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跟出版社說一聲。對方答應租賃紙張模型。紙張和墨水，我們會聯係的。”
“可以啊。”如枚說道：“反正也不著急，等我明年下半年再做決定就行。資金的準備，銷售的渠道的準備，倉庫的租賃等等，都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在這個年代，由於通訊落後，交通不便，物資匱乏，辦事效率低下，一切都十分緩慢。
對於一個剛進入這個領域的新人來說，想要適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期望任何人幫助你。
不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如枚都占據著主動，他並不懼怕。
再說了，資金、倉庫和銷售，他都要好好想一想。
提前印出來，積壓在倉庫裏，也會占用資金，得不償失。因此，一切都要恰到好處。
而這一切，都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發生變化。
噢，不要往眼裏去，如枚，你還想上大學
因此，必須得看一看。物理和化學課本上，都有一些單位和概念，與現代是完全不同的。
如枚很自信的接過書籍離開。一本一本的，回去就小心的放好，不是說過，這個時間不宜取，要對薑軍隱瞞。
兩日後，如枚拿來一組書籍。
雜誌社的社長和主編都來了，他們都很好奇，如枚到底是誰。
“一個女孩子，竟然敢發表十多年前的作品，真是膽大包天，剛一發表，就看到如枚推門而入，眾人都是一怔，好美的少女。
從穿著上來看，確實是個土豪，但是，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如枚一進門，所有人都愣住了，“杜總編，這些都是我們出版社的負責人，也不知道您和他們談好了沒有，如果您做不到，那我就換一個。”
好大的口氣！
眾人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社長是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姓平，摘下眼鏡，打量了一下如枚，道：“剛才杜總編把話說的太滿了，我們還真希望能和您多聊幾句。”
如枚道：“行，我就是要快刀斬亂麻。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可以參考一下，這樣才能更好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準備的倒是挺充分的。”
如枚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和人做買賣都是這樣。”事實上，他也就是在吹噓，當初建窯爐的時候，他也是親自來的。
平會長是個女的，對金錢非常的敏感。很快，他就開口問道。
“一本一本，杜總編還說：“十五本就是十五本，你要自己定價格，那就不公平了。”
“一本一本的價格是不同的，這可不符合規定。我們的會計師也查不到。”
“對，你們開出的價格太高，我們也不可能一群人圍著如枚討價還價，所以如枚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打算，“我已經和杜總編說過了，一切費用由我來支付。”
“我隻是借用了貴公司的名義。而印刷廠，則是給工人們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你隻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用冒什麽危險，就能拿到一成的利潤。”
“一本一本，三年不少於十萬本，一個小小的出版社，三年能賺十五萬，我當然要做。”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會把每個人的月薪都調到四十元左右。我這15萬，夠我們報社，我們幾年的薪水，幾個月的薪水，你自己想想”
“三年，十萬台”
如枚認真的點了點頭。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能拿到一成利潤就不錯了。我對出版業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你的利潤一般都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什麽都要管，什麽錢都要自己出，是不是？”
“咳”平總臉上一紅，接過那份協議，仔細的看了一遍，“你看，這是什麽？如果不能按時出版，出版社就要支付一定的費用。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情，你會被罰錢的。怎麽能隻賺不賠？”
“第一組有一萬份，先不說價格，就算是十年前的價格，如果一本一本，但是如枚銷售的時候，定價是在這個時候，大家工資一個月四十塊的情況下，一個人一年能賺多少？仔細一算，就被如枚給轟懵了。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信。
再說了，一個讀書人，對錢還是很看重的。可是，她也不能這麽說，沒了錢，誰還能活下去？
如果每月隻有一美元的薪水，那麽所有的人都會向上麵告狀。
所以，你們也別太驕傲了，不吃不喝是最重要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端坐不動。
平主編清了清嗓子，道：“您剛才說，這筆資金，是我們公司的10%，您是想提前支付？”
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能想出如此大的計劃，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隻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到底會不會賠錢，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枚點頭：“對，合約上說得很清楚。我相信你們”
一成的利潤，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拿出這麽多的利潤來，除非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等我和出版社談妥了，他們也就放心了，這等於是在做一筆沒有成本的買賣。
不管怎麽說，有了這筆錢，就算什麽都做不了，至少也能拿到這筆錢。
他們將所有的條款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平主編才在上麵簽字。
比如枚，她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兩人一人一份，算是達成了協議。
兩人又聊了幾句，如枚就準備離開了，“本來我們兩家做了一筆大買賣，應該聚一聚，慶祝一番，但我兒子還小，中午還要回去跟他團聚。下次我請客。”
所有的人都很是禮貌的將如枚送出了院落，然後不可思議的盯著如枚的身影。
“我當是什麽有錢人呢，竟然沒有一輛自行車。你自己看，然後往公交車那邊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不會吃虧。如果她沒有足夠的資金，那麽這份合約也不過是一份紙而已。我們又不吃虧。”
“就是，我們就等著，看看她什麽時候能拿到錢。我們也沒辦法。”
若不回去，仔細清點賬目。
雖然價格很高，但蘇洋並沒有說一次付款，也沒有說分期付款，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就是一條陷阱，他必須要一點一點的償還，而不是一次性全部還清。
不但要給他們利息，還要讓他們自己去印，這樣的話，每個月都要分一杯羹。
這樣一來，學校和豆芽菜的利潤，就能成為印刷公司的一部分了。不然的話，他還真拿不出來。
豆芽菜在上小學的時候，雖然賺了不少錢，但也隻有一萬多。江軍雖然拿到了不少的薪水，但畢竟是固定的，加起來也就3000塊左右。
等過完年，他所有的積蓄，也就是兩萬塊錢。再加上如家，他們的開銷並不大，這兩年應該能存下五六萬左右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弄到那本書的版權，否則一切都是浮雲。
畢竟這是一本十年前的書籍。
更何況，在沒有公布考試成績的情況下，他們也隻是在整理一篇老稿件而已。
如枚給出的價格為1800元，記住，他不是購買，而是租借，這已經是他能給的極限了。一本書一百元，三年就能買到。
如枚將自己的小孩遞給惠玲：“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時間，大概三四日後才能回去。好好照顧寶寶，今晚陪你睡覺。”
“媽咪也要和爹地出去執行任務了？”牛牛眨巴著大眼睛問。
