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一起報,陳麗琪抬手直接扇過去。


    梁若縈看清眼前的女子,這不是她那囂張任性的妹妹梁若萱嗎?不對,現在已經是十八年後,那她是梁若萱的女兒?


    有其母就有其女,模樣相同,那討人嫌的脾性女兒也完美繼承。


    梁若縈又不是真的豬,站著任她打,頭一偏躲過了,可緊接著又一巴掌迎麵扇過來。


    梁若縈現在不想和她講什麽理了,迅速出手扣住她的脈門往前一推,陳麗琪惱怒對自己的丫鬟吼:“你們是死人嗎?給我抓住她。”


    倆丫鬟得了命令即時就撲過去抱著梁若縈,梁若縈一時竟無法脫手,陳麗琪見狀得意一笑,近前兩步手就往梁若縈臉上甩去。


    她的巴掌沒甩到梁若縈的臉,自己卻被人騰空拎走,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在一旁的地上。


    梁若縈訝然望著麵前這個高壯魁梧,像山般屹立的墨衣男子,隻見他對自己歡喜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目光觸及兩個丫鬟時,眼睛一瞪,倆丫鬟嚇得趕緊鬆手。


    “哪個天殺的欺負我女兒,我跟他拚了。”


    隻見一婦人叫喊著衝過來,墨衣男子蘇天淩皺皺眉,轉身瞪著那婦人。


    婦人堪堪刹住腳步,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蘇天淩不自覺的退了兩步,忽而轉身撲到陳麗琪身上哭天喊地。


    “沒天理了,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們隻能任人欺辱,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梁若縈可以百分百確定,在地上打滾撒潑的婦人就是妹妹梁若萱,原來十八年後的梁若萱是這樣的。


    年近四十,雖然錦衣華服,但整個人看不出處優養尊痕跡,顴骨高凸,頰腮無肉,一臉的尖酸刻薄,看來她過得並不好啊。


    梁若萱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蘇天淩可沒功夫欣賞母女倆的表演,他轉身高興的一把抱著梁若縈:“阿螢,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阿兄了。”


    梁若縈堪堪把捏在手裏的銀針收住,怔忡的望著沒好氣重重捏她臉頰的蘇天淩。


    她今天走的什麽神仙運氣,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找到家人了?


    這是她的阿兄?


    “回家去,爹想你快想瘋了。”蘇天淩搭著她的肩膀走,嘴裏嘮叨個不停,“他這兩個月每頓少吃了半隻雞,一碗飯,多喝了兩碗酒······”


    他嘮叨了半條街方醒覺在大街上說自家父親的事不合適,瞥瞥兩邊的行人噤了聲,拉著梁若縈到了偏僻無人處才板起臉敲她的頭。


    “阿螢,你這次太過分了。平時在京城追追那些小白臉就算了,這次居然撇下秦月和漢星自己一個人追到雲州去。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你讓我和爹怎麽辦?”


    梁若縈還沒想好怎麽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阿兄,隻好裝鵪鶉低頭,一副做錯事不敢反駁的樣子。


    “爹這次是真生氣了,一頓打是跑不了的。你就使出你平時最擅長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爹下手會輕一點。”蘇天淩想了想,“還是直接抱大腿哭吧,爹會更心軟。”


    原來原主是個這樣的人!不過瞧瞧這阿兄,聽聽未曾謀麵的父親會有的舉止,結合起來這就是奇葩的一家子,原主這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不過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沒提到母親,是沒有還是不在家?


    她暫時還沒適應這個阿兄,更別說對還沒見過麵的父親一哭二鬧二上吊。


    想到讓她抱大腿,她就一陣惡寒。


    蘇天淩教訓了她幾句,便問她這些日子在外麵有沒有吃苦,不知不覺已到一座府邸門口。


    一對石獅威風守在兩旁,門口上方端正懸掛蘇府兩個字。


    兄妹倆才進了院子,忽見兩道身影衝過來,一左一右抱著梁若縈就哭得慘絕人寰。


    “小姐,你可回來了。你當初為什麽要把我們打暈綁起來,自己偷偷一個人跑掉。害得我們吃不飽睡不安,你把我們帶上,就算出了事,我們三個要死也死一起啊······”


    “我們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為什麽拋下我們就走,嗚嗚嗚······”


    梁若縈訝然,哭成這樣,莫非她已經原地去世了不成?


    這倆大概就是她的丫鬟秦星漢月。


    這主子不靠譜,丫鬟也這麽不著調啊。


    這時,一道凜凜威武的偉岸身影出現在廳堂門口。


    他年約五十上下,下巴一把三寸餘長的黑須,蘇天淩與他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身材沒有最魁梧,隻有更魁梧。不肖多說,這肯定是自己那個便宜爹。


    他比包公還要黑上幾分的臉讓素來鎮定的梁若縈心裏打起鼓,被他那沙鍋一樣的拳頭打一拳,可能也就在床上躺半年而已。再被他右手那根棍子來一下,估計這輩子不用起來了。


    父親和兄長都生得這般高大威猛,而她苗條纖細,她必定是隨母了,慶幸。


    “阿螢。”蘇天淩把她往父親蘇雄麵前推了下。


    梁若縈臉色煞白的望著蘇雄,半張著嘴,整個人搖搖欲墜,忽然眼睛一翻,倒地不起了。


    蘇天淩本來想撲過去,但被秦星漢月搶了個先,他隻得急忙去找郎中。


    秦星漢月一人探鼻息,一人摸心跳。


    “怎麽感覺不到氣息?”


    “心跳也非常弱。”


    “小姐肯定是被嚇的,也不知在外麵受了什麽苦,但好歹支撐著一口氣回家了。”


    “如果再被打一頓······嗚嗚嗚······小姐,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上路的,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陪著你。”


    兩個戲精。


    梁若縈嘴角差點忍不住抽搐,自己的氣息和心跳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倆戲精沒有話本也能演得這麽契合,她真想對她倆豎大拇指。


    女兒再鬧也從來沒在自己麵前暈倒過,蘇雄咣當一下扔掉棍子,隻剩一臉慌亂,不知所措。


    “阿螢,爹隻是想嚇嚇你,不是真想打你,你不要嚇爹。你跑出去一個多月,爹就沒睡好過,嚇嚇你都不行嗎?爹知道錯了,你原諒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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