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和石榴也鬆了口氣，“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們還真舍不得給他們看。”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會是著火了吧？”
李靜沒動靜，石榴和如枚已經衝到門前圍觀，門外街上行人也顧不得行人，對著那輛救火車離去的地方，紛紛對著他們的背影指指點點。
“我們是開書店的，你可要盯緊了。隻要你天天把生意的錢存在銀行裏，就不用擔心被人偷走了。小心點，小心點。”
說完，就把石榴拖了進去，走到李靜麵前，用手指點了一下正在讀書的人，小聲道：“您看，我們這裏是露天的，我們也不方便把他們趕走，這裏有很多孩子，也有很多成年人。”
“這裏還有一些人，我們要多加小心，要是有人往地上一丟，一不留神就會起火。書跟鋪子都被燒掉了不要緊，可要是有人被人打傷了，那可就不好了。”
“下次你看到別人吸煙，就讓他把煙給滅了。我去教訓教訓他。”
邊說邊向一位中年男子微笑道：“同誌”
他手裏拿著一本輔助書籍，應該是準備高考的學生用的。
看到如枚笑眯眯的樣子，她疑惑道：“你是”
如枚道：“我就是這家書店的店主，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裏到處都是書籍，都是可以燃燒的東西。在這裏吸煙很危險的。”
“你看，你還是坐下來抽煙吧，等你抽完了，你就在這裏讀書吧，不然煙頭掉在書上，你會受傷的。”
說完，又叫了一聲：“石榴姐，幫這位兄弟搬個凳子過來。”
他這麽一說，他也不好再在書店裏吸煙了，但他也不想扔掉煙頭，連忙道：“不用了，我去買。”
說著，他將那本書遞給了如枚，“我要這個。”
如枚微微一笑，將書本交給了石榴，道：“你幫這位先生買單吧。”
那個男人叼著煙，跟在石榴身後，朝著李靜的方向走去。付了錢，他將那本書放回口袋裏，點了一根香煙。
李靜和石榴都抿了抿嘴，李靜嘟囔道：“這些男人真怪，抽煙幹嘛，花錢不說，還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還把房間裏都是煙味。”
石榴歎氣道：“我家老大就是改不了……”
如枚笑道：“我家小姐也抽煙，但也隻是和別人在一起，並不沉迷。不管怎麽說，吸煙對你來說都不是好事。”
聊著聊著，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了。”
石榴道：“三個月後，我一定會拿著新書回來的。”
李靜伸出腦袋望著街道：“現在是下課時間，快看，小朋友都經過大門了。
說話間，隻見有好幾個小朋友湊在一起，一起來看書，李靜、石榴趕緊上前招呼。
如枚道：“你們繼續，早點吃，我先回去了。”說完，就離開了。
街道上，的確有幾個小孩，嘻嘻哈哈的往家裏跑。有的坐在街邊玩，背著大包小包。
一些勤奮的學生，甚至邊走邊讀著新書，大部分都是語文課本，十分專注。
如枚頓了頓，回頭道：“我們這裏要買幾本書嗎？”
石榴和李靜對視一眼，道：“這是給小朋友做功課用的筆記本”
“對，就是這個。”如枚頷首，“您瞧，我們這裏就在新華書店附近，來往的人挺多的。這裏距離我們學校很近，很多小朋友都會來這裏看。”
“書買的多了，就容易賣出去，這些書也不會占用太多的空間，我覺得可以賣出去。大家覺得怎麽樣？”
兩人一口答應，“先買點，再試一試，畢竟我們也沒打算靠這玩意兒賺到什麽錢。”
實際上，練習冊的需求量很大，而且價格也不高，就算能賣出去，也賺不到多少錢，但好歹也能賺點錢。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回去跟他們說說，我們要不要做練習冊，這可是一門很賺錢的買賣，隻有賣的多了，才能賺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李靜和石榴對視一眼，都笑道：“如枚大嫂，你做生意還真是有一套。我覺得不用擔心，如果他們不想做的話，我們可以在市場上購買。”
“這東西一轉手就能賺到錢，我們隻是順路而已，不用擔心你沒時間，我們兩個抽空去一次就能買到很多東西。嗯，有了桂英她們的背簍，我一次就能裝上數百冊了。”
“如枚，你放心，這種小事，不值得你跟報社說。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如枚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有道理。要不，我今天晚上就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話，我就開著車，把那一百多本買下來。”
說著，他就往外走。
李靜和石榴都很羨慕，“大嫂你可真有本事，那麽點小事都能想到。我滿腦子都是銷售。”
“對，嫂子的主意真多。你看那些孩子，他們都是自己買的。”
“如枚，你賺錢是對的，又聰明又會說話。你看那男的，還在那裏抽著煙呢，換做是我，早就說這哥們不會抽了。”
“可不是麽，你媳婦就是會拐彎抹角，我們可比不上她。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被關在這裏了，你看看，誰不服，我就乖乖聽話了。”
“是啊，我也想，我一定要像你一樣，好好學習，等我退伍了，就可以自己創業了。我想，這可比給你安排的工作賺的多。”
中午的時候，如枚的確是來了一趟批發市場。
雲州距離首都很近，所以他們的反應比周圍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快。
於是，原本冷清的批發市場，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不單單是店麵大了一圈，裏麵的東西也多了許多。
如枚走了進來，他並不認識什麽人。都是他經常去的地方，比如玩具，比如雜貨店。
當然，他也認識一些熟悉的顧客，比如從幼兒園買東西，就是從這家店鋪買的。這時，看到如枚要買的東西和數量都發生了變化，那人嚇了一跳，“你要那麽多書做什麽？”
如枚微笑道：“哦，我還打算在我的書店上幾本書呢。現在小學已經開始上課了，比如田字格、算術簿、繪本等等。”
有人打趣道：“這麽有錢的人，竟然還想著去找那些年輕人，你是不是嫌錢不夠？”
如枚搖搖頭，“書和書就是一次旅行，讓孩子們不用再奔波了，我又不是真的想要錢，那就把它當成一件好事吧，順便也能增加一下書店的人氣。”
大家都點點頭，“那就太少了，看在我們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的份上，再算上運輸費用，我們是不會從你這裏拿走一毛錢的。”
如枚毫不猶豫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拒絕。這些書，你都要兩百本，再多的話，我就拿不動了。”
幾人都是好說話的人，很快就用一個裝滿了東西的大包小包塞進了如枚的車裏，“你慢慢走，這東西挺沉的。”
如枚搖搖晃晃地推著車，好不容易坐穩了，她也不敢開得這麽快，直到走到了書店前，她才放下心來。
石榴和李靜趕緊過去幫忙，“哎呀，挺沉的。這可是幾百本，足夠我們賣上一段時間了。”
“嗯。”陳曌應了一聲。如枚道：“我把它放在這兒，李靜會幫你記賬的，如果石榴沒什麽問題，你可以單獨展示，價格也不用賺，就當是送給小朋友的禮物了。”
“如果能在新華書店買到的話，那就更好了。我們的書，雖然沒那麽好的銷量，但至少能讓一些讀者，對吧？你們兩個盯著點，等他們來了，告訴他們。”
兩人忙不迭地說好，目送如枚上車離開，這才各自忙碌去了。
沒過多久，那些孩子就從學校出來了，他們看到書店還在出售書籍，都很開心，打聽了一下價格，發現這裏的價格竟然比新華書店的價格還低，一些孩子立刻就來購買了。
人都是有從群心理的，有些人是來看書的，也有些人是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的，而且價格也不貴，一天之內，就能賣出十幾本。
雖然沒想著能賺到什麽，但書就這麽放在店裏，還是很招人喜歡的，於是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開始詢問。
如此一來，書店的生意就好了不少。
李靜和石榴也有點驚喜，“哎呦，大嫂這一手可真好使啊！”
“是啊是啊。你沒看到有好幾個人都在買書嗎，這也太能吸引眼球了吧？”
