手,說道:“計劃是肯定要有的,但關鍵時期需采取特殊手段,事後我會親自組織的。”


    金陵,南京。


    在王軍官的安排下,眾人分成了兩隊人馬,一支隊伍去蜀川,準備搜尋邪教大本營並安插在其中,另一支去冀州帝都城,阻止邪教奪取冀州鼎,但又考慮到時間太晚了,於是讓眾人也找地方修整,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而我們修行者f4則繼續搜刮剩餘的魑魅魍魎,一直殺到晚上九點才回到玄學館,可剛當我們推開門時,突然間察覺到館內有燈光,還有人影走動,我第一反應就是館內進賊了。


    豈有此理,又有人作死敢擅自闖入風水玄學館,難道又像上次那幾個黑社會?如果是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我猛的推開門,剛要發作,突然看到竟是爺爺和外公,還有劉老道,以及一位穿著軍裝的半青年,對方年紀似乎比老爹還要小一些,眼神堅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絲殺氣,我立刻就認出來,對方就是今天下午組織隊伍的王軍官。


    除了王軍官,還有兩名老道人,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東北道協的那位吳老會長,另一個我見都沒見過。


    “弟子魯大成,拜見師爺,師爺洪福齊天,聖壽無疆!”魯大成一見到吳老會長趕忙上前行禮。


    吳老會長撫著胡須,微笑點頭,我也趕忙上前行禮,說實話,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風水玄學館內屬實嚇了我一跳。


    “不必緊張,我們也隻是在這落個腳,明日一早就離開,”爺爺說道:“現在來說說你們的事。”


    “我們的事?我們能有啥事?爺爺您說笑了。”


    “你覺得我像說笑的人嗎?”爺爺嚴肅的說道:“不過你們也不必緊張,就是問你們一下,邪教放出的魑魅魍魎是你們除的嗎?”


    我沒有說話,而劉老道卻是笑了笑,說道:“這有不願意的,我們又不是要吃你,你在擔心什麽?如果是就對了,貧道的感知能力幾乎沒有差錯。”


    “如果我說是我們幹的,那些鬼是我們殺的,你們信嗎?”


    “這有什麽信不信的?這裏就隻有你們幾個,我們幾個老家夥都在前方阻擋邪教妖人戰鬥,而那魑魅魍魎又是邪教妖人分散在各處的養料補給,結果中途突然差錯,如果其他修者我還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我青元宮弟子我覺得更不可能,以他們修為是絕對殺不了魑魅魍魎,那結果隻有一種,你們在後方消滅了魑魅魍魎。”劉老道分析道。


    “沒想到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修為,當真是後生可畏,據貧道所知現在各大門派的天驕也才最近突破,但從你身上的氣息突破似乎已有一段時日了,而且隱隱有要突破下一個境界的跡象,當真厲害。”一位有些禿頂但麵容比較和藹的道人說道。


    “道長過譽了,晚輩隻是運氣好,無法登上大雅之堂。”我恭敬的朝那道人拱手回禮道。


    “哈哈哈,小兄弟還是挺謙虛的,當真不錯啊!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青城派,我青城派的修士武道雙修,而且青城山更是宛如人間仙境,絕對是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那道人微笑的說道。


    “劉水濱,你當著我們哥倆麵挖牆腳真的好嗎?你怕不是忘了我們哥倆可是他的監護人吧!”外公對著那道人說道:“不經他人同意挖人牆腳,這可不像青城派掌門人的作風啊!”


    “不好意思,一時愛才心切沒控製住,莫怪莫怪。”


    “青城山怎麽說也是道門四大名山之一吧,別跟我說你們青城派還缺弟子,而且你這是愛才心切嗎?你這是把挖牆腳都說的那麽清新脫俗,高人啊!”外公無奈道。


    “青城派雖門人眾多,但大多都是良莠不齊,像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隻差臨門一腳就突破到煉炁化神和內息的,我派內還真沒有,若是有,我又何至於經常被天師道的那幾個家夥冷嘲熱諷,你們應該也知道我青城向來與天師一脈不對付,所以這種心情你們應該能理解吧?唉!”青城派掌門無奈的搖搖頭,感慨道。


    “我聽聞天師府當代天師張之罡本領高強,道法超絕,堪稱天師府百年第一人,他那比親兒子還親的侄子張一煞更是號稱天師府百年一遇的天縱之資,因此張之罡直接對外聲稱他侄子為他義子,將來有望接手天師之位,也不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劉老道淡淡的說道。


    “管他是真是假呢,跟咱們又沒關係,何必去管他們閑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當下時期任何個人恩怨都得放下,如果他們日後找咱們的茬,咱們再找他們。”爺爺語氣平淡的說道。


    “等等,我有個疑問?我聽說天師道是當年祖天師張道陵後代相傳,為什麽到當代天師的時候突然傳位他侄子,這血脈上他正統嗎?”我問道。


    “不該你知道的最好當作啥都沒聽見,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外公瞥了我一眼說道。


    “嗬嗬,…………”


    …………


    豎日,眾修士停留在南京休憩調整一番後,便向著帝都出發,如今揚州破碎,金陵失守,人們都自顧不暇了,玄學館也沒啥生意,就連曾經就讀的大學也已人去樓空,一片蕭瑟,也沒了繼續留下去的意義,便帶著三人跟著大部隊去帝都。


    一開始爺爺是不同意的,因為這次戰鬥不是我們這種層次能觸及的,去了也隻是充當炮灰,更何況魯大成等人修為尚淺,未來的道路還很長,不能因此丟了性命。


    但又聽聞這次戰鬥會有各大門派的天驕參與其中,頓時不解,這場鬥爭不是兒戲,萬一門內天驕不幸隕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但其他人卻說未來屬於新一代人的爭鋒,有些東西總該讓年輕一代見識見識了。


    爺爺啞口無言,便默許了我等,於是我們便滿懷期待且嚴謹的態度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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