如枚摟著兒子說：“母親獨自外出，不知何時才能歸來。牛牛，你跟惠玲阿姨在一起，我會給你買很多童話的。”
惠玲高興地誇獎道：“你雖然是個調皮的孩子，但是一讀書，就會變得很乖，很喜歡讀書。而且，她非常的聰慧，記憶力驚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她的手太小，字也不太會寫。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
身為判官的崔玨，怎麽會不喜歡讀書呢？
根據史料，崔玨自幼容貌秀麗，聰慧過人，被封為“天之驕女”，受到了曆代帝王的嘉許。崔玨是對人，對鬼，對神的尊敬；君主，臣民和人民共同崇拜的神。
說實話，能做如枚的孩子，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這一切，自然都是韓擒抱搞出來的鬼
沒等如枚動身，中午忽然接到家中一封信。
說女孩年根兒要結婚了，看看如枚能否和江軍一起回去。
如枚立刻寫了一封信：“回家”
她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如果江軍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和她在一起。如果他不能回來，那就更要回去了。
更何況，她還要回去向家裏要點銀子。如果出版社給的錢多了，他還真沒那麽多錢。
但為了提高豆芽的產量，她訂了兩個豆芽菜粉碎機。能自己解決，還是不要借的好。
“你幫我看著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淑英和你們說。
“還是老樣子，你們兩個一起送東西。記得保持室內的溫度和空氣流通，這一點我之前教過你們的，要多看著點，不過不要一直打開。”
“實在不行的話，跟餐廳那邊說一聲，讓廚師過來搬。再等一周，我就會回來的。”
“咱們家的黃豆還算多，等我到了，你就別到鄉下去采了，咱們這幾天收獲挺多的，應該能吃上三個月。記得打掃衛生，把房間打掃幹淨。”
現在正是秋收時節，黃豆價格相對低廉，如枚趁著這個機會，買了不少，後廚裏還放了幾大袋子。
“底下的黃豆快爛掉了，長不出來。你倆都是多年的老油條了，用不著我多說，一切都明白得很。廢話不多說，我這次過來，是想帶點好吃的回去。”
淑英是個很現實的人，她連忙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怎麽不把孩子留在家裏，等你家老大來了再說？”
“我去了大城市，談了一筆大生意。你不用擔心，等我回去就能大撈一筆，我這次也就是探個路而已。“都給我老實呆著，不要讓我擔心。接下來，你會很忙的。”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兩人自己要做什麽，也沒有告訴兩人要做什麽，而且惠玲那邊，他也叮囑過李夫人。
“姐，我們幼兒園那麽多小朋友，你年紀最大，精力也最多，你要多看著點。惠玲她們年紀小，對這兩個女兒倒是有一套，不過，我擔心她們不會顧全大局，還是要你來主持大局。”
大家都是一愣，“你要幹嘛，怎麽一走就是幾天？”
如枚也不解釋，隻道：“這是一樁我還不知道的交易。等我辦好了，說不定還需要你的幫助，我會給你發工資的。”
“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影響其他工作。我會安排好的，如果你想做的話，可以去做。”
這很容易，如果一本書拿到手的人很多，如果當場綁的話，很容易造成混亂，需要先用一根繩子將每一個人都綁好，然後繳納二十塊錢，然後稱重。每一個來的人，都要給他二十塊錢。速度很快，而且不會出錯。在這種場合，時間是有限的，隻有在正式的推銷活動中，做好了準備，就不會造成現場的混亂。
簡單來說，就是讓人把東西打包好，好省時間，而且還能按照一件一件地拿，非常的便捷。
這些人都是文盲，誰都能做，有說有笑地拿到了零用錢。
所以，如枚才會說，到時候可能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讓他們的家人去做，而不是去找印刷廠。
他們一次印上萬冊，根本沒時間去整理。
如枚想著，等所有的書籍都印刷好了，拿回去，放在幼兒園的花園裏，讓孩子的家人去打包。
安頓好家人，又買了一張火車票，三天後，她就啟程了。
從滬城到雲州，實在是有些遙遠，因為列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一晚上又一下午，如枚下了火車，應該是午飯時間。
如枚也不著急，慢吞吞地用完午餐，打聽到了報社的位置，就搭上了公交。
滬城的經濟很好，生意也很好，比起雲州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街道上人流如織，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嘈雜聲，說話聲，叫賣聲，還有很多公共汽車，嘟嘟嘟，嘟嘟嘟……
而那些騎車的人，在上班的時候，也是車水馬龍，比起雲州來，還是要多得多。
如枚來回跑了兩次，看到有工作人員來了，她才走了過來。
門衛大叔正在翻看著一份文件，就聽到了如枚的聲音：“先生，你家老板在不在啊我是來和他商量點事情的。”
門衛嚇了一跳，“我們是出版社，怎麽可能跟你說，我們又不是交易。”
如枚哈哈一笑，“大人，您說什麽呢？你不是把印刷好的書籍給賣了麽我不是為了買，而是為了印刷。”
“我要從貴公司購買一本新書的紙質版本，如果你的上級來了，我能不能見一麵，另外，我要和誰談一談？”
門衛大叔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隻是道：“總裁不在，他在京城。主編雖然來了，但不確定他能不能主持大局。你可以走了。”
如枚道了聲謝，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一層盡頭有一間房子，門上寫著“總編室”三個大字。
如枚敲開房門，推門而入，看到書架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驚訝的回頭：“你找誰”
“這位同學，我隻是要借一本數學、物理、化學、物理三科的書，可以嗎？”
主編更驚訝了，“這本書是十年前才發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紙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鬧的挺大的。”
如枚忙道：“是呀，是呀，學而不厭的說法害了一輩人，如今人們要學，卻找不到適合他們的東西。”
“這本書，我也是臨時起意，才來找你的。我就是想問一下，能不能把您的紙張借給我們的那些小出版社。”
“印刷一些，拿到本地去買，也能讓更多的人學到東西。如果你怕別人來，那我就出一本，不會在這邊出版，也不會和你爭奪出版權。”
“另外，這本小說的紙質版本，我隻包了三年。既然我千裏迢迢而來，又是誠心相求，社長先生，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主編沉吟片刻，道：“這個我可以決定，但是租金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一次都沒有。”
“那張紙已經十年沒有用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我還需要觀察一下，我們先進去，有什麽發現，我們再商量。”
如枚當然開心，於是他們叫來了一位主編，三人一起去了倉庫。
裏麵亂七八糟的，他在裏麵找了一圈，還真的被他發現了。有好幾組紙張，有些破損的地方，可以更換，也可以修複。
她也不想把這些貴重的禮物都寄出去。
如果弄壞了，送到雲州美院，也不確定能不能修好。
不過，要租一輛車，還是很困難的。
如枚心中焦急，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對主編說道，“警官，你最好讓人把這件衣服修好，選一件最好的，我拿回來。”
“我從這裏過來，路途遙遠，萬一在途中被破壞了多浪費啊。至於房租，你可以商量一下，如果是可以接受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支付。”
主編看了一眼那張紙，說道：“都十年了，不值錢。不過，這本書是兩個出版社合作的，我得跟他們打個招呼。”
“看看他們在做什麽。至於價格，等我們兩個人談妥後，會告訴你的。我估計，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把這張圖紙修好。”
“如果你願意等，那你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對了，你一個人來的時候，要怎麽帶回來？”
