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走到他麵前問道:“你說,是誰。”


    一旁的官差朝著他的頭拍了一下:“姑娘問你話呢,快說。”


    那人還是沒敢供出是誰,隻不停的道:“不是我,不是我啊。”


    蕭雲櫻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那人驚慌抬頭,看到眼前這姑娘的目光冷的像刀子一樣。


    他不覺得這姑娘是在嚇唬自己,直覺告訴他這姑娘真能幹的出來。


    他心一緊,指著跪在中間的男人道:“是他,是馬老二,他欺負的,姑娘,不關我的事,我沒碰她啊……”


    跪在中間的人聽到有人供出了自己,挺直了身子大聲喊到:“哎你個王八蛋,分銀子的時候一口一個馬二哥,現在出事了變成馬老二了……”


    蕭雲櫻怒斥了一聲:“閉嘴。”


    她走到那人麵前:“是你欺負了裏麵的姑娘?”


    那人見自己被供出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跪坐在那裏,無所謂的道:“是我又怎麽樣,我可沒拐賣她啊,總歸她沒被別人碰過,實在不行我就娶了她唄。”


    當下的律法對這種事判的雖重,但不會要命,最多在大牢裏蹲個十幾年。


    他還有個做獄卒頭子的姑夫,多用點銀子,少蹲一段日子意思意思應該就能出來了。


    況且這種事不是別的事,但凡這女子要臉,都不會大聲宣揚。


    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是女子吃虧,對於某些極其要臉麵的村子和家族,說不得會被沉塘以示清白。


    有的家裏人怕說出去丟了臉麵,甚至丟命,是會把閨女直接嫁給這人的,用來堵住悠悠眾口。


    聽說這姑娘家裏有的是銀錢,他才同意接了這事。


    想著就算失手被發現了,私下解決,收了她當個小妾也不虧,不然鬧大了也是女方那邊不好看。


    誰知這姑娘是個性子硬的,知道他想幹什麽就想一頭撞死,幸虧他反應的快一把抓住了。


    這才感覺到就算得手了她也不會同意嫁給自己,馬老二才“大方”的分享給了其他人。


    沒想到第二個人還沒得手,就被官差找到了。


    馬老二心裏還在盤算著這事自己虧了,回頭找那小子多要些銀子補償一下自己。


    忽然感覺頭頂一暗,有什麽東西遮住了陽光。


    蕭雲櫻一腳踹在馬老二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馬老二躺在地上捂著疼痛的胸口罵了一句髒話,這小娘們力氣還挺大,疼死他了。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蕭雲櫻再次抬腳,狠狠地踩在了馬老二的下體處。


    感受到肉體在自己腳下爆裂的怪異感,蕭雲櫻壓下心中的惡心,使勁攆了攆才收回腳。


    她的動作又快又狠,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退開兩步,保持著與馬老二的安全距離。


    “既然你管不了自己的髒東西,我來幫你廢了它。”


    馬老二除了一開始慘叫了一聲,現在已經沒什麽動靜了。


    他捂著下體翻著白眼,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呼吸都輕了很多,一副半死不活卻沒有完全昏過去的模樣。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用略帶驚恐的目光看著蕭雲櫻。


    蕭雲櫻則是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自己,她隻想幫她的人報仇。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誰打斷了我家車夫的腿。”


    跪在地上的四人齊齊的低著頭不敢說話,盡量縮著自己的身子降低存在感。


    “蕭姑娘……”


    一個官差想說些什麽製止蕭雲櫻的行為,看到站在她身後的陳元城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話。


    那官差隻好閉上了嘴退到一旁。


    反正這些都不是什麽好人,還有陳家公子壓陣,出了事也不用他負責,那就不用操心了。


    沒有人回答,蕭雲櫻再次來到最左邊那個人麵前:“你說,是誰打斷了我家車夫的腿。”


    那人本就膽小,被剛才那一出一嚇,渾身哆嗦個不停,指著最右邊的人道:“是他,是他用棍子打的。”


    被指出的人見蕭雲櫻朝自己走了過來,想起身反抗,被淩棋踹倒在地。


    淩棋是男子,又自幼習武,這一腳可比蕭雲櫻踹的重多了。


    那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蕭雲櫻走過去看了看他的腿。


    她自認為以自己的力氣可能踩不斷對方的腿骨,便用力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踝處。


    骨頭錯位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朵中。


    那人蜷縮在地大聲慘叫著,蕭雲櫻沒再看他,走回最左邊那人麵前問道:“是誰打傷了我家車夫的頭。”


    那人現在聽到蕭雲櫻的聲音就渾身一激靈,怎麽總是問他一個。


    “說話!”


    那人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小聲道:“是……是我。”


    說完他壯著膽子抬頭看了蕭雲櫻一眼,正對上她冰冷的眼神,急忙大聲求饒道:


    “我不是故意的啊姑娘,當時……當時太亂了,我怕他跑出去,一時著急推了他一下,誰知他身子不穩,後腦勺撞牆上了,姑娘,你饒了我吧。”


    跪在他旁邊的人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想往旁邊挪一挪,免得殃及自己。


    可他右邊是被踩廢了命根子、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他渾身一抖,挪動著膝蓋往後退了退。


    蕭雲櫻掃視著院子的牆角,身旁的淩棋先去撿了塊院牆坍塌掉下來的石頭遞給她。


    蕭雲櫻看著手裏的石頭,不算太大,沒有鋒利的凸起,比較圓潤,自己鉚足了勁也砸不死人,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的。


    她握著石頭走近,那男人往後退著,還想站起來逃跑,被兩個官差架著按了回去。


    他不停的求饒著:“姑娘,你饒了我吧,我不能死啊,我家裏還有老娘要養,我死了我老娘也活不了啊。”


    蕭雲櫻一句話沒有回應,直接掄起石頭砸在這人的後腦上。


    又一聲慘叫響起,兩邊的官差放開了他,由著這人捂著腦袋躺在了地上。


    沒有人注意到柴房裏,原本兩眼無神的鄭雲晚,在這一聲聲慘叫中逐漸恢複了神誌,把頭埋進雙臂,無聲的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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