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事,眾人隻等著劉大磊將鑰匙拿來。


    蕭雲櫻有好多事情想問陳元誠,奈何外人太多,她不好貿然開口。


    還是陳元誠看出她的想法,對縣令道:“既然雲櫻無事,李大人就先去忙吧,等人送來鑰匙,我就直接帶雲櫻回去了。”


    縣令見兩人的確沒有遷怒自己的意思才徹底放下心,察覺到對方可能是想支開他們聊些什麽事,沒有瞎客套,而是識相的道:“那本官先回府衙了,陳公子自便。”


    等所有人離開刑房,蕭雲櫻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可以出去了?”


    陳元誠道:“大事已定,駱竔已經找到證據洗清了你的罪名,恢複你縣主的身份,你依舊是下曲村的榮耀。”


    他故意調笑的語氣讓蕭雲櫻有些不好意思:“少調侃我了,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根本沒人毒害太後,又哪裏會有所謂的證據。


    陳元誠頓了一下,決定不瞞著她了:“九王爺謀反之罪為實,聖上念著兄弟情分,隻將他貶為庶人,終身囚禁於府邸。


    呈上來的罪證有一部分證明了太後也參與了此事,聖上重孝,隻將太後軟禁在自己宮裏,切斷了一切與外界聯係的可能,他會讓太後安心養老,但別的事就不可能了。”


    蕭雲櫻不太相信:“這麽簡單的嗎?”


    陳元誠道:“聖上身子不太好,一直裝作一副不怎麽管事的樣子,太後真的認為他病入膏肓,就有些輕敵了,等察覺到不對時,聖上已經在暗地裏將所有事都解決完了。”


    蕭雲櫻想起在太後宮裏見過一麵的皇帝:“我怎麽覺得聖上那病弱樣子不像裝的。”


    陳元誠壓低聲音道:“聖上龍體病弱不是裝的,太後在聖上年幼時便讓人給他下了暗毒,發現時已經晚了。”


    蕭雲櫻抿了下嘴,這皇宮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陳元誠繼續解釋道:“聖上這次招我們回京,就是為了囑咐我爹有關下一任君主的事,還想許我官職留我在帝都,讓我以體弱為由給拒了。”


    蕭雲櫻聽明白了,以前閑聊時她就知道,陳元誠的父親年紀雖然不是很老,但學識淵博,在成為帝師之前就開始教書育人,名下門生眾多,如今有不少在朝為官,可以說在文官裏頗有威望。


    若是要立新帝,有了他的支持會方便很多。


    也就是陳老爺淡泊名利,不然不敢想他在朝中是何等位高權重。


    “所以聖上他……”


    陳元誠急忙打斷她的話:“你知道便可,不必說出來。”


    蕭雲櫻急忙閉了嘴,換了話題:“你為何不留在帝都當官,怎麽回來了。”


    陳元誠目光柔和:“我與你一樣,不喜歡摻和那些事,何況我身體不好,也沒有精力管那些事情。”


    蕭雲櫻讚同的道:“就是,整日在朝堂之上與某些人虛與委蛇,沒病也氣出病了,不去也好。”


    她想了一下,又問道:“你知道駱竔的情況嗎?”


    陳元誠臉上的笑收了兩分:“他無事,還立了大功,聽說他用此次功勞向聖上給你求了誥命,想來過不了多久聖旨便到了。”


    可惜蕭雲櫻沒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隻是驚訝的道:“誥命?這麽說來我的身價又漲了?”


    怪不得縣令對自己如此客氣,想來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陳元誠見她這副樣子又覺得好笑:“現在的我無官無職,以後見了你是不是要行禮了。”


    蕭雲櫻故作大方的擺擺手:“那就不用了,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啊。”


    他倆正說著玩笑話,劉大磊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陳公子,鑰匙拿來了。”


    陳元誠接過鑰匙打開蕭雲櫻脖子上的鎖,把鐵鏈輕輕放下。


    蕭雲櫻活動了一下脖子:“終於鬆開了。”


    劉大磊緊張的看著她道:“姑娘趕緊去看大夫吧,實在對不住,我不知姑娘對茴香過敏。”


    蕭雲櫻笑了笑:“劉大哥不必自責,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對茴香過敏,以前不喜歡吃茴香的,今日想著嚐嚐也好,誰知會發生這種事。”


    陳元誠道:“先別閑聊了,他說的對,先去看大夫。”


    蕭雲櫻覺得自己是不嚴重的,但去看一下大夫也好,沒有拒絕。


    往外走的時候,劉大磊靠近蕭雲櫻小聲的道:“姑娘,那五十兩銀子我都花了大半了,一時半會拿不出來,能不能當我跟你借的,緩些時日再還你行不?”


    蕭雲櫻知道對方大概是誤會了,以為自己要回胡豐訛詐的銀票也會要回他的:“劉大哥安心用便可,不必想著還錢,這兩日多虧你的照顧我才沒受那麽多苦,這銀子花的值了。”


    劉大磊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陳元誠:“可……”


    “劉大哥看他做什麽,我花的是我的銀子,又不是他的。”


    劉大磊確定陳元誠對此事沒有不滿,才應了下來:“那多謝姑娘了。”


    路過關押劉老婆子的牢房時,不出意外的又被噪音攻擊了一番。


    蕭雲櫻沒有多言,隻對她說了一句:“我要出去了,你繼續在這待著吧”便瀟灑的離開了,氣的劉老婆子渾身發抖。


    等幾人走出大牢時,蕭雲櫻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這都入秋了,怎麽還是這麽燥熱。”


    大牢裏終年不見天日,潮濕陰冷,出來時明顯能感覺熱氣撲麵而來。


    陳元誠道:“初秋的晌午也是很熱的,不然也不會有秋老虎一說了。”


    蕭雲櫻伸展雙臂,沐浴著陽光:“能曬曬太陽也挺不錯的,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啊。”


    “蕭姑娘,蕭姑娘饒命啊。”


    旁邊傳來的求饒聲讓蕭雲櫻回了神,回頭才看到那個胡豐已經被拴著脖子吊在大牢的牆下了。


    她悠閑的走了過去,看對方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大概被劉大磊叫醒就趕過來了。


    “呦,這不是獄卒頭頭胡豐胡大人嗎,怎麽被吊在這裏了?”


    胡豐驚慌的看著她道:“姑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姑娘放了我吧。”


    自己正在家裏睡著覺呢,劉大磊突然跑到他家說縣令讓他來拿鑰匙。


    他一聽縣令要鑰匙,穿上外衣就跑著來了。


    哪知道剛到大牢門口就被其他人抓住用鐵鏈子鎖了脖子吊在這裏,說是大人下令要吊他個幾天讓蕭姑娘消氣。


    沒有人與他說具體發生了什麽事,胡豐還以為蕭雲櫻會將他吊死在這,嚇的他渾身開始忍不住的發抖,嘴上不停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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