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都在熱議蘇流螢失蹤的事,討厭或者曾害怕她的人都拍手稱快,說這是她的報應,這些人當中就有陳麗琪。


    陳家這段時間沒一件讓人高興的事,陳麗琪陪著生病的母親日日苦悶哀怨,不曾想還能聽到這樣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


    她坐在梁若萱榻旁說著狠毒的話,好不痛快。


    “蘇流螢這樣的賤人,老天爺早就該收了,現在老天終於開眼,最好她臨死前讓人折磨而死,屍體被喂狼。”


    砰一聲門被撞開,梁漢銘目光沉怒走進來,手裏提著劍。


    “麗琪,是不是你幹的?你把蘇流螢給我交出來。”


    梁若萱母女倆先是驚了驚,很快轉為憤怒。


    她們好歹與他有血緣關係,他卻因一個外人對她們拔劍相向。


    梁若萱提起為數不多的精氣神,冷聲說道“漢銘,你幹什麽?不問青紅皂白就舉劍問琪兒拿人,她可是你外甥女,你為了一個外人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我姐失蹤了,我可沒什麽外甥女。”


    梁漢銘把臉擰過一邊,他跟她們可沒有親情。


    陳麗琪猛然站起來,橫眉怒目說道:“蘇流螢是我殺的,我找人綁了她,將她先奸後殺,還把她分了屍,你要幫她報仇就來呀。”


    梁漢銘血脈賁漲,大步走過去眼看就要動手,梁若萱拚著勁拉了陳麗琪一把,急忙對他道:“琪兒與蘇流螢有過節,她說的氣話你也信。若是琪兒真將蘇流螢擄了去,蘇家父子不得滅陳家九族,拿整個陳氏家族給她陪葬。你覺得琪兒有那樣的膽子做這樣的事嗎?”


    陳麗琪還真有,想到自己還曾設計想將蘇流螢劫走,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想到這兒,她氣焰就低了下去。


    梁漢銘將梁若萱的話聽進去了,冷靜下來。陳麗琪確實沒有那樣的膽量,是他因為蘇流螢失蹤緊張過度,想到陳麗琪與蘇流螢有矛盾就想到是陳麗琪做的。


    蘇流螢霸道要當他姐姐,然後就真的以他姐姐自居,給他過生辰,管束他,欺負他,讓他到蘇家吃年夜飯,又幫他出頭整治了繼母這邊的人,給他從沒有過的溫暖。


    內心深處,他已經把這個年歲比他小的姑娘當姐姐。她失蹤他怎麽能不著急!


    他提著劍出了陳家,想到另一個與蘇流螢有矛盾的人,他大步流星的朝那個方向去。


    梁旭看到兒子梁漢銘提著劍進來嚇了一跳,他是欲弑父嗎?


    現在他也沒什麽牽掛,死便死吧,不過總得讓他死個明白。


    梁漢銘看到他嚇成這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魯莽,將劍背到身後去。


    “父親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殺你的,我隻想來問問蘇流螢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梁旭莫名舒了口氣。


    雖然他很不喜蘇流螢的做派,幾回強逼他看到殘忍的真相,但他也從未想過要報複她,更沒想過害她性命。


    “與我無關。雖然她幾番用不正當手段逼迫於我,但她也讓我蒙蔽的雙眼看清一些事情,我並不怪她。”


    不是他做的就好,梁漢銘也很害怕是梁旭做的,因為他到底是自己生身父親,不好下手。


    他垂頭喪氣的提著劍,不知何去何從,到何處尋找。


    京城二十裏外的佛頭山,樹木成蔭,小溪流水,風景秀麗。


    依山傍水之處有座小巧的木屋亭亭而立,木屋前有個妙齡女子被綁門口一個樁子上。有個與她生得一模一樣,身高相同,發髻相同,衣著相同的女子正拿著一根銀針在妙齡女子身上紮,紮一會兒妙齡女子笑一會兒,又哭一會兒,不哭之後神情變得悲傷,一針之後又轉為憤怒。


    紮銀針的女子玩得不亦樂乎,反複的如此這般,讓妙齡女子又哭又笑又悲又怒。


    過了會兒,紮銀針的女子又生出個主意,弄了盤辣椒來,一臉壞笑望著樁上的妙齡女子。


    妙齡女子看到辣椒臉色急變,連忙求饒:“青青饒了我吧,你知道辣椒會要我的命的。”


    名喚青青的女子神色一沉:“不要學我的聲音。”


    妙齡女子堆起討好的笑容:“我不學我不學。”


    竟是一把清越朗朗的男子,這女子,不,這男子竟雌雄難辨。


    青青繼續說道:“以後不許梳與我一樣的發髻,不許穿跟我一樣的衣服,更不許學我的聲音說話。”


    男子連聲說好,求她將辣椒拿走。他一吃辣椒全身就跟著火一樣,這毛病無論怎麽治都治不好。


    這時木屋內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鶴發童顏,臉色紅潤,也看不出年歲幾許。


    二月的山中還十分寒涼,老者卻搖著一把爛葵扇,笑得一臉慈祥湊臉過去瞧著那盤辣椒,眉頭皺了皺。


    男子一喜,立即賣乖向他求情:“好師父,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這個月的家務事我全包了。”


    老者複又笑容可親,指指盤中辣椒:“一盤太少了,再弄一盤來。”


    男子欲哭無淚。


    老者搖頭,歎息道:“跟了我幾十年竟然還學藝不精,傳出去我這老臉往哪擱,別人會以為是我學藝不精的。”


    “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師父您就念在這是我幾十年來初犯,饒了我吧,行不行嘛。”


    “師父的心腸比石頭都硬,求師父還不如求我,先吃一口辣椒醒醒神。”


    老者搖著扇子進屋,不理外麵二人怎麽鬧。他拐進左邊一間房子,捏捏躺在榻上那個人的臉:“你怎麽還不醒呢!”


    榻上的人赫然就是蘇流螢。


    她本該到此第二日就醒了,可誰知就是因為外麵的男子藥暈她時下藥過重,如今三天了她還不醒!


    夜半。


    日落月升,幽幽月色透過窗欞照進屋內。


    蘇流螢就在這時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環境使她慢慢憶起了那晚自宮中離開,她騎著馬在無人的街道,忽然聞到一種氣味,然後就失去知覺。


    那氣味似曾相識,好像是······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由遠及近,她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一把蒼老有力的嗓音帶著些頑皮自耳邊響起“還不醒,在她的笑穴紮幾針試試她會不會睜開眼睛。”


    蘇流螢驚喜得倏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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