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們有個圈子,裏邊的一些大事件,大家自然不會陌生。


    要說這兩年最大的事件是啥?那自然就是王小君衝冠一怒的典型案列了,直接動槍的事件太少了,敢動槍而且槍法好的二代,也真是太少了。


    這件事,紅發知道,黃明黃更加知道,因為王小君恰好就是他表姐,不僅僅是表姐,還是那種比較照顧,關係好,走得近的表姐。


    要不然,黃明黃也沒有膽量在虢子強麵前衝硬氣,要說他的膽量,八成還是來自表姐王小君,有這麽個敢打槍的表姐鎮著,誰敢跟他黃明黃別苗頭?


    這就是他的底氣!


    得,今兒個真是見鬼了!出來耍個派頭,玩個酷,居然就惹到了表姐夫。


    圈子裏邊雖然沒有明顯的說法,但謠傳表姐夫也是狠人一個,怎麽說呢,反正就是不能輕易招惹,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蘭死鬼不就是死了嗎?


    這可是真正的狠人啊!


    欲哭無淚,黃明黃隻能指責虢子強:“虢子強,你黑我……”


    虢子強嘿嘿笑了起來,對周所長聳聳肩說道:“看吧,我就說了,這是他們自己的家務事,沒事,周所你先去休息?這兒的事情,他們自己應該能解決。”


    周所求之不得,這種是非之地,早走早安心。


    趕緊一揮手,周所長從善如流地大聲說道:“走了,收隊,回去了……”


    帶隊快步走出包廂門口,把門給掩上,周所長掉頭對兄弟們說道:“給我查,看看剛剛是誰報的案,又是哪個家夥把案子轉給我老周的,這特麽的簡直就是把老子往火坑裏邊推……”


    周所長跑去查害蟲了。


    包廂之內,氣氛頓時變得異樣起來。


    周所長一走,黃明黃這邊就開始服軟,嘴裏輕聲說道:“表姐夫,我是君姐表弟,不知道是你駕到,得罪得罪,這如今你打也打了,不手軟嗎?”


    原來是王小君的表弟,難怪虢子強讓自己大膽出手招呼,好吧,鄭亞要是早知道這家夥是自家人,出手就可能適當輕點了。


    這次嗎?嘿嘿,這兩小子回去得疼個十天半月了。


    嘴裏一聲冷哼,鄭亞手一縮,推開了黃明黃,一抬腿,放開了紅發,臉一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臉上帶著很不滿的神色,鄭亞的心中卻在飛快地盤算是不是要把光頭趙給揪出來。


    這家夥會鮮卑大摔碑,實力不俗,今日之局應該是他設置的。


    但是一旦今日揪出他來,搞不好很多線索也就斷了,也不知道光頭趙究竟是什麽原因為難科考隊,這件事,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幽冥黑二哥暗中追查,自己這兒,假裝不知便可。


    黃明黃揉著自己的肩膀,臉上苦笑,對鄭亞說道:“哥,你下手真重,君姐對明黃最好,小時候,我一直是她最忠實的小跟班,可沒想到今日會在這個地方見到哥哥你,不知者不罪。”


    真正吃了一個啞巴虧,心中有點不甘有點不服氣的是紅發,起來之後,就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地站在了黃明黃的身邊。


    今天不僅僅是挨打了,這麵子也是掉光了,場子都找不回來了。


    沒臉見人了。


    鄭亞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黃明黃說道:“今日幸好是我,要是換成其他人,你真把人抓進局子裏了,知道是什麽後果?啊?我跟你說,三大名校盤根錯節,國家領導人都十分看重,三大名校的教授,也是你能欺負的,你這不是耍威風,你這是坑爹,別不服氣,不信你現在打電話問問你爹,還有,紅發,不信你問問你家長輩,看看今日這件事,他們抗不抗得住……”