如枚問道：“貴公司有沒有小型貨車，我負責運輸，最好和我一起寄回來。”我忘了開車了，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如枚不知道這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是道：“我們下麵有一輛貨車，不過房租你要和他們商量一下，我隻負責出版。”
“要不，我們兵分幾路，等幾天後，我們再聚一聚。”
如枚欣然同意，“好，就依你所言，多謝了。我對這裏不熟悉，他們未必會同意。”
主編也是爽快，“行，我先跟您說一聲，剩下的就交給您了。”
如枚心中一喜，向主編道了聲謝，便直奔印刷廠而去。
到了目的地，工作人員非常的友好，“我們可以把它帶到雲州，我們經常在那裏的書店裏送貨，對這裏比較熟悉。你開個價，我們還從來沒有出租過。”
如枚對此並不了解，隻是說道：“我們回去的路上和回去的路上都沒帶什麽，所以也沒怎麽磨損。”
“就是路程比較長，要一晚上才能到。我不管汽油，一趟一百，行不行？”
現在油價很低，連過路費都不用交。
經理一口答應了下來，安排了一輛出租車，還請了一個司機，“你隨時可以來。”
如枚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道了聲謝，又拿出二十元的訂金，開心地離開了。
當然，她也不會再來書店了，於是她開始開心地購物。
因為有了一輛小型貨車，所以很多物品都裝不下，像這種紙製的車子並不值錢，隻是更貴一些。
所以，她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開始瘋狂的購物。
兩日後，如枚如約而至，依舊是那位主編，將所有的文件都遞給了如枚。
“這張紙，我們已經談過了，三年後，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一年兩百塊，三年的房租，讓她很開心，一口就同意了，“那就多謝你了。我會按時還給你的，紙張會有一些破損，但如果打印出來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你看如何？”
主編點了點頭，“對。您看一下，這是咱們雙方共同商定的租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如枚是以雲州藝術院的名字來的，推薦信也是這家公司寫的，所以他才會這麽做。
在這個年代，沒有一封推薦信，你連路都走不動，更不要說住酒店，做生意了。
於是，如章就用雲州美院的名字簽了字，還用印章蓋了章。
等主編簽字蓋章，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先放在這兒吧，我叫一輛小車過去。“嗯，謝謝你上次幫我聯係了一下，把那輛自行車借給我。”
主編指著手機道：“你先別走，我叫人把車送到。”
如枚大喜，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錢包：“行，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就去結賬。”
如枚開心的付了賬，等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她才回來，那輛小貨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一群人將紙張模型抬上了貨車，並用繩索將其綁緊。
如枚道：“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可以直接走。這一去就是一整天，恐怕要到深夜才能到家。”
“不用了，天快黑了。”
在這個年代，開車的速度甚至超過了火車，而且還可以走近路。
兩個人趕了一段路，終於在八點多鍾的時間裏，來到了雲州，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如枚很爽快地付了車費，道：“小夥子，辛苦你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在我們這裏過夜吧，這裏有燒烤，很好吃的。”
事實上，她很希望他能帶她回家，不然的話，她一個人走路，多麻煩啊。
“行吧。”出租車師傅答應的很幹脆。
兩個人將模具拿到了打印店，打印店裏有夜班的工人。
等她從車上卸下貨物，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一定要收好，然後就跟著司機離開了。
到了軍區大院，她從車上一躍而下，直接去了惠玲的公寓。
果然，牛牛正在玩耍，看到自己的母親，很是興奮，大吼一聲，向母親衝了過來。
惠玲也很開心，道：“她是來給你買輛車子的，我想她已經在等你了。”
“前麵就是賓館了。我跟餐廳打個招呼，讓他們請客。”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明早就走吧。一路小心，多謝了，年輕人。”
“叔叔好”牛牛也喊了一聲。
惠玲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問道：“什麽都沒有，你在做什麽？”
如枚道：“也沒說，就是印刷一些書籍而已。
第二天，如枚便去了一趟報社，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杜總編與平總都是一驚，道：“怎麽會這樣快就完成了？現在連圖紙都送過來了。跟我來。”
如枚把印章還給他，道：“他們很爽快，同意三年的租約，三年內至少要印一本。”到了春節，我會按月分期支付。”
“就算全部交出去，你也花不了多少錢，我現在手頭也有些緊。大家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耽擱的。老子不差錢”
商人們有時候會說自己沒錢，但有時候也會說自己很有錢。
這樣，就能讓人覺得，你很有錢，很有信譽，不然的話，沒人願意和你合作，尤其是初次合作的人，更是如此。
“那是當然。”
反正都是他出的。而且，他們還預付了一成的收益。
每月按時發一次，也算是信守承諾。如果全部給他們，他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是個讀書人，開口就要錢，多少有些尷尬。如枚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索性開門見山。
可是，這並沒有寫在合約上，除非，這是一個陷阱。
還好，過年之前也沒什麽事可做，自己的工作還沒做完，印刷廠那邊還有工作要做，估計也忙不過來了。
於是，平主編走到他麵前，檢查了一下紙張，道：“要是順利印，今年的工作量就夠了，我覺得，今年的題材就暫時擱置一下，影響不大。”
“上麵不下達命令，我們就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忙完了如枚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我們的編輯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如枚又道：“這台機一印起來，就憑這點工人，怕是應付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貴公司能派一些人過去，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輪流值班。”
有的工作需要體力，而不是所有人都要盯著機器。
平主編點點頭：“有工作就好，如果你能拿到足夠的薪水，我會支付所有員工的工資，讓他們安心工作。”
如果真的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會安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加班也能拿到加班費。
見眾人都很合作，如枚道：“我也不是個吝嗇之人，回頭我會把第一筆錢送到你這裏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年初的時候，你可以給我3000塊錢，這次的花銷比較大，我可以承擔得起。過年的時候，我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應該夠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會給你更多的錢，不過我想看看具體的開銷。”
“那是當然。”
你給錢，他們就給你錢。
如枚道：“我還會分你一成利潤，就當是過年的獎金了。不過我也沒辦法。”
“總之，過完年，你要加班，你也不能讓員工失望。
要是他們不給錢怎麽辦？
於是，如枚提前說了。
他們沒有按時付款，工作被動，反而耽誤了自己的事業。
在出版社工作，基本上都能拿到穩定的薪水，這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因此，如枚並沒有隱瞞。
平總編和杜總編連忙道：“那怎麽行，我們也沒那麽小氣。”
要知道，哪一家公司，沒有貪汙受賄的，那就是他們的小金庫。上麵的人不追究，他們就能扣下來。