正所謂：“貨物貴，可怕的是貨物不足。”“小而全”，並不適用於所有的行業，所以才會有特許經營。
毫無疑問，相關的商品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引起顧客的興趣。
沒過多久，如枚就回來了，聽到李靜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石榴，這下她就明白了，自然是很開心的。
“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還挺有用的，教材的受眾群體以學生為主，而且還是小學生必備的，賣的還挺不錯的。”
石榴高興道：“那是自然，要是品種齊全了，或許還能賣得更好。“如枚，你要不要買點鉛筆、橡皮、墨水和削筆刀？”
如枚連連擺手：“別別別，我們這是正兒八經的書鋪，再多也不合適，你們兩個都照顧不過來。要是有一天結賬的時候，損失了一些，那可就真的是氣死人了。我要那些筆記本，不能多加。”
李靜和石榴也就不鬧了。
如枚道：“等新學期結束，假期也快結束了。趁著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可以去看看。我要一口氣從印刷所買到所有的書籍，這樣我們的交易就結束了。”
李靜微微一愣，“我還以為他們簽了合約，為什麽會簽得那麽早？”
如枚搖搖頭，“沒有，我是說這個係列。至於別的，等他們印刷好了，我們再進去銷售，如果不適合，那就算了。”
石榴放下心來，“我還想著，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們都可以買，最好是我們自己做。”
如枚道：“一定如此。我們的書店就這麽點地方，放不下這麽多的書，每一寸土地都是寶貴的。總不能把所有的書都扔在這裏吧，藝術出版社隻是個小書店，不會有樣兒，所以我們可以在簽約的時候，自由發揮。”
說完，如枚就離開了，隻剩下石榴和李靜兩個人，趁著空閑，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存貨。
以前，許多店鋪都會有一天的存貨，然後就不營業了。然而，如枚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書店很小，生意也很簡單，李靜和劉瑞也不是很忙，完全不用打烊一天，抽空把這些東西都弄好就行了。
於是，李靜和石榴就開始了這樣的工作。
然後，她朝著山腳下的家屬走去。
事實上，自從開學以來，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
見到如枚，眾人都很開心，尤其是劉春香，更是從辦公室裏掏出了賬本。
“如枚大嫂，你快看，如果你還沒來，我都準備把東西送給你了。不然積累下來，你天天盯著，我都怕把你給累死了。”
“別擔心，我不會把自己弄得太辛苦。這裏還好嗎？
“沒事沒事，沒事。”劉春香揉了揉臉頰，“我看她是長肉了。小香肚子裏有東西，你一會見到她自然就明白了。”
小香是最近才被招進來的，是一名剛剛參軍不久的軍妻，和如枚在一起呆了好幾個月。
如枚忙道：“這樣啊，你瞧，我都不懂，不要太辛苦。在廚房裏幹活是很費勁的。”
實不相瞞，她做了這麽多年的行業，還從來沒有雇傭過懷孕的人。
他和金環的人都在忙著做生意，而且還懷著身孕，而自己的家族卻不同。
“嫂子來了。
香草、淑英和小香都迎了上來：“如枚姐姐，你好。”
如枚瞅了瞅小香，見她挺著平坦的肚皮，怎麽也不像是五個多月的樣子，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懷孕了”
小香還是有點尷尬：“春香大嫂，你這張嘴巴可真夠快的，已經四個多月了。”
如枚忙道：“別用冷水了，她們兩個都能做重活。你可要多加注意，千萬不要大意。”
事實上，現在的人也沒有這麽脆弱。農村的女人，不是在河裏洗尿布，就是在河裏洗衣服。
雖然這麽大的天氣，大家都不介意喝冷水，但如果不想讓別人出事，還是讓自己安心一些。如果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工作，誰也解釋不清。
於是，她又叮囑了一句，讓她們好好工作，不要對一個懷孕的女人指手畫腳。
其餘的都已經有了寶寶，寶寶有大有小，至少都生了胎。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得，都教給了小香。
小香聽出如枚的擔憂，連忙道：“我會注意的，如枚，你不用擔心，她們會幫我的。就算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一個人扛著，更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你看，她可不是傻子。
如枚忙道：“瞧你說的，我們都會幫忙的。我隻是想讓你注意一下，不要拿太重的東西，慢慢的走，你的腳會濕透的。剩下的人，把地擦幹淨。”
看著眾人忙碌的樣子，如枚也跟著忙活了一陣，其實都是些小事，沒費什麽力氣。
劉春香將禮物遞給了如枚，“如珠，你先去查一下賬本吧，查到什麽了，我也好核對。我擔心時間久了會忘記，到時候搞砸了怎麽辦？”
如枚停下手中的活計，往大廳走去，“你先忙，我隨便轉轉。”
說完，他就走到大廳裏，將小板凳擦拭幹淨，然後放在桌上，開始認真地查看起來。
如枚是經濟學出身，經商也有十幾年了，見過的帳本也不少，所以寫的很快。
兩個多時辰後，董學斌將劉春香帶來的所有賬本都檢查了一遍，心中已經有數了，於是，他就讓劉春香跟他一起去了。
“這個月幼兒園的開銷有點大，我注意到這裏多了很多文具，惠玲也沒和我說，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劉春香回憶道：“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上次惠玲說要你幫她買，結果她沒找到你，後來在幼兒園裏急需，就自己買了。”
“惠玲她一回家，就幫我把賬目和收據都寫好了，你看看，就在這裏。我核對了一下帳目，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會幫她擺平的。”
如枚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在市裏，又不可能每天都去，很多東西都沒時間去。好了，我跟惠玲說一句，讓她幫你采購一些自己想要的材料，到時候再跟你匯報。”
“如果她拿不出足夠的資金，你可以先把她送過來。惠玲在我手下工作了這麽多年，對她還是很信任的。”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一個人逛街，不需要親自動手，而且我有自己的單車，惠玲也不能離開我。
有的時候，他沒辦法照顧好自己，但是在幼兒園的時候，他也不好。因此，如枚決定讓惠玲擁有更多的權力，畢竟她也是一個公司的股東。
收拾收拾，如枚離開：“我要上幼兒園了，我先回去了。春香，你陪我過去吧。”
劉春香忙收拾帳冊，隨著如枚而去。
惠玲正在跟幾個孩子玩耍，看到她，趕緊讓幾個學生去找其他老師，自己則迎了上來，“如枚姐。”
如枚給院內的人說了聲好，便隨惠玲去了一間小食堂，實際上是一個小食堂。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如枚連忙向惠玲道歉，這讓她很是不解。
“如枚，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你快說。”
如枚道：“這個嘛，我覺得您應該給我們家的孩子們準備一些生活用品，我這邊比較忙碌，沒時間管這些。”
“如果你實在忙不過來，那就多招幾個人。你好歹也是個校長，總不能一直當個普通教師吧？”
惠玲連連搖頭：“這怎麽行？你要明白，我這個人不善於經商，最多也就是一兩次。都是緊急情況，沒辦法，所以才自作主張。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這麽做吧？”
如枚也給惠玲打氣道：“你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你做的很好，不用太過謙虛，什麽都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多做點實驗，不就行了嗎？”
