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微微搖了搖頭。


    哪裏還不清楚,肯定是向問天又嘴臭,結果被蕭然給收拾了。


    不過心中,同時也是更加驚異起來。


    連隻差一步便到達宗師境界的向問天,都不是蕭然的對手。


    其如今是何實力了?


    腦海中不由浮現蕭然那溫潤如玉的樣貌,想到某種可能,任盈盈心跳不由加速了幾分。


    可是轉念一想。


    不行,這家夥太花心了。


    任盈盈雖然是一介江湖女兒,


    可是心中也是憧憬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唱婦隨的真摯感情的。


    而蕭然呢?


    娶了一個又一個。


    仍不知足,依舊還對自己圖謀不軌。


    雖然並未強行逼迫,但自己若答應了他,


    這輩子真的能夠幸福嗎?


    緩緩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需要先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再說。


    她就不相信,沒了蕭屠夫,她還得帶毛豬了?


    一念至此,任盈盈眼神一厲。


    她就不相信沒有了蕭然的幫助,她還救不出自己的父親了?


    想到這裏,任盈盈發現自己的心境平複了不少。


    轉頭對著向問天說道,


    “向叔叔,我們先回洛陽。”


    “再遲滯下去,我那位東方叔叔就該生疑了!”


    “剩下的,我們到了那裏再進行商議。”


    向問天早就有心離開這個鬼地方,太詭異了。


    連區區一個華山弟子,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扇他一巴掌。


    便是連連點頭。


    “好的聖姑,正好這地方我也不想待了。”


    任盈盈沉默著沒有說話。


    拾步下了山間石階。


    向問天看著任盈盈的背影。


    心中疑惑。


    為何聖姑今日的背影,卻是顯得格外蕭索?


    讓人隻覺一種孤獨寂寥呢?


    搖了搖頭,隻以為蕭然與聖姑之間沒有談攏。


    旋即便是快步追了上去。


    ……


    嵩山派,正堂之中。


    嵩山派掌門人左冷禪聽到陸柏的帶回的情報之後,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


    “怎麽回事?為何華山出了這等任務,我們卻一無所知?”


    “而且如今對方成了朝廷的駙馬,若執意插手江湖紛爭,我們除了引頸待戮之外,還能做什麽?”


    “查!給我查清楚。”


    “還有,立即準備十萬兩白銀入京,打通朝中關節。”


    陸柏神色一動。


    “我明白了!師兄是想讓那華山弟子無法成為朝廷的駙馬?”


    左冷禪怔怔地看著好陸柏,眼神狠厲。


    陸柏被盯著渾身發毛,連忙躬身。


    “請師兄吩咐!”


    左冷禪冷哼一聲。


    “哼!就會自作聰明!”


    “我問你,若是那個華山弟子成為駙馬,還怎能輕易涉及江湖事務?”


    “是,師兄!師兄高見,師弟佩服!”


    陸柏聞言恍然,連忙抱拳,躬身惶恐應道。


    “嗯!”左冷禪緩緩歎了一聲。


    “你倒也算忠心,就是腦子有些……唉!以後多動動吧!”


    “是,師兄!”


    陸柏應了一聲,隨即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著左冷蟬說道,


    “對了,師兄,還有一則消息……”


    左冷禪神色一冷,


    深吸了一口氣,招了招手。


    “說吧,還有什麽壞消息一並說來?”


    陸柏緩緩點頭,咽了口唾沫說道,


    “是這樣的師兄,在那東廠曹正淳出手之後,有華山一名大宗師現身,事後打探到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上一輩華山派的宿老人物。”


    左冷禪氣的直接站起身來,盯著陸柏恨的牙根直癢癢。


    抬手一巴掌高高舉起,就欲在路白臉上。


    陸柏嚇得連忙緊緊閉上了眼睛,卻是不敢躲避。


    最終,左冷禪看著惶恐的陸柏,


    念及這師弟多年來,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最終舉起的巴掌,緊緊握成拳,狠狠的空中一捶。


    “罷了,此事從頭再議。”


    “傳令自今日起,我嵩山派弟子任何人不得惹事生非,違者門規從重處置!”


    而後狠狠瞪了陸柏一眼。


    “此次入京之事,你……罷了,師兄我親自去一趟!”


    “是,師兄!”


    陸柏眼神一抹落寞,忙恭敬抱拳應道。


    ……


    黑木崖上。


    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的小院中。


    楊蓮亭皺著眉頭,看著正一絲不苟認真繡花的東方不敗。


    “我在說華山派的事情,你聽清楚了沒有?”


    東方不敗手中動作微微一頓。


    旋即緩緩將手裏花繃子放進一旁的針線籃裏。


    端緩緩端坐,雙手輕盈疊在膝前。


    微笑著看著楊蓮亭柔聲說道,


    “蓮弟何須惱怒?朝廷中事,自有朝廷法則。”


    “世間萬物便是如此,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各行其道,方為大道。”


    “誰若是想混淆其中,那麽便離滅亡不遠矣。”


    “所以,蓮弟,你又何須在意那區區一個華山弟子呢?”


    “就算他想為他的華山派做些什麽,朝廷裏也是不會允許的。”


    楊蓮亭聞言略一思忖,便是神色略微緩了些,點了點頭。


    轉而皺著眉頭,略顯不耐說道,


    “可是那華山派的那個大宗師怎麽說?”


    東方不敗手指輕盈的夾著一塊帕子,放在唇前嫣然一笑。


    “蓮地是忘了,我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一位大宗師呀?”


    忽而眼眸幽怨地看著楊蓮亭。


    “自打成為教主以來,我也有十數年未曾下過黑木崖了,看來就連蓮弟都把我忘記了!”


    楊蓮亭氣得一扭頭。


    “都火燒眉毛生死存亡了,你還在這裏跟我卿卿我我?”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隨即從花籃子裏拿起花繃子,繼續開始繡起花來。


    楊蓮亭頓時大怒,


    上前一把扯過東方不敗的花繃子。


    東方不敗,微微驚呼一聲,手捏著錦帕驚愕的掩住了嘴,不解的看著楊蓮亭。


    楊蓮亭看著手裏的花繃子狠狠摔在地上。


    “繡花,繡花,繡花!”


    “一天到晚,你就隻知道躲在這裏繡花?”


    “改日華山派的大宗師帶著大批高手上了我們黑木崖,將我們的兩人腦袋全部割下來,你就不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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