上麵要是來了，那就得上繳一部分。就是擔心他們隱瞞了什麽，讓員工們失望。
但是，這件事肯定是要傳出去的，到了那時，就能看出這本書的暢銷程度，就算他們再怎麽隱瞞，也隱瞞不了。
說完這些，如枚繼續說道：“請問幾位先生，我們之前和哪家書店有過合作？”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本書出版之後，我可能要用到它。你要是不同意，沒關係，我自己去找其他途徑。”
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不可能隻有新華書店。我們會捐一部分給圖書館，也會捐給其他學校。”
“那些都是上麵給我們安排的，上麵會給我們發工資。如果你自己出錢買書，那就不用去圖書館或者學校免費送了。”
“如果你想在新華書店銷售，可以跟他們說一聲。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自己開一家店。我們寫得光明正大，也不怕文化局來檢查。”
如枚恍然大悟，現在的書店，才是最適合賣書的地方，而且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書店了。
也有一些是專門做零售的，但如果帶著這本書，那就慘了。於是，她離開了書店，直接去了一家新華書店。
新華書店的工作人員一看，頓時怒道：“你這是什麽話，這些書，我們店裏放了十年都沒人買，今天又要拿出一本給你！”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就是：“你不擅長做試卷，下次有好的書，可以和我們商量。”
如枚道：“到時候，你會後悔的。我看這一係列的書籍，遲早都會被你買走的，我可不會再賣給你了”
氣呼呼地走出書店，如枚決定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至少要離新華書店比較近。
由於有一家正式的出版社，如枚租了一間店麵，想要開一家書店並不難。不過，他並不是以個人的身份，而是以出版社的形式，跟商業部門合作的。
上麵寫著“某某書店”，而不是“雲州藝術出版社營業部”。
書店的管理非常嚴格，沒有固定收入的人，很難進入書店。
如果她不想再做一家書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再說了，這麽做的話，他還能賺更多。
而導購員，則是要去招聘一些軍人的妻子，至少要有兩個以上的工作。一個是為了賺錢，一個是為了賺錢
如枚到處打聽，打聽了好幾個，都在做生意，誰也不肯再出租。
如枚也不死心，又來了兩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總算是找到了下一條街的新華書店。
那是一家賣鹵肉的窗口。攤位上似乎有些髒，被一對老年夫婦看管著。
雖然生意不好，但房間還算寬敞。大概有二十棟樓那麽大，黑漆漆的。
擺好了鍋碗瓢盆，架起了大鍋，後麵是鹵肉，前麵是攤位。可能是因為它長得太醜了，所以沒幾個人願意購買。
“叔叔阿姨，這是你家的，還是租的？”
老兩口如實道：“那是我們自己的。工廠發了，不租了。怎麽了？”
如枚說道：“把你那間屋子借我三年如何？我在這兒當推銷員。”我是一家出版社的，您看一下，這是推薦信”
“我們做的很好，不是已經租了嗎，為什麽要買那麽多肉？”
如枚強忍著怒氣，道：“我就不多說了，這家店的質量有沒有問題，你應該很清楚，沒人願意來。”
“還不如讓我住在這裏，賺點錢就行了。這樣吧，你們兩個人談一談。如果你不願意，那我明天再來。”
倒不是她趕時間，而是過年的時候已經不多了，再不做決定，等這本書一印，她就會很忙。
家裏的油漆，還有吧台之類的事情，他都要自己來做，江軍那邊，他是絕對不能信任的。
如果能達成協議，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達成協議，那就再等等吧。雖然這條街很熱鬧，但是其他幾條街都有書店。
雖然隻有二十平米左右，能裝的東西並不多，不過至少能賣一段時間了。
這是一種饑餓營銷。或許，這本書可以以20元一本的價格出售。
三日後，如枚終於來了。
二老本以為她不會回來，一看她回來，頓時放下心來，趕緊道：“如果要出租，那就先去後邊那幾間房吧。”
“我們兩個在這裏做不了什麽，就準備回家了，房子空著也是白住。”
“兒女都去京城了，家裏就沒人了。三年之後，如果你想要退出的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如枚心中一動，二十多平米的店麵，實在是太小了，還是大一點比較好。反正剩下的也不少，不如一次性全部包下來。
人都是這樣，麵子大了，麵子大了，麵子也就大了。
“這裏是一個大廳，一個房間，一共三十平米。”老人自豪地說道，“我們兩個都是上班族，所以住的比較大。”
“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做個鹵菜。要是做不成，我還能省點生活費，租你的話，我的零用錢就沒了。我可不能收太少。”
“房子都給你了，不過房子不小，有五十多平米。每個月要交三十塊錢。”
如枚搖搖頭，“不能再多了。
“我們隻是在這裏放一些書，是為了給顧客做生意，而不是像在新華書店那樣，如果真的要做生意，你根本就做不到。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我這兩天就過來，你先在別的地方打聽打聽，過年的時候，我也沒什麽事做，就不做了。你仔細看看，這裏有很多大房子。”
年前，一切都很順利，但書店就不一樣了。小孩都在假期，通常隻有春天的學校才會有生意。
白老太與老人當然清楚，看著如枚要離開，生怕她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趕忙道：“二十五”
“不要，我說二十就二十，或者三年。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年的生活費。”
“我不想讓你操心，也不想讓你白走一趟兒，如果成功了，我們現在就簽合同，把手續辦好。我先出去轉轉，免得打擾到你們。”
兩人麵麵相覷，見如枚心意已決，也就放棄了。
白老太道：“你也說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兩個都不能離開。過年的時候，鹵肉的買賣還算順利，我們兩個不能就這麽離開。等他們從京城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即使租，我們也要過了年才能回去。春天一到，天氣就會暖和起來，搬東西就容易多了。農村這麽涼，家裏的屋子也該收拾收拾，這麽多年沒人居住了。”
如枚眉毛一揚。等我簽了合同，把房租給你了。我不能把它租給我，你們兩個還在這裏。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兩個老人一嗯，“好吧。不過，如果你不想租的話，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如枚嗬嗬一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信了。等過了年，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兩個就會一直加價，不會搬走，我也沒辦法。”
“要不，我們現在就簽訂協議，等過完年再實施？等我收拾好房子，你們兩個就可以搬走了。如果擔心我不來的話，我可以先付10元的訂金。”
聞言，兩人都鬆了口氣，“那行”
如枚心中暗笑，但還是從兜裏掏出了一份協議，道：“你要是想識字，就讓別人教你。”
老者識字不少，帶著一副眼鏡，一句一句的教著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
看到如枚拿出十元，老者果真在下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等過了正月再來，我們兩個也要離開了。”
如枚笑了笑，道：“我也是在城裏，若是請來幹活的人守著房子，你們兩個可不要生氣。”
不是要油漆和裝飾嗎？他可不能直接在這裏擺攤，那樣太對不住這些神書了，而且還不保險。
“可以的。”兩人都同意了。
如枚看到自己的任務完成，這才放下心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書店，那裏離得有點遠，不過畢竟是在一條街的另一條街道上，顧客肯定會認識的。
如枚回家後，小心的將那份合約放好，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小驕傲。
自己果然是經商的行家，你看，都已經簽訂了幾份協議了。
在過年之前，出版社和印刷廠都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他們的工作也要結束了。
如枚兌現了承諾，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豆芽菜作坊和幼兒園上。