惠玲搖搖頭，“這種事我不會做，你自己做就行了。而且離市區也很長一段路，而且我也沒有自己的單車，不太方便。賬本都沒弄明白，要是弄錯了，那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你也知道，我不能把錢借給你。總不能回去找個算賬的吧，免得被人騙了。”
“不用了，你自己買就行了，我隻要照顧好寶寶就行了。而且，如果沒有這些老師幫忙，你一個人在家，我還真做不到”
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是個怕事的人，如枚：“……”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惠玲沒什麽能力，但現在，她卻不想要，實在是沒有辦法。
看她這麽堅持，如枚也隻好作罷，“好，把東西還給我。兒童食品，改天我去問食品加工廠。如果能經常送到我們這裏，我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在這裏吃飯的。
餅幹、蛋糕和威化餅都是幹燥的，糖分高，價格昂貴。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這些食物很珍貴，但在現代，還不如家裏做的好吃。
因此，她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吃，也沒有要多少。當然，工廠是不會同意的。
如枚看了一眼餐廳，“如果他們能在麵包房裏用麵包房和麵包房裏買，那就更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有的話，那就更好了，別說我們學校了，就算是小區的居民，也有很多。
如枚點頭：“好吧，我這就去問問，如果他們不想要的話，我們就回工廠再買。每周去一次或兩次就行了。”
走到餐廳，看到一群軍人妻子正在忙碌，看到如枚，紛紛笑道：“如枚，難得有這麽忙的人。”
如枚微笑道：“嗯，我這不是很忙嗎，所以才來看看你們，順便幫你們出個主意。”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湊了上來。
“我們有很多東西要給他們準備，他們喜歡的是餅幹和蛋糕，就算我走了，惠玲也走不了。”
“這樣吧，如果你的餐廳有了烤爐，我們就可以在你的店裏購買蛋糕麵包餅幹之類的了。”
“再說了，家裏的小孩子，家裏都會有一些餅幹之類的東西，你可別讓他們跑了。”
其他的軍人媳婦也都雙眼放光，紛紛表示讚同，但是又有點擔心，“先不說這烤爐要花多少錢，我們又不會做，如果用了，我們還需要學習。”
如枚笑了笑：“也對，我們需要機器，也需要人才。這件事，你們可以自己討論，我想這是一樁好買賣。能賺到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但絕對不會虧，沒準還能賺大錢。”
事實上，麵包店也是一門很賺錢的行業。否則的話，未來也不會出現那麽多西點店啊！
“還有就是，可以做一些特色的，比如，生日蛋糕什麽的。我們家那麽多人，要是在壽宴上搞個糕點，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這一點，需要你自己去想。”
“別老惦記著我們的宅子，等你退休了，再做這行，也算是學會了一門手藝。在我看來，做這種事對一個婦女是很有好處的，至少可以養家糊口。”
現在才是改革開放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新奇的事物，像是奶油蛋糕之類的，根本就沒有。
因此，這些軍妻們並不清楚這些，此刻被如枚這麽一說，也是一臉的茫然。
如枚安慰道：“你可以到城裏，也可以到京城，也可以到南方去學習，這樣也不錯。我給你出個建議，你自己看著辦吧。”
如枚很忙，也沒時間去管餐廳，說完就離開了。
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牛牛玩夠了，就去冰箱裏找了個小饅頭，又給她倒了一瓶牛奶。
對於一個正在發育中的男孩而言，這隻是一種點心而已。
“我冰箱裏有點肉，中午我給你做麵條。要不，我給你煮個番茄蛋花湯？”
“太好了，我也要吃麵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出去，你爹回來了。”
兩個人頓時大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等如枚開口，牛牛已經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竄了出來，“爸爸”
果不其然，江軍正在把牛牛摟在懷裏，用力的親吻：“乖兒子”
如枚接過薑軍腿上的兩個大袋子，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一點都不意外，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個學期我們很少去學校嗎？
如枚大喜，連忙問道：“這麽說，你現在就可以畢業了，不用上學了？”
“是啊。但我得在那兒呆上一個月，然後再到暑假。”江軍哈哈一笑，將他摟在懷裏，繞著他轉圈，“等你回來，你就留下來，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怎麽樣？”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好了，你走吧。你看，兩年後，你就是我的肩膀了。”
說著，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從如枚手中拿起一個袋子，遞給他：“來，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
“霍先生，您送我什麽了？”如枚笑眯眯的問道。
江軍回頭，看到她那張可愛的小臉，眉毛一揚，“我給你買了不少。昨天花了不少時間，下午就能到了。我還擔心你吃的太多，會被拒絕的。”
“噓”如枚一驚，趕緊捂住薑軍的嘴巴，“別胡說八道。”
牛牛才不管他們在說什麽，他已經拿出了江軍送給他的那個玩偶，開始擺弄了。
江軍坐下，收起了那本手冊，說道：“我不會再幫忙了，這本手冊我也要替你保管好。讓我來試試我的好孩子到底長大了沒有，如果他自己不能裝配出來，嗬嗬，我會把它送給其他孩子的”
“切，做夢去吧。”這是我的，你別看不起我，我馬上就能組裝起來，到時候我就能飛了”
說完，他就去幹活了。
如枚抿唇一笑，“行了，快去洗漱休息，不要再調戲他了。我現在就去做飯，中午的時候再吃紅燒麵條，現在也不早了。”
薑軍搖了搖頭，“這麽晚了，就不要再做飯了。做麵也挺累的，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在這裏，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好，那我們就出發，這家夥肯定也餓了。我們家的冰櫃都快沒剩多少了，就是怕不夠你吃飯，要是沒好好招待，上麵肯定要罵我們的。”
江軍“調皮”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爬起來洗漱：“我去洗漱，穿衣服。”
江軍低著頭洗漱，如枚很貼心的幫他拿了毛巾和香皂，還問他：“你啥時候上班？”
“再等幾天，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江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後摟住了如枚，吻了吻她。
如枚知道這裏是洗手間，所以牛牛看不到，不過她還是很興奮的，吻了幾下，她迅速將他推開，“快去快去，不然門都要關上了。”
在這個年代，可沒有快餐這種東西，正常的餐館，都是準時打烊，隻有路邊的小攤，才會關門。
街道上，這個時間點，正好又是周日，中午吃飯的人不少，大多都會抱著自己的小孩在外麵閑逛。因此，街道上人山人海。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天氣很好，秋天的景色很美。
街道上落葉紛飛，秋風習習，讓人心曠神怡，牛牛自然是帶著他的巨型飛機，一邊看一邊研究，如果不是如枚扶著，他都要被撞死好幾次了。
