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老驢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他心裏想:“要是燈兒知道李老師的身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也許這對燈兒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吧。”


    隔天的晚飯時間,


    李明輝端著剛做好的飯菜上桌,笑著說道:“大伯,今天咱們吃紅燒魚,味道挺不錯的。”


    老驢子微微點頭,依舊默默抽煙,沒說太多。李明輝看出他的心情不悅,便安慰道:“大伯別擔心,我保證會對燈兒好的。”


    飯後閑聊時,


    燈兒娘再次問道:“李老師,如果我們同意你帶燈兒一起去城裏,燈兒會在那過得開心嗎?”


    李明輝信心滿滿地說:“我能讓燈兒見識到世界的精彩,比起在這偏遠鄉村過一輩子,自然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老驢子想了想,歎了口氣,終於點頭說道:“也罷,燈兒若真的願意,你就帶她走吧。”


    燈兒臉泛紅暈,但內心早已充滿期待。


    他再次給她碗裏夾了好幾塊西紅柿,還有幾片白菜。


    趙愛國笑著點頭,還真說對了。


    “哦……”


    自然樂意好好栽培她一番,讓她學多點東西,沒準將來就會派上用場。


    “屁話,這是我家閨女,不疼她心疼誰?”


    月兒輕皺秀眉,有點不太高興地瞪了他一眼,脆聲道:“我認字,誰告訴你我不認的?”


    “更不用害怕她們會欺侮你,別擔心,沒人敢!有我在,誰若使你難堪,就來找我,我去替你伸張正義!”


    整個過程二人沒有說一句話,但彼此的動作十分默契,毫無疏離感。


    趙愛國一看便知她情緒不佳,夾了一塊西紅柿放進她的碗裏:“隻吃餅不夠的,多吃飯菜,這對身體好!”


    不像其他人,成天地耕種收割,回家後還得煮飯燒柴、養雞喂鵝,這種乏味的生活一眼能看到盡頭......


    這時,


    她順暢地將內容全部誦出後,抬起頭望著趙愛國,並流露得意的微笑:“如何?沒有錯誤的地方吧?”


    那如果娶多個,那婚姻證書 ** 肯定不會批準的,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成了虛偽的夫婦?”


    “你在說什麽胡話呢?說什麽感情融洽與否都不相幹,隻要幸福快樂就無所謂有無婚姻文件。這話背後的意義是什麽?”月兒媽媽提出疑惑。


    “因為我們選擇屈服退卻了”


    屋中沉默片刻。


    “......”


    月兒頓時慌了神。


    你應該是已有婚約了吧?”


    月兒媽媽說:“我當然了解這些情況,但是趙老師不是提到他的家裏有許多個伴侶麽?”


    月兒母親勃然大怒,轉過來狠狠揪著丈夫的手臂,憤怒道:“你這究竟是何居心,哪有這樣的為人父的?”


    嗯?


    月兒的臉突然失去了笑容,很快就明白了趙愛國所說的意圖。


    這個古老的國家輝煌燦爛延續幾千年,矗立在世界的巔峰幾千年!


    可惜,


    月兒母親冷笑道:“你自己明白就好了,看起來你心中還是有著月兒的。”


    “嗯!王大爺,你的看法總是這樣正確!”趙愛國點頭讚同說。


    “走吧,月兒。”


    趙愛國點點頭表示理解:“你爸爸的確很細心,他對你除外的好。”


    三人都在等待他開口解釋,隻有王老頭無所謂的樣子,繼續享受食物。


    “除非是哪樣情況?”


    但她怎麽能夠抵抗趙愛國的勁道,她根本推不開對方,隻能感受到一股無可抗衡的力量。


    一次一次又一次......


    “老王啊,你說得確實沒錯。你聽說的情況是真的。”


    “那麽為什麽會這麽芬芳誘人呢?”


    老陳也陷入了沉思狀,一臉驚訝的目視著趙愛國。


    將蔥花餅輕輕卷好,趙愛國配上涼拌小番茄以及醋漬青瓜享用,他非常愉悅,回味無窮,滿口餘香。


    “睜眼看仔細了哦,認真看看啊!”


    “人人都肩負著重任”


    “應致力於恢複國家輝煌”


    “不容再令故土遭受 ** ”


    吃了早飯之後,


    想起早晨發生的一幕,趙愛國和月兒母親都無法馬上入睡,在黑暗中輾轉反側無法安眠。


    “要歌詞嗎?”月兒提問。


    趙愛國微笑道,他拿出手稿遞給她查看, “那麽試著念一遍,讓我聽聽你的讀音是否準確。”


    他們的目光瞬間交匯後馬上各自回避。


    行行字躍然出現在趙愛國紙上,他全心專注於創作這首歌《萬古長城不倒塌》時的情感流溢。他計劃等返回北京時一起提交它。


    “沉睡幾個世紀,人民已漸漸覺醒。”


    “萬裏長城永不塌”


    陳老默默地考慮了一會兒,遲疑地說:“我覺得王老師的話有幾分理由。”


    “我...我沒幹什麽。”


    趙愛國不禁失聲笑,將記錄遞給對方:“那讀讀看。”


    突然抬頭凝望趙愛國。


    “我知道,以前我父親安排了村裏的啟蒙學習機會,所以我也接受了基本教育。”


    這一行為引得月兒母親和老陳全部察


    “喏,吃菜啊你!”