“可以啊。”如枚說道：“反正也不著急，等我明年下半年再做決定就行。資金的準備，銷售的渠道的準備，倉庫的租賃等等，都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在這個年代，由於通訊落後，交通不便，物資匱乏，辦事效率低下，一切都十分緩慢。
對於一個剛進入這個領域的新人來說，想要適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期望任何人幫助你。
不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如枚都占據著主動，他並不懼怕。
再說了，資金、倉庫和銷售，他都要好好想一想。
提前印出來，積壓在倉庫裏，也會占用資金，得不償失。因此，一切都要恰到好處。
而這一切，都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發生變化。
噢，不要往眼裏去，如枚，你還想上大學
因此，必須得看一看。物理和化學課本上，都有一些單位和概念，與現代是完全不同的。
如枚很自信的接過書籍離開。一本一本的，回去就小心的放好，不是說過，這個時間不宜取，要對薑軍隱瞞。
兩日後，如枚拿來一組書籍。
雜誌社的社長和主編都來了，他們都很好奇，如枚到底是誰。
“一個女孩子，竟然敢發表十多年前的作品，真是膽大包天，剛一發表，就看到如枚推門而入，眾人都是一怔，好美的少女。
從穿著上來看，確實是個土豪，但是，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如枚一進門，所有人都愣住了，“杜總編，這些都是我們出版社的負責人，也不知道您和他們談好了沒有，如果您做不到，那我就換一個。”
好大的口氣！
眾人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社長是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姓平，摘下眼鏡，打量了一下如枚，道：“剛才杜總編把話說的太滿了，我們還真希望能和您多聊幾句。”
如枚道：“行，我就是要快刀斬亂麻。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可以參考一下，這樣才能更好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準備的倒是挺充分的。”
如枚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和人做買賣都是這樣。”事實上，他也就是在吹噓，當初建窯爐的時候，他也是親自來的。
平會長是個女的，對金錢非常的敏感。很快，他就開口問道。
“一本一本，杜總編還說：“十五本就是十五本，你要自己定價格，那就不公平了。”
“一本一本的價格是不同的，這可不符合規定。我們的會計師也查不到。”
“對，你們開出的價格太高，我們也不可能一群人圍著如枚討價還價，所以如枚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打算，“我已經和杜總編說過了，一切費用由我來支付。”
“我隻是借用了貴公司的名義。而印刷廠，則是給工人們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你隻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用冒什麽危險，就能拿到一成的利潤。”
“一本一本，三年不少於十萬本，一個小小的出版社，三年能賺十五萬，我當然要做。”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會把每個人的月薪都調到四十元左右。我這15萬，夠我們報社，我們幾年的薪水，幾個月的薪水，你自己想想”
“三年，十萬台”
如枚認真的點了點頭。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能拿到一成利潤就不錯了。我對出版業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你的利潤一般都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什麽都要管，什麽錢都要自己出，是不是？”
“咳”平總臉上一紅，接過那份協議，仔細的看了一遍，“你看，這是什麽？如果不能按時出版，出版社就要支付一定的費用。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情，你會被罰錢的。怎麽能隻賺不賠？”
“第一組有一萬份，先不說價格，就算是十年前的價格，如果一本一本，但是如枚銷售的時候，定價是在這個時候，大家工資一個月四十塊的情況下，一個人一年能賺多少？仔細一算，就被如枚給轟懵了。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信。
再說了，一個讀書人，對錢還是很看重的。可是，她也不能這麽說，沒了錢，誰還能活下去？
如果每月隻有一美元的薪水，那麽所有的人都會向上麵告狀。
所以，你們也別太驕傲了，不吃不喝是最重要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端坐不動。
平主編清了清嗓子，道：“您剛才說，這筆資金，是我們公司的10%，您是想提前支付？”
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能想出如此大的計劃，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隻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到底會不會賠錢，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枚點頭：“對，合約上說得很清楚。我相信你們”
一成的利潤，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拿出這麽多的利潤來，除非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等我和出版社談妥了，他們也就放心了，這等於是在做一筆沒有成本的買賣。
不管怎麽說，有了這筆錢，就算什麽都做不了，至少也能拿到這筆錢。
他們將所有的條款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平主編才在上麵簽字。
比如枚，她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兩人一人一份，算是達成了協議。
兩人又聊了幾句，如枚就準備離開了，“本來我們兩家做了一筆大買賣，應該聚一聚，慶祝一番，但我兒子還小，中午還要回去跟他團聚。下次我請客。”
所有的人都很是禮貌的將如枚送出了院落，然後不可思議的盯著如枚的身影。
“我當是什麽有錢人呢，竟然沒有一輛自行車。你自己看，然後往公交車那邊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不會吃虧。如果她沒有足夠的資金，那麽這份合約也不過是一份紙而已。我們又不吃虧。”
“就是，我們就等著，看看她什麽時候能拿到錢。我們也沒辦法。”
若不回去，仔細清點賬目。
雖然價格很高，但蘇洋並沒有說一次付款，也沒有說分期付款，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就是一條陷阱，他必須要一點一點的償還，而不是一次性全部還清。
不但要給他們利息，還要讓他們自己去印，這樣的話，每個月都要分一杯羹。
這樣一來，學校和豆芽菜的利潤，就能成為印刷公司的一部分了。不然的話，他還真拿不出來。
豆芽菜在上小學的時候，雖然賺了不少錢，但也隻有一萬多。江軍雖然拿到了不少的薪水，但畢竟是固定的，加起來也就3000塊左右。
等過完年，他所有的積蓄，也就是兩萬塊錢。再加上如家，他們的開銷並不大，這兩年應該能存下五六萬左右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弄到那本書的版權，否則一切都是浮雲。
畢竟這是一本十年前的書籍。
更何況，在沒有公布考試成績的情況下，他們也隻是在整理一篇老稿件而已。
如枚給出的價格為1800元，記住，他不是購買，而是租借，這已經是他能給的極限了。一本書一百元，三年就能買到。
如枚將自己的小孩遞給惠玲：“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時間，大概三四日後才能回去。好好照顧寶寶，今晚陪你睡覺。”
“媽咪也要和爹地出去執行任務了？”牛牛眨巴著大眼睛問。
如枚摟著兒子說：“母親獨自外出，不知何時才能歸來。牛牛，你跟惠玲阿姨在一起，我會給你買很多童話的。”