江軍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眉頭一揚，道：“我們的孩子將來會成為一名科學家，我對這種事情很有興趣。”
如枚瞥了一眼牛牛，“他是男生，自然是最愛這個了。他想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麽就行。”
薑軍驚訝道：“真輕鬆，我還想著要把他培養成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你不就是一顆善良的心嗎？是不是這些年我不在，把他慣壞了？”
如枚搖搖頭，“他再怎麽寵愛他，他也是個男人，我又不是那種疼女兒的母親，你不用擔心。”
這些年來，江軍陪著他們的時間很短，很難有時間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這讓他很是愧疚。
“這些年，你過得很好。隻要我能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我也是前幾天跟夏麗說的。”如枚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想，我們應該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執行任務了。”
“這次回去，我要接手新的工作了，接下來，我會很忙的。”江軍望著街道上歡聲笑語的人群，開口道：“南方現在還在戰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士兵是不能睡覺的。”
“你會去嗎”如枚急了，“我們已經來了兩次越南了，何必那麽麻煩。”
江軍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說過，上麵想讓你多曆練曆練嗎？一擊必殺，這樣的實戰訓練地點，上哪去找？說不定還能出幾個好苗子，還能立功。”
如枚鬆了口氣，兩人去了餐廳，帶著兒子進去，餐廳裏的人不多，服務生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如枚吃的很快，四個小菜一湯。
有句老話叫“人越多，服務越好”，一頓飯下來，三個人都不多說了。牛牛還想繼續玩，但在如枚的命令下，他隻能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江軍十分欣慰，揉著兒子的腦袋道：“我家江山就是個好兒子，這麽聽話，讓你爸出去也能安心。”
三人快速的解決了晚餐，然後買了單。江軍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你說呢”如枚問了一句。
牛牛要回去玩玩具，也要陪著父親，他望向如枚，“我們出去逛街。我可以在家裏玩。”
難得有一次父母在身邊，他覺得牛牛是個貼心的好男人。
江軍和如枚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然後抱著自己的兒子，沿著街道走去，商場和人民公園，應該都在這裏。
晚上，兩人一起逛了逛夜市。
其實，京城的夜市也挺有意思的。
一條很短的街道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吃的東西讓牛牛很是開心，“爸，你看，媽媽，你看這裏……”
人多，薑軍直接將寶寶抱在懷裏，牛牛也不鬧了，挽著爹地的脖子，任由媽咪捧著玩偶，對著寶寶們指指點點，“有爹地在真好，媽咪都不願意陪媽咪出去玩了。我會在家裏過夜的。”
如枚晚上不愛出門，這裏的安全也不是很好，她一個人在家，又要照顧兩個女兒，所以很少出門。
但有了薑俊，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她可以放心地繼續閑逛，一點也不覺得累。
江軍對著牛牛說道：“我每天都很忙的，哪有時間去逛街，而且你一個大男人，有必要去逛街嗎？
“嗯，爸，你胡說八道什麽？”
看著父子二人吵架，如枚抿著唇，一言不發，心中卻是甜蜜蜜的。
他很有主見，也很有能力，可是和江軍在一起，他卻有一種別樣的感受。
很踏實，很踏實，這就是為什麽這個家庭需要一個男人的原因。
尤其是家中多了一個男孩，而父親又經常外出，這對男孩的發育非常不好。
這也是如枚寧可被人說閑話，也不願意讓韓擒抱著牛牛度過整個夏天的原因。
一念及此，她記起韓擒抱，正待問韓擒抱有甚麽好去赴宴，順便瞧瞧薑軍的背影，卻又忍住不說。
等過些日子再說，否則，忽然提到另一個男人，恐怕薑軍會有什麽想法。
薑軍見天色已晚，便提議回去，“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課，不如先回去，有什麽要買的東西沒？”
兩人一起點頭，“是啊，我要什麽我都要。”
如枚道：“你什麽時候出去玩啊，快回去睡一覺，據說要到兩點鍾。”
江軍繼續道：“他們現在都在談戀愛，也就隻有這麽多時間在外麵閑逛了。”
秋天的清晨還是很涼的，如果不是情侶，他們也不會冒著冷風在大街上閑逛。
如枚輕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對不對？”
江軍不吃他這一套，“我隻是隨口一說。我跟你一起去，你看那家夥，都快睡著了。”
牛牛還隻有七歲，自然要早點睡覺，她一路狂奔，怎麽可能會困得不行，她已經靠在薑軍的肩膀上睡覺了。
晚上十點多，一家三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如枚也是急了，“快把這小家夥哄好，不然她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江軍將小孩帶回自己的房間，如枚用清水清洗雙手雙腳。兩個人把小家夥蓋上被子，關燈，然後各自回房。
大半年不見，兩個人都餓壞了。江軍一把按住了如枚，滿足的笑了笑。
一晚上沒睡好，鬧鍾響起的時候，她拉過被子蓋在腦袋上，說了一句“不要起床”，然後就繼續睡覺。
江軍按下了鬧鈴，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等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太陽已經出來了，她一把抓起床邊的時鍾，嚇了一跳，“嗷”道：“十一點了”
“呀”的一聲，她全身都疼，光著身子，她這才反應過來，“江軍這個”
薑軍正在後廚做菜，聽到裏麵有聲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停下手中的活計，大步迎上去：“醒了”
如枚嚇了一跳，“你不是在家裏工作嗎？”
江軍上前一步，笑眯眯的對滿麵戒備的如枚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待在家裏，或者怕我？”
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往如枚身上扯，如枚立刻驚恐的將她抱在懷裏：“你敢”
江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她按在了床上，“我怎麽不敢？”
如枚連連討饒：“行行行，你有這個膽子。
“嗯。”薑軍將如枚的衣服遞給她：“等不了你，寶寶會晚的。我做了飯菜，他一定很開心的。”
“嗯，快起來了，快吃完飯了。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兩個去學校接他。這麽晚了，牛牛會生氣的。”
如枚驚訝，“你對你的孩子真好，我都很少帶他回家，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回家。反正也不會迷路，離這裏也不遠，而且你也有很多朋友陪著你。”
江軍捏了捏他的鼻梁，說道：“我不是要帶他，而是要帶他回去。讓我盡力而為，反正我也不能為他做什麽。”
如枚正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落在那張俊美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了。我來打掃，你先守著鍋子，免得把飯菜弄焦了。”
“夏麗離開了嗎？”江軍剛要離開，如枚卻叫住了他。
夏麗在幹活，江軍在做菜，兩個人呆在一個房間裏，總覺得有些尷尬。
