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長時間,鄭雲晚抱著駱芯跟著一個丫鬟過來了。


    鄭雲晚看到駱竔和陳元誠都在,才放心的將駱芯放了下來。


    駱芯眼睛都哭腫了,一落地就跑到了蕭雲櫻麵前,昂著頭看著她:“娘,你怎麽了?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駱芯告訴自己不要哭的,免得娘擔心,可她看到自己娘親這個樣子,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好沒用啊,都保護不了娘。


    蕭雲櫻對駱芯笑了笑:“娘沒事,不哭啊。”


    駱芯生氣的對著駱竔道:“你怎麽才回來,娘都被這個壞女人欺負慘了!”


    “是爹的錯……”


    他這邊話沒說完,就聽到前麵傳來驚呼聲。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移了過去,就見左瀾芝捂著臉摔在地上,旁邊幾個丫鬟七手八腳的想將她扶起來。


    鄭雲晚手裏緊緊握著一根染了血色的銀簪子,目光帶著恨意的看著左瀾芝。


    蕭雲櫻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雲晚,過來。”


    鄭雲晚一言不發的走到蕭雲櫻身邊,一個丫鬟指著她道:“你敢傷了我家小姐,來人,抓住她!”


    蕭雲櫻看向那個丫鬟:“我看誰敢抓她!”


    這時候尚書夫人才姍姍來遲,她看到自己女兒躺在地上哀嚎著,急忙走了過去:“瀾芝,這是怎麽了?”


    等看清她手指縫裏流出來的嫣紅時被嚇了一跳:“怎麽會傷到臉呢,快去叫大夫!”


    蕭雲櫻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駱竔,我們走吧。”


    “好,我帶你回家。”


    駱芯自覺的握住了鄭雲晚的手,絲毫沒覺得鄭雲晚傷了左瀾芝而害怕。


    鄭雲晚內心驚訝了一瞬,隨即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的小手,領著她跟在駱竔身後。


    “站住,是誰傷了我女兒!”


    蕭雲櫻停了腳步:“是我……”


    駱竔的聲音壓住了她的話:“是我傷的,那又如何,尚書夫人若是不滿,大可以讓左尚書向聖上參我一本。”


    說完便不再理會身後的聲音,扶著蕭雲櫻離開了這裏。


    尚書夫人還驚訝於蕭雲櫻為何是那副模樣,可她更在意自己女兒的事,示意護衛攔住他們。


    駱竔是一個人來的,沒帶屬下,可陳元誠是帶了陳府護衛的,將左府護衛攔了下來。


    他對尚書夫人行了一個禮:“左夫人似乎對雲櫻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而感到驚訝,那應該是對左小姐做的事都不知情了,在下覺得左夫人若是不想左家因為左小姐的事遭受滅頂之災,還是好好詢問一下左小姐她究竟都做了什麽吧。”


    捂著臉的左瀾芝聽他這麽說,眼底的慌亂掩都掩不住:“娘,你別聽他的,他胡說的。”


    尚書夫人不解的看著自己女兒,見她這副慌亂樣子,心中起了疑。


    陳元誠說完本想直接離開,見尚書夫人有些猶豫,忽然又停下了,似乎是不經意的提醒道:


    “對了,左小姐受了傷,可能需要休養,夫人可以問問左小姐的貼身婢女,或許她會知道一些事情。”


    站在一旁的銀玉心裏一驚,垂著頭不敢看人。


    陳元誠說完便不再理會她們母女,帶著陳府的護衛撤了出去。


    他出來時,駱竔已經帶著蕭雲櫻乘著馬車先離開了,留下駱芯和鄭雲晚乘坐另一輛馬車。


    鄭雲晚見陳元誠神色落寞,開口道:“雲櫻姐一出門就昏過去了,駱將軍急著送雲櫻姐去看大夫,才先行離開。”


    陳元誠吐出一口氣,打起精神道:“我先派人送你和芯兒回家。”


    等鄭雲晚先將駱芯抱上了馬車,讓她在馬車裏等一會兒,自己走到陳元誠旁邊:“今日多謝陳公子了,要不是陳公子來的及時,雲櫻姐不知還要多挨多少板子。”


    陳元誠搖搖頭:“還是來的遲了,要是我能再早點找過來,她就不會受這一下午的磋磨。”


    鄭雲晚看著他低沉的側臉,不知為何,心裏有種同病相憐的動容。


    她突然開口道:“陳公子,你的愛意太隱晦了,雲櫻姐不明白的。”


    陳元誠的睫毛顫了顫,他沒有否認:“是嗎?”


    鄭雲晚看向已經快要完全落下的太陽:“雲櫻姐的性子陳公子也知道,灑脫隨性,不拘小節,她對男女之別並不太過在意,用我們村裏話說就是不開竅,所以陳公子對她再好,隻要沒有直接向她表露心意,雲櫻姐是永遠不會往男女之情上想的。”


    陳元誠怎會不知此事,他比鄭雲晚更早認識蕭雲櫻,也更了解她的性子。


    當初是因為想到自己這副病弱身子,想著不能耽誤她的一生,才沒有開口表露情誼。


    現在駱竔回來了,兩人也成了親有了夫妻之實……就更不可能了……


    鄭雲晚見他垂眸不語,沒有多說什麽:“我先帶著駱芯回去了,天色不早了,陳公子也早日回去吧。”


    她向陳元誠行了個禮,上了馬車,攬過駱芯輕聲哄著。


    等到了家時,駱竔和蕭雲櫻還沒回來,幾個孩子一直追問蕭雲櫻為何沒一起回來,她便將下午發生的事與駱夫人和幾個孩子大概的說了。


    又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駱竔才帶著蕭雲櫻回來,將手裏的藥包遞給了常嬤嬤:“先將藥煮了。”


    他盡量放柔動作將蕭雲櫻抱進屋子,給她換了身幹淨衣裳,擦幹了頭發,輕輕的翻了個身讓她趴在炕上。


    蕭雲櫻挨的幾板子都打在了臀部和大腿根部之間的位置,尚未打破皮肉,但已經起了紫黑色的淤青。


    駱竔控製著力道給她上著傷藥,還在昏睡的蕭雲櫻像是感覺到疼痛難忍,微微皺起了眉。


    駱竔輕聲哄著:“我們到家了,你好好睡,我不吵你了。”


    一群人圍在屋子外麵,等駱竔收拾完一切,出來帶上了門,駱夫人才問道:“大夫怎麽說?”


    駱竔陰沉著臉:“中了暑熱,又被冰水激了一下,寒氣入體,陰陽失和,大概會病上一場,被打了幾板子倒是沒有傷到筋骨,隻是皮外傷。”


    駱陽的臉色越來越沉:“爹,你打算怎麽處置那個左瀾芝。”


    駱竔看著他道:“你想怎麽處置。”


    駱陽眼神一冷:“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她。”


    駱竔是想讓蕭雲櫻親自解了這口氣:“等你娘醒了再說。”


    駱晨卻是誤會了:“爹若是顧及你與那戶部尚書同朝為官的情分,那此事便不勞煩爹費心了,隻希望爹能安分守己,少給娘招惹這麽些禍事。”


    他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駱陽瞧了眼麵色陰沉的駱竔,拉著駱黎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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