    王有才看了眼小翠,發現她正在低頭啃餅,就是不吃菜。


    小翠娘微微歎氣,頓了頓,又說道:“那你說,王先生會不會是在給我們保證什麽啊?”


    嗯?


    正嚼豆腐的王有才突然停住了,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小翠娘,眼睛眨了兩下,又把一根黃瓜塞進了嘴裏。


    夜色悄悄降臨。


    “……”


    不出兩分鍾,一張餅就被吞下了肚,王有才又咕咚喝了兩口已經放涼的米湯,感到十分舒坦。


    小翠娘問道:“他保證什麽?”


    “你說王先生那話啥意思?”小翠娘又問。


    “保證以後會對我們家小翠好,帶她過上好日子唄,還保證啥?真是木頭腦袋啊!”


    老黃看著屋頂,沉思許久,長長歎了口氣……


    王有才低頭看了看靠在他懷裏笑得如花的小翠,伸出手指輕挑她的下巴,微微一提。


    “說話呀,你不說,我可是要一直抱著的哦。小翠你真香,身上擦什麽了?”


    “哪有什麽呀,我剛洗的衣服,可能是洗衣豆的味道,放開我啦!”


    小翠臉紅心跳地掙脫他的懷抱。


    小翠娘笑了笑,說道:“王有才有學問又能幹,肯定很討姑娘喜歡……”


    王有才點點頭,“沒錯。大娘說得對,去年我也成親了。”


    小翠娘驚訝地道:“原來跟你家小翠一樣大,都是二十歲了。”


    王有才心中思緒翻湧,手中的鉛筆在紙上快速移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小翠娘尷尬一笑,“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


    識字總歸比不識字好,不過如果有幾個小孩,那小翠就不可能有這個機會讀書。


    小翠娘臉上閃過一絲為難,隨即笑道:“哦,哦,那肯定是的。”


    老黃歎了口氣:“那誰知道啊。”


    王有才笑了笑,接著吃他的飯。


    他咬了一大口卷好辣椒油的餅,香味瞬間充滿口中。


    這蔥花餅真的很好吃,早上吃這種餅真是太愜意了。


    小翠遞過來另一塊抹了油潑辣子的餅,王有才也不推辭,一口接下。


    “沙沙沙”的鉛筆書寫聲又響起……


    吃過飯,小翠娘和老黃又忙開了,不停地裝包子、餃子、蔥花餅和雞蛋。


    這些都是為了讓他們在途中有得吃。


    王有才並沒有拒絕,反而感激地接受了他們的用心。


    臨行前,


    王有才留下了一千塊錢給老黃,告訴他要好好保管,並囑咐:“這是你們生活的錢,別太省了。過節時我們會寄些東西回來。”


    這一番安排後,終於啟程了。這一天,


    外麵的世界真是精彩紛呈,一切都值得去探索……


    讓張國慶每到節日時抽空去鎮上的郵電所看看有沒有信件或包裹。


    除了錢之外,他還留下了一箱酒。


    兩瓶鹿茸補酒,兩瓶人參補酒。


    叮囑兩位老人每次喝一點點,這些酒有助身體強壯、益壽延年,還提醒他們對外界保密,低調處理。


    張氏夫婦欣然同意。


    至於原先土地持有者劉財旺當初藏匿的五塊金元寶,張國慶並無任何行動。盡管他知道具 ** 置,但他決定不去觸碰。


    雖然五個金元寶價值不菲,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並不是特別急需……


    更重要的是,


    這些元寶將在未來幫助村民們度過一場重大的自然災害,救助不少人,這樣一來就不能動用了。


    功德與否並不是他關心的點,張國慶更在意內心的平和。


    如果此刻他把這些金元寶帶走,以後災害來了,村民們拿什麽去買糧食?


    肯定不少人會因此餓死。


    以後回憶起來肯定心生愧疚。


    ‘求個安心罷了……’ 張國慶在心裏默默想著。


    ……


    上午九點,


    張國慶、小黑、曉月、柳雲四人乘坐汽車離開了鄉村,村中的老人和其他親友將他們送到村口大道旁,在車輛遠去後仍站在那裏目送,久久不願離去。


    從村莊出發,張國慶他們去了縣城,和王猛見了麵。聽說他們當天準備返京,熱情洋溢的王猛提出要在中午設宴送別他們。


    盛情之下,他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請,在縣城共進了一頓豐盛午餐。吃飽喝足,大家心情都很暢快地相互告別離去,踏上了回京之路。


    ……


    車廂內,


    小黑專心開車,不和人交談,保持沉默。


    張國慶坐在副駕座位上閉著眼聽後座的曉月和柳雲兩人聊天。曉月話如泉湧,經常言語間帶刺,讓對方感到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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