江軍說：“你說的是你請來的工人嗎她早上來的很早，桂英她們拿了豆芽菜，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會是著火了吧？”
李靜沒動靜，石榴和如枚已經衝到門前圍觀，門外街上行人也顧不得行人，對著那輛救火車離去的地方，紛紛對著他們的背影指指點點。
“我們是開書店的，你可要盯緊了。隻要你天天把生意的錢存在銀行裏，就不用擔心被人偷走了。小心點，小心點。”
說完，就把石榴拖了進去，走到李靜麵前，用手指點了一下正在讀書的人，小聲道：“您看，我們這裏是露天的，我們也不方便把他們趕走，這裏有很多孩子，也有很多成年人。”
“這裏還有一些人，我們要多加小心，要是有人往地上一丟，一不留神就會起火。書跟鋪子都被燒掉了不要緊，可要是有人被人打傷了，那可就不好了。”
“下次你看到別人吸煙，就讓他把煙給滅了。我去教訓教訓他。”
邊說邊向一位中年男子微笑道：“同誌”
他手裏拿著一本輔助書籍，應該是準備高考的學生用的。
看到如枚笑眯眯的樣子，她疑惑道：“你是”
如枚道：“我就是這家書店的店主，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裏到處都是書籍，都是可以燃燒的東西。在這裏吸煙很危險的。”
“你看，你還是坐下來抽煙吧，等你抽完了，你就在這裏讀書吧，不然煙頭掉在書上，你會受傷的。”
說完，又叫了一聲：“石榴姐，幫這位兄弟搬個凳子過來。”
他這麽一說，他也不好再在書店裏吸煙了，但他也不想扔掉煙頭，連忙道：“不用了，我去買。”
說著，他將那本書遞給了如枚，“我要這個。”
如枚微微一笑，將書本交給了石榴，道：“你幫這位先生買單吧。”
那個男人叼著煙，跟在石榴身後，朝著李靜的方向走去。付了錢，他將那本書放回口袋裏，點了一根香煙。
李靜和石榴都抿了抿嘴，李靜嘟囔道：“這些男人真怪，抽煙幹嘛，花錢不說，還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還把房間裏都是煙味。”
石榴歎氣道：“我家老大就是改不了……”
如枚笑道：“我家小姐也抽煙，但也隻是和別人在一起，並不沉迷。不管怎麽說，吸煙對你來說都不是好事。”
聊著聊著，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了。”
石榴道：“三個月後，我一定會拿著新書回來的。”
李靜伸出腦袋望著街道：“現在是下課時間，快看，小朋友都經過大門了。
說話間，隻見有好幾個小朋友湊在一起，一起來看書，李靜、石榴趕緊上前招呼。
如枚道：“你們繼續，早點吃，我先回去了。”說完，就離開了。
街道上，的確有幾個小孩，嘻嘻哈哈的往家裏跑。有的坐在街邊玩，背著大包小包。
一些勤奮的學生，甚至邊走邊讀著新書，大部分都是語文課本，十分專注。
如枚頓了頓，回頭道：“我們這裏要買幾本書嗎？”
石榴和李靜對視一眼，道：“這是給小朋友做功課用的筆記本”
“對，就是這個。”如枚頷首，“您瞧，我們這裏就在新華書店附近，來往的人挺多的。這裏距離我們學校很近，很多小朋友都會來這裏看。”
“書買的多了，就容易賣出去，這些書也不會占用太多的空間，我覺得可以賣出去。大家覺得怎麽樣？”
兩人一口答應，“先買點，再試一試，畢竟我們也沒打算靠這玩意兒賺到什麽錢。”
實際上，練習冊的需求量很大，而且價格也不高，就算能賣出去，也賺不到多少錢，但好歹也能賺點錢。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回去跟他們說說，我們要不要做練習冊，這可是一門很賺錢的買賣，隻有賣的多了，才能賺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李靜和石榴對視一眼，都笑道：“如枚大嫂，你做生意還真是有一套。我覺得不用擔心，如果他們不想做的話，我們可以在市場上購買。”
“這東西一轉手就能賺到錢，我們隻是順路而已，不用擔心你沒時間，我們兩個抽空去一次就能買到很多東西。嗯，有了桂英她們的背簍，我一次就能裝上數百冊了。”
“如枚，你放心，這種小事，不值得你跟報社說。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如枚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有道理。要不，我今天晚上就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話，我就開著車，把那一百多本買下來。”
說著，他就往外走。
李靜和石榴都很羨慕，“大嫂你可真有本事，那麽點小事都能想到。我滿腦子都是銷售。”
“對，嫂子的主意真多。你看那些孩子，他們都是自己買的。”
“如枚，你賺錢是對的，又聰明又會說話。你看那男的，還在那裏抽著煙呢，換做是我，早就說這哥們不會抽了。”
“可不是麽，你媳婦就是會拐彎抹角，我們可比不上她。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被關在這裏了，你看看，誰不服，我就乖乖聽話了。”
“是啊，我也想，我一定要像你一樣，好好學習，等我退伍了，就可以自己創業了。我想，這可比給你安排的工作賺的多。”
中午的時候，如枚的確是來了一趟批發市場。
雲州距離首都很近，所以他們的反應比周圍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快。
於是，原本冷清的批發市場，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不單單是店麵大了一圈，裏麵的東西也多了許多。
如枚走了進來，他並不認識什麽人。都是他經常去的地方，比如玩具，比如雜貨店。
當然，他也認識一些熟悉的顧客，比如從幼兒園買東西，就是從這家店鋪買的。這時，看到如枚要買的東西和數量都發生了變化，那人嚇了一跳，“你要那麽多書做什麽？”
如枚微笑道：“哦，我還打算在我的書店上幾本書呢。現在小學已經開始上課了，比如田字格、算術簿、繪本等等。”
有人打趣道：“這麽有錢的人，竟然還想著去找那些年輕人，你是不是嫌錢不夠？”
如枚搖搖頭，“書和書就是一次旅行，讓孩子們不用再奔波了，我又不是真的想要錢，那就把它當成一件好事吧，順便也能增加一下書店的人氣。”
大家都點點頭，“那就太少了，看在我們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的份上，再算上運輸費用，我們是不會從你這裏拿走一毛錢的。”
如枚毫不猶豫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拒絕。這些書，你都要兩百本，再多的話，我就拿不動了。”
幾人都是好說話的人，很快就用一個裝滿了東西的大包小包塞進了如枚的車裏，“你慢慢走，這東西挺沉的。”
如枚搖搖晃晃地推著車，好不容易坐穩了，她也不敢開得這麽快，直到走到了書店前，她才放下心來。
石榴和李靜趕緊過去幫忙，“哎呀，挺沉的。這可是幾百本，足夠我們賣上一段時間了。”
“嗯。”陳曌應了一聲。如枚道：“我把它放在這兒，李靜會幫你記賬的，如果石榴沒什麽問題，你可以單獨展示，價格也不用賺，就當是送給小朋友的禮物了。”
“如果能在新華書店買到的話，那就更好了。我們的書，雖然沒那麽好的銷量，但至少能讓一些讀者，對吧？你們兩個盯著點，等他們來了，告訴他們。”
兩人忙不迭地說好，目送如枚上車離開，這才各自忙碌去了。
沒過多久，那些孩子就從學校出來了，他們看到書店還在出售書籍，都很開心，打聽了一下價格，發現這裏的價格竟然比新華書店的價格還低，一些孩子立刻就來購買了。
人都是有從群心理的，有些人是來看書的，也有些人是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的，而且價格也不貴，一天之內，就能賣出十幾本。
雖然沒想著能賺到什麽，但書就這麽放在店裏，還是很招人喜歡的，於是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開始詢問。
如此一來，書店的生意就好了不少。
李靜和石榴也有點驚喜，“哎呦，大嫂這一手可真好使啊！”
“是啊是啊。你沒看到有好幾個人都在買書嗎，這也太能吸引眼球了吧？”
正所謂：“貨物貴，可怕的是貨物不足。”“小而全”，並不適用於所有的行業，所以才會有特許經營。