惠玲高興地誇獎道：“你雖然是個調皮的孩子，但是一讀書，就會變得很乖，很喜歡讀書。而且，她非常的聰慧，記憶力驚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她的手太小，字也不太會寫。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
身為判官的崔玨，怎麽會不喜歡讀書呢？
根據史料，崔玨自幼容貌秀麗，聰慧過人，被封為“天之驕女”，受到了曆代帝王的嘉許。崔玨是對人，對鬼，對神的尊敬；君主，臣民和人民共同崇拜的神。
說實話，能做如枚的孩子，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這一切，自然都是韓擒抱搞出來的鬼
沒等如枚動身，中午忽然接到家中一封信。
說女孩年根兒要結婚了，看看如枚能否和江軍一起回去。
如枚立刻寫了一封信：“回家”
她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如果江軍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和她在一起。如果他不能回來，那就更要回去了。
更何況，她還要回去向家裏要點銀子。如果出版社給的錢多了，他還真沒那麽多錢。
但為了提高豆芽的產量，她訂了兩個豆芽菜粉碎機。能自己解決，還是不要借的好。
“你幫我看著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淑英和你們說。
“還是老樣子，你們兩個一起送東西。記得保持室內的溫度和空氣流通，這一點我之前教過你們的，要多看著點，不過不要一直打開。”
“實在不行的話，跟餐廳那邊說一聲，讓廚師過來搬。再等一周，我就會回來的。”
“咱們家的黃豆還算多，等我到了，你就別到鄉下去采了，咱們這幾天收獲挺多的，應該能吃上三個月。記得打掃衛生，把房間打掃幹淨。”
現在正是秋收時節，黃豆價格相對低廉，如枚趁著這個機會，買了不少，後廚裏還放了幾大袋子。
“底下的黃豆快爛掉了，長不出來。你倆都是多年的老油條了，用不著我多說，一切都明白得很。廢話不多說，我這次過來，是想帶點好吃的回去。”
淑英是個很現實的人，她連忙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怎麽不把孩子留在家裏，等你家老大來了再說？”
“我去了大城市，談了一筆大生意。你不用擔心，等我回去就能大撈一筆，我這次也就是探個路而已。“都給我老實呆著，不要讓我擔心。接下來，你會很忙的。”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兩人自己要做什麽，也沒有告訴兩人要做什麽，而且惠玲那邊，他也叮囑過李夫人。
“姐，我們幼兒園那麽多小朋友，你年紀最大，精力也最多，你要多看著點。惠玲她們年紀小，對這兩個女兒倒是有一套，不過，我擔心她們不會顧全大局，還是要你來主持大局。”
大家都是一愣，“你要幹嘛，怎麽一走就是幾天？”
如枚也不解釋，隻道：“這是一樁我還不知道的交易。等我辦好了，說不定還需要你的幫助，我會給你發工資的。”
“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影響其他工作。我會安排好的，如果你想做的話，可以去做。”
這很容易，如果一本書拿到手的人很多，如果當場綁的話，很容易造成混亂，需要先用一根繩子將每一個人都綁好，然後繳納二十塊錢，然後稱重。每一個來的人，都要給他二十塊錢。速度很快，而且不會出錯。在這種場合，時間是有限的，隻有在正式的推銷活動中，做好了準備，就不會造成現場的混亂。
簡單來說，就是讓人把東西打包好，好省時間，而且還能按照一件一件地拿，非常的便捷。
這些人都是文盲，誰都能做，有說有笑地拿到了零用錢。
所以，如枚才會說，到時候可能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讓他們的家人去做，而不是去找印刷廠。
他們一次印上萬冊，根本沒時間去整理。
如枚想著，等所有的書籍都印刷好了，拿回去，放在幼兒園的花園裏，讓孩子的家人去打包。
安頓好家人，又買了一張火車票，三天後，她就啟程了。
從滬城到雲州，實在是有些遙遠，因為列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一晚上又一下午，如枚下了火車，應該是午飯時間。
如枚也不著急，慢吞吞地用完午餐，打聽到了報社的位置，就搭上了公交。
滬城的經濟很好，生意也很好，比起雲州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街道上人流如織，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嘈雜聲，說話聲，叫賣聲，還有很多公共汽車，嘟嘟嘟，嘟嘟嘟……
而那些騎車的人，在上班的時候，也是車水馬龍，比起雲州來，還是要多得多。
如枚來回跑了兩次，看到有工作人員來了，她才走了過來。
門衛大叔正在翻看著一份文件，就聽到了如枚的聲音：“先生，你家老板在不在啊我是來和他商量點事情的。”
門衛嚇了一跳，“我們是出版社，怎麽可能跟你說，我們又不是交易。”
如枚哈哈一笑，“大人，您說什麽呢？你不是把印刷好的書籍給賣了麽我不是為了買，而是為了印刷。”
“我要從貴公司購買一本新書的紙質版本，如果你的上級來了，我能不能見一麵，另外，我要和誰談一談？”
門衛大叔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隻是道：“總裁不在，他在京城。主編雖然來了，但不確定他能不能主持大局。你可以走了。”
如枚道了聲謝，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一層盡頭有一間房子，門上寫著“總編室”三個大字。
如枚敲開房門，推門而入，看到書架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驚訝的回頭：“你找誰”
“這位同學，我隻是要借一本數學、物理、化學、物理三科的書，可以嗎？”
主編更驚訝了，“這本書是十年前才發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紙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鬧的挺大的。”
如枚忙道：“是呀，是呀，學而不厭的說法害了一輩人，如今人們要學，卻找不到適合他們的東西。”
“這本書，我也是臨時起意，才來找你的。我就是想問一下，能不能把您的紙張借給我們的那些小出版社。”
“印刷一些，拿到本地去買，也能讓更多的人學到東西。如果你怕別人來，那我就出一本，不會在這邊出版，也不會和你爭奪出版權。”
“另外，這本小說的紙質版本，我隻包了三年。既然我千裏迢迢而來，又是誠心相求，社長先生，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主編沉吟片刻，道：“這個我可以決定，但是租金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一次都沒有。”
“那張紙已經十年沒有用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我還需要觀察一下，我們先進去，有什麽發現，我們再商量。”
如枚當然開心，於是他們叫來了一位主編，三人一起去了倉庫。
裏麵亂七八糟的，他在裏麵找了一圈，還真的被他發現了。有好幾組紙張，有些破損的地方，可以更換，也可以修複。
她也不想把這些貴重的禮物都寄出去。
如果弄壞了，送到雲州美院，也不確定能不能修好。
不過，要租一輛車，還是很困難的。
如枚心中焦急，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對主編說道，“警官，你最好讓人把這件衣服修好，選一件最好的，我拿回來。”
“我從這裏過來，路途遙遠，萬一在途中被破壞了多浪費啊。至於房租，你可以商量一下，如果是可以接受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支付。”
主編看了一眼那張紙，說道：“都十年了，不值錢。不過，這本書是兩個出版社合作的，我得跟他們打個招呼。”
“看看他們在做什麽。至於價格，等我們兩個人談妥後，會告訴你的。我估計，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把這張圖紙修好。”
“如果你願意等，那你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對了，你一個人來的時候，要怎麽帶回來？”
如枚問道：“貴公司有沒有小型貨車，我負責運輸，最好和我一起寄回來。”我忘了開車了，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如枚不知道這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是道：“我們下麵有一輛貨車，不過房租你要和他們商量一下，我隻負責出版。”
