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鈺和虞歡在公司戀愛“偷偷摸摸”,下班後就約會自由啦。


    他們的約會很簡單,也很普通。


    兩人喜歡手牽手一起找地方吃飯,每天下班路上都要互相問,“你想吃什麽?”


    四目相對下——


    虞歡說 : “不知道。”


    盛明鈺說 : “我也不知道。”


    好吧,他們都有選擇困難症。


    不過一起想,也挺開心的。


    等小情侶“艱難”吃完晚飯,又一起逛街。


    女孩子對可愛小巧的發卡發箍,總是沒有抵抗力的,虞歡就很愛逛街邊一些稀奇古怪的飾品店和精品店。


    “這個發卡好可愛,你覺得呢?”


    她拿起一枚珍珠發卡,漂亮的桃花眸亮晶晶的,眉眼彎彎的模樣像是憨憨的小狐狸。


    盛明鈺對漂亮的小狐狸毫無抵抗力,心想不對,明明她更可愛些。


    可麵對小狐狸的熱情,清俊的少年又滿眼寵溺地說 : “嗯,很可愛。”


    於是,禁不住發卡誘惑的虞歡,每次都買了很多可愛的,精致的,奇形怪狀的小飾品。


    當然,這其中也有盛明鈺的份。


    一開始收到時,他還懵著呢。


    怎麽?他也有份。


    情侶鑰匙扣,情侶對戒,情侶惡魔發箍......成雙成對的情侶飾品,虞歡買的開心,盛明鈺偶爾提點意見,最終全部收入囊中。


    趁著沒人注意,虞歡還讓小男友低頭,親自給他試了兔子發卡和惡魔發箍,搭配少年高冷的帥臉,有種別樣的蠢萌感。


    盛明鈺扶了扶頭上要掉不掉的發箍,無奈道 : “姐姐,你想笑就笑吧。”


    虞歡當即笑出聲 : “哈哈哈哈哈。”


    店內的其他客人也在暗暗偷笑。


    盛明鈺 : “......”


    他不要麵子的嗎!


    有些精品店裏,有自助照相機。


    虞歡拉著盛明鈺進去,會“精心”挑選各種各樣的墨鏡,發箍,兩人戴上一起拍了很多搞怪又可愛的大頭貼。


    ......


    四通八達的街道上,夜晚約會的小情侶很多,除了衣鮮亮麗的成熟大人,也有穿著藍白校服,背書包的學生情侶。


    他們沒坐豪車,沒去西餐廳吃飯,僅僅是互相喂食,恰到好處的對視,青春活力的麵孔就流露出青澀的甜蜜。


    虞歡和盛明鈺手牽手,悠哉悠哉壓馬路,湊近聊些有的沒的。


    “你九月要開學了吧,明鈺。”


    他“嗯”了一聲,又說,“還早呢,姐姐你的畢業論文寫得怎麽樣了?”


    “一提這個我就頭疼。”虞歡氣鼓鼓地,“我們略過這個話題,我不想說。”


    “很難嗎?”


    “總之......你以後就知道了。”


    “那姐姐以後也不要提我開學的事了。”


    虞歡腦中靈光一閃,“所以......你剛剛是故意提我論文的?”


    她故作威脅得掐了下他的臉。


    盛明鈺微俯身湊近,配合她的動作。


    隨後低垂著眼,小聲又可憐地說。


    “......我錯了,姐姐。”


    他這服軟速度,把虞歡都逗笑了。


    兩人肩並肩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樟樹和川流不息的車輛,月光傾撒在頭頂,時間好似慢慢拉長,變得溫柔。


    *


    虞歡住的公寓,離盛明鈺家麵館不算很遠。


    盛明鈺每次下班都會送虞歡回公寓樓。


    夜空沒有星星,已經完全黑透了,高而直的路燈照明下,蚊蟲紛紛聚集在光束旁,興奮地飛來飛去。


    “我到家了。”


    “嗯。”


    他應是應了一聲,手卻沒鬆,還牢牢抓著虞歡。


    “明鈺。”虞歡好笑地晃了晃手。


    “.......嗯。”他應得不情不願。


    這才磨磨蹭蹭鬆開手,慢得像烏龜。


    虞歡笑著抱了抱他,“明天見。”


    盛明鈺沒說話。


    等虞歡要退開時,少年溫熱的手才覆上她的腰,力道逐漸收緊,能將她整個人嵌入懷裏。


    太近了。虞歡心想。


    她感受了一下。


    薄薄的一層,隱隱約約的線條。


    嗯,有腹肌。


    與此同時,虞歡的鼻尖再次嗅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橘子味,清新又好聞。


    “你噴香水了嗎?”虞歡埋頭.蹭了蹭他的衣服。


    盛明鈺手僵住,嗓音有些幹澀。


    “......沒有。”


    半晌,虞歡又聽到他問。


    “姐姐,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很真誠又沒出息的語氣。


    聲音還越來越小。


    虞歡 : “......”


    她又起了欺負人的壞心思。


    “親哪?”她故意問。


    “......”


    盛明鈺抿了抿唇,哪裏不知女生的壞心思,可她越是使壞,他心跳得越快,像小鹿亂撞,臉上的熱度就沒降下去過。


    “姐姐,你......不要.蹭了,我真的沒噴香水。”為了防止身體出糗,盛明鈺甚至主動拉開點距離。


    “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虞歡不讓他轉移話題。


    盛明鈺垂眸,緊緊盯著女生一張一合的唇瓣,眸色晦澀,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那這樣吧,你閉眼。”


    她的話讓盛明鈺心頭一悸,不由乖乖閉上了眼,還順著肌肉記憶慢慢俯身。


    不到十秒的間隙,卻格外漫長。


    忽的,熟悉的觸感一觸即分。


    盛明鈺有點失望,又暗暗期待。


    “就這樣了,明天見。”


    虞歡笑著撂下話,轉身就走。


    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而盛明鈺猛地睜開眼,下意識捂著臉,眼神滿是被騙的不敢置信和委屈。


    就這!


    這天晚上,憋屈的盛明鈺在微信上還是和虞歡道了晚安。


    語音裏,他的聲音很好聽,很幹淨。


    虞歡說 : “我有點睡不著,明鈺。”


    盛明鈺說 :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我哥說我的聲音很催眠。”


    “好啊。”她說。


    接通電話後,少年娓娓道來的聲音有些低啞,語速一板一眼的,沒什麽節奏,說是講故事,更像是講數學題。


    虞歡聽著聽著就笑了,可笑著笑著又漸漸睡著了。


    電話那頭,聽到女生淺淺平穩的呼吸聲,盛明鈺側躺在手機旁,唇角輕勾,也閉上了眼。


    晚安,姐姐。


    ——


    一天天日常的相處下,虞歡的任務值也慢慢漲到了85,這點讓她和係統都很滿意。


    虞歡自認,她和盛明鈺的事瞞得很好。


    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周五晚,盛明鈺送她回來,兩人又是一頓親親抱抱以後,她上樓了。


    下電梯時,卻在走廊碰見一個人。


    是賀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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