毫無疑問，相關的商品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引起顧客的興趣。
沒過多久，如枚就回來了，聽到李靜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石榴，這下她就明白了，自然是很開心的。
“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還挺有用的，教材的受眾群體以學生為主，而且還是小學生必備的，賣的還挺不錯的。”
石榴高興道：“那是自然，要是品種齊全了，或許還能賣得更好。“如枚，你要不要買點鉛筆、橡皮、墨水和削筆刀？”
如枚連連擺手：“別別別，我們這是正兒八經的書鋪，再多也不合適，你們兩個都照顧不過來。要是有一天結賬的時候，損失了一些，那可就真的是氣死人了。我要那些筆記本，不能多加。”
李靜和石榴也就不鬧了。
如枚道：“等新學期結束，假期也快結束了。趁著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可以去看看。我要一口氣從印刷所買到所有的書籍，這樣我們的交易就結束了。”
李靜微微一愣，“我還以為他們簽了合約，為什麽會簽得那麽早？”
如枚搖搖頭，“沒有，我是說這個係列。至於別的，等他們印刷好了，我們再進去銷售，如果不適合，那就算了。”
石榴放下心來，“我還想著，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們都可以買，最好是我們自己做。”
如枚道：“一定如此。我們的書店就這麽點地方，放不下這麽多的書，每一寸土地都是寶貴的。總不能把所有的書都扔在這裏吧，藝術出版社隻是個小書店，不會有樣兒，所以我們可以在簽約的時候，自由發揮。”
說完，如枚就離開了，隻剩下石榴和李靜兩個人，趁著空閑，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存貨。
以前，許多店鋪都會有一天的存貨，然後就不營業了。然而，如枚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書店很小，生意也很簡單，李靜和劉瑞也不是很忙，完全不用打烊一天，抽空把這些東西都弄好就行了。
於是，李靜和石榴就開始了這樣的工作。
然後，她朝著山腳下的家屬走去。
事實上，自從開學以來，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
見到如枚，眾人都很開心，尤其是劉春香，更是從辦公室裏掏出了賬本。
“如枚大嫂，你快看，如果你還沒來，我都準備把東西送給你了。不然積累下來，你天天盯著，我都怕把你給累死了。”
“別擔心，我不會把自己弄得太辛苦。這裏還好嗎？
“沒事沒事，沒事。”劉春香揉了揉臉頰，“我看她是長肉了。小香肚子裏有東西，你一會見到她自然就明白了。”
小香是最近才被招進來的，是一名剛剛參軍不久的軍妻，和如枚在一起呆了好幾個月。
如枚忙道：“這樣啊，你瞧，我都不懂，不要太辛苦。在廚房裏幹活是很費勁的。”
實不相瞞，她做了這麽多年的行業，還從來沒有雇傭過懷孕的人。
他和金環的人都在忙著做生意，而且還懷著身孕，而自己的家族卻不同。
“嫂子來了。
香草、淑英和小香都迎了上來：“如枚姐姐，你好。”
如枚瞅了瞅小香，見她挺著平坦的肚皮，怎麽也不像是五個多月的樣子，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懷孕了”
小香還是有點尷尬：“春香大嫂，你這張嘴巴可真夠快的，已經四個多月了。”
如枚忙道：“別用冷水了，她們兩個都能做重活。你可要多加注意，千萬不要大意。”
事實上，現在的人也沒有這麽脆弱。農村的女人，不是在河裏洗尿布，就是在河裏洗衣服。
雖然這麽大的天氣，大家都不介意喝冷水，但如果不想讓別人出事，還是讓自己安心一些。如果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工作，誰也解釋不清。
於是，她又叮囑了一句，讓她們好好工作，不要對一個懷孕的女人指手畫腳。
其餘的都已經有了寶寶，寶寶有大有小，至少都生了胎。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得，都教給了小香。
小香聽出如枚的擔憂，連忙道：“我會注意的，如枚，你不用擔心，她們會幫我的。就算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一個人扛著，更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你看，她可不是傻子。
如枚忙道：“瞧你說的，我們都會幫忙的。我隻是想讓你注意一下，不要拿太重的東西，慢慢的走，你的腳會濕透的。剩下的人，把地擦幹淨。”
看著眾人忙碌的樣子，如枚也跟著忙活了一陣，其實都是些小事，沒費什麽力氣。
劉春香將禮物遞給了如枚，“如珠，你先去查一下賬本吧，查到什麽了，我也好核對。我擔心時間久了會忘記，到時候搞砸了怎麽辦？”
如枚停下手中的活計，往大廳走去，“你先忙，我隨便轉轉。”
說完，他就走到大廳裏，將小板凳擦拭幹淨，然後放在桌上，開始認真地查看起來。
如枚是經濟學出身，經商也有十幾年了，見過的帳本也不少，所以寫的很快。
兩個多時辰後，董學斌將劉春香帶來的所有賬本都檢查了一遍，心中已經有數了，於是，他就讓劉春香跟他一起去了。
“這個月幼兒園的開銷有點大，我注意到這裏多了很多文具，惠玲也沒和我說，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劉春香回憶道：“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上次惠玲說要你幫她買，結果她沒找到你，後來在幼兒園裏急需，就自己買了。”
“惠玲她一回家，就幫我把賬目和收據都寫好了，你看看，就在這裏。我核對了一下帳目，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會幫她擺平的。”
如枚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在市裏，又不可能每天都去，很多東西都沒時間去。好了，我跟惠玲說一句，讓她幫你采購一些自己想要的材料，到時候再跟你匯報。”
“如果她拿不出足夠的資金，你可以先把她送過來。惠玲在我手下工作了這麽多年，對她還是很信任的。”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一個人逛街，不需要親自動手，而且我有自己的單車，惠玲也不能離開我。
有的時候，他沒辦法照顧好自己，但是在幼兒園的時候，他也不好。因此，如枚決定讓惠玲擁有更多的權力，畢竟她也是一個公司的股東。
收拾收拾，如枚離開：“我要上幼兒園了，我先回去了。春香，你陪我過去吧。”
劉春香忙收拾帳冊，隨著如枚而去。
惠玲正在跟幾個孩子玩耍，看到她，趕緊讓幾個學生去找其他老師，自己則迎了上來，“如枚姐。”
如枚給院內的人說了聲好，便隨惠玲去了一間小食堂，實際上是一個小食堂。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如枚連忙向惠玲道歉，這讓她很是不解。
“如枚，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你快說。”
如枚道：“這個嘛，我覺得您應該給我們家的孩子們準備一些生活用品，我這邊比較忙碌，沒時間管這些。”
“如果你實在忙不過來，那就多招幾個人。你好歹也是個校長，總不能一直當個普通教師吧？”
惠玲連連搖頭：“這怎麽行？你要明白，我這個人不善於經商，最多也就是一兩次。都是緊急情況，沒辦法，所以才自作主張。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這麽做吧？”
如枚也給惠玲打氣道：“你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你做的很好，不用太過謙虛，什麽都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多做點實驗，不就行了嗎？”
惠玲搖搖頭，“這種事我不會做，你自己做就行了。而且離市區也很長一段路，而且我也沒有自己的單車，不太方便。賬本都沒弄明白，要是弄錯了，那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你也知道，我不能把錢借給你。總不能回去找個算賬的吧，免得被人騙了。”