“要不，我們兵分幾路，等幾天後，我們再聚一聚。”
如枚欣然同意，“好，就依你所言，多謝了。我對這裏不熟悉，他們未必會同意。”
主編也是爽快，“行，我先跟您說一聲，剩下的就交給您了。”
如枚心中一喜，向主編道了聲謝，便直奔印刷廠而去。
到了目的地，工作人員非常的友好，“我們可以把它帶到雲州，我們經常在那裏的書店裏送貨，對這裏比較熟悉。你開個價，我們還從來沒有出租過。”
如枚對此並不了解，隻是說道：“我們回去的路上和回去的路上都沒帶什麽，所以也沒怎麽磨損。”
“就是路程比較長，要一晚上才能到。我不管汽油，一趟一百，行不行？”
現在油價很低，連過路費都不用交。
經理一口答應了下來，安排了一輛出租車，還請了一個司機，“你隨時可以來。”
如枚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道了聲謝，又拿出二十元的訂金，開心地離開了。
當然，她也不會再來書店了，於是她開始開心地購物。
因為有了一輛小型貨車，所以很多物品都裝不下，像這種紙製的車子並不值錢，隻是更貴一些。
所以，她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開始瘋狂的購物。
兩日後，如枚如約而至，依舊是那位主編，將所有的文件都遞給了如枚。
“這張紙，我們已經談過了，三年後，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一年兩百塊，三年的房租，讓她很開心，一口就同意了，“那就多謝你了。我會按時還給你的，紙張會有一些破損，但如果打印出來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你看如何？”
主編點了點頭，“對。您看一下，這是咱們雙方共同商定的租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如枚是以雲州藝術院的名字來的，推薦信也是這家公司寫的，所以他才會這麽做。
在這個年代，沒有一封推薦信，你連路都走不動，更不要說住酒店，做生意了。
於是，如章就用雲州美院的名字簽了字，還用印章蓋了章。
等主編簽字蓋章，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先放在這兒吧，我叫一輛小車過去。“嗯，謝謝你上次幫我聯係了一下，把那輛自行車借給我。”
主編指著手機道：“你先別走，我叫人把車送到。”
如枚大喜，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錢包：“行，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就去結賬。”
如枚開心的付了賬，等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她才回來，那輛小貨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一群人將紙張模型抬上了貨車，並用繩索將其綁緊。
如枚道：“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可以直接走。這一去就是一整天，恐怕要到深夜才能到家。”
“不用了，天快黑了。”
在這個年代，開車的速度甚至超過了火車，而且還可以走近路。
兩個人趕了一段路，終於在八點多鍾的時間裏，來到了雲州，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如枚很爽快地付了車費，道：“小夥子，辛苦你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在我們這裏過夜吧，這裏有燒烤，很好吃的。”
事實上，她很希望他能帶她回家，不然的話，她一個人走路，多麻煩啊。
“行吧。”出租車師傅答應的很幹脆。
兩個人將模具拿到了打印店，打印店裏有夜班的工人。
等她從車上卸下貨物，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一定要收好，然後就跟著司機離開了。
到了軍區大院，她從車上一躍而下，直接去了惠玲的公寓。
果然，牛牛正在玩耍，看到自己的母親，很是興奮，大吼一聲，向母親衝了過來。
惠玲也很開心，道：“她是來給你買輛車子的，我想她已經在等你了。”
“前麵就是賓館了。我跟餐廳打個招呼，讓他們請客。”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明早就走吧。一路小心，多謝了，年輕人。”
“叔叔好”牛牛也喊了一聲。
惠玲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問道：“什麽都沒有，你在做什麽？”
如枚道：“也沒說，就是印刷一些書籍而已。
第二天，如枚便去了一趟報社，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杜總編與平總都是一驚，道：“怎麽會這樣快就完成了？現在連圖紙都送過來了。跟我來。”
如枚把印章還給他，道：“他們很爽快，同意三年的租約，三年內至少要印一本。”到了春節，我會按月分期支付。”
“就算全部交出去，你也花不了多少錢，我現在手頭也有些緊。大家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耽擱的。老子不差錢”
商人們有時候會說自己沒錢，但有時候也會說自己很有錢。
這樣，就能讓人覺得，你很有錢，很有信譽，不然的話，沒人願意和你合作，尤其是初次合作的人，更是如此。
“那是當然。”
反正都是他出的。而且，他們還預付了一成的收益。
每月按時發一次，也算是信守承諾。如果全部給他們，他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是個讀書人，開口就要錢，多少有些尷尬。如枚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索性開門見山。
可是，這並沒有寫在合約上，除非，這是一個陷阱。
還好，過年之前也沒什麽事可做，自己的工作還沒做完，印刷廠那邊還有工作要做，估計也忙不過來了。
於是，平主編走到他麵前，檢查了一下紙張，道：“要是順利印，今年的工作量就夠了，我覺得，今年的題材就暫時擱置一下，影響不大。”
“上麵不下達命令，我們就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忙完了如枚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我們的編輯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如枚又道：“這台機一印起來，就憑這點工人，怕是應付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貴公司能派一些人過去，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輪流值班。”
有的工作需要體力，而不是所有人都要盯著機器。
平主編點點頭：“有工作就好，如果你能拿到足夠的薪水，我會支付所有員工的工資，讓他們安心工作。”
如果真的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會安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加班也能拿到加班費。
見眾人都很合作，如枚道：“我也不是個吝嗇之人，回頭我會把第一筆錢送到你這裏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年初的時候，你可以給我3000塊錢，這次的花銷比較大，我可以承擔得起。過年的時候，我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應該夠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會給你更多的錢，不過我想看看具體的開銷。”
“那是當然。”
你給錢，他們就給你錢。
如枚道：“我還會分你一成利潤，就當是過年的獎金了。不過我也沒辦法。”
“總之，過完年，你要加班，你也不能讓員工失望。
要是他們不給錢怎麽辦？
於是，如枚提前說了。
他們沒有按時付款，工作被動，反而耽誤了自己的事業。
在出版社工作，基本上都能拿到穩定的薪水，這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因此，如枚並沒有隱瞞。
平總編和杜總編連忙道：“那怎麽行，我們也沒那麽小氣。”
要知道，哪一家公司，沒有貪汙受賄的，那就是他們的小金庫。上麵的人不追究，他們就能扣下來。
上麵要是來了，那就得上繳一部分。就是擔心他們隱瞞了什麽，讓員工們失望。
但是，這件事肯定是要傳出去的，到了那時，就能看出這本書的暢銷程度，就算他們再怎麽隱瞞，也隱瞞不了。