    衣禾冷冷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北大曆史教授被人栽贓的事件,最終會發酵成什麽樣子?鄭亞,我原來以為你隻是個偽學者,沒想到你還是個能吃黑的公子哥,行,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算是服了,依我看,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黃明黃是徹底跟衣禾扛上了:“怎麽說話呢你?要不是你不知好歹,給你台階你都不下,我們至於鬧成這樣嗎?依我看,你是讀書讀多了,腦袋都給讀生鏽了……”


    鄭亞覺得黃明黃扛得很解氣,也覺得頂得好!不過,這也隻能心裏說說,嘴裏卻馬上叫停:“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都還嫌不夠亂嗎?到這時,我都沒吃午餐呢?虢董和王老也是沒吃飯就趕了過來……”


    王風林慢條斯理地笑著說道:“不急不急,看你們吵架跟看大戲差不多,你們可以繼續,過癮,老頭子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衣禾癟癟嘴,終於沒有繼續鬧。不管怎麽說,還真是自己這邊占到了上風,再鬧就真沒意思了,關鍵是肚子早就在“咕咕咕”地抗議了。


    黃明黃反應過來,高聲叫到:“小何,小何,隔壁的菜上齊了沒,趕緊的……哥,大家一起過去吃飯吧,我給大家賠禮道歉。”


    鄭亞沒好氣地說道:“早這樣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走吧,大家也都鬧得有點累了,都過去吃飯了再說,要想繼續吵架,也得先吃飽了才有力氣。”


    李炳天不停搖頭,嘴裏倒是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過去吧。”


    柴達胡包廂裏邊有些蹊蹺,李炳天呆在這兒真是渾身不舒服,早走早安心。


    這回,衣禾倒是十分配合地說了聲:“行,那就過去吧!”


    李達春此時喊道:“衣教授,衣教授,我們現在不是也過去吃飯了嗎?好像跟前麵沒什麽兩樣,教授,你不是已經氣飽了嗎?”


    衣禾沒好氣地說道:“這能一樣嗎?氣飽的消化快,我現在又餓了,行不行?”


    德令哈包廂是個真正的大包,裏邊一個大圓桌,足可以坐得下二十幾位客人,大家進來之後,倒是恰好差不多滿滿一桌。


    最終,稍稍客套之後,德高望重的王老坐了上座,李炳天和衣禾一邊一個,顯出了兩人的尊貴,其他人就隨意了。


    但自然而然,虢子強和鄭亞的身份是高出了其他人一些,黃明黃也隻能稍稍自覺地坐得靠後了一些。


    王老舉杯開場白:“好了好了,大家不打不相識,人生啊,往往就是這樣,充滿了戲劇性,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我劇組拍電影,還得依靠大家大力協助,來大家一起舉杯。”


    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飲料,大家齊齊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這第一杯,安安靜靜地,相對比較和諧地喝了下去。


    鄭亞酒量不小,不過這個場合並不適合喝酒,鄭亞端了一杯果汁,意思意思。


    王老敬酒之後,鄭亞看看旁邊有點落寞的胡德山,舉起了自己的果汁,朗聲說道:“德山叔,來,我給你敬一杯,德山叔,你雖然不在虢董的公司幹了,但是你這樣的人品,我鄭亞佩服,這樣,北大不合適的話,我在京城也有個公司,正需要你這樣懂管理的人才,德山叔不妨……”


    王風林突然插話進來:“等等,等等,鍋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德山不在虢董的公司幹了?你這是準備撬我的牆角?”


    胡德山微微一愣,看向了光頭趙。


    鄭亞沒打算揭穿光頭趙暗中搞鬼的事,但心中卻很不爽這家夥的人品,還有這種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


    再加上的確是敬佩胡德山關鍵時刻敢於站出來頂住壓力,保護演員的人品,所以才提起這個話題,先從光頭趙那兒討回一些利息。


    虢子強臉色一沉,嘴裏說道:“光頭,說說,怎麽回事?”


    光頭趙的臉上微微一紅,嘴裏說道:“虢董,有些事,你知道的,我這也是按照規矩在運作,得罪人在所難免……”


    這家夥挺精,拿出了灰色規矩,也就是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打掩護,試圖蒙混過關。


    不過,鄭亞既然提了出來,可就沒打算讓他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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