“不用了，你自己買就行了，我隻要照顧好寶寶就行了。而且，如果沒有這些老師幫忙，你一個人在家，我還真做不到”
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是個怕事的人，如枚：“……”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惠玲沒什麽能力，但現在，她卻不想要，實在是沒有辦法。
看她這麽堅持，如枚也隻好作罷，“好，把東西還給我。兒童食品，改天我去問食品加工廠。如果能經常送到我們這裏，我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在這裏吃飯的。
餅幹、蛋糕和威化餅都是幹燥的，糖分高，價格昂貴。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這些食物很珍貴，但在現代，還不如家裏做的好吃。
因此，她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吃，也沒有要多少。當然，工廠是不會同意的。
如枚看了一眼餐廳，“如果他們能在麵包房裏用麵包房和麵包房裏買，那就更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有的話，那就更好了，別說我們學校了，就算是小區的居民，也有很多。
如枚點頭：“好吧，我這就去問問，如果他們不想要的話，我們就回工廠再買。每周去一次或兩次就行了。”
走到餐廳，看到一群軍人妻子正在忙碌，看到如枚，紛紛笑道：“如枚，難得有這麽忙的人。”
如枚微笑道：“嗯，我這不是很忙嗎，所以才來看看你們，順便幫你們出個主意。”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湊了上來。
“我們有很多東西要給他們準備，他們喜歡的是餅幹和蛋糕，就算我走了，惠玲也走不了。”
“這樣吧，如果你的餐廳有了烤爐，我們就可以在你的店裏購買蛋糕麵包餅幹之類的了。”
“再說了，家裏的小孩子，家裏都會有一些餅幹之類的東西，你可別讓他們跑了。”
其他的軍人媳婦也都雙眼放光，紛紛表示讚同，但是又有點擔心，“先不說這烤爐要花多少錢，我們又不會做，如果用了，我們還需要學習。”
如枚笑了笑：“也對，我們需要機器，也需要人才。這件事，你們可以自己討論，我想這是一樁好買賣。能賺到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但絕對不會虧，沒準還能賺大錢。”
事實上，麵包店也是一門很賺錢的行業。否則的話，未來也不會出現那麽多西點店啊！
“還有就是，可以做一些特色的，比如，生日蛋糕什麽的。我們家那麽多人，要是在壽宴上搞個糕點，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這一點，需要你自己去想。”
“別老惦記著我們的宅子，等你退休了，再做這行，也算是學會了一門手藝。在我看來，做這種事對一個婦女是很有好處的，至少可以養家糊口。”
現在才是改革開放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新奇的事物，像是奶油蛋糕之類的，根本就沒有。
因此，這些軍妻們並不清楚這些，此刻被如枚這麽一說，也是一臉的茫然。
如枚安慰道：“你可以到城裏，也可以到京城，也可以到南方去學習，這樣也不錯。我給你出個建議，你自己看著辦吧。”
如枚很忙，也沒時間去管餐廳，說完就離開了。
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牛牛玩夠了，就去冰箱裏找了個小饅頭，又給她倒了一瓶牛奶。
對於一個正在發育中的男孩而言，這隻是一種點心而已。
“我冰箱裏有點肉，中午我給你做麵條。要不，我給你煮個番茄蛋花湯？”
“太好了，我也要吃麵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出去，你爹回來了。”
兩個人頓時大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等如枚開口，牛牛已經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竄了出來，“爸爸”
果不其然，江軍正在把牛牛摟在懷裏，用力的親吻：“乖兒子”
如枚接過薑軍腿上的兩個大袋子，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一點都不意外，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個學期我們很少去學校嗎？
如枚大喜，連忙問道：“這麽說，你現在就可以畢業了，不用上學了？”
“是啊。但我得在那兒呆上一個月，然後再到暑假。”江軍哈哈一笑，將他摟在懷裏，繞著他轉圈，“等你回來，你就留下來，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怎麽樣？”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好了，你走吧。你看，兩年後，你就是我的肩膀了。”
說著，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從如枚手中拿起一個袋子，遞給他：“來，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
“霍先生，您送我什麽了？”如枚笑眯眯的問道。
江軍回頭，看到她那張可愛的小臉，眉毛一揚，“我給你買了不少。昨天花了不少時間，下午就能到了。我還擔心你吃的太多，會被拒絕的。”
“噓”如枚一驚，趕緊捂住薑軍的嘴巴，“別胡說八道。”
牛牛才不管他們在說什麽，他已經拿出了江軍送給他的那個玩偶，開始擺弄了。
江軍坐下，收起了那本手冊，說道：“我不會再幫忙了，這本手冊我也要替你保管好。讓我來試試我的好孩子到底長大了沒有，如果他自己不能裝配出來，嗬嗬，我會把它送給其他孩子的”
“切，做夢去吧。”這是我的，你別看不起我，我馬上就能組裝起來，到時候我就能飛了”
說完，他就去幹活了。
如枚抿唇一笑，“行了，快去洗漱休息，不要再調戲他了。我現在就去做飯，中午的時候再吃紅燒麵條，現在也不早了。”
薑軍搖了搖頭，“這麽晚了，就不要再做飯了。做麵也挺累的，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在這裏，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好，那我們就出發，這家夥肯定也餓了。我們家的冰櫃都快沒剩多少了，就是怕不夠你吃飯，要是沒好好招待，上麵肯定要罵我們的。”
江軍“調皮”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爬起來洗漱：“我去洗漱，穿衣服。”
江軍低著頭洗漱，如枚很貼心的幫他拿了毛巾和香皂，還問他：“你啥時候上班？”
“再等幾天，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江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後摟住了如枚，吻了吻她。
如枚知道這裏是洗手間，所以牛牛看不到，不過她還是很興奮的，吻了幾下，她迅速將他推開，“快去快去，不然門都要關上了。”
在這個年代，可沒有快餐這種東西，正常的餐館，都是準時打烊，隻有路邊的小攤，才會關門。
街道上，這個時間點，正好又是周日，中午吃飯的人不少，大多都會抱著自己的小孩在外麵閑逛。因此，街道上人山人海。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天氣很好，秋天的景色很美。
街道上落葉紛飛，秋風習習，讓人心曠神怡，牛牛自然是帶著他的巨型飛機，一邊看一邊研究，如果不是如枚扶著，他都要被撞死好幾次了。
江軍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眉頭一揚，道：“我們的孩子將來會成為一名科學家，我對這種事情很有興趣。”
如枚瞥了一眼牛牛，“他是男生，自然是最愛這個了。他想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麽就行。”
薑軍驚訝道：“真輕鬆，我還想著要把他培養成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你不就是一顆善良的心嗎？是不是這些年我不在，把他慣壞了？”
如枚搖搖頭，“他再怎麽寵愛他，他也是個男人，我又不是那種疼女兒的母親，你不用擔心。”
這些年來，江軍陪著他們的時間很短，很難有時間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這讓他很是愧疚。
“這些年，你過得很好。隻要我能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我也是前幾天跟夏麗說的。”如枚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想，我們應該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執行任務了。”
“這次回去，我要接手新的工作了，接下來，我會很忙的。”江軍望著街道上歡聲笑語的人群，開口道：“南方現在還在戰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士兵是不能睡覺的。”
“你會去嗎”如枚急了，“我們已經來了兩次越南了，何必那麽麻煩。”
江軍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說過，上麵想讓你多曆練曆練嗎？一擊必殺，這樣的實戰訓練地點，上哪去找？說不定還能出幾個好苗子，還能立功。”
如枚鬆了口氣，兩人去了餐廳，帶著兒子進去，餐廳裏的人不多，服務生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如枚吃的很快，四個小菜一湯。
有句老話叫“人越多，服務越好”，一頓飯下來，三個人都不多說了。牛牛還想繼續玩，但在如枚的命令下，他隻能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江軍十分欣慰，揉著兒子的腦袋道：“我家江山就是個好兒子，這麽聽話，讓你爸出去也能安心。”
三人快速的解決了晚餐，然後買了單。江軍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你說呢”如枚問了一句。
牛牛要回去玩玩具，也要陪著父親，他望向如枚，“我們出去逛街。我可以在家裏玩。”
難得有一次父母在身邊，他覺得牛牛是個貼心的好男人。
江軍和如枚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然後抱著自己的兒子，沿著街道走去，商場和人民公園，應該都在這裏。
晚上，兩人一起逛了逛夜市。
其實，京城的夜市也挺有意思的。
一條很短的街道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吃的東西讓牛牛很是開心，“爸，你看，媽媽，你看這裏……”
人多，薑軍直接將寶寶抱在懷裏，牛牛也不鬧了，挽著爹地的脖子，任由媽咪捧著玩偶，對著寶寶們指指點點，“有爹地在真好，媽咪都不願意陪媽咪出去玩了。我會在家裏過夜的。”
如枚晚上不愛出門，這裏的安全也不是很好，她一個人在家，又要照顧兩個女兒，所以很少出門。
但有了薑俊，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她可以放心地繼續閑逛，一點也不覺得累。
江軍對著牛牛說道：“我每天都很忙的，哪有時間去逛街，而且你一個大男人，有必要去逛街嗎？
“嗯，爸，你胡說八道什麽？”
看著父子二人吵架，如枚抿著唇，一言不發，心中卻是甜蜜蜜的。
他很有主見，也很有能力，可是和江軍在一起，他卻有一種別樣的感受。
很踏實，很踏實，這就是為什麽這個家庭需要一個男人的原因。
尤其是家中多了一個男孩，而父親又經常外出，這對男孩的發育非常不好。
這也是如枚寧可被人說閑話，也不願意讓韓擒抱著牛牛度過整個夏天的原因。
一念及此，她記起韓擒抱，正待問韓擒抱有甚麽好去赴宴，順便瞧瞧薑軍的背影，卻又忍住不說。
等過些日子再說，否則，忽然提到另一個男人，恐怕薑軍會有什麽想法。
薑軍見天色已晚，便提議回去，“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課，不如先回去，有什麽要買的東西沒？”
兩人一起點頭，“是啊，我要什麽我都要。”
如枚道：“你什麽時候出去玩啊，快回去睡一覺，據說要到兩點鍾。”
江軍繼續道：“他們現在都在談戀愛，也就隻有這麽多時間在外麵閑逛了。”
秋天的清晨還是很涼的，如果不是情侶，他們也不會冒著冷風在大街上閑逛。
如枚輕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對不對？”
江軍不吃他這一套，“我隻是隨口一說。我跟你一起去，你看那家夥，都快睡著了。”
牛牛還隻有七歲，自然要早點睡覺，她一路狂奔，怎麽可能會困得不行，她已經靠在薑軍的肩膀上睡覺了。
晚上十點多，一家三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如枚也是急了，“快把這小家夥哄好，不然她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江軍將小孩帶回自己的房間，如枚用清水清洗雙手雙腳。兩個人把小家夥蓋上被子，關燈，然後各自回房。
大半年不見，兩個人都餓壞了。江軍一把按住了如枚，滿足的笑了笑。
一晚上沒睡好，鬧鍾響起的時候，她拉過被子蓋在腦袋上，說了一句“不要起床”，然後就繼續睡覺。
江軍按下了鬧鈴，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等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太陽已經出來了，她一把抓起床邊的時鍾，嚇了一跳，“嗷”道：“十一點了”
“呀”的一聲，她全身都疼，光著身子，她這才反應過來，“江軍這個”
薑軍正在後廚做菜，聽到裏麵有聲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停下手中的活計，大步迎上去：“醒了”
如枚嚇了一跳，“你不是在家裏工作嗎？”
江軍上前一步，笑眯眯的對滿麵戒備的如枚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待在家裏，或者怕我？”
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往如枚身上扯，如枚立刻驚恐的將她抱在懷裏：“你敢”
江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她按在了床上，“我怎麽不敢？”
如枚連連討饒：“行行行，你有這個膽子。
“嗯。”薑軍將如枚的衣服遞給她：“等不了你，寶寶會晚的。我做了飯菜，他一定很開心的。”
“嗯，快起來了，快吃完飯了。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兩個去學校接他。這麽晚了，牛牛會生氣的。”
如枚驚訝，“你對你的孩子真好，我都很少帶他回家，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回家。反正也不會迷路，離這裏也不遠，而且你也有很多朋友陪著你。”
江軍捏了捏他的鼻梁，說道：“我不是要帶他，而是要帶他回去。讓我盡力而為，反正我也不能為他做什麽。”
如枚正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落在那張俊美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了。我來打掃，你先守著鍋子，免得把飯菜弄焦了。”
“夏麗離開了嗎？”江軍剛要離開，如枚卻叫住了他。
夏麗在幹活，江軍在做菜，兩個人呆在一個房間裏，總覺得有些尷尬。
江軍說：“你說的是你請來的工人嗎她早上來的很早，桂英她們拿了豆芽菜，我就把她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