說完這些，如枚繼續說道：“請問幾位先生，我們之前和哪家書店有過合作？”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本書出版之後，我可能要用到它。你要是不同意，沒關係，我自己去找其他途徑。”
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不可能隻有新華書店。我們會捐一部分給圖書館，也會捐給其他學校。”
“那些都是上麵給我們安排的，上麵會給我們發工資。如果你自己出錢買書，那就不用去圖書館或者學校免費送了。”
“如果你想在新華書店銷售，可以跟他們說一聲。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自己開一家店。我們寫得光明正大，也不怕文化局來檢查。”
如枚恍然大悟，現在的書店，才是最適合賣書的地方，而且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書店了。
也有一些是專門做零售的，但如果帶著這本書，那就慘了。於是，她離開了書店，直接去了一家新華書店。
新華書店的工作人員一看，頓時怒道：“你這是什麽話，這些書，我們店裏放了十年都沒人買，今天又要拿出一本給你！”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就是：“你不擅長做試卷，下次有好的書，可以和我們商量。”
如枚道：“到時候，你會後悔的。我看這一係列的書籍，遲早都會被你買走的，我可不會再賣給你了”
氣呼呼地走出書店，如枚決定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至少要離新華書店比較近。
由於有一家正式的出版社，如枚租了一間店麵，想要開一家書店並不難。不過，他並不是以個人的身份，而是以出版社的形式，跟商業部門合作的。
上麵寫著“某某書店”，而不是“雲州藝術出版社營業部”。
書店的管理非常嚴格，沒有固定收入的人，很難進入書店。
如果她不想再做一家書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再說了，這麽做的話，他還能賺更多。
而導購員，則是要去招聘一些軍人的妻子，至少要有兩個以上的工作。一個是為了賺錢，一個是為了賺錢
如枚到處打聽，打聽了好幾個，都在做生意，誰也不肯再出租。
如枚也不死心，又來了兩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總算是找到了下一條街的新華書店。
那是一家賣鹵肉的窗口。攤位上似乎有些髒，被一對老年夫婦看管著。
雖然生意不好，但房間還算寬敞。大概有二十棟樓那麽大，黑漆漆的。
擺好了鍋碗瓢盆，架起了大鍋，後麵是鹵肉，前麵是攤位。可能是因為它長得太醜了，所以沒幾個人願意購買。
“叔叔阿姨，這是你家的，還是租的？”
老兩口如實道：“那是我們自己的。工廠發了，不租了。怎麽了？”
如枚說道：“把你那間屋子借我三年如何？我在這兒當推銷員。”我是一家出版社的，您看一下，這是推薦信”
“我們做的很好，不是已經租了嗎，為什麽要買那麽多肉？”
如枚強忍著怒氣，道：“我就不多說了，這家店的質量有沒有問題，你應該很清楚，沒人願意來。”
“還不如讓我住在這裏，賺點錢就行了。這樣吧，你們兩個人談一談。如果你不願意，那我明天再來。”
倒不是她趕時間，而是過年的時候已經不多了，再不做決定，等這本書一印，她就會很忙。
家裏的油漆，還有吧台之類的事情，他都要自己來做，江軍那邊，他是絕對不能信任的。
如果能達成協議，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達成協議，那就再等等吧。雖然這條街很熱鬧，但是其他幾條街都有書店。
雖然隻有二十平米左右，能裝的東西並不多，不過至少能賣一段時間了。
這是一種饑餓營銷。或許，這本書可以以20元一本的價格出售。
三日後，如枚終於來了。
二老本以為她不會回來，一看她回來，頓時放下心來，趕緊道：“如果要出租，那就先去後邊那幾間房吧。”
“我們兩個在這裏做不了什麽，就準備回家了，房子空著也是白住。”
“兒女都去京城了，家裏就沒人了。三年之後，如果你想要退出的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如枚心中一動，二十多平米的店麵，實在是太小了，還是大一點比較好。反正剩下的也不少，不如一次性全部包下來。
人都是這樣，麵子大了，麵子大了，麵子也就大了。
“這裏是一個大廳，一個房間，一共三十平米。”老人自豪地說道，“我們兩個都是上班族，所以住的比較大。”
“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做個鹵菜。要是做不成，我還能省點生活費，租你的話，我的零用錢就沒了。我可不能收太少。”
“房子都給你了，不過房子不小，有五十多平米。每個月要交三十塊錢。”
如枚搖搖頭，“不能再多了。
“我們隻是在這裏放一些書，是為了給顧客做生意，而不是像在新華書店那樣，如果真的要做生意，你根本就做不到。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我這兩天就過來，你先在別的地方打聽打聽，過年的時候，我也沒什麽事做，就不做了。你仔細看看，這裏有很多大房子。”
年前，一切都很順利，但書店就不一樣了。小孩都在假期，通常隻有春天的學校才會有生意。
白老太與老人當然清楚，看著如枚要離開，生怕她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趕忙道：“二十五”
“不要，我說二十就二十，或者三年。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年的生活費。”
“我不想讓你操心，也不想讓你白走一趟兒，如果成功了，我們現在就簽合同，把手續辦好。我先出去轉轉，免得打擾到你們。”
兩人麵麵相覷，見如枚心意已決，也就放棄了。
白老太道：“你也說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兩個都不能離開。過年的時候，鹵肉的買賣還算順利，我們兩個不能就這麽離開。等他們從京城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即使租，我們也要過了年才能回去。春天一到，天氣就會暖和起來，搬東西就容易多了。農村這麽涼，家裏的屋子也該收拾收拾，這麽多年沒人居住了。”
如枚眉毛一揚。等我簽了合同，把房租給你了。我不能把它租給我，你們兩個還在這裏。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兩個老人一嗯，“好吧。不過，如果你不想租的話，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如枚嗬嗬一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信了。等過了年，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兩個就會一直加價，不會搬走，我也沒辦法。”
“要不，我們現在就簽訂協議，等過完年再實施？等我收拾好房子，你們兩個就可以搬走了。如果擔心我不來的話，我可以先付10元的訂金。”
聞言，兩人都鬆了口氣，“那行”
如枚心中暗笑，但還是從兜裏掏出了一份協議，道：“你要是想識字，就讓別人教你。”
老者識字不少，帶著一副眼鏡，一句一句的教著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
看到如枚拿出十元，老者果真在下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等過了正月再來，我們兩個也要離開了。”
如枚笑了笑，道：“我也是在城裏，若是請來幹活的人守著房子，你們兩個可不要生氣。”
不是要油漆和裝飾嗎？他可不能直接在這裏擺攤，那樣太對不住這些神書了，而且還不保險。
“可以的。”兩人都同意了。
如枚看到自己的任務完成，這才放下心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書店，那裏離得有點遠，不過畢竟是在一條街的另一條街道上，顧客肯定會認識的。
如枚回家後，小心的將那份合約放好，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小驕傲。
自己果然是經商的行家，你看，都已經簽訂了幾份協議了。
在過年之前，出版社和印刷廠都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他們的工作也要結束了。
如枚兌現了承諾，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豆芽菜作坊和幼兒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