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蘇秦安考察南溝村北溝村,讓王慶祥和吳永傑如坐針氈。


    徐誌書的出色表現引起縣委書記的關切,這讓吳永傑感到巨大壓力。


    搞不好,自己得提前滾蛋。


    吳永傑這些日子非常鬱悶,動不動就對下屬發脾氣。


    張興祿得知吳永傑心情不爽,就約他去縣城吃飯玩耍。


    兩人來到禦品酒樓,這是張氏聚會大本營。


    飯莊也有吳永傑的幹股,雖然股份很少,但是每年也能拿個十萬八萬的。


    “吳哥,你這些日子咋回事啊?”


    “哎呀,別提了!


    瑪德,本來想打壓一下徐誌書,沒想到這狗東西真能折騰,硬是把縣委蘇書記給驚動了。


    這下徐誌書可是出頭了,搞不好會頂替我的位置。”


    “不會吧,他有那麽厲害嗎?”


    “你就是豬!


    不厲害?


    縣委蘇書記能去南溝嗎?”


    張興祿被吳永傑罵了幾句,連屁都不敢放,隻能在心裏默默問候吳永傑。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自己的煤礦在人家地盤上,人家想修理你有的是辦法。


    張興祿陪著笑臉說道:“吳哥,說實話,我跟他可是有仇的。


    當初他為了一個女人砸我場子,我是丟人又賠錢。


    瑪德,到現在這口惡氣還沒順下去呢!”


    吳永傑意味深長的看著張興祿說道:“想報仇?”


    “那還用說嘛,必須整他!”


    吳永傑聽後非常興奮,但是他定力不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問道:“你打算怎麽整?”


    張興祿隨口說道:“那很簡單啊,找人揍他一頓唄!”


    “蠢,愚蠢至極!


    你找人揍他,他要是查出來,你咋辦?”


    “咳,也是啊!


    那不能揍,也沒啥辦法了!”


    “你這智商都能發財,真是邪門了!”


    張興祿嘿嘿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命好,借吳哥的光了!”


    “你啊,別拍馬屁了!


    “如果我下台,你也會完蛋的。


    一旦徐誌書掌權豐富鄉,你那個煤礦還能幹的下去嗎?


    每年隱瞞傷亡那件事,就夠你喝一壺的!”


    “哎呀,這可怎麽辦啊?”


    張興祿真的害怕了。


    “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隻有這個!”


    說著,吳永傑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啊,你讓我殺人啊?”


    張興祿驚訝得差點叫出來。


    瑪德,你能不能小點聲!


    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啊?”


    被吳永傑一頓訓斥,張興祿急忙捂住嘴,然後站起來,把門關嚴實後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吳哥,你辦法多,快幫我想想怎麽辦?”


    “瑪德,蠢豬!”


    吳永傑暗自罵了一句。


    “興祿啊,你會開車嗎?”


    “會啊!”


    “出過交通事故嗎?”


    “當然有過,好幾次因為喝酒喝多了,開車時不小心撞到了別人的車,還賠了不少錢呢!


    瑪德,真是太可惡了!”


    張興祿有些氣憤的說道。


    “想出辦法了沒有?”


    吳永傑有些期待的問道。


    “吳哥,我腦子笨,還是沒想出來?”


    吳永傑一口老血直往上湧,差點暈倒了。


    “跟你說話太費勁了!”


    “吳哥,你們當官的,說話也是雲裏雲霧的,繞的我頭疼,幹脆你就直說吧!”


    “瑪德,你還真豬!”


    “嗬嗬,我是豬,我是大蠢豬!”


    吳永傑在想,如果自己不直接說出來,估計自己今晚得被氣死。


    “興祿,找一個會開車的小弟,製造一個車禍!”


    “咳,高招啊,我咋沒想到呢?


    服了,吳哥可真是諸葛亮轉世啊!”


    “你他媽的,除了會拍馬屁還會幹啥?”


    吳永傑被這蠢貨給氣的夠嗆。


    “嘿嘿,吳哥,等會兒,給你安排一個漂亮的姑娘,包你滿意!”


    “你小子,今晚總算辦個舒心事!”


    “吳哥,你自己上三樓,我這邊安排一下這個事!”


    行,切記一定要幹淨利落,不能拖泥帶水,事後,趕緊安排這個人離開,遠點走。”


    “吳哥,你放一百個心吧,做這種事可是我的專長。”


    吳永傑吃飽喝足了,就來到三樓尋歡作樂去了。


    這邊張興祿打電話給三弟張興旺,讓他通知二彪子速來禦品酒樓。


    二彪子得到信,就開著黑色桑塔納轎車來到禦品酒樓張興祿的辦公室。。


    “二哥,你找我?”


    “嗯,過來坐吧!”


    說著就扔一根煙給二彪子。


    “二哥,你是不是有事?”


    “彪子,你說我對你怎樣?”


    “二哥,我彪子這輩子就認你了,沒有你,就沒有我彪子的今天。


    你有事盡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行,好兄弟!”


    於是張興祿把事情講了一遍,兩人又合計了一陣子,總算敲好各種細節。


    二彪子這幾天就天天開車跟蹤徐誌書。


    車裏還裝著一瓶白酒,一旦撞了徐誌書,就喝一口酒,裝作酒駕。


    這樣一來,責任就會小很多。


    二彪子連續跟蹤好幾天都沒找到好機會。


    二彪子這個人做事一根筋,忍耐力也強,就這樣一直等待機會。


    “咳,機會來了!”


    徐誌書這一天騎著摩托車路過一個山嶺,二彪子緊緊跟在後麵。


    其實這幾天,徐誌書也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車老是跟著自己,可是他也沒怎麽在意。


    徐誌書騎著摩托車在轉彎的時候,被後麵的桑塔納轎車給撞翻了,徐誌書則是滾下深溝裏。


    二彪子沒敢下車查看,就直接開車跑了。


    可憐的徐誌書被撞的滿身是血,暈死過去。


    被撞的摩托車碎成一地,躺在路邊